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旁的大鐵窗前,項傑朝著外邊喊道:「有沒有人管我們兩個人了?!」
項傑的吼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此時已經是十一點鐘的樣子,四下裡寂靜的嚇人。
而項傑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待遇?!
真***是沒事找事了!
項傑此刻心中忍不住罵道,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見義勇為一下還浪費自己大半天的功夫。
「叫什麼叫呢?!來這兒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一名幹警拎著根警棍向這邊走來。
「我什麼事沒犯也要在這裡呆著?!叫你們局長過來。」
噌的一下子,項傑只感到自己的怒火一下躥了上來!
「呵?!不讓你吃些苦頭你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進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老老實實呆著的!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別鬼叫了。不然讓你吃些苦頭!」
聽到項傑這樣說,那名幹警怒意也上來了。在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犯事的人進了這裡還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電話給我,我要打個電話。」
心知和這普通的幹警說這些沒有一點用處,項傑當下說道。
因為進來的時候身上的通訊物品已經讓那些警察們收了起來放到一旁,所以此刻項傑身上連個與外界聯繫的東西都沒有。
「對不起,拘留期間不能讓你們有任何聯繫工具。」
搖了搖頭,那名警察輕蔑的看了項傑一眼說道。
「好。很好。給你三分鐘時間,最好聯繫上馬秉龍讓他馬上到這裡!」
點了點頭,項傑冷冷說道,而後便不再說些什麼返回到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而項傑口中的馬秉龍便是雪域市公安局地市局局長。此刻項傑的心中卻也是怒意連連!
這叫什麼事?自己好心幫忙,到頭來反倒落的個這樣的下場?!
「我是雪域晚報的記者林潔。現在我要聯繫我地律師過來!」
看到項傑怒氣沖沖的返回到座位上,林潔到那名幹警面前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丁記者啊。不知道你在這裡,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顯然是聽到過林潔地名字,而對於在雪域市發行量最大的雪域晚報,這名幹警自然也是知道的。當下知道惹不起林潔這個記者,而且看著項傑一身裝扮和說話的那副口氣,並且提到了市局局長的名字。這名幹警忙換上一副笑臉看著兩人笑道。
「今天晚上我在廣場上邊被人搶劫,而這位先生好心幫助我擋住了那名歹徒。現在。我和這位先生,兩名受害人被晾在這裡已經有鍾18秒的時間。而你們地辦案人員卻沒有一個人來問過我們的情況,更沒有處理我們地事情。對於警方工作的,我們是配合的。可是同樣,對於警方這樣的行為我們感到非常的不理解。現在。我想請我地律師來處理此事。根據民法通則,第五款,第二百二十六條。我想我們作為一個普通公民應該享有這個權利。」
看著那名幹警,林潔抬腕看了下手錶,沉聲說道,絲毫不給那名幹警插口的餘地。
「這,丁小姐。這個誤會大了,因為我們同事被歹徒扎傷,所以局裡的同事們都去了醫院。剩下地忙著審問那名歹徒,這樣才耽誤了你們的事情。你們稍等一下,待一會做個筆錄之後我們就派專人送你們回去休息。實在是對不住了,對不住!」
一看林潔的架勢要興師問罪,那名幹警急道。同時心裡邊也在暗暗怪那些把項傑他們帶回來的幹警們沒有把事情給交接好,弄的現在自己惹了一身騷。
說道的同時,那名幹警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絲毫也不給林潔說話的機會。看樣子是找同事過來做筆錄了。
「雖然民法通則我沒有記太清楚,可是我也知道那個什麼第二百二十六條不是你所說的這樣吧?」
睜開眼睛,
些好笑的看著林潔說道。同時也懶得搭理那個小干已經能出去了也就不和這個小人物一般見識。
很明顯的,林潔是在唬人。不過看剛才林潔的那種架勢,絲毫看不出是在唬人。
「如果你還想繼續呆在這個地方的話,我一會走的時候不介意讓你留下。」
回過頭來,林潔看著項傑說道。
「哦,好的。我沒有意見了,只要能早點讓我回去睡覺就OK。當然了,如果留在這裡讓馬秉龍直接趕過來的話,我也不介意費點功夫在這裡看一場好戲。」
攤了攤手,項傑無所謂的說道。
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自己竟然會有這一天?
苦笑著搖了搖頭,項傑忍不住想道。
正在這時,項傑突然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人從旁邊扯了扯。
回頭一看,才看到原來是那個女孩在拉扯著自己的胳膊。
「幹什麼?」
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那個女孩,項傑開口說道。
「大叔,一會把我也帶出去吧。」
搖了搖項傑的胳膊,那女孩開口求道。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做什麼的?為了什麼事進來?出去以後準備幹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
閉上眼睛,項傑開口說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想來這個小女孩聽到自己提到那個局長的名字,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都叫我阿瑤,今年16了。無業遊民,因為去迪廳參加舞會吸K粉進來的。後準備好好找一份工作,踏實做事,重新做人。家裡還有一個叔叔。」
聽到項傑這樣說,阿瑤意識到自己有機會早一些出去,當下低著頭,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座在項傑旁邊囁囁說道。希望能夠引起項傑的同情心,好把自己撈出去。
「給我個救你的理由。」
突然睜開眼睛,項傑看著阿瑤正色說道。
像這種社會的敗類,渣滓,項傑是沒有絲毫興趣去理會的。
而今天遇到阿瑤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遇到的,否則以項傑的社會層面,和這些人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交集。更遑論現在座在這裡,被一個16、7歲的小女生喊大叔……
此刻項傑仔細看著這個叫阿瑤的小女孩,看著她的那雙眼睛。雖然努力打扮的讓自己看起來成熟而又嫵媚萬分。可是在她的那雙眼睛裡邊,項傑卻感覺到裡邊好空,有著一種空白的感覺。
這也是現在許多女人所存在的現實,眼睛之中沒有東西,非常空洞而空白的感覺,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花瓶。
所幸,在這雙眼睛裡邊,項傑還多少看出了些許青春的活力與些許青春的純真。
「啊?……」
面對著項傑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阿瑤一時呆在那裡不知該怎樣回答。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進來一名女幹警將項傑與林潔兩人請了出去。而阿瑤則是神色複雜而擔憂的看著項傑兩人的背影。
不一會功夫,也許是擔心項傑身份的原因的影響。手續出乎意料之外的快捷,不一會功夫,項傑與林潔兩的物品都還給了他們。而兩人也能馬上離開了,那名最初進來的幹警更是有些諂媚的問兩人是不是需要派車送他們回去。
最後被項傑冷冷拒絕之後,那名幹警才悻悻的離開了。
當兩人要離開筆錄室的時候,項傑卻突然轉過身去向那名剛才做筆錄的女幹警問道:「我想保釋一個人。」
正在收拾記錄的女幹警顯然對於項傑的這個問題有些愕然,當下呆呆的看著項傑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如果只是普通的拘留的話可以保釋,如果是刑事犯罪的話沒有這麼容易保釋的。」
礙於兩人的身份,那名女幹警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