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歌舞結束的當口,淡淡地道:“小弟初到帝都,一切還很是陌生。有一事想請教費兄,望不吝賜教。”
費無極忙道:“不敢當,柳兄盡管垂詢。”我依然淡淡地道:“請問費兄怎會是‘金雕盟’的少盟主呢?這‘金雕盟’又是什麼性質的組織?”
費無極淡淡一笑:“許多人都會有這種疑問,奇怪小弟為何不向仕途發展。其實小弟是礙於家規呀。‘金雕盟’是費家一手創立的跨國大型商會,位列深藍大陸三大商會之一,與笑花王朝的‘正氣浩歌樓’、自由都市商業聯盟的‘天堂’齊名。負責兩大帝國和帝國境外自由貿易都市之間的貿易往來。即使發生戰爭時,只要不違反憲法規定,依然可以進行貿易來往。我是費家這一代的長子,恪守祖訓不入仕途,以全力發展商業為己任。現今的‘金雕盟’盟主費心就是我的父親。”
龍克綞嘴角微微牽動,有些訝異地想道:“難怪‘金雕盟’這麼多年平平安安,原來當年風雲帝國邪道兩大頂尖高手之一的‘邪帝’費心是它的盟主。難怪塔卡瑪干盜聯聯主‘西北霸天’雷萬裡不敢動‘金雕盟’,當年雷萬裡曾經是‘邪帝’費心的手下敗將。據說‘邪帝’費心和‘邪王’蘇晚燈都是當年邪道空前絕後的強者——‘睥世君’冷笑的弟子。這麼看來費無極身兼‘修羅陰煞功’和‘青魔手’這兩種當年邪道聞名喪膽的蓋世魔功也是情有可原了。就不知道‘睥世君’仗以稱霸江湖獨尊武林百年的,最可怕的第三種絕學‘孔雀翎’傳給了哪個幸運兒?”
我暗暗感歎老天的不公平,想想老子是九死一生才拼得今日的地位,其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傷病,每一刻都掙扎在死亡的陰影中,就像怒海孤舟,時刻都有葬身萬丈碧波中的可能。想不到幸運兒的定義即是費無極這種版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夢想不到的財富、權力、地位、背景。“畢竟我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呀!”我感慨著忽然警覺,“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多的負面情緒?”我暗暗警醒,將“鎖魂”瞬息間提升到最高的極限,分離出另一個“我”看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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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我”忍不住差點驚呼。我的體內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全部籠罩在一種暴虐、哀怨、憤怒、悲傷、邪惡、陰森、恐怖、恐懼、孤獨、寂寥……所有負面情緒大集合的真氣統治中,所有本來曾經修煉過的真氣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迅速地被同化、收編、整合、分解、吸收。頃刻間,我就喪失了對體內所有真氣的控制權。一時間,我全身都動彈不得,臉色還保持著鎮靜,眼神還是那麼冷靜,神韻還是那麼深邃,但是,實際上我已經徹底地癱瘓了。
“我”冷靜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切,淡淡地對它道:“你是誰?”它在一剎那就凝聚了我體內所有的真氣,就像席卷天地的龍卷風,越來越浩瀚無垠,黑色的真氣顏色也越來越深,漸漸變成了純粹的不透射任何光線的黑暗顏色。一股仿佛可以將宇宙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浩瀚無垠的能量體,暢快地游歷在我的思域中,毫不掩飾地翻閱著我赤裸裸的記憶。“我”制止不住地憤怒,想阻止這個入侵者,但是,在它面前我實在是太渺小了,就好像是塵埃和星球的比例。
時間仿佛凝滯了,“我”希望這是個夢,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不是。恍惚間,“我”忽然解脫感悟了一般,仿佛佛家所說的立地成佛境界。精神從未有過地輕松愉快,沒有任何壓力,就像是無瑕的美玉,玲瓏剔透不折不扣地反映著天地間的一切事物。“想不到我居然在臨死前領悟了‘拈花指’的‘拈花’境界。”其實,我本來已經萬念俱灰,此刻,反倒超脫似的,想到即使魂飛魄散也不過是如此而已,倒要看看它想搞什麼鬼。
它好像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倏忽間,一個難以形容的渾厚、深沉的男性低音道:“嘿,想不到你有如此定力。臨危之際,居然還可以入禪。我寂寞了數萬年,大陸上還是出了些人才的。想來可以把它托付給你吧?”
“我”淡淡地重復問題道:“你是誰?”它平靜得仿佛與世間一切沒有關系似的道:“確切地說,我是你召喚出來,存在於‘葵花真氣’裡的靈魂。一個數萬年前的死人,同時也是‘葵花真氣’的原創者。”
“我”不能肯定他是否要害我,但是,我極為不喜歡它的作為,淡淡地地譏諷道:“這麼說,你是‘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它不屑地道:“笑話,你了解的那個什麼‘葵花真氣’,簡直是在侮辱我神一樣的智慧。當年我不但君臨天下所有高手,更享盡天下佳麗。嘿嘿,我可以免費地將我的記憶借你觀瞻,只是別流鼻血才好。”
“我”無動於衷地道:“你打算干什麼?”
它嘿嘿笑道:“忍不住了?我以為你真的看破生死了?”
“我”悠閒地道:“無所謂生死,一切不過是游戲,結束了就結束了。沒什麼了不起。”
它微微詫異地道:“沒有那麼容易。除非你可以承受‘葵花’的力量和我的記憶。我已經沉睡了太久的時間,不想再蘊藏在這勞什子的‘葵花’裡了。每次我都仿佛可以征服宇宙,但是,什麼也沒有做到。或許,我可以借你的手,實現我的理想,完成我的心願,再次地君臨大陸。”
“我”淡淡地道:“就是這樣?”
他沉默了片刻,仍舊仿佛脫離世間存在似的道:“記住我的名字吧——海孤舟。或許根本沒有人會聽說過我的名字,即使他曾經輝煌璀璨、照耀大地。”
“我”意外地被他這句話感動,認認真真地道:“有一天,我會讓這個名字響徹大地。”
他淡淡地道:“是嗎?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倏忽間,“我”感覺又回到了我的身體內,體內真氣充沛無比,而且再非往昔駁雜不純的境況,而是純粹得透不進任何光線的黑暗顏色。此刻,我才真正地掌握了“鎖魂”和“葵花”,我邁上了無上武道的第一步。因為不能完全承受“葵花”,我被海孤舟封印了大部分力量。但是,我的“滅世魔體”卻終於達到了小乘境界。“現在,即使不借用禁忌力量,我也可以和索羅寺真刀真槍地干一仗了吧?”我感激地想著海孤舟,如沒有他的幫助,我不可能在一念之間,晉級到全新的武學境界。而只能在“鑽石騎士”的水准中,達到初級罷了。
我或許很快就可以問鼎更高級的“黑騎士”了吧?那是相當於“恐怖騎士”的境界?不,他很可能已經達到了與神騎士並列的魔騎士的水准了吧?我對那破解“光之翼”致命一箭的那只手,迄今記憶猶新,他仿佛惡夢一般纏繞著我,讓我根本不敢想起,更不敢興起任何和他對抗的念頭。那是什麼境界呀?我知道我借用禁忌力量,只具其表,卻無其神。我應該只是小乘境界,碰到真正的神級高手,只配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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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許他們看到,我只是沉思了一會而已。
費無極關心地道:“柳兄在想什麼呢?”
我淡淡地一笑道:“費兄如此禮遇,我等真不知道怎麼報答這份盛情啊!”
費無極也淡淡地一笑道:“柳兄說哪裡話來著,小弟只是略盡地主之誼。以後少不了也要到碎星淵打擾您呢!”
我微微一笑道:“費兄,你真是客氣得很哪!小弟在碎星淵也算是地頭蛇,如果真的來到我那窮鄉僻壤,還希望一定知會小弟。”
費無極笑道:“一定一定。敢不從命。”
我和費無極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沒有營養的廢話,真讓我搞不清楚,費無極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才不會相信堂堂“金雕盟”的少盟主會無聊到找我聊天的地步。雖然,我不知道費無極負責的是盟裡的什麼工作,但是公務繁忙,那是一定的。最近根本沒有聽說“邪帝”費心的消息,據此推斷,盟裡的公務應該全權交給眼前這個年輕人處理才對,他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呢?“真是一個讓人費盡思量的頭疼人物呀!”
窗外已經華燈初上,不知不覺時間已是傍晚。雖然費無極熱情難卻,我還是打算告辭了,難道還要他連晚飯也請了嗎?“費兄,今日真是盡興至極,但是打攪這麼久,恐怕會耽誤兄台的其他重要事情吧?”我平靜地道。
費無極微笑道:“其實小弟想請柳兄幫一個忙。”
我淡淡地笑道:“小弟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一定全力以赴。”
費無極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不應該麻煩兄長的,但是小弟實在是有苦衷啊!”
我不禁忍不住問道:“還不知道費兄要求的是什麼事情呢?”
費無極苦笑道:“敝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對方居然出動了風雲帝國‘橫空飛來閣’的‘七風鈴’歐鷺忘機,在短短三個月內做掉了帝都范圍內敝盟所屬的三十一名藍帶領,(金雕盟的級別以各種顏色的帶子劃分。比如最低的就是白帶幫眾,然後就是黃帶小隊長,再升級就是藍帶相當於營長,紅帶的是師長,黑帶的是軍長,白黃藍紅黑五色相間的彩帶即是軍團長。一下子損失了三十一名藍帶就意味著一萬五千五百人沒有了領導,那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且本月四日更變本加厲,他當街刺殺了常駐帝都負責日常事務的敝盟副總管耶律寒食,當場奪走了本欲獻給皇帝陛下延年益壽的‘魔靈珠’。此珠據說能起死回生,如使用得法可以發揮不可思議的功效,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珍品。敝盟也是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財力才從凱撒帝國境內得到,再歷盡艱辛運回國內的。而這件事情為保密起見,皇帝陛下並不知曉,可是歐鷺忘機此人卻是必須早早鏟除。小弟拜托哥哥的事情就是這樁。”
我沉吟了片刻正色道:“費兄的組織遍布整個大陸,情報所及怎會找不到歐鷺忘機的藏身之處?”
費無極苦笑道:“柳兄不知道‘橫空飛來閣’的來歷。這個組織是我風雲帝國建立不久就成立的殺手組織,其組織機構極其龐大,說它是風雲帝國的地下統治者也一點不過分。金雕盟雖也有點實力,但是比起它來,還是顯得太小太弱了。而‘七風鈴’歐鷺忘機本來在‘橫空飛來閣’裡很有地位,根據我重金結納的‘橫空飛來閣’知情人士透露,歐鷺忘機已經背叛了組織,所以才違反組織大忌,冒天下之大不韙取‘魔靈珠’,以求取更加深厚的功力自保。他的武功雖高,但‘橫空飛來閣’派出的清理門戶的執法者也不是弱者,而且通常成群結隊地蜂擁而出。但是他曾經熟知組織的秘密,對隱藏行蹤極具心得,誰都拿他無可奈何。所以,小弟斗膽請柳兄幫忙,在碎星淵范圍內予以嚴密偵察,最好是奪回‘魔靈珠’就地格殺歐鷺忘機,小弟的情報顯示,最近有人發現歐鷺忘機有逃往凱撒帝國的傾向,或許是想得到凱撒哪位大人物的庇護。這裡是五十萬金幣,還請笑納。事成之後,小弟當十倍答謝大哥。”
我朗聲笑道:“敢不從命,小弟就卻之不恭了。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只要他出現在我管轄的境內,絕對插翅難飛。有他的畫像和特征嗎?”
費無極道:“小弟盡快送到別院給您好了。”
真正的事情談完了,此次宴席的節目才算結束。我憶起還要和慕容無憂見面,真是如坐針氈,於是淡淡地道:“小弟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可否改日再由小弟做個東呢?”
費無極哈哈一笑道:“那就不打擾柳兄了,要我送你們回去嗎?恐怕諸位在夜裡很難找到歸途呢!”
我淡淡地一笑道:“不敢勞駕,小弟自己就可以了。順便還可以看看帝都夜景,不知多麼愜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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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夜風溫柔撫過,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心早已經飛到了慕容無憂身上。吩咐孔龍和龍克綞帶領十八騎,乖乖地返回別院,我獨自騎馬趕赴約定的地點。那是慕容無憂的秘密別墅,除了她自己之外還從未有別人來過。我用鎖魂探測方圓數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棄馬步行,走到西大街一處僻靜的院落。密室設計得簡直巧奪天工,如果沒有慕容無憂事先的指點,我根本無法進入看似簡單實則繁復無比的回廊。
“真不愧是慕容無憂的設計呀。”我由衷地感歎著她的匠心堪稱舉世無雙,緩步通過門檻。這座院子鑲嵌在一座外表是園林,實際卻是巨石堡壘,隨時會自動移動位置的神秘建築中。陣陣清香飄來,那是我家鄉獨有的一種“夜百合”的香氣。
我不禁感慨萬千,“世家子弟就是不同凡響,她是第一個可以這麼快掌握到我喜歡的香氣的人。那是沒有辦法從別人的嘴裡知道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表現過,除非是憑借超人的直覺和驚人的智慧。幸虧這樣厲害的女人,不是我的敵人。”我虔誠地為自己的幸運向神祈禱。
“你在想什麼?”慕容無憂溫柔無匹的臉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淡淡地道:“我在感動。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怎麼會得到仙子的垂青呢?”
慕容無憂的眼神蕩起漣漪,軟軟地靠在我懷中道:“因為世上惟有你是真正地愛上我這個人的。只有你把我當成了一個女人,而不是可供利用的資本。”
我淡淡地道:“或許在我知道你是誰之後,已經開始准備利用你了也說不定。”
慕容無憂鮮花盛放般艷麗嫵媚地笑道:“那也沒有辦法。怪只能怪我慕容無憂上了賊船,偏偏已經不能自拔了。”
我感動地吻住了她鮮艷無比的動人櫻唇,挑逗著那誘人的丁香,首次沒有用任何輔助的刺激情欲的功力,而是單純的憑借著從海孤舟那裡繼承的,數萬年前縱橫大陸沒有敵手的無敵調情技巧,僅僅用接吻就將慕容無憂的欲火輕輕地送上從未攀登過的高峰。“海老大的葵花最核心的精華,居然不是讓人絕子絕孫,而是讓人成為舉世無雙的情聖,這個事實恐怕會讓獨孤禪宗那個太監的死人臉,像吃了蒼蠅一樣扭曲吧?哈哈。”
慕容無憂吹彈可破嬌嫩白皙的肌膚,仿佛燃燒似的產生了高溫,無限美好的胴體,不知何時脫離了所有的束縛……
我幾乎想仰天狂嘯來發洩我的興奮與感激之情,剛剛接近兩個時辰的激情,不但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疲倦,反倒讓我精力更加充沛萬倍,就像是雛鷹展翅扶搖萬裡,倏忽間成長為大鵬鳥一般,眼中的世界忽然就像是兒戲一般。而海孤舟的封印,竟然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破了一個。
“為什麼人家忽然感覺,你好像和剛剛有了極大的不同呢?”慕容無憂慵懶地蜷縮在我身上淡淡地問。我們還處於最甜蜜的境況裡,還未來得及做出回答,一股遲來的龐大的能量風暴,就毫無預兆地從我身上湧入她體內,來不及驚呼,那股仿佛有自主意識的浩瀚無垠的能量體,就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冰藍色。不,我看到慕容無憂嬌嫩無匹的胴體,毫無預兆地變成冰藍色,就像是女神提娜的雕塑。如果我沒有料錯,海孤舟給我的真“葵花”力量,還擁有自動升級的屬性。
“啊!”慕容無憂煥發出讓人不敢仰視的奇跡般的聖潔與美麗,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嫵媚,簡直讓我顛倒迷醉。而我絲毫未曾留意到那股能量,其實是我順便改造了慕容無憂的體質,將她的無憂訣自動升級到新的境界。從原來的無屬性,變成顯著無比的冰屬性,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是,她的力量卻是明顯地提升了很多,這從她和我歡好時表現出的耐力和體力,可以最直接地看出。
“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她驚喜地問道。“天啊!人家怎麼好像可以看透你思想的樣子?”慕容無憂難以置信地道。
我微微皺眉道:“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你的功力肯定是有了長足進步的。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和你在一起居然可以達到練功的目的。”
慕容無憂嬌嗔地捶著我鋼鐵一般的胸膛,撒嬌不依地道:“你這個大色狼,究竟是想著練功呢,還是想找借口可以一直欺負人家?”
我在她白玉般耳邊壞笑道:“你應該了解我的,當然和你燕好是最重要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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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新月嗎?”我緊緊地盯著桌上毫無征兆憑空出現的黑光,那是不反射任何光線的世界上最奇異的金屬,其實我不應該看到它的,如果我沒有“鎖魂”的幫助,一定看不到任何東西。
慕容無憂驕傲地道:“這就是新月!你看得出它有什麼優點嗎?”
我運足目力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那件即將讓我名垂千古、萬世流芳的無敵武器——“新月”。真的看不出這像是裝飾品小玩意,可以當作武器。它的設計格局絕對是暗器,因為將它放到手掌裡絕對不會擔心別人看到,它的確精致無匹。
“我看不出全部,還是你來解釋的好。”我由衷地道。
慕容無憂肅穆地道:“築新月采用的質料全部是研究院最新的成果‘末日之刃’。這種絕密材料,本來是絕對不會落到我手裡的,甚至在我當院長之前,只有前院長秦默知道。直接參與研究的手下,也只知道一部分,組合起來是什麼,誰都不清楚。它堪稱是絕密中的絕密。”
她忽然冷笑道:“可惜秦默由於過度操勞,心力憔悴而死。臨死前將尚未完成的配方留給了我。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地組合出來,連秦頤都以為還要等待至少兩年時間,真不知那幫蠢才是干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