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生命中可以有許多女人存在。有的仿若過往雲煙,在那擦肩而過的瞬間便在記憶之中不復存在,有的烙印在那靈魂深處至死難忘。
同樣,一個女人在人生最美的年齡中也會和不同的男人在人生的軌跡之中碰觸、交錯燃擦出記憶中那璀璨的火花。
記憶中的那個他(她),記憶中和他(她)在一起相處的種種,相愛的種種在不經意間卻總是爬上心頭讓你想起那個已經被遺忘在記憶深處的那個他或她。附帶的還有心中那淡淡的痛或是那絲絲久違了的『甜蜜』感覺。
是的,一種甜蜜,一種幸福的滋味蔓延在記憶深處與他(她)相處的時光之中。卻在這驀然回首之中感覺著那絲絲苦澀與隱隱的疼痛。
生命中遇到的那麼多人,烙刻在腦中可數。一直以來雖然接觸於各色女人,或多或少的留情其中,可是在安琪的身上卻是項傑用情最深的人。
在半睡半醒的昏迷之中,項傑卻仍舊停留在那回憶裡的幸福之中,卻又沉浸在現實的痛苦之中。一種極愛的感覺,一種極痛的感覺,仿若煉獄,讓人痛苦卻又掙脫不得。
…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經過了幾世輪迴一樣,項傑在昏昏沉沉之中感覺到手上一陣清涼,帶著一陣輕輕的哽咽和那有些壓抑的哭泣傳來,終於將他喚醒過來。
「唔。
想要翻一下身子看看是誰在自己的身側哭泣時,項傑卻感到身子一陣疼痛,忍不住痛哼一聲。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傑,你醒了!你別動,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上午剛下飛機便聽到項傑被撞出車禍地事情,夏欣然便立馬趕到了醫院的特護病房之中。
而這時,項傑仍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
…
風嶺市交通局、警察局、院方的一些頭頭們都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來回踱步。猛然間在酒會上突聞項傑出了車禍,一時間整個酒會不得不提前結束。眾人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時。林詩已經等在手術室外邊了。
最終,主治醫生出來之後讓眾人鬆了口氣。
由於司機剎車及時,而且車速不是太快,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地傷勢。短時間內只是陷入昏迷之中,具體情況還要等人醒過來之後才能判斷。
雖然醫生是這樣說的,可是交通局和警察局加上市裡地一些頭頭們仍不敢離開醫院半步。畢竟。如果項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在整個風嶺市注定要牽連一些人。
而林詩也堅持著要留下來照顧項傑。到凌晨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女孩終於堅持不住俯在項傑的病床旁沉沉睡去。直到夏欣然趕來讓人把她扶到一旁地陪護病床上休息,替代她照顧項傑。
…
聽到夏欣然的驚呼,在病房外邊待了一天一夜地市裡的頭頭們便向病房蜂擁而來。一時間,本來很是寬敞的特護病房在此刻看來竟顯的有些狹小起來。
項傑剛一醒來,主治醫生便過來做了一個系統的檢查。檢查結果讓人們都鬆了口氣。項傑地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上的撞傷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所幸的是並沒造成什麼大地傷害。
醫生一走。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些守在門外一夜的主要領導們。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項傑看到這黑壓壓一片人不禁有些頭痛,眉頭有意無意之間也皺了起來。
可以說,項傑在整個風嶺市的影響力舉足輕重。而那些和這次項傑出事的相關部門領導們無不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項傑的診斷結果。所幸,醫院說並沒有什麼大礙。一時間這些人們也鬆了口氣。所以此刻在項傑的示意下,夏欣然將這些人一一應酬回去。
終於,整個病房之中靜了下來,只剩下夏欣然和林詩兩女陪在項傑身邊。
「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出事了?」
剛把病房門關上,夏欣然便擔心的看著項傑問道。
當她剛一下飛機得到項傑出事的那一刻,幾乎昏厥過去,絲毫不做停留的便趕到醫院中陪著昏迷中的項傑,一直到現在沒有什麼外人在場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向項傑問道。
「沒什麼事情,傻瓜。只是晚上多喝了幾杯酒就是了,別瞎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呵呵。」
伸出勉強可以動彈的右手擦去夏欣然臉上滑下淚水,項傑輕聲說道。
在被車撞到的那一剎那,彷彿經歷過死亡一般,項傑突然間頓悟了許多事情一樣。
當經歷過之後人才會變的成熟許多,醒來之後的項傑將心底的那道傷口深深掩藏起來,慢慢的痊癒著那道傷口。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沉迷其中,痛苦其中還有什麼意義呢?倒不如灑脫一些。該放則放,男人,有時就要對自己狠一些,就要決然一些。
雖然,心中的傷口仍在隱隱做痛,仍在滴著點點心血。可,世事無常,再去折磨自己,讓自己痛苦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項傑選擇走出來,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
正當項傑和夏欣然,林詩兩女沒說幾句話的時候項雲龍已經到了病房之中。
「項叔叔好!」
看到項雲龍來到病房之中,林詩趕忙站起身來問好道。
而夏欣然也站了起來向項雲龍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看到項雲龍的到來,兩女也知趣的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病房。一時間整個病房之中就剩下項雲龍父子兩人。
對於這個兒子的一切,項雲龍是再也看不穿,甚至連
也看不穿。這場車禍雖說是意外,可意外地原因是明白,因為項傑心中有解不開的結,這個結要想真正解開。只能是項傑親自去面對,去解決。所以他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有點沉重道:「兒子,你會不會覺得爸爸很沒用?」
「怎麼會呢?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可我連你有心事都沒能察覺到,更不能幫你解決!」
「爸,是我自己都不說,你才沒注意到的。無法什麼困難,什麼挫折。你地兒子一定會面對的,車禍只是意外,很純粹地意外!」
「恩」項雲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兒子!」
有如此理解的老爸,項傑笑了笑。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痛楚,身上更有傷痕,可這個笑容在告訴自己的父親。他的堅強和自信,自信一定能夠走好,走下去。
也就在同時病房門又被推開了,風嶺的領導們應該不會再冒然進入打擾,那麼這個時候又會是誰再次進來呢?等項傑看清來人時,還是有些
「外公?」
猛然間看到外公親自來看自己,項傑連忙想撐起身子卻被鄭成德擋了下來。
「小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呢?難道是不想陪我這個老頭子喝酒了。雲龍呀,你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你平時是怎麼照顧小傑地?嗯?!」
座在病床旁項雲龍騰出來的位子上,鄭成德仔細看了下項傑之後轉過身去向站在一旁地項雲龍問道。
「沒有的了,外公。只是昨天晚上趕回來的急了一些,有些倉促了點所以才被汽車噌了一下,你看這不好好的嗎。」
看著外公有些生氣的樣子,項傑將話題引開說道。
…
這次來看項傑鄭成德並沒有特意隱瞞自己地行蹤,所以除了市裡的領導,省裡的幾個重量級人物也在身邊隨從著,而負責鄭成德人身安全地則是兩棲特種偵察兵,隨身攜帶武器,飛刀更是百發百中。
且不說整個風嶺市的主要領導們都在病房之中小心翼翼招呼著鄭成德,而主管交通部門和公安部門的領導們心中更是忐忑難安。而項傑對著外公的突然來訪也是感到有些突然,沒有想到自己出了這個事情竟然連外公都驚動了。
就在鄭成德剛到不久,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爺爺,您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得知自己爺爺來到風嶺市之後,鄭克群帶著周欣宜便趕往醫院。到病房之後向先詢問了一下項傑的病情之後便急急趕到病房中向鄭成德問好。
「我聽說小傑住院了,就急著來看看他怎麼樣。難道我這老頭子現在連路也走不動了?還要你們接我不成?看到小傑沒事我就放心多了。」
說話之間,鄭成德向站在鄭克群後邊的周欣宜招手。
「欣宜呀,克群這孩子有沒有對你不好的地方。如果有的話對爺爺說,爺爺替你做主。」
當看到周欣宜的瞬間,項傑雙眼便直直盯著她沒有再挪動半分。
而站在一旁的項雲龍發現項傑的異常,看向周欣宜的目光也有些深思起來。顯然是在思索她與項傑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項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沒有的啦,爺爺。克群他對我挺好的。」
走到鄭成德身邊,周欣宜輕聲說道,眼神卻向項傑看去。
對於項傑這個身份複雜的男人,周欣宜不止一次聽說過,而今天才真正的親眼看到這個男人。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是為什麼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好像藏了好多東西,好像有許多話對自己說一樣。這一點,周欣宜十分好奇。
看到周欣宜與項傑兩人對望,鄭成德在一旁說道:「小傑呀,這個就是你表哥的未婚妻周欣宜了。欣宜呀,這個就是項傑了。以後你你經常來風嶺市可以讓小傑帶著你四處轉轉。」
以為昨天晚上項傑出事沒有看到這個未來表嫂的鄭成德向兩人介紹著彼此。
「小傑,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因為參加我們的酒席而受傷。昨天晚上我和克群兩個人等到半夜沒有見你醒過來就先回去了,今天一早知道你醒了過來便急忙趕了過來。」
站在病床旁,周欣宜向項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絲毫沒有想到項傑在昨天晚上會突然出事,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與自己有些關聯,若不是項傑來參加這個酒會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出事了,所以周欣宜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
猛然意味的到周欣宜的聲音,項傑突然頓了一下。
「不對,安琪的聲音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再怎麼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陌生!她絕對不是安琪!」
短短的幾息之間,通過一系列的談話與觀察,項傑終於斷定眼前的這個叫周欣宜的女人絕不是自己的安琪!
可是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若不是對安琪的瞭解項傑真的無法分辨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安琪的聲音帶著一絲甜甜的味道一樣讓人感覺到舒暢。而周欣宜的聲音則帶有一絲柔軟的磁性吸引人。而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也有所不同,安琪的眼神一直是那種水靈的溫柔,而周欣宜的眼神之中則帶有一絲獨立的剛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項傑陷入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