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冰說完,伸出食指,就一指朝張戴官身上點去。
雖然速度不算慢,但在張戴官的眼裡,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的人朝旁邊一閃,同時手一伸,就朝她的手抓去。
段語冰倏然收招,張戴官還待再進逼過去,卻聽段語冰已經嬌聲說道:「喂!你賴皮!」
張戴官愕然,問道:「我哪裡賴皮了?」
段語冰哼了一聲,說道:「你剛才,用得是金剛不壞神功麼?說好了,是一陽指跟金剛不壞神功的比鬥,你怎麼可以用其它的功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恍然大悟,難怪段語冰敢明目張膽的跟張戴官動手,原來,她一開始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誰不知道那金剛不壞神功,是用來護體的,又怎麼可能傷到段語冰!
張戴官愣了愣,也清醒過來,原來自己千防萬防,最終還是中了段語冰的奸計!
趙鋒摸了摸鼻子,早就知道有陰謀嘛!有心想幫張戴官一把,可是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幫。
段語冰得意洋洋,說道:「怎麼,想反悔不比啊?那也行,只要你對剛才說一陽指的話道歉就行。」
張戴官哼了一聲,心下對段語冰鄙視到極點,說道:「原來堂堂段家家長,只是會耍嘴皮子的臭娘們!」
段語冰臉一沉,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認輸,那麼就繼續比吧。可不要用其它的功夫,給你們少林派金剛不壞神功沫黑才好!」說著毫不客氣,就是一指點往張戴官。
張戴官皺起了眉頭。見她這一指也不是很犀利。咬了咬牙,暗自想到,我苦練了十餘年的鐵皮功。難道還會擋不住她一指?當下被段語冰所激,竟然是不閃不躲,要硬接這一下!
運起了全身地力氣,就集中在段語冰點來地那一處上,但就在忽然之間,他卻又看到段語冰的指尖之上隱隱有一絲反光。只是速度太快,卻看不真切是什麼!
張戴官心中一震,這妖女玩了那麼多花樣,還不就是要自己硬撐她一指,如今事關一陽指的榮譽,她會不會從中搞鬼!如果是一枚銀針……
張戴官可不是會硬撐地人,心中有了疑慮,連忙就朝後退了三步。避過了這一指。
段語冰也不追擊,只是收回了手,歎氣說道:「唉,原來這人都只是口頭上說得厲害。最終卻還是要退縮!」又轉頭對趙鋒笑道,「看到了沒。現在知道我們段家一陽指的厲害了吧,快快,趁現在我還沒改變主意,拜我為師吧!」
趙鋒哼了一聲,走過去問張戴官:「你沒事吧?」心中不敢相信張戴官居然會不接這一指,畢竟他一身橫練功夫,沒道理會擋不住一指!
張戴官怒道:「這妖女,她使詐!」見到段語冰想要將手放到身後,大叫道:「別動!你手指上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段語冰停住了手,妖笑道:「我手指上?還能藏東西?唉,你想看我的手就明說嘛,不用找些借口,我讓你看便是!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很白、很嫩……」
她的手確實很白嫩,但張戴官自然沒有欣賞地心情,凝目朝她手指尖望去,果然有東西在那上面,只是……
段語冰見他望著自己手指尖,卻是妖妖一笑,說道:「哎喲,剛才正在粘東西,手指上居然還粘了透明膠呢。不過,這個,應該不會就是你怯戰的理由吧?」
說著將那透明膠撕下,輕輕一吹,飄飄揚揚的,就朝張戴官飄過去,果然只是再無普通不過的透明膠。
張戴官咬牙切齒,說道:「好,好,是我多心了,我們重新比一場!」
段語冰哼了一聲,嚴肅的說道:「我已經給你三四次機會了,可是你不是耍賴就是逃跑,現在又還想比,你當我是什麼,你說想比就比啊!對不起,身為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我忙得很,現在,恕不接待,來人,送客!」
便有一位服務員上前,對張戴官很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我們薰事長很忙……」
如果這服務員是個男的,那張戴官肯定會很不客氣地對待,可惜偏偏就是個俏麗可愛的小姑娘,張戴官心情再差,看到她滿臉的微笑,一副可愛的樣子,也沒辦法對她動手。
到現在,張戴官地飄香大酒店之行可謂失敗至極,名譽掃地。他也知道自己在唇舌之上完全鬥不過段語冰,再留下來也只不過是多受些悶氣,這時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心思,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趙鋒想要跟上去,卻聽段語冰妖笑道:
,別急著走啦,奴家還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呢!」
趙鋒頓了頓,看到張戴官卻已經頭也不回地出了店門,趙鋒回頭,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段家長,這樣氣走了他,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快樂?」
段語冰妖妖一笑,說道:「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嘛!」
趙鋒轉頭望了一圈,所有段家的人都是笑逐顏開,對段語冰的舉動甚是贊同,趙鋒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那這樣確實是做的痛快,可是,你明知道他是國安局的專員,全權負責這次關於你們段家的事宜,你還盡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這樣得罪他,你們段家,還想有明天麼?」
趙鋒轉頭離去,歎息道:「能忍辱負重的人,才是真正的領導人啊!」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周總理,如果是面對這樣的情況,那總理肯定有更妙的辦法處理,可以既不辱沒了段家一陽指的名聲,而又不得罪張戴官。
想到了周總理,趙鋒便顯得有些落寞,心中暗想:還有不到一個月,便是總理的三十二週年誕辰了……只是可惜,總理磊落,卻連一絲骨灰都不曾留下,盡灑入了東海之中,讓人對他,只能是無盡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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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冰望著趙鋒離開時顯得落寞的背影,卻是微微一動,他明明是被自己耍得團團轉,但聽他的口氣,卻還是在回護著段家?
許雲娟見到林宇風也來了,就知道自己的行藏肯定會被他看破,只不過想他剛才既然願意放了自己,現在自然更不可能會讓自己落在這些人手中,因此見到他將人引著帶向河邊,她便小心翼翼的下了樹。
知道後面有兩個人站崗,許雲娟並沒有害怕,反而是起了一個想法,趁著這機會,抓住他們,逼問他們這樣做所為何來。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是要引起兩國紛爭,那這裡的陰謀可就大了,這陰謀的發起者必然是有著相當不良的圖謀。
她小心翼翼的潛了過去,這兩個人雖然是全神注視著各地,但是畢竟這森林中密密麻麻,而且許雲娟身輕如燕,他們又如何能發現。
許雲娟潛到了他們身後,雙手齊出在他們的頸中用力一擊,已經同時把他們打暈過去。
許雲娟舒了口氣,還好他們兩個人是在一起的,不然的話要搞定他們還倒有些麻煩了,看來,他們雖然計劃是很精密,但以前明顯是缺少了實戰,沒有經驗,不然的話,兩人肯定會分開幾米的。
許雲娟雖然是女兒身,但從小訓練,要背起一個人走倒也不是很難,她當然也不會笨到兩個人一齊拉走,這時聽到那邊又發出了什麼野獸的叫聲,雖然不懂這裡面的意思,但明顯如果這邊的人不回應,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出事了,當然背起了其中比較瘦的一個,就朝中國境內跑去,只要到了中國境內,然後再找到邊防所,就不信這班人還敢怎麼樣!
然而,雖然那些人單跑明顯跑不過她,但畢竟是背了一個人,而且這樣明顯有足跡留下,就算是想隱匿一下都不行。
林宇風和劉應天一夥人很快趕到了那兩人躲藏的地方,只是四處卻只看到了一個人,林宇風說道:「看來,有人偷襲了他,而且還帶走了一個人!」
劉應天皺眉,說道:「我們快追,要是那人口不嚴,出賣了組織,那可就慘了!」
林宇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快追,我先把他救醒!」
劉應天點了點頭,無瑕多說什麼,就已經揮了揮手,帶著大家朝那個足跡追過去。
十來個人都跟著他而去,只留下林宇風一個人在這裡收拾殘局。
林宇風蹲下身子,手在那昏倒之人身上摸索,眼睛卻暗中盯著那幫人,眼見最後一人已舉腳離開,他倏然之間已經站了起來,敏捷的跑到那人身後,伸手繞過去按過他的嘴巴,同時手上用力一擰,已將他脖子擰斷。
這動作之間如行雲流水,絲毫沒有阻礙,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上了黃泉路。
林宇風拖著他的身子,輕輕放在地上,不發出一絲聲音。
其它人都擔心組織被洩漏,心急要追趕前面的人,跟本就沒人回頭看,自然也就不會發現他們已經少了一個人。
林宇風眼深如海,不現絲毫緊張之色,繼續趕上去,看上了倒數第二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