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幹什麼的?注意腳下這邊很滑的。」那個礦工操著濃重的川音對身後的劉祥大聲地說道。
「我來找人順便背煤掙點錢。」劉祥一邊注意周圍的環境一邊說道。
「這個活可不是人幹的!恐怕你吃不了這個苦!你找什麼人?」這時兩人側身讓過對面來的背煤的礦工向下走去。
「你見過一個新來的大個子嗎?」劉祥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向下走去同時大聲問道。
「這幾天是來了幾個個子都不小有兩個分在五號工區;還有幾個聽說在二號和三號工區。你得到最下面才能見到他們大個子在這裡行走不便。」
「哦。」劉祥應聲說道。
很快前面的通道又笑了一層而且很矮就連劉祥也得低下頭向前走。
終於又走了兩百多米他們來到一個稍大的空間這裡的空氣更加稀薄瓦斯氣的味道更濃。空氣中還有很多揚起的煤灰風鎬的聲音也震人耳聵。
七個大個子手持著風鎬在深處洞壁的煤層上打著大塊大塊的煤炭隨著風鎬的進出往下掉著;另有十幾個人在幾個風鎬之間把下落的煤塊放進那些背煤礦工背後的煤筐中;在這些人的背後另有十一個人在休息。
領著劉祥進來的那個礦工直接把他領到修的幾人跟前兒指著劉祥嘶聲對裡面一個粗壯的漢子說道:「張頭他是來找人的說是找一個新來的大個子。」
「噢?」張頭用頭盔上的燈在劉祥的臉上照了照揮手讓那人去幹活去這才問道:「你知道姓什麼嗎?」
「姓洪~~!」「姓洪~~!」劉祥怕他聽不到嗓門也很大而且連喊了兩次。
「不在這這裡沒有姓洪的。」那個張頭擺著手說道。
「他們說在這裡的怎麼沒有呢?」劉祥不信地問道。
「誰說在這呢?簡直是胡說八道!」說著他指著正在打風鎬的兩個大個子又說到:「那兩個都是新來的你看看是不是?」
劉祥走過去一看這兩人還真的不是。於是回到張頭身前又問道:「不是!謝謝你了。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去找吧。」
說完劉祥轉身向來路走去。可那個張頭又出聲叫住了他「是誰讓你來找的。」
「老闆呀他派人來要這個人說他是大學生有個什麼東西都是洋文的讓他去做翻譯。」劉祥不假思索地說道。
「是這樣呀!大學生在這個井裡只有一個在一號坑道裡聽豹子說這小子得罪了老闆被罰下來的。我不知道姓什麼可能就是他吧。我派人領你去那裡很難走。」
張頭一聽是老闆來要人馬上很熱情地說道。接著他叫過旁邊的一個瘦子指著劉祥說道:「三猴子帶他去一號坑道路上注意點!到那裡替我問候一下豹子就說下次我請他去搞女人!哈哈哈」
劉祥馬上出言相謝三猴子也應聲領著劉祥朝回走去。
去六號坑道的路上劉祥從三猴子嘴裡知道一號工區是這個井最艱苦的通風條件最不好;通道最長通道有的地方只能爬行而且工區裡有半米深的積水因此大家又把那裡稱作「水牢」。但是那裡的煤質最好價錢也最高所以老闆不肯捨棄那裡。只有那些打散工的人和被老闆懲罰的人才被派去那裡不過工錢也不少。
劉祥知道了這些情況想起洪濤那渾身的書生氣不禁在心裡為洪濤擔心不知道他能抗下這幾天嗎?
從中間的傳送帶那裡他們進入到通往一號工區的通道。一進裡面馬上一股濕臭的味道就衝入鼻子。裡面曲折迂迴上上下下上下行狹窄處只能一個人爬過去煤炭都是經過幾個吊簍輸送出來。
三猴子靈巧地在通道裡面前進著但是劉祥雖然身體比他高大許多但也沒有一點落後這不禁讓三猴子大加稱讚。經過二十幾分鐘的跋涉兩人終於來到一個稍大空間裡面牆壁上掛著幾盞礦燈雖然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楚裡面的東西。
這裡面堆著煤也能聽到風鎬打擊煤石的聲音但是除了八九個休息的人外卻見不到挖煤的人。
「三猴子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兩人剛進去裡面一個坐在木椅上的精悍男人就問道。
「豹哥好!張頭讓我帶他向您問好!他還說下次他請您搞女人。」三猴子很恭敬地回答道。
「哈哈老張也太客氣了!回去跟他說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只要開心幹什麼都可以。」這時他看見劉祥也爬了上來馬上又問道:「他是誰?來幹什麼?」
三猴子馬上欺在豹子的耳邊把劉祥照人的事情說了一遍。豹子這才站了起來走到劉祥的面前足足打量了劉祥三分鐘這才疑聲說道:「你是從老闆那裡來的?」
「嗯我叫劉虎剛跟老闆不長的時間。昨天才從德安那邊調到這邊的。」劉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豹子說道。
「嗯不錯!身體挺結實的。你來得正好但是那個小子也太經不起折騰了媽的!還沒干兩天就暈死了四次真***菜!」豹子一聽馬上把眼睛從劉祥的身上轉向另一邊。
「那小子我見過很大個子的又那麼壯不會這麼不經事吧?」劉祥驚訝地說。
「媽的繡花枕頭一個。不信你自己下去看看。」說著豹子指著裡邊牆角的一個洞說道。
「是嗎?」
劉祥說著真的走向那個黑洞越是靠近那裡風鎬的聲音就越大。
當他來到洞前的時候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不對身體猛地側身移開。
再見剛才那站身之處:一塊足有五十斤重的煤塊掛著風聲滑過砰地一聲砸在洞壁上四分五裂煤塊四處飛濺氣勢煞是驚人!
而劉祥也在這時轉過身來。只見剛才在休息的人手裡提著鐵釬、鎬頭、還有棒子全都壓了過來呈扇形包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