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刷新了一下頁面,忽然發現多了幾票推薦,大喜,是何人善解人意。
轉念一想,這是自己剛剛投的,遂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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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頭,用盡所能縮在角落裡,低聲叫「喂,找錯人了吧大哥那邊還有好幾個牢房呢!」
對方不發聲。
我渾身發抖「你、你你……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
牢門口的鎖鏈一陣亂亂的響動,弄得我更心驚肉跳。
「啊!」我尖叫一聲,「你們還有沒有人權啊為什麼不審訊就濫用私刑?吶吶別說我沒提醒過你錦鄉侯對我可是很好的,你們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他得罪了他就……」
我拚命說話,似乎只有說話才能沖淡我心底的害怕。
恐懼突如其來,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會怕成這個樣子。
聽到我說到「錦鄉侯」三個字……
對方發出不屑一顧的冷哼。
咦,聽起來怎麼這麼近的……我一怔,剛要再說話……
一隻手牢牢捉住我的手臂。
冰涼的,寒透了心。
「啊!」我尖叫一聲,聲音淒厲無比,同時飛起一腳踢過去,然後轉身十分不計形象的向著角落裡猛鑽。
天啊,緊急時刻給個地洞鑽吧!
那手肘一擋,將我的腿擋住,那人死死的拉住我不放。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我轉過身,一拳向著那人臉上打去,他稍微一怔,側面避過,我牙齒恨得發癢,低頭向著他的手臂上一口咬去。
很好,耳畔聽到此人悶哼疼痛的聲音,我正在解恨,只聽耳畔有個壓抑的聲音說道「放口!」
你兒子才放呢,要放你先放!
咬住不放啊堅決咬住不放。
我得意的想。
「啪!」重重的一掌打在我後腦勺上,真狠,我一疼,頓時鬆開口,怒道「你敢打我?」
「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而那個人恨恨地說道。
這個聲音……
我毛骨悚然,猛地抬頭看。
第一眼看過去我以為是因為我極度恐懼所以產生了幻覺。
為什麼一個京畿司的侍衛……卻長了這麼一張帥臉?劍眉朗目,嘴唇紅紅鼻子挺挺。
多麼讓人舒服的一張臉,窩在這麼暗無天日的地方多麼的暴殄天物。
等等,為什麼這張臉看起來那麼的……熟悉?!
我瞇起眼睛,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猶如恐怖片。
「秋……秋秋……」我伸出手指……點著眼前的人說不出話來。
「秋秋?」他看著我,「再隨便給我起外號我就抽死你。」
「秋震南?!」我終於能說話了,激動大過於恐懼,立刻大叫起來。
「小點聲,把人都叫來我可就救不了你了!」秋震南冷冷地說,這樣一來等於承認了他就是秋震南。
但是……我卻十分的不能接受。
我張口結舌,斜著眼睛看面前的他。
記憶裡,秋震南除了穿過白色的衣服還是白色,其他的顏色基本都沒有沾身過吧?就算是我有幸目睹過他的穿睡衣的形象,記憶深刻,老天作證,那睡衣也是錦白色的。
雖然當時又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但也因此而贏了峨嵋十幾個師妹——她們跟我打賭秋大師兄的睡衣不會是白色的,當秋震南穿著睡衣跳出房間那歷史性一刻,他沒有發覺屋外有二十幾隻亮晶晶的眼睛在盯著他猛看。
因此,在以後十幾天的日子裡,師妹們每人請我吃了一頓好的。
這讓我感覺被我扔到秋震南房裡的那條蛇是物有所值的。
雖然那條蛇的下場慘了點,在秋震南發狂之下秋水長劍一頓亂砍,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段段。
相比較那條蛇來說,我的遭遇就堪比天堂,我只是被他一腳踢到師尊房裡,被痛罵了一頓,然後又在院子內跪了一個通宵罷了。
但是現在……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河水倒流了嗎?母雞打鳴了嗎?
我癡癡呆呆看著秋震南一身黑色的京畿司侍衛服裝,左看右看,這是秋震南嗎?
不穿白色的秋震南,看起來怎麼這麼的奇怪,雖然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但我的心中有種不保險的感覺。
「你看什麼呢?」秋震南皺著眉。
嗯,聲音很像。
「怕了?哼,現在知道怕了嗎?我以為你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他一撇嘴,翻白眼。
嗯嗯,表情也很像。
我望著那張臉,慢慢地伸出手,猛地扯上他的臉頰,努力向兩邊扯。
「你幹什麼?!」秋震南被我扯住臉頰,吃疼,十分惱怒地將我的掉。
這張臉很有彈性,摸起來也十分光滑,真是比女人的皮膚更好三分,手感不錯。
不是易容,百分百是真的秋震南,——這是我的最終判斷。
「大師兄……」我悲悲慼戚地叫了一聲。
「幹什麼?」秋震南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
「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伸出手擦擦鼻子,順便裝模作樣地再擦擦眼睛,然後慢慢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觀音菩薩也沒這麼好。」
我明顯地感覺秋震南的身子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