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也是事實,確實,不論是誰碰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感到頭疼。」穆斯特子爵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他真的是在為老友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而傷腦筋。
「唉,我想好了,如果這兩天城主大人還沒有派人向我來接洽買地事宜,那我也只好把土地轉換申請再遞上去了。蘇說的不錯,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一個人身上,雖說少掙一萬多枚銀幣非常可惜,但我卻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等待下去。」格裡特斯男爵歎氣道。
「別呀,一萬多呢,這可不能算是小數了。哎,對了,你可以把這塊地拿到拍賣會上去拍賣呀!」穆斯特子爵眼睛一亮,好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地叫了起來。
「拍賣?我沒想過。那行嗎?」格裡特斯男爵懷疑地問道。
「當然行啦!你想,城主要花大價錢買那塊地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人裡肯定有感興趣的,雖說城主什麼時候正式購買誰也不知道,但既然消息傳的這麼廣,想必也不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是等不了太長時間,但肯定是有人能等呀。當然,拍賣的錢不可能有兩萬銀幣那麼多,但往少裡說也得有一萬來枚吧?就算把交易佣金扣去,剩下的比五千五百還是要多出不少吧?」穆斯特子爵眉飛色舞地分析道。
「可是拍賣會的起拍額最低也要五千銀幣,而我祖父購買這塊地是花了四千枚銀幣,這麼多年來這塊地一直是荒著沒人打理。絲毫沒有增值的地方,以現在地狀況拍賣會怎麼可能接受呢?」格裡特斯男爵搖頭說道。所謂欲擒故縱,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用空手去抓沙子,你握的越緊,留在手裡的東西就越少,反之,如果你放鬆了精神以可有可無的心態去作,很可能效果會好許多。
「哈哈,老弟,你可真是個老實的人。老實的近乎迂腐了。」穆斯特子爵聞言是放聲大笑,笑得是前仰後合。差點沒把桌上的酒杯碰倒。
「哎,你為什麼笑成這個樣子?剛才我說的那些沒有問題吧?」格裡特斯男爵連忙伸手扶住酒杯。抬起頭來奇怪地盯著對方,眼中露出不解地神情。
「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說地沒錯,拍賣會接受的拍賣品底價最少也要五千銀幣,如果你按正常步驟去走當然只能碰釘子,但問題是你一定要按著規矩走嗎?」穆斯特子爵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帕擦去眼角笑出地淚水。一邊道歉一邊向格裡特斯男爵問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格裡特斯男爵的眼中是一片迷茫。
「呵,是這樣,如果你按著規矩把地契送上去讓人估價,人家當然是按著以前買賣地最高價來計算,那樣你的這塊地最多只能被估成四千銀幣,上拍賣台沒有指望。但你不要忘記,規矩是人定的,是官就有私。是私就有弊,前門走不通,難道咱們就不能走後門嗎?」穆斯特子爵提醒道。
「你是意思是叫我去收買負責估價的人?」格裡特斯似乎是聽懂了些什麼。
「呵,對呀。不要以為那些估價的人都是六親不認,只認實物,不講情面的石頭人,他們也要吃飯,也要睡覺,看見女人會笑,看見錢會要的大活人,和你,我都沒有兩樣。只要關係打通,禮物送到,提提價格這樣地小事兒有什麼可難的!」穆斯特子爵不以為然地說道,似乎他對拍賣會的內幕情況早就瞭如指掌。
「呵,話說的容易,但做起來就難了。或許對你來說那真的算不了什麼,可對我來說就行不通了。」格裡特斯男爵聽罷笑道。
「呃,怎麼行不通了?」穆斯特子爵一愣,轉而奇怪地問道。
「先不說以我現在的財物狀況根本沒有能力送出像樣地禮物,就算是能,我以前和拍賣會的人既沒有交往,又不知道誰是有用的人,想送也不知道該送給誰合適,而且送給人家,人家敢不敢收還兩說呢!終究這種事情好說不好聽,一旦傳出去,這個人地飯碗也就砸了。」格裡特斯解釋道。
「噢,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呀?!哈哈,我還當是什麼大問題呢。」穆斯特子爵又是一陣大笑。
「怎麼,這還不是大問題?」格裡特斯有些不快地問道。不論是誰,被別人老是說成弱智心情總是好不了的。
「呵,老弟,既然我給你出這個主意,心裡面當然就已經有了打算啦。沒錯,你是不認識那裡面的人,不知道禮該往哪兒送,可你別忘了你不認識我認識呀。而且送禮的方法也有很多種,又不是只有真金白銀送到人家手裡才叫送,你大可以答應人家在成交之後再給錢啊。」穆斯特子爵笑著說道。
「呃,這樣也行?」格裡特斯男爵眼睛一亮,顯見心中的希望之光燃起。
「我既然說行當然就行啦。告訴你吧,拍賣會負責估價鑒定的總負責人是我的好朋友,只要我一句話,不要說你肯送禮,就是什麼都不送他也會給我一個面子!反正到時候付賬的又不是他,又能幫助朋友,又能順便賺點外財,何樂而不為呢?」穆斯特子爵信心實足地說道。
「哈,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一拍巴掌,格裡特斯男爵高興地叫道。
「呵,只要你樂意,明天我就帶你去見那個朋友,包你順利達成目的。」穆斯特子爵見目的就要實現,心中也是暗自得意。
「唉,還是不行。」想了一想,格裡特斯男爵又搖了搖頭說道,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下去。
「怎麼了?又有什麼問題?」穆斯特子爵見對方又要反悔,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用詞太過露骨了。
「蘇逼我說最晚大後天必須要麼把錢還給他,要麼就把交易完成,否則就要到城主那裡去告我。因為和菲特烈的事兒我已經和城主搞得很不愉快,真要是鬧到那個地步,只怕我連這五千五百銀幣都保不住了。」格裡特斯男爵憂心忡忡的說道。
「咳,這個好說。拍賣五天之後招開,也就是說和他講的日子只差兩天,我看這麼辦吧,後天晚上你就到住到我的家裡去,只要熬過這兩天你手裡有了錢,你還用得著怕他逼債嗎?」穆斯特子爵大氣地說道。
「啊,這麼麻煩你我怎麼好意思呢。」格裡特斯男爵聞言感激地說道。
「哈,不過是住兩天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我不幫你還能幫誰?」穆斯特子爵笑道:看來自已這一趟是成功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