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君伸了一個懶腰再一次體會到了裸露的肌膚與柔軟的被褥相互摩擦而特有的舒適感也就是這種感覺才把她從如夢如幻中拉回了現實。
房間的佈置雖然說不上豪華但是也說的過去而且那簡潔明瞭的商業化的佈置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家檔次不錯的旅館。
「我怎麼會在這裡呀?」許永君開始感覺到宿醉的頭痛她撐著身子想慢慢坐起來但是又突然現自己居然是裸露著身子的連忙又鑽進了被窩但腦子並沒有停下來她開始回憶昨天點點滴滴的片段來:昨天和紅菱去飯店吃飯……然後去酒吧……在往後……自己好像在酒吧鬧事還打爛了幾個杯子……人喝醉了怎麼這麼失態?許永君捶著頭開始自責起來又繼續往下回憶:……然後幾個人又到另外一家酒吧去喝酒……有個很帥的小伙子叫什麼來著?……子強?……後來……狂野的吻……近乎粗暴又溫柔無比的進入……天那……羞死人了。許永君頓時感到臉上燙她摀住了自己的臉。
良久她才從羞愧中回過神來試探地把頭伸出被窩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問:「你……你還在嗎?」
四週一片寂靜顯然屋子裡只有許永君一個人。許永君歎了一口氣坐起來雙手抱住膝蓋自言自語地說:「男人啊……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她忽然又想起昨夜的一些事情來那個子強好像喊過自己「雯雯」。雯雯是誰?也許是紅菱就是這麼介紹自己的吧。那女人常說在外面混不要留下真名字。「好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生過」許永君穿上睡衣進了浴室不過清涼的水也壓不住她砰砰跳的心。她對著浴室的鏡子看了自己半天忽然有了一種想化妝的衝動她從包裡取出化妝盒(這是紅菱昨天晚上送給她的)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化了好幾遍到底是平時很少化妝怎麼也不能另人滿意於是又洗了無數次的臉。
再次回到臥房時許永君現床頭櫃上有一張寫了字的紙字體很漂亮她拿起紙上面寫著:「永君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我想說的是雖然昨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酒但是我是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也好不掩飾我對您好感儘管我們也只是初次見面。如果您認為我應當為昨晚生的事負責的話我是不會推脫的請與我聯繫吧。我要回飯店上班早晨你睡的很甜所以我沒有叫醒你房錢我會在走前結清的希望你在看到這張紙條時已經睡了個好覺。
另:你很棒。簡直妙不可言。
程子強即日。
許永君把最後的「你很棒。簡直妙不可言。」反覆看了幾便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但隨後又罵了自己一句「許永君呀許永君你真的不知道害臊。」又繃起了臉但是過後她現自己在也不可能在旁人面前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了。
她收拾妥當離開了旅館。
許永君是個在工作上極為認真的女人自從到上海情報站以來她從來沒有遲到過然而這回她到達自己的辦公室5分鐘後就到了上午下班的時間。
石家駒對於許永君的遲到什麼也沒有說他瞭解自己這個能幹的部下如果此人遲到了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了。但是許永君還是覺的心虛她等到幾乎所有的人都離開辦公室去吃飯了才悄悄地溜出來誰承想又被恭候多時的紅菱抓了個正著。
紅菱壞壞地笑著親熱地搭著許永君的肩膀說:「昨天怎麼樣啊我都沒想到你瘋狂起來這麼厲害。今天效果也果然不同……哎喲喲……還化了狀掂著腳尖哼著歌就來上班了啊。」
許永君沒好氣地打開紅菱的手說:「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
紅菱繼續調侃道:「是呀是呀辛辛苦苦守了三十多年就這麼被人拿走了……」
許永君道:「哪裡有三十多年就二十多年……」才說就現自己說錯了話忍不住打了紅菱一下。
紅菱笑著避開等笑夠了才嚴肅地說:「說正經的你們昨天避孕沒有?」
「避孕?」
「天虧你還是女人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啊。」
許永君慌了:「我不知道啊天呀要是真的……我還沒嫁人呢?」
紅菱忙勸慰說:「別急你的那個一般什麼時候來呀。」
許永君咬著紅菱的耳朵說了紅菱道:「問題不大昨天剛好是你的安全期。」
許永君似懂非懂地說;「安全期你是說沒事了嗎?」
紅菱一聳肩膀:「一般是沒問題的但是也說不清楚……」
許永君剛剛放下點心來被紅菱這麼一說心又懸了起來:「都是你害的要是真出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紅菱還沒有回答旁邊卻有人接了一句嘴:「出了什麼事?」二人定睛一看石家駒端了一碗蓋澆飯正吃的香。
許永君頓時羞紅了臉哎呀了一聲面泛桃紅頓時跑的不見了。
石家駒還在那裡不知深淺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永君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啊。」
紅菱道:「女人的事不該問的別瞎打聽。」
石家駒嘟囔了一句:「好心沒好報。」回自己的辦公室繼續消滅他那碗蓋澆飯去了。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紅菱一人顯的有些行影孤單。
程子強回到飯店後躲了一上午最終也沒躲過「三堂會審」。夜不歸宿k可是大問題哦。
最先難的是朧朧她在過道上把送菜的程子強攔住了程子強左右讓了幾步都沒有讓開便說:「我的姑奶奶前面的客人還等著呢?」
朧朧冷笑道:「等著?幾好桌啊。」
「五號。」
朧朧隨手就從旁邊抓過一個夥計來說:「你幫子強把菜給五號桌的客人送去。」那夥計應了一聲照辦了並對程子強做了一個同情的鬼臉。
見夥計走了朧朧一把把程子強拉進旁邊的一個小雜務間並且迅地反鎖了門。
程子強道:「你想幹什麼?」
朧朧陰險地笑道:「幹什麼?算帳!」說著象變魔術一樣掏出一個小本子繼續說:「這是我近幾個月來幫你圓謊的帳本。」
程子強笑道:「我一來沒請你給我圓謊二來就算請了也沒說副報酬啊你別這麼財迷好不好啊。」
「不好!」朧朧說:「我和程程不能比她有個有錢有面子的老爸也不能和紫煙比她現在也有個一百多萬的身家。我什麼也沒有甚至不敢勾引你因為你鐵定了不會娶我就是說我當不了程家的少奶奶。怎麼辦?只好抓緊時間掙錢了!」
程子強看著朧朧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越地覺的好笑:「掙錢的地方多了你幹嗎非得搞上我?我現在可是一文不名啊好容易存了點錢昨天也付了旅館費了還有啊說好你請客結果就錢也是我付的。」
朧朧嘟著嘴道:「你還好意思說呀我現在在算看透你了花花公子!美女見識夠了現在開始換口味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帶個醜女人去開房。」
程子強道:「這個……一時說不清……。」
朧朧道:「說實在的是不是她讓你想起了某人?」
程子強低下頭是的那是他心中永遠的一塊痛。
見提起了程子強的傷心事朧朧忙改變話題說:「所以呀你的錢不賺百不賺反正你家有的是錢你現在沒有可以記帳以後連本帶利一起算我看看啊就算3分利吧。這個這個我一共替你和程程向紫煙隱瞞秘密7回……替你和紫煙向程程隱瞞秘密9回其中一回紫煙說你勇猛善戰的要加倍還有程程這段日子一共對我冷嘲熱諷174次……」
程子強忙打斷她:「等等等等先不說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是需要隱瞞的為什麼程程對你冷嘲熱諷也要我買單?」
「當然要你買單啊」朧朧的理由十分充分「難道不是你懇求我留在上海幫你的嗎?」
「我?有嗎?」程子強就差點脫口而出說你是自己賴下來的但又覺得這句話太傷人硬生生又嚥了回去。
朧朧繼續算她的帳:「特別是這次啊夜不歸宿害的我被兩位老闆輪流盤問了一上午這個要按三倍算還有外勤津貼……」
程子強眼睛頓時蹬的老大:「外勤津貼?你以為你是特工啊。」
「和特工有什麼區別啊我看工作性質也差不多。還不是一樣偷偷摸摸說瞎話?」朧朧說:「總共是7萬8千4百4拾4元整你簽個字吧至於平時你吃我的那些豆腐就不算了。」
程子強咬呀道:「你真大方。」是呀地球人都知道事實上是朧朧整天吊在程子強膀子上的。
朧朧很親切地對程子強說:「那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呀?」
「不簽!!」程子強知道就算是不簽朧朧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回答的斬釘截鐵。
擺脫了朧朧之後程子強乾脆跟了買菜的採購在外面提心吊膽地混了幾天誰承想預想的「三堂會審」在經歷了「一堂討債」之後居然偃旗息鼓了非但如此包括朧朧在內的三個女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這簡直比「審」他一下還讓人難受啊。
就這樣熬了一個多月一天晚上程子強正在工作一個夥計對他說:「有個女士找你。」順著夥計指的方向他看見了許永君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張餐桌後面她衣著看來是精心挑選過的還化了點淡妝。程子強整理了一下領結走了過去俯下身子問:「您需要點什麼?」
許永君正在那兒愣一抬頭看見程子強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但旋即她又地下頭說話的聲音程子強只能勉強聽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你下班後有時間嗎?我在黃浦江邊等你。」
程子強道:「你稍等我現在就去請假。」
程子強請了假回宿舍換了衣服出來叫上許永君兩人一起走了。
雖然是開新區但是黃浦江邊供人散步的人行道還沒有修好滿地都是小石子。許永君原本就是不習慣穿高跟鞋的現在走起路來就更是歪歪倒倒的程子強藉機伸手去摟她的腰她象徵行地躲避了一下接下來半個身子就倒在程子強的懷裡了。
走了一段路路邊有一塊大石頭表面很平。程子強掏出手絹鋪在上面請許永君坐了自己才坐到旁邊問:「你不是說有事情嗎?什麼事?」
許永君低頭說:「沒什麼事想你了。」
程子強笑道;「想我了隨時都可以來看我啊。」
許永君說:「我來了幾次都在門口沒進來。能看見你在裡面忙進忙出的。」
程子強道:「其實我也想去找你但我一個外國人你那個地方有敏感所以沒去。」
「真的?」許永君眼睛一亮。
「真的。」程子強說的誠懇。
許永君說:「以後別在我面前說你是外國人我們其實都是中國人。」
「是長官!」程子強做了個軍禮動作。
「你討厭」許永君打了一下程子強的手說:「我告訴你一件事只是告訴你沒別的意思哈……」
「你說吧。」
許永君羞澀地說:「我可能懷孕了……」
「什麼?!」程子強一聽立即就從石頭上跳起來撮著手來回轉了好幾個圈。
許永君連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一定要負責的我可以回鄉下去你這麼英俊孩子一定漂亮。」
「你胡說什麼呀。」程子強跪在許永君面前握著她的手說:「我是高興啊我要當爸爸了……」
程子強臉上洋溢著初為人父的喜悅這種表情即使再高明的演員也無法裝的出來的。
「那……你願意娶我?」女人就是這樣越是說不要別人負責實際上從心裡是希望別人負責的。
程子強笑道:「你是孩子他媽我能丟下你不管嗎?」
「子強。」許永君歡快地往程子強身上一撲可程子強是跪著的這一撲就像泰山壓頂一樣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兩個人翻身爬起之後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夠了兩人重新回到石頭上坐下程子強說:「你和我一起回海南吧。」
許永君說:「好可我想辦完一件事情再走最近可能有一件大事要生。」
程子強說:「什麼事呀。」
許永君說:「秘密的不方便現在告訴你。」
程子強打趣道:「剛才還說我們都是中國人呢現在又把我當外國人啦。」
許永君急了:「真的是秘密不然我怎麼會不和你說嘛。」
程子強笑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還不知道你嗎?」
許永君說:「其實你可以再想想的我們一共也才見過兩面我不想你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才娶我。」
程子強道:「當然要想想我要想想我們的婚禮是在海邊舉行呢?還是在五指山上舉行……」
「和你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是正經的。」
「討厭……」
許永君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唇就被另一對火熱的唇堵住了這是她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個吻但這吻卻令她感到眩暈、感到窒息。
長穩還沒有結束她又感覺到一隻溫柔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進了她的內衣那種觸摸帶來的快感讓她渾身軟肌膚滾燙。
「不……不要……給我……」許永君已經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了。
正當許永君漏*點似火的時候程子強的動作停了下來手也從衣服裡面收了回去許永君不依不饒地說了:「快帶我走吧。」
程子強克制著自己的情慾裝著糊塗說:「等你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就一起回海南。」
許永君撒嬌道;「不是這個你現在帶我走我要你……呀。」
程子強苦笑道:「實話和你說我現在還真沒地方帶你我的錢上次付旅館錢了天國的旅館可真貴呀。」
許永君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有錢……」
程子強道:「你的錢你留著吧回海南後我們可能一時都沒有工作孩子要用的。」
女人的母性就是這樣一提到孩子什麼都可以讓步的。但是她仍說:「那我想要怎麼辦呀都是你!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程子強突然粗暴地把許永君的身子一翻為了不摔倒許永君連忙用雙手撐住了石頭的表面。同時嘴裡「啊」地喊了一聲。
程子強從背後抱住許永君惡狠狠地問:「你真的想?」
「想!」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夜風依然帶著寒氣可這區區的春寒又豈能與青春的漏*點相抗衡呢?許永君感覺到了夜風滑過自己裸露肌膚的清涼也感覺到了程子強在她身體裡的悸動。她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呼喊的衝動……
此時程子強想的是什麼呢?
「見鬼怎麼在紫煙面前就不行呢?」
可見男人和女人在某些地方真的是不一樣的。
回到飯店的時候飯店早已經關門了。臨分手前許永君說回去就租一間房子作為他們臨時的家讓後是彷彿沒完沒了的吻就這樣回來晚了。
程子強帶有小門的鑰匙他開了門卻現紫煙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很明顯是在等著他。
「完了」程子強心裡說「看來我的緩刑是結束了。」
紫煙見程子強回來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問:「聽說你去約會了?」
雖然程程是出了名的潑辣但是程子強卻不怕她儘管表面上是唯唯諾諾的。可紫煙是不同的畢竟有過親密的接觸而且有時候溫柔的殺傷力往往大大的過「野蠻」。因為凡是男人多少都有點英雄感的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不吃硬。
面對紫煙的盤問程子強頓時如同被鉗住嘴的鴨子——出不了聲了。
紫煙笑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也不是你什麼人這也是你的自由麼。」說完款款轉身欲走。
程子強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畢竟紫煙平日待他不薄事事都向著他於是他連忙趕上去雙手搭住紫煙的肩膀想安慰一下她可紫煙卻順勢轉過身伏到了程子強的胸前大聲的抽泣起來。
程子強一時慌了手腳紫煙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可真大呀他忙說:「你別這樣讓別人聽見了……」
紫煙道:「聽見就聽見我知道我出身地配不上你也留不住你哭哭都不行嗎?」
「行行!」程子強一邊勸慰一邊腦子飛快地想著辦法。
紫煙邊哭邊問:「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回海南。」程子強原本想過段時間慢慢和幾位女老闆商量自己回海南的事情可是他遺憾地現他對女人尤其是女人的眼淚沒什麼免疫力。
「回海南?是和她嗎?」紫煙忽然停止了抽泣甚至還把身子離開了程子強一些一雙大眼睛瞪著程子強。
見紫煙不哭了程子強心中塌實了不少:「嗯。」他點頭說。
紫煙好像愣了一會兒突然一下子又放聲大哭程子強甚至感覺到牆壁的泥灰都被她的哭聲震的瑟瑟往下掉哭也就罷了她居然還撲通一下跪在程子強的面前把他的大腿抱了個結實並在他的褲子上大擦眼淚。
「嗚嗚嗚……你不能就這麼走了……要走把我也帶走吧……是你帶我來上海的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來……」紫煙雖然在哭說話音卻還是很清楚的。
程子強這個頭疼啊哪裡是我把你帶來上海的嘛分別是那個丁力騙你上的傳嘛。老天我可怎麼辦呢?現在這動靜可比剛才還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