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長心下一沉,一直以來他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頭一直都沒有機會深思,如今見到李龍興明顯是故意在段語弱面前說這些話,他立刻就驚醒過來,這個人目的,顯然是要挑撥段家跟國家的關係!
那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公安局長霍然一驚,段家跟國家一擔真正徹底撕破臉皮,那影響絕對遍及整個雲南省,貴州部分地區也都會受到影響。到底引起戰亂都是有可能!
不,不會的,公安局長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這種事情,李龍興能得到什麼好處?嗯,這個段語弱自己一開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李龍興卻一眼能認出他是段家的人,看來是這個李龍興跟段家人有仇,所以先是下毒,然後又想借國家的力量來剷除段家吧!
刑警隊長也是惑然,厲聲道:「這種假話你也敢說,真不怕死麼?」這句話問出口,隨即想到:他既然會是自殺,那估計確實是不怕死的。
李龍興見到那段語弱滿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狠下心了,大聲說道:「怕,我當然怕死的,可是我幫你們做了這樣的事,你們還會放過我麼?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你們居然在我的飯菜裡下毒,想玩殺人滅口,現在幸運的我沒死,我就要把這個真相大聲公佈於天下!」
「你……你……!」刑警隊長用力的抓著他的衣襟,一時間只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龍興趁那隊長不注意,悄悄地從他地腰間摸到了手槍。他以前估計是扒手出身的。李龍興被他摸走了槍,居然還是絲毫不覺。
「砰」的一聲槍響,響徹整個病房。遠遠地傳了出去。
病房中一片寂靜,一時間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李龍興鬆開了手槍,一手捂著傷口,顫聲叫道:「你……還想殺人……滅口!」
刑警隊長還很茫然的鬆開了手,拍的一聲,槍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已經沾上了李龍興的鮮血。
李龍興沒了他抓住,便重重的倒在了病床之上。雙目圓睜,手按著胸口,正有汨汨鮮血從手縫中擠出。
還是公安局長反應得快,大叫道:「醫生!醫生!」只是看那李龍興中槍地部位,正是心口,顯然是沒什麼救活的可能了。
段語弱望了一眼。卻是目無表情,轉頭就要離開。
公安局長連忙叫道:「等等!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完全是他在說謊……」
段語弱揮了揮手,又轉回了頭。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一個白癡麼?」
公安局長心中一沉。只能搖頭。段語弱的樣子像是一個癆病鬼,至於白癡,明顯是不可能的。
但段語弱下面的話卻又讓他大喜過望,他說道:「我不是白癡,當然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你們國家要殺人滅口,何需那麼多花樣!更不可能這樣在我面前動手。」
公安局長激動不已,說道:「不錯,不錯,段家長真是明事理!」
段語弱聽他叫自己家長,知道他是暗示思將會幫助自己奪取這個位置,笑了笑,說道:「嗯,不過這個人地來歷,可得仔細查清楚了,他蓄意挑起我們的爭端,是因為跟我有仇呢,還是跟你們有關?為了挑撥我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很可怕啊!相信他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吧?」說著轉頭,離開。
公安局長目送段語弱離開,聽段語弱的口氣,顯然並不認識這個李龍興。那麼,這個李龍興究竟是什麼來歷?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個李龍興,卻是為了說謊,不惜自殺,務想讓段語弱相信,雖然說李龍興也是自知落在公安局手裡跑不掉,但這樣自殺,卻還是要多大地勇氣啊!
公安局長皺起眉頭,下令道:「立即徹查李龍興的出身!」
說完,卻搖了搖頭,如果剛才宋青絲還在這裡就好了,只要他手一按住李龍頭地額頭,那什麼事就都可以一清二楚!
段語弱面色如常的走出了公安局,跟在他後面的人見四周沒有人了,便緊走幾步,跟了上來,問道:「大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總覺得,有幾個人捨得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說謊,而且一個被抓的犯人,身上怎麼可能有槍,我看到那個刑警隊長的槍盒是空的……」
段語弱哼了一聲,說道:「這些我也注意到了。」
那人道:「那你還以為……」
段語弱舒了口氣,說道:「你覺得我跟冰兒比,誰更重要?」
那人怔了怔,隨即答道:「當然是你!」
段語弱搖了搖頭,咳嗽兩聲,說道:「我要聽的是實話。」
那人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段語弱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好吧,在你心裡是我最重要,那麼在別人心裡,特別是那個公安局長的心裡,我能比得上冰兒麼?」
那人一時無語,確實不管怎麼說,段語冰才是真正的家長,比段語弱要重要得多。
他不解的問道:「我們說那事,大少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段語弱歎息一聲,說道:「你想想吧,公安局既然能定下決心去心村專門抓冰兒,那當時如果我不表現的聽話點,他是不是能立即下令,直接把我也抓起來!別忘了,那個醫院裡,多是公安局的人,你不把握能逃脫?」
那人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過來,在市府裡,段語
是因為後面有近萬人看著,料到他們不敢將他怎麼樣在,那些人都已經回家。段語弱出了事。誰都看不到,公安局只要推說一聲不知道,那沒證據。誰都無可奈何。
他問道:「那大少,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段語弱呼吸一口氣,咳嗽兩聲,說道:「這個事情,暫時還是很難下定論,不過不論那人是誰指使的。事情都不會簡單。我去把那人地畫像畫出去,你去問問看,我們段家,有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同時,看看公安局地行動吧,如果不是他們的人,他們肯定會立即調查這個人的來歷。也省得我們再去查!」
趙玉樹帶著程家兩姐妹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海市,只感覺市裡的氣氛都相當緊張,大有暴風雨來臨之前那種黑雲慘霧,人心惶惶的景象。
三人不敢多做停留。直接趕到公安局,公安局正是一片忙碌。調查李龍興之類的事不去說他,單是維護城市治安這一條就足夠他們煩心的,雖然說段語弱是答應了暫時不鬧事,著急的趕去心村救段語冰,但畢竟還是有許多地熱血青年,吃飽了飯沒事幹就到時惹事。
聽到趙玉樹說明了來意,公安局長也沒空多理會他們,直接派了一輛車子,將他送去心村。
跟雲飛揚相見,自然又有一番寒暄,意外見到干奶奶也在這裡,趙玉樹也是驚喜交集,連問她是怎麼來了。
宋青絲卻是早料到他會來,回答道:「當然,趙鋒可是我的……學生。」
趙玉樹這才想起來,跟趙鋒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曾經打聽過宋青絲,兩人顯然是早相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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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姐妹的心思全是寄在趙鋒的身上,程曉雲溫柔有禮,聽他們敘舊,不出言打斷,那程曉雨卻是有些不管不顧,急急問道:「趙鋒怎麼樣了?」
宋青絲抬頭看了她幾眼,奇怪的問道:「這兩人是誰?」
趙玉樹忙介紹道:「這位叫程曉雲,是趙鋒的未婚妻,那位是她地妹妹程曉雨。」
宋青絲張大了嘴,雖然早聽說趙鋒還保持著年青的樣貌,但看到程曉雲這樣美麗動人,一時還是很有些接受不了。
那個周世信也靠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程曉雲,嘖嘖讚歎道:「好好,溫柔婉約,跟杜月英一樣,都是難得的人兒啊!」
程曉雲以前曾聽趙鋒提起過,知道他曾經結過婚,名字就是杜月英,至於自己再問詳細,趙鋒卻就不肯說了,當時程曉雲便覺得趙鋒對杜月英肯定是用情極深,這時聽周世信一說,心下也是瞭然,看來那個杜月英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其它人都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唯有趙玉樹卻是神情動了動,***名字,他自然是知道地。
趙鋒跟他爺爺同名,當時沒有怎麼深思,但如今周世信見到程曉雲,卻又提起了***名字,將兩人地名字連在一起,就很容易想像。
看這周世信和宋青絲雖然都說趙鋒是自己的學生,但提起他的時候,臉上總有一些敬佩的表情,那可不是老師對學生應有的表情!
再想了想自己老爸對於趙鋒的表現,明顯有些拘謹。
而且,趙鋒上次無緣無故的被抓,自己一家人不知花了多少心力,公安局都是極肯定的答覆不可能放人,並且告訴他,趙鋒的來歷極度的可疑,但第二天,雲金山趕到了臨山,過了半天,趙鋒又毫沒有道理的就被釋放出來。這雲金山正是爺爺生前的最好朋友!
趙玉樹心頭亂跳,難道說,那只存在裡神話中的復生,竟然會是真得有可能?
定了定神,卻聽到那周世信哈哈笑道:「你放心吧,青絲他已經查出了地道所在,本來要破譯那個指紋認證系統還有些麻煩,不過現在段家又來了個小伙子,他說他的指紋就可以直接進去,現在只要修復了系統就能進去了!」
一席話將趙玉樹從遙想中拉了回來,心中明白現在不是問這個事情的時候,當下便開放在了心中,卻是皺了皺眉,說道:「段家的人?他們怎麼還會來幫忙找人?」
看出趙玉樹是擔心段家人施展詭計,宋青絲笑道:「段家的家長也被困在了這裡面。有你干奶奶在,你還怕有人能玩陰謀詭計不成!」
趙玉樹點點頭,說道:「是,是。」
周世信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你看我猜得夠準吧,我就說趙鋒肯定是看到段家家長躲進地道,所以才追進去,才會被困住的吧,我相信帶會兒出來的時候,段家的家長就算不是死人,也肯定是重傷,被趙鋒五花大綁,提出來的!」
他對趙鋒自信滿滿,程曉雲卻是擔心不已,說道:「這地下室是段家所造,那個什麼家長對於地道的情況熟悉無比,不知道趙鋒會不會中了他的暗算!」
周世信和宋青絲相視一笑,如果這樣也會中別人的暗算,這樣的人,還能當國家總理的保鏢,深得總理的信任麼?
正說話之間,一位公安過來報告,說道:「指紋認證系統已經修復,段語弱說,已經可以進入了。」
這夥人之中,還是以周世信為大,當下周世信點了點頭,壓住心中要重見老友的激動,穩重說道:「那麼,我們大家就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