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心上人的家長面前,女人永遠溫柔地像只羔羊,哪怕像葉雪妮這樣的母老虎。
項傑並沒有想到葉雪妮竟然會認識自己的父親,很是驚訝著:「爸,你們也認識啊。」
「我們當然認識了,她是葉書記的千金,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才生哦。」
聽到這個答案,項傑更加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雪妮竟然是風嶺市現任市委書記葉孝敬的女兒。
以前讀初中時,項傑只知道她的名字,從來就沒打聽過她的家庭背景。
看來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難怪剛才她對所以的事情似乎都瞭如指掌,對於張秀珠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出國深造那麼多年,加上一個當市委書記的老爸,如此年輕就當上護士長也在情理之中……
項傑是千算萬算,卻沒算準葉雪妮的身份。
因為項雲龍在,項傑立刻像換了一個人,說話做事很是老道著:「爸,醫院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嗎?我應該不必再進去了。」
「當然,相信劉正也已經看過審訊的口供以及筆錄,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對他的影響也不好,不過他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和他兒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以後你自己要小心點,還有以後做事一定要考慮後果,不能太感情用事。」
兩個男人說話,葉雪妮只能乖乖地呆在一邊,插不上半句。
兩人將手機號碼相互留下後,項傑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半點輕浮的表情,彷彿在片刻之間和葉雪妮的距離就拉開了,而葉雪妮並不喜歡這樣遙遠的感覺,她寧願項傑對自己色色,笑起來壞壞的樣子。那樣感覺起來沒有間隙,沒有約束,很親密,很溫柔。
很多女人,很多事,項傑會一笑而過著,如果是平時,項傑的確會表現出那種花花公子的形象出來,可一旦做事時,他比任何人都認真,都專注。
如果想和葉雪妮敘舊的話,有的是時間,不一定要在今天,因為今天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出了醫院的大門,項雲龍對項傑和葉雪妮之間的關係很是感興趣著:「兒子,你和葉書記的千金關係好像很不一般哦。」
「爸,我們以前是同學,她出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聯繫過,而且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葉孝敬的女兒。」
「僅僅是同學嗎?我看她好像很在乎你,我見過她好幾次,她總是向我打聽你的情況。」
「以前不太懂事,有過一點感情糾葛。」
「呵呵,有過感情糾葛那就更好了,看的出來她對你念念不忘,而且雪妮這丫頭長的很是討人喜歡,我看你們可以發展發展……」
項傑知道父親所謂的發展是什麼?這個發展指的不僅僅是自己和葉雪妮的感情,更為重要的是,如果自己選擇和葉雪妮戀愛後,那麼就可以拉攏葉孝敬完全和父親完全站在同一立場,可如此一來,本來一段很純真的愛,攙雜上政治色彩,總感覺失去原本的味道,即使是這樣,項傑還是點頭答應著:「爸,我知道。」
「知道就好,改天我約葉書記吃個飯,順便讓他帶上雪妮這丫頭,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好好聊聊了。」
項傑只是「恩」了一聲,沒有了剛才和葉雪妮呆在一起的那種輕鬆和快樂。
項雲龍自然看的出來兒子的鬱悶,燃起煙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想將感情弄變質,可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彼此走的親密一些,對老爸,對你都是好處,濱海新城計劃的重新實施,如果葉書記也站在同一立場的話,可行性將會更高的。」
項傑長長地歎了口氣,其實他之所以鬱悶不僅僅是因為此事,他想起了張秀珠那潑婦的樣子,轉而問了一句:「爸,媽媽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會不會也和張秀珠那麼潑辣呢?」
問到這個問題,項雲龍的神情也開始凝重起來,半天才安慰著項傑道:「兒子,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你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也最溫柔的女人,她從來都不發脾氣……」
聽到這樣的回答,項傑的內心才稍微有些平靜,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是怎樣的,所有童年的記憶都只有父親忙碌的影子,如果說陰影,母親就是項傑最大的陰影,每次想到時,他的內心總有種特別的失落,張秀珠雖然潑辣,至少也能證明她是關心兒子,可關心自己的人又在哪裡呢?很多時候項傑最希望的就是有個人能夠一直安慰自己,照顧自己,陪著自己,像母親一樣的感覺……
項傑沉默了,項雲龍也沉默了,自己的妻子鄭秀雲在生下項傑時就難產去世,要說最傷心的人應該就是項雲龍,這20多年來,他就一直單身走過來的,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項傑和政績上,沒想到一晃就過去了20多年,有時候連項雲龍自己都懷疑這20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或者說項傑是他唯一的寄托吧。
看見父親痛苦沉思的樣子,項傑很是歉意著:「對不起爸,我又讓你想多了。」
項雲龍也不想讓兩人都處於傷心中,趕緊將話題插開道:「好了兒子,我們談點別的吧,早上還有時間,你自己去一趟鼎盛律師事務所找下金律師,他會告訴你屬於你名下的產業到底有多少,爸還有點事,就不陪你過去了。」
項雲龍說完就自己攔下出租車走了,將奧迪留給了項傑。
項傑開車來到鼎盛律師事務所,金正西早就在門口等著項傑,很顯然項雲龍已經提前和他打過招呼,項傑對金正西並沒有太多印象,可金正西可能對項傑卻記憶深刻,金正西是中國政法大學的碩士畢業生,如今在風嶺市也算得上是個名律師,接受的幾個比較棘手的官司都能以勝訴告終,漸漸有了如今的成就和名氣,看見項傑下車,他趕緊迎了上去打起招呼來。
「是項傑先生嗎?我是你父親委託的律師金正西。」
項傑雖然心情不好,可在別人面前他並不會表現出來,握握了手示意道:「金律師,我爸讓我過來找你的。」
金正西是個很能察言觀色之人,所以他並沒有和項傑有過多的交談,或者奉承的行為,直接將問題帶到重點上去,而這為今後項傑對他的重用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金正西立刻將歸屬項傑的產業一一列了出來。
「項先生,你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將以下的產業過戶到你的名上,城南錦繡花園小區A幢303室一套120平米的套房,城北開發區140平米的地皮,城西香山別墅小區一套300平米的別墅,在這裡我要說明的是,香山別墅的戶主雖然是你母親的名字,可因為你母親已經過世,現在你已經成年,有著直接繼承權,再加上你現在居住的城郊這幢直上的7層結構樓房,你目前在風嶺市擁有的固定房產就是這4套房子。」
金正西停頓了下,繼續道,「當然除了風嶺市這些房產外,在省城的麗景小區C幢303室你還有一套145平米的套房,除去這些,你名下還有一輛牌照為南JDX688藍色保時捷跑車,另外一輛是牌照為南JE6666的黑色奔馳S600轎車。」
項傑知道父親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可當金正西將這些產業一一列出來時,項傑還是微微吃驚著,除去固定房產不說,單單這兩輛名車加起來的價值就在400萬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