獸猶鬥。
身陷重重包圍之中的兩位強盜頭子使出了全部本領,想靠自已手中的長劍殺出一條血路逃出活命,而傑瑞和弗蘭克二人小馬乍行,正想在眾多同學面前顯示本領,當然是全力以赴毫不退讓,一時間營地的空場上劍光斧影,你來我往,鬥得是難解難紛。
要說這兩個強盜頭子沒點真本事那是睜眼說瞎話,終究做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要是沒兩下子早被人給剿滅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今天碰到的對手並非是平常之人。
一個是獵戶之子,幾歲起就把攀山越嶺當成遊戲,身體素質之佳少有人及,一個是鐵匠出身,雙臂一搖力有千斤,論武技這兩個人本就是騎士學院中的佼佼者,更何況跟隨蘇玉日久,招法中或多或少都溶入了東方武技靈活多變的特徵,硬打硬拚,兩個強盜頭子在他倆面前根本就沒任何優勢可言。
所以,四個人這一打起來是棋逢對手,裝遇良才,一時半會兒誰也沒辦法把誰怎麼樣,院子內只聞呼喝之聲連連,兵刃破空之鳴陣陣,雙放旗鼓相當,相持不下。
不過時間一長,戰場中的形勢便漸漸分出了強弱:兩個年輕人是越戰越勇,越鬥越強,而兩個強盜頭子卻是越打動作越慢,越打招術越亂。
倒不說這兩位強盜頭子的實力比不過傑瑞和弗蘭克,而是其中另有原因:
由於是突遭偷襲,兩位強盜頭子都是急忙中從床上爬起來的迎敵,雖然匆忙中蹬上了靴子,但腳上卻來不及先套上襪子,打鬥剛開始還沒有太大影響。可時間一長,激烈活動之後身體當然會出汗,而少了襪子吸收汗水,兩位強盜在蹦跳轉身之時腳底下難免打滑。如果擱在平時這種程度的麻煩並不能成為困擾,但雙方此時正處於緊張的對抗之中,這一點點的差別便足以影響到勝負。
「看腳!」趁著對手邁步過大腳下稍滑未能站穩,傑瑞大喝一聲,雙手大劍一個上撩把對手長劍盪開,然後左腳前移右腿抬起再來個來了個烏龍擺尾。狠狠一腳踹向對方的小腹。
想要收劍下劈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想要側身閃避,腳底下卻又不聽使喚,情急之下,強盜頭子只有拼盡全力扭過身體把要害躲過。
「碰!」一聲悶響,傑瑞地右腳重重蹬在強盜頭子的屁股上,雖然這個地方皮糙肉厚是人身上最耐打的地方,但傑瑞的腳力卻也不是吃素的,被這樣實打實地踹在上面。強盜頭子再大的本事也無法穩住重心,「登登登登」,一連前蹌出去五六步,最後收腳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地上,手中長劍也撒手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別動」,忙完自已的任務趕過來觀戰的莫西那見到便宜哪兒會客氣,一個箭步竄到強盜頭子跟前,冰冷的劍尖已抵住強盜頭子地後心。
利刃加身,強盜頭子哪兒還敢動。雖然心中不服,但也只能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這邊的打鬥分出勝負,那邊的戰局也有了結果,看到自已的同伴失手被擒,另一個強盜頭子心中著急,本就落了下風的他更是手忙腳亂。一個不留神被弗蘭克當頭一斧劈在自已的長劍劍身,噹啷一聲大響,長劍被從中劈成兩截。
「別動!」半個小車輪子般的雪亮戰斧停在離肩膀不到半尺之處,拎著半截斷劍,這名強盜頭子也只有束手待縛。
「呵,東方大陸有一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想和和氣氣地和你們談談你們偏偏不樂意,結果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一場。」蘇玉微笑說道。
「哼,既然被你們抓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強盜頭子除了嘴硬也沒別的招術可使。
「呵呵,殺你們?為什麼?難道我是本地的治安官嗎?你們在安特斯山搶劫也好,殺人也好和我有什麼關係?放心吧,如果有心殺你們,他們剛才動手時也就不會這麼輕了。難道你沒有留意到嗎?你地這些手下雖然一個不剩全被押在這兒,但卻沒有一個身上有外傷?他們手裡的拿的可不是燒火棍,真要傷人,這裡一半以上的人恐怕都站不起來了。」蘇玉笑道。
「你們不是北極星傭兵團的?」這些人的行動簡單明瞭。處處都透露出一種傭兵團所不可能具備的氣質,強盜頭子感覺再怎麼遲鈍也能感到這中間的不同。況且,能帶著幾十個人在安特斯山脈行搶數年而很少失手的人又怎麼可能個蠢材?
「呵,當然,難道我有說過我們是北極星傭兵團的人嗎?」蘇玉微笑著反問道。
「那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們?」強盜頭子問道。
「呵,本來請客人進屋裡談話是主人地禮貌,不過看樣子現在暫時你沒辦法盡到主人的職責,沒辦法,只好讓我這個客人來代你做該做的事情了。傑瑞,把他們兩個帶進屋裡。弗蘭克,好好看管那些人,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大廳廣眾之下蘇玉當然不會談論這些問題,微微一笑,東方人淡然吩咐道。
位年輕人齊聲應到,然後一個抓起兩名強盜頭子推進他們原先住的那個房間,另外一個則帶領其他學員把四十多名強盜關進營地內最大的那間木屋。
「蘇大哥,事情都辦好了吧?」把罩在頭上遮住滿頭金絲的青巾摘掉,艾蜜興奮地問道。
「只是完成了前面一半,關鍵地部分現在才剛剛開始。去找個乾淨點的房間睡會兒吧,女孩子熬夜會影響容貌的。」蘇玉點了點頭隨聲答道。
「嗯,謝謝蘇大哥,那我就找地兒睡覺去啦!」被人關心呵護的感覺總是甜蜜的,小姑娘開心地一笑乖巧地轉身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