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被稱作瘦猴的警察與那國字臉的警察走到一旁那個國字臉的警察責怪道:「瘦猴,你沒事幹搭理那個傢伙幹什麼?一副欠扁的樣子,我看一會紀頭兒肯定把他收拾的夠嗆。」
「我看這個人不簡單,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叫馬局的名字。萬一他們真的有關係,你說這個紀全彪能討的了好去?咱先給自己留條路子不是,萬一到時真的有關係,咱們最起碼不得罪人。」
搖了搖頭,那個被稱作瘦猴的警察低聲說道。
原來這去給項傑報信的目的所在,這樣以來項傑對於他最初的那點不快恐怕也會不計較許多。反而對於他的通風報信還點著一點好感。
如果一個不好,萬一項傑真的和馬秉龍有關係的話自己好不定還能趁機搭上這條船呢。
世事莫測,人心如此,都是為了生存而掙扎。
這邊這個小警察是如此,另一邊的馬秉龍日子卻也是不好過。
剛吃過晚飯便接到下邊轄區有警員因為抓歹徒而被刺傷住院,好不容易趕到了醫院看望完受傷的下屬之後。已是半夜疲憊的回到家裡邊,還沒有躺下多久,便接到了市委值班室的電話,說有人打電話讓自己十分鐘之內趕到西城區派出所。
剛躺下沒多久便遇到這樣的事情,馬秉龍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
自己堂堂一個市局局長,難道誰打一個電話讓自己十分鐘趕到什麼地方,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那自己成什麼了?!
若不是打來電話的是市委值班室的人,馬秉龍肯定把對方臭罵一頓。
而馬秉龍怎麼知道。那個今天在市委值班室值班地人本來對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也是不愛搭理。但是又生怕真的是耽誤了什麼事情到時自己承擔不下來,所以考慮了一下還是把這個爛攤子推給馬秉龍算了。
聽電話另一端那人的語氣,肯定是比馬秉龍只大不小。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哪怕得罪了馬秉龍,也比得罪上邊的人強不是。
所以。那個值班地人便把電話打到了馬秉龍這裡,轉告了一下這個電話的內容。
雖然馬秉龍窩了一肚子火。可是面對著市委地人還是不敢有所表示。
悻悻的掛了電話之後,馬秉龍便準備繼續睡覺。
可是剛睡下沒多久,馬秉龍心裡邊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他一樣。
聽著那個電話人的語氣,似乎是很有來頭的人。萬一真的是重要的人找自己地話,自己沒有及時到,到時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不好說了。
難道會有不相干的人知道市委地值班電話?
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個問題。馬秉龍越想越不對勁,當下連忙拿起電話打通了市刑偵科的電話。
「我是馬秉龍。馬上給我查一下今天晚上1145分左右打進市委L班室的電話有哪幾個。」
撥通電話之後,馬秉龍開口說道。
越是這樣,馬秉龍的心裡越是七上八下地。
想要通過移動公司查一下手機主人的信息,可是半夜也沒有辦法查詢,只能等到天亮才行。
思索了一會。馬秉龍打通了西城區分局的電話。
得到證實,晚上確實是進來了一男一女,男地名字叫項傑。女的叫林潔是市晚報的記者。而那個叫項傑的更是幾次提到了他的名字。
掛了電話,馬秉龍便再也睡不著了。
『項傑』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中來回翻騰著,可是搜遍了腦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辦法找出和這個人有什麼關聯的事情出來。
最終,翻來覆去半天之後,馬秉龍翻身起床穿上衣服便向西城區公安局趕去。
這也是馬秉龍為什麼能夠座到今天這個位子的原因,皆是他每一件事情都是謹小慎微,寧可多做一些,也不讓有過失出現或是有機會從手中流走。
這次也是一樣,萬一這個叫『項傑』的人不是信口雌黃的話,真的是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那自己到頭來招了無妄之災豈不是太過化不來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馬秉龍一路向西城區公安局趕去。
而在此同時,在西城區公安局裡邊項傑所待的那個拘留室裡邊,紀全彪把一旁的警察支開打量著項傑。
…
「你小子是我幹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開眼的人,今天不讓你知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恐怕你以後還真不把警察當成一回事了。」
拿起警棍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紀全彪朝著項傑喝道。
今天項傑的舉動無疑是讓紀全彪大失顏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項傑赤裸裸的挑戰了他的權威。
「對不起,能夠讓我尊重的警察確實不多了。當然,你不在其中。」
點了點頭,項傑直了直身子打量了一眼紀全彪說道。
本來進到警局裡邊,項傑的心情便不怎麼好。好不容易把火按下去,正要出去的時候又橫插這麼一個事情出來。
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項傑也不會有些什麼舉動的。
可是紀全彪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項傑,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出手。
就算是阿瑤真的是妨礙了他執行一些公務,可是法理也不外乎人情。更何況,嚴格說來,這本是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過?任何一個人在公安局看到自己的親人被審問,恐怕都不會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吧?
紀全彪的粗暴舉動為他以後掘下了墳墓。
「***,你找死!」
罵道的同時,紀全彪手中的警棍已是朝著項傑狠狠擊下。可是看著項傑那冷冷看向自己地眼神時,紀全彪又有些手軟。
沒等紀全彪手中的警棍落下。拘留室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踢開。
幾乎是門被踢開的瞬間,紀全彪也被衝進來的人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而項傑仍是座在那裡動也不動地看著被踩在地上的紀全彪,此刻項傑地目光中只有俯視著他的憐憫與掌握著眼前這個人生殺大權的那種玩味。
「反了天了!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衝擊公安局?!」
被狠狠踩在地上的紀全彪只能看到地上很多人的鞋子,當下在地上掙扎著說道。
「傑。你沒事吧?!」
正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人聲傳來。丁寧從門口衝了進來向項傑跑去。
看到丁寧跑了過來,項傑笑了。
「呵呵,傻瓜,沒有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待身後地人把自己的手銬打開,項傑摟過丁寧笑著問道。
而項傑所指地自然是指的自然是現在警察局裡邊的這些軍人,雖然沒有全部實槍荷彈。但是其中一部分還是拿了槍械神色之間充滿戒備。
「我接到你的電話,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趕到外邊。他們又不讓我進來見你。所以我急的沒有辦法只得打電話回風嶺,然後沒過一會我就看到好多軍車趕了過來。後來有一名軍官帶著我就進來了。」
看著項傑,丁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這樣嗎,我知道了。帶我去見見這位軍官吧。」
點了點頭,項傑深思著說道。
既然是電話打到了風嶺。那麼自己在這裡出的這點小意外自然是讓父親和外公知道了。
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是西派系的勢力,居然沒有通過政府地手段把自己放出去,反而是直接調動了軍方勢力來警察局了。
這次的事情鬧的有些大了。看到整個警局裡邊的警察已被牢牢控制住,項傑不禁略帶頭痛的想道。
而看到那個帶著大批軍人趕來的美女此刻正陪著項傑從裡邊慢慢走出來,站在兩旁的警察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誰也不敢相信,剛才還是階下囚的項傑,此刻竟然在這種場合下從裡邊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
不僅是堂而皇之,而且還是陣勢十足的出來,這不禁讓這些警察們跌破了眼鏡。
而在這裡邊,最暗中喘了口氣的自然是那個被稱為『瘦猴』的小警察了。
「傑,這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帶著我進來的軍官了。」
陪著項傑,丁寧指了指站在警局門口的那名軍官向項傑說道。
「麻煩你們了。」
走到那名軍官面前,項傑看了下他的軍銜是上尉,當下說道。
項傑自是知道,沒有特殊情況下,軍方和政府機關起衝突,將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而現在因為自己竟然使軍方直接衝到警察局裡邊搶人,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此事會牽連到許多人。
「項參謀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事情讓警方拘留了?如果他們無緣無故拘留軍方的人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向他們的上級反映這個問題。如果項參謀真的是在社會上觸犯什麼法律的話,回到部隊之後將會送上軍事法庭嚴肅處理!」
回過頭來,那名上尉看著項傑沉聲說道。他的話中滿是一種剛毅與正氣,擲地有聲說了出來整個警局裡邊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項參謀?」
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這名軍官,項傑暗自思索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職務為什麼都不知道呢?
「把這裡的負責人帶過來!」
朝手下的一名戰士說道,那名軍官揮了揮手。
不一會,紀全彪便一臉狼狽的被帶到項傑面前。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
示意士兵們放開紀全彪,那名軍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人?!竟然敢衝擊政府機關,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我要向市領導反映這件事情!」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紀全彪又看了眼手下的警察們都被那些當兵的牢牢控制住,當下大叫著說道。
「我們是駐紮在雪域市的直屬部隊,聽聞我們部隊之中有人在地方上觸犯了法律法規,所以上級特命我前來把人帶回去審問。這是我的軍官證,這是項參謀的證件,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現在就把人帶走。」
對於紀全彪的話,那名軍官彷彿毫不在意般的掏出兩個證件遞到他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