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反應
「快!快!快!」菲特烈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在摩爾城的大道上飛馳車伕手中的馬鞭頻頻起落不停地落在兩輛高頭大馬的腰臀八蹄齊動之下車輛過處帶起的疾風甚至將路邊行人的衣服都吹得飄了起來等到人們的咒罵聲響起時馬車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
然而就是這樣車廂內的乾瘦老頭還是嫌車伕不夠賣力不顧自已被顛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依然把頭探出車窗外大聲催促。
「吁!」終於疾馳的馬車在城防大隊的門前停了下來等不及管家把門打開菲特烈自已就從車上跳下也許是因為過於心急沒有留意地面情況老傢伙左腳恰好踩在一塊雞蛋大小的碎石上重心一個不穩「哎呦」一聲便摔在地上。
「老爺您怎麼啦摔著了沒有?」隨後跳下車來的管家連忙跑過來擔心地問道。
「啊好疼呀!可能是腳脖子崴了。」菲特烈左邊捂著腳踝一個勁地慘叫。
「你們快去向大隊長報告說他的岳父來了另外把你們的醫師叫來給老爺治傷!」見老爺傷得很重管家急忙向把守大門的衛兵嚷道。
「是。」左邊的衛兵應了一聲向院內跑去這邊管家小心翼翼地扶著菲特烈在馬車的踏腳板上坐了下來。
城防大隊這種半軍事化管理的地方當然少不了專門負責治療外傷的人員不一會提著小藥箱地醫師便從院裡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快。快看看老爺是不是傷到骨頭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菲特烈是緊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旁邊的管家急得是上竄下跳似乎那個傷比傷在他自已身上還疼苦。
這個醫師顯然是處理這種傷症的行家輕輕把菲特烈的鞋襪扒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再輕輕在紅腫處捏了捏等一切檢查完畢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管家焦急地問道。
「還好傷得不是很重。只不過是肌肉扭傷我按摩一下。再敷上一些藥就可以了。您放心這種傷如果是那些城防兵。最多兩天就可能痊癒雖然菲特烈先生年紀大了恢復力比不上那些人但靜養個五六天也就差不多。」醫師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按摩消腫用的油膏答道。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天難道是我的霉日?!」菲特烈顯然並沒有因醫師的安慰而寬下心來。迷然地盯著腫得像個麵包似的腳踝自言自語道。
「菲特烈先生一會我要把傷處的瘀血揉開剛開始的時候會很疼你要先忍耐一下馬上就好。」醫師將油膏塗在傷處叮囑著老頭。
「呵疼就疼吧。和我心裡地疼相比這種小疼算得了什麼。」菲特烈苦笑道: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在兩百三十萬銀幣和一條傷腿中間進行選擇。毫無疑問他一定會把銀幣攬到懷裡。
「好那我就動手了。」醫師說了一聲便開始了工作。
「啊!啊!啊……」雖然早就知道會很疼但當真地疼痛來臨時依然還是感到很疼。
「岳父您怎麼啦?怎麼會受傷?!」就在醫師開始治療工作的時候華斯特子爵聞訊趕來見到老頭子疼得是滿頭大汗淋漓連忙蹲下身來關切地問道。
「啊女婿你來地正好快點帶人出城去追那幾個騙子再管就怕追不上了!」看見女婿趕到菲特烈彷彿見到了救星掙扎著將後背從車廂上抬起大聲叫道。
「什麼騙子?誰是騙子?」華斯特子爵哪可能聽得懂這種沒頭沒尾的話迷惑地看著菲特烈不解地問道。
「就是那個蘇那個冒充東方富商的大騙子!」菲特烈聲嘶力竭地喊叫道。
「啊?!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華斯特子爵也是心頭一震連聲催問道:昨天晚上在菲特烈家中聽到蘇和格裡特斯男爵相談甚歡他就有一點不對勁的感覺只不過當時岳母一個勁地問自已如何釣到大魚的過程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現在菲特烈急匆匆的趕來喊出這樣一句話他沒辦法再保持心態的平和。
「唉女婿呀咱們倆都受騙了。原來那個蘇根本不是什麼東方富商他地那些貨物只有兩車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些裝滿石頭、稻草充門面的空箱子而那兩車真貨也是泰達商會分部送交總部的貨物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就是利用這些假象騙過咱們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巨商的!」菲特烈歎道。
「啊!這是真地嗎?您有證據嗎?」華斯特子爵如遭雷擊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看這就是他留給我的信!」從懷裡掏出信紙菲特烈恨恨地叫道。
顫抖著雙手把信紙接了過來華斯特子爵緩緩打開。
「菲特烈先生敬啟:
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大概我已經離開了摩爾城。關於我地情況基本情況特裡納會告訴你的當然僅限於他知道的那一部分。關於拍賣會競價的事情我很抱歉用兩百三十萬枚銀幣買下摩爾城拍賣場第一高價成本的確是有些太高不過記得事先我曾經勸告過您千萬不要和我去爭某些東西否則您將會非常後悔但顯然您並沒有將這個勸告放在心上所以我能說的也只有抱歉了。
不過為了報答您這些日子裡來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免費送給您一條信息:克萊昂特這兩天或許會有什麼舉動如果您想繼續維持住摩爾第一商會的稱號就請早做準備雖然我認為那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
知名不署後會無期」
「啊!」看罷書信華斯特子爵也癱坐在地。
「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帶人去追呀!他們離開不過半個多小時坐的又是馬車你現在追肯定還能追上!」菲特烈大聲喊到他總算沒有忘記趕到這裡的目的此時也顧不得給女婿留面子了。
「啊!對傳我命令下去第一小隊全副武裝集合。」被菲特烈一喊華斯特子爵總算清醒了過來馬上從地上站起重整精神準備出追捕。
「他們出的是北門快一定要把人追回來!」菲特烈在後面大聲催促道這個時候腳上的傷痛他早已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