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一線生機
不提院內三個人去找地方談天說地，會議室內的幾個人此時已經開始了秘密會議。
「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卡斯特羅帝國已經在作今年秋末冬初對德斯特帝國的入侵準備，並且現在這個計劃進行已接近尾聲。」蘇玉將和卡修將軍對話的內容簡單地陳述一遍之後總結道。
「啊，事情這麼緊急！」雖然心中早有預感，但此時聽到耳中史特萊依然感到震驚。
「蘇，不是我多心，卡修將軍是奧坎大陸聞名的著名將領，和艾馬的邁西斯，薩帕拉的希爾達，凱西爾的馬可洛斯並稱為奧坎四大名將之一，聲名之盛僅次於金色戰神達斯特。像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向你說出？能肯定他不是故意擾亂視線，把水攪混？」卡馬拉院長沉吟著問道，人上了年紀，所想的問題也比常人要多上一些。
「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之所以相信卡修將軍的話是基於以下幾點：
一、卡修將軍是位作事光明磊落的人，如果他不想透露情報，大可以一字不提，而不必編這種謊話。
二、透露這種情報於卡斯特羅並無好處，因為這種消息傳遞出來只會使德斯特加強國防力量，除非他的目的是想空耗德斯特的國力，但若事實果真如此，那麼在兩國邊境地區他們的行動就顯得太低調了。
三、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周圍沒有旁邊，沒有旁證，沒有文件。這種情報既使傳回德斯特也難以用做決斷國家大事地依據。既然塞肯特山區所發生的事實都沒能使德斯特西北邊境地區加強戰備，這種口頭傳遞的訊息當然就更沒有可能。
四、就算這個情報傳回席達成，而且被國王所重視，那麼短短數個月的時間能做些什麼？對於擁有數百里交境線需要防範的兩個大國，單單是調動兵馬也未必夠用，更何況還有糧草，物資，裝備等等諸多事項？所以，如果單從軍事角度來講，假若入侵的時間定在秋末冬初。卡斯特羅並不用擔心這種沒有具體細節的情報洩露。
綜上所述，我認為卡修將軍所說的這些應該是可以相信的。」蘇玉冷靜地一條條將理由擺了出來。
「蘇先生。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聽完蘇玉的分析，史特萊已經百分百相信卡斯特羅將在幾個月後將挑起戰爭。
「首先。要盡快把這個消息通知你地父王，雖然不可能讓他說服國王全國備戰，而且時間也不夠全面備戰，但至少可以讓邊防軍隊和重要城鎮制訂出應急方案，在戰爭真正來臨之時把損失降到最低。」蘇玉說道。
「啊，不等有確實可靠的情報了嗎？」史特萊驚訝地叫道。
「是地。原因只有一個——時間。
我們無法確定何時能夠得到準確情報，也許等到這樣的情報傳回席達地時候。卡斯特羅的軍隊就已經開始集結並要發動進攻。
所謂的情報，是代表我方對於敵人和敵國所具有的一切知識，所以，事實上，即為我方一切理想和行動的基礎。
在戰爭中所獲得的情報，一部分是矛盾的。甚至於還有更多是虛偽地；而極大多數都是不確實的。一位指揮者必須要有某種辨別力，那是僅憑對於人和事的知識以及良好的判斷才能獲得。而在進入戰爭之時，情報就更會接踵而至使困難迅速增大。如果這些情報在彼此矛盾中顯示出某種平衡無疑是一種幸事，但對於無經驗的人而言，如果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則結果可能更壞。
簡言之，大多數情報都是虛偽的，而人類地天性也會成了對謊言和不真實的放大器。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有相信壞消息過於好消息的傾向，每個人也都有對壞消息作某種程度擴大地趨勢，雖然壞消息也像海浪一樣，在傳播的過程中會自動平息。
所以，一位指揮官必須信賴其自已的判斷，並且像一座磐石般屹立在驚濤駭浪之中而不動搖。
這種任務並不容易，但若是堅持所有的一切必需一點沒有偏差才肯做出決定，則等到決定做出的時候，往往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蘇玉一字一句地說道。
有些知識只有親身經歷過以後才能得到，書本上的東西同現實的距離有時是非常遠的。
「我同意蘇先生的看法。」卡馬拉院長也是同意道：無論如何，這都是極為重要的情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這件事我一會就辦。」見卡馬拉院長也這麼認為，史特萊點頭應道。
「接下來你就開始你到卡斯特羅的任務，先是盡快拜訪巴古納德侯爵，然後通過他正式結識卡斯特羅的高官，特別是那些道德操守上有缺點的高官，先不要急於向他們打聽情況，只要保持頻繁的接觸就可以了。」蘇玉接下來說道。
「蘇先生，我不明白，既然查找確實證據已經沒有了意義，那咱們又何必還留在萊托城耽誤時間？及早返回席達幫助父王準備戰爭不是更好嗎？」史特萊不解地問道。
「全國備戰是一件非常龐大的系統工程，在這裡面，個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尤其你還是個學員，威望和資歷都不足以對整件事情產生多大影響，所以現在你回不回去意義不大。反過來，留在萊托城還有可能得到一些第一手的情報，如果能搞到卡斯特羅的軍隊分佈圖，或許還可以推算出他們的攻擊目標，雖然不可能在戰略上破壞他們的計劃，但在具體的戰鬥中卻可能佔到優勢，這遠比你回國起到的作用大得多。
此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咱們繼續留在萊托城，而這件事情若是能夠辦好，或許可以將箭在弦上的戰爭警告延後一段時間，即使只能拖到明年年初，也可以讓德斯特有一定的時間將備戰工作完成。
而若是德斯特的備戰工作完全做好，卡斯特羅或許會攝於戰爭的困難程度的大幅增加而暫時放棄入侵計劃，直到再一次尋找到恰當的機會。」蘇玉微笑答道。
「啊？蘇先生，難道說這場戰爭還有機會避免？」聽到蘇玉的回答，包括卡馬拉院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是的，事在人為。雖然機會很小，但並非完全沒有。戰爭從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國與國之間爭的是利益而不是義氣。軍人所負責的如何贏得戰爭，而是否進行戰爭卻不是由軍人所能決定。」蘇玉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