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六日寧城市北外街初級人民法院接到了鍾詭辯一紙訴狀狀告白文奇在一月十四日晚上對自己的當事人江璇故意傷殘致其重傷請求法院對白文奇處以刑罰並對當事人進行經濟補償寧城市北外街初級人民法院接到訴狀後立即通知了北外街派出所。
「文奇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收到法院的通知後何強沉著臉對白文奇說道。
「哦怎麼了?」白文奇不以為意的問道在開始跟江璇三人鬥毆時他就心裡很冷靜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留下什麼罪行被法律制裁事實上也證明他的做法很明智這兩天在拘留所有何強的照顧他是吃香的喝辣的只等著檢察院起訴自己然後賠償一筆錢了事。
「我剛才收到法院的通知有人告你故意傷殘而且那人是出了名的難纏。」何強說道「那人本名鍾桂卞是寧城海外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專門負責涉外的經濟糾紛凡是他參與的訴訟案件8o%都會贏久而久之行內就送了他一個跟他姓名諧音的外號鍾詭辯而他自己居然也很是喜歡這個名字後來乾脆把真名也改成了鍾詭辯。」
「專門負責涉外經濟糾紛案件?那他怎麼會接受這起案件的委託?」聽到何強的話白文奇有點迷糊。
「這個我也有點不太清楚好像這個案件沒什麼油水可撈難道他是手癢。想玩玩?」何強搖頭道「也不知道是誰居然那麼大的面子能請動鍾詭辯來處理這起案件現在江璇在醫院一直處於我們的監視中他不可能是委託人皮祖才地黑道背景讓鍾詭辯不屑所以皮祖才也不可能是委託人……」
白文奇此時已經被這個鐘詭辯勾起興趣了「何叔。是不是只要他一出面我就必敗無疑。我可不想在監獄蹲個十年八年的那還不把我憋死啊。你有沒有熟悉的律師給我介紹一個厲害點的。」
「你是想從檢察院中找人還是到外面的律師事務所裡面找人?」
「隨便了關鍵是要贏。」
「沒問題我回頭給你找一個這個人雖然不擅長詭辯但是卻對法理研究頗深。一般人還真難駁倒他。」
聽到何強的話白文奇放下心來畢竟他自己前世對法律也特別地感興趣在學校時還拿了個法學學士學位證書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做事情總是有意識地規避法律或鑽法律的漏洞。盡量讓自己不受到法律的制裁。
當天下午白文奇就見到了自己的辯護律師5o歲的樣子。一臉地微笑看樣子就屬於那種四平八穩脾氣特好的人。
簡單地交流了一下白文奇知道這個律師名叫陳京隆是藍盾律師事務所地律師。
陳京隆仔細盤問了白文奇的詳細經過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這個案子鍾詭辯贏地幾率幾乎為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昏了頭腦連這樣的案件也要受理也不顧忌下自己的名聲。」
「陳律師那就一切拜託你了。」白文奇由衷地感謝道因為根據何強的介紹陳京隆為人沉穩從來不對什麼事情打包票的要是他真對一件事情打包票了就有1oo%的把握能成。
可惜的是白文奇因為過分關注自己地人身自由卻忘記了自己公司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場官司的真正目的僅僅是轉移他的全部注意力自己公司的股票現在正在被人算計著等到他真地從官司中擺脫出來的時候卻有一種巨大的災難在等著他。
「孫總我們公司地股票漲停了。」浪潮集團公司辦公大樓頂部的證券部辦公室裡操盤手小丁突然喊道。
孫玉蘭聞言皺了皺眉頭現在公司股票每股股價才25塊多才開盤一個小時漲了2個多點絕對是不正常的「小丁先觀察看看別輕舉妄動。」
「咦又下來了。」幾分鐘後小丁刷新了一下頁面現數值又恢復了正常有點興奮地喊道。
孫玉蘭聞言心裡鬆了口氣自從知道白文奇沒什麼危險後她就回到了公司。浪潮集團新成立的快訊公司白文奇已經打理得井井有條根本不需要孫玉蘭操心所以她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公司股票的操作上。
一月十七日上午關於白文奇傷害江璇一案正式在寧城市北外街初級人民法院開庭白文奇作為被告出庭原告因為身受重傷無法出庭由他的辯護律師全權代理。
法官剛一宣佈開庭鍾詭辯便站了起來宣讀了自己的訴訟狀形勢咄咄逼人。
陳京隆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面帶微笑地站了起來三言兩語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還是第一次進入法庭的白文奇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辯可是他怎麼看都覺得陳京隆沉得住氣些光是他臉上一直沒有變化的微笑就能說明這個問題而鍾詭辯雖然氣勢逼人但卻顯得有點急躁。
「法官大人被告在使我的當事人失去行動能力後還一再用刀劃傷我當事人的大腿使其徹底癱瘓失去行走能力已經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後果……」
「原告律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的兩個錯誤第一我的當事人當時處於十分危急的情況無法去判斷你的當事人什麼時候失去了行動能力麼第二凶器都是你當事人的應該是你的當事人有故意傷害人的主觀意圖才對。」
「現在我們需要面對的是事情的結果被告在我的當事人的腿上捅了整整三十九刀而且每一刀的力量都很有分寸足可以證明被告當時的冷靜和殘忍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款規定凡是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鑒於被告對社會的危害性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請求判處被告無期徒刑並承擔我當事人的所有醫療費用、誤工費、營養費、傷殘賠償金、住院伙食補助費、護理費。」
「原告律師我再次糾正你你話中的兩處錯誤第一我的當事人只是一個未成年人而已他的力量有限而不是『每一刀的力量都很有分寸第二據我所知你的當事人只是一個無業遊民而已何來誤工費的說法?至於傷殘賠償金現在醫療結果都還沒出來說他殘疾是否有點為時過早?」
「你……」鍾詭辯被一而再地指出自己話中的一些紕漏他一時氣急說不出話來特別是看到對方那淡淡的、始終如一的笑容時他內心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其實在鍾詭辯剛接手這個案子時就知道自己勝算不大但是他被江渝那巨額的代理費給蒙蔽了雙眼所以他抱著僥倖的心裡來代理了這一起訴訟他暗地裡祈禱自己要是碰到一個菜鳥律師或許憑著自己的氣勢和威名就可以壓倒對方卻沒想到白文奇的辯護律師是自己的老對手而且還是自己的唯一剋星。
時間在兩個人的唇槍舌戰中慢慢流失但是白文奇絲毫沒有感到無趣因為隨著陳京隆的言辭慢慢露出鋒芒白文奇才現陳京隆才是真正的詭辯而鍾詭辯根本就名不副實充其量不過一個氣急敗壞的跳樑小丑而已。
「文奇怎麼樣對陳律師還滿意吧?」休庭後何強爽朗地對白文奇說道。
「嗯陳律師對法理瞭解得不是一般的深啊雖然他的口中不提一句法律條規但是卻句句在理駁得那個鐘詭辯啞口無言呢。」白文奇滿意地回答道。
「文奇你誇獎了這件案子換成任何一個人來都可能贏的。」陳京隆經過與白文奇的一番交流兩個人關係已經走得很近了特別是在知道白文奇的浪潮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後更是打定主意要跟白文奇拉好關係。
何強並沒有旁聽聽到白文奇的話他心裡徹底地放下心來「照這麼說我們現在只需支付醫療費、護理費什麼的了其它的錢等那個江璇醫療結果出來了再給?」
「假如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這麼回事老何行啊跟我再多處幾天你就可以搶我飯碗了。」陳京隆看到從何強的嘴裡吐出那麼多的專業術語取笑道。
白文奇聽到「意外」兩個字時他心裡咯登一下江璇、阿波、犀牛他們三個人為什麼要突然偷襲自己呢會不會是他們認出了自己化妝的身份?要是那樣的話就又得牽涉出另一起案件了雖然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但是自己的聲譽和形象卻要大打折扣這可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