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奇老實交待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張宏走後孫玉蘭瞪著白文奇看了半天非常不滿地責問道。
白文奇看著表姐認真的表情臉色一整也變得嚴肅起來陷入了沉思。
「我想想啊6歲的時候我跟人打賭在你床上撒尿了8歲的時候我把你的貼花都偷出去賣了……」
一幕幕兒時的回憶在白文奇的腦海裡想放電影一般閃過小的時候白文奇最喜歡做的事情莫過於整蠱表姐看她哭鼻子的樣子。
於是一件件不為孫玉蘭所知的秘聞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停!」當白文奇說到偷看自己洗澡時孫玉蘭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面紅耳赤地指著白文奇「你當時不是說你玩水槍不小心把水弄到了床上麼?還有你騙我那些貼花是我爸拿出去甩了的……」
看到表姐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白文奇感覺兩個人又回到了童年一般站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
「表姐我還沒說完啊怎麼就讓我停了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可比那個時候育好多了。」說著這句話他的那雙賊眼還瞪著孫玉蘭鼓鼓的胸脯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你還說流氓!」孫玉蘭被氣得沒招了撈起手頭的一個枕頭就朝白文奇扔了過去
白文奇猿臂一舒輕輕地接過了飛向自己的枕頭。
「姐開公司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話題也成功轉移了白文奇又開始切入正題了。
「我什麼都不懂開什麼軟件公司啊還是你來吧。」孫玉蘭經過剛才的打鬧心情變得輕鬆起來隨口應道。
「誰說你什麼都不懂啊你剛不是說會炒股麼其實我們開軟件公司是假上市是真到時你只需要把公司的股票炒上去就是了。」白文奇解釋道。
「啊公司上市?你懂不懂股市啊要知道現在上海、深圳兩大股市的上市指標基本上都為國有企業壟斷私營企業要想直接上市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說到股市孫玉蘭的聲音也大多了畢竟她剛剛才研究過中國股市的情況。
「這……」白文奇對97年的股市還真就不怎麼瞭解前世的他從來就沒有炒股過只是偶爾聽身邊的人談起一些炒股的招數。
此時聽孫玉蘭這麼一說他也沒招了。國情就是這樣宏觀政策太重要了。
「那……要是我們不直接上市呢有沒有可能?」白文奇不死心地問道。
「這……」這下輪到孫玉蘭呆了她沒想到白文奇居然這麼快就能從她的話語中抓到毛病。
1997年前後雖然上市指標基本上被國有企業壟斷但是很多上市的國有企業都是一些爛攤子那些融到的資金僅僅被揮霍了一兩年就再度陷入困境最終成了一批「殼資源」。
只要有政府的支持民營企業也可以通過收購一家已經上市的「殼資源」從而達到自己融資的目的。可是自己公司一沒錢二沒背景要想得到政府的支持談何容易。
想到這裡孫玉蘭把其中的難處一一說給了白文奇聽。
聽到孫玉蘭的話白文奇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麼待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面的一張寧城日報時他激動地跑了過去一把抓起寧城日報看了起來。
「姐你快來看!」看完日報後白文奇興奮地喊了起來。
見到表弟如此反應孫玉蘭好奇地走了過去當她看完白文奇給她指定的內容時她的心動了因為自己的公司完全可能得到政府的支持。
1997年在全國各省市正掀起一個信息化建設的高潮年初寧城市將信息產業列為重點展的「第一產業」然而各市縣卻罕有拿得出手的項目。
要是自己的軟件公司一開只要一個簡單的新聞布會肯定會立即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這可是積極響應政府號召支持政府工作啊自己公司做好做大了政府的業績也會大大地添上一筆。
「文奇開公司不像開服裝店沒那麼簡單的我們手中的這些資金用來開公司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啊。」孫玉蘭見到白文奇興奮得滿臉通紅不無憂慮地提醒道。
「姐你是抱著一座金山不知道利用啊你忘記了我們剛才還兩分鐘內賺了5萬塊錢呢。」白文奇自然知道自己開的這個軟件的價值這可是他直接還原的2oo7年的一個全國統一使用的稅務軟件即使以後國家啟動統一的「金稅工程」還是有可能會選擇自己的這個軟件作為統一版本。
「你的軟件能賣多少錢?」孫玉蘭疑惑地問道。
白文奇稍微思考了一下伸出了1個手指頭笑吟吟地看著表姐。
「1oo萬?」孫玉蘭猜道。
白文奇一聽差點暈倒身上湧起一種無力的感覺「姐我求你了別開玩笑好不好。」
「1ooo萬?」孫玉蘭再次猜道。
「至少1億。」白文奇實在受不了表姐的保守直接開口說道。
「1億?怎麼可能?」這下輪到孫玉蘭暈倒了她不可置信地大喊道。
「你自己算一下好了全國的大小稅務局有4萬多個每個局、所投入1o萬元就是幾十億的市場只要我們搶佔先機佔領全國幾十分之一的市場應該不是很過分吧?」
「你對自己的軟件這麼自信?」孫玉蘭聽到白文奇的計算一點都沒錯但是他的計算是建立在兩個前提下一是他的軟件特別好二是必須有一個良好的銷售網絡。
「嗯我敢打賭任何一個稅務局只需要我們演示一遍軟件根本就不用費口舌推銷我們只管收錢。」白文奇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我們需要招多少人?」孫玉蘭問道。
「這就是你的事了。老姐別忘了我現在是學生啊主要任務是學習。」白文奇攤了攤手很無賴地回答道。
「你……」孫玉蘭被白文奇的這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白文奇說的是實話她還真就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
看到表姐鬱悶的樣子白文奇心裡暗爽。
你就鬱悶吧多鬱悶幾次就習慣了白文奇心裡這麼想著。要是讓孫玉蘭知道他心裡有這麼個念頭不把他收拾慘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