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雲望著趙晶晶的樣子,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個的小公主呢。」
趙鋒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看趙晶晶歡呼雀躍的跑在前面,忙叫道:「慢點走!」轉頭對程曉雲道,「我們快跟上去,晶晶她身體不大好,一會兒如果你覺得她有什麼異狀就讓她休息,要小心照看她一下!」
程曉雲點頭,這時也沒想到趙晶晶居然是重病患者,便和趙鋒一起,追上了趙晶晶。
「今天趙鋒帶程曉雲去了一趟趙家,你怎麼看?」陳子英翻查著手上資料,問許雲娟。
許雲娟秀眉輕皺,說道:「是不是兩個關係已經發展到了見家長的地步?前幾天,趙鋒也去了程家吧。」
陳子英皺了皺眉,笑道:「你們抓捕組的,似乎都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
許雲娟淡然笑了笑,說道:「人性本善,不是麼?」心中則有些苦笑:無論是哪個可能,對自己而言都是壞的不能再壞。
陳子英搖頭道:「我也相信人性本善,但作為調查組組長,對於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要朝最壞的可能去想,這樣才更能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要是我也如你這般想,那調查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他感歎過之後,才將話題重新轉入正題,「我並不認為趙鋒是趙寶煦的兒子,這個趙鋒的來歷太突兀,而以趙寶煦的人格來看,他很樸實,和李清鳳還是很恩愛的,沒有多少外遇的可能。」
許雲娟笑了笑,說道:「你說他樸實,那更不可能作出叛國的事情來吧?」
陳子英一時語塞,隨即拍頭笑道:「當然,這只是我的隨口判斷,我已經派人詳細調查了趙寶煦二十幾年前所接觸的那些人,那時候他還處在創業階段,並沒有多少本錢養二奶,而且也沒聽說有哪個女人和他關係很好的,一直他的,都是李清鳳,兩人那時候的關係真是好的沒話說。」
許雲娟腦中光芒一閃,問道:「嗯,那時候李清鳳的官職不小了吧?趙寶煦事業發展的這麼快,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貓膩?」
陳子英搖頭,歎息道:「所以我才說趙寶煦這個人看起來很樸實,李清鳳當然有幫過他的忙,不過那都是在法律所允許的範圍以內,他的公司,確實是夫妻兩個一起拚命創建起來的,這過程卻也幾乎是透明化,雖然稱不上是純白無瑕,卻也絕對沒有什麼地方值得調查的!」
許雲娟笑了笑,問道:「如此一個人,真的會叛國麼?」
陳子英回答道:「我也覺得不會,但有很多事情是難以預料的,這件案子的疑點太多,我們不能因為趙寶煦一個人而不查下去。而且你看趙寶煦一家,你難道不覺得可疑?他女兒在外面連結乞丐,結成了一個信息網,甚至比公安局的消息還要靈通,他兒子交友四方,幾乎整個臨山市的富家千金、權力人物的後代都跟他關係很好。」
許雲娟默然無語。
陳子英歎了口氣,說道:「就這樣吧,你去盡量接觸趙鋒和他身邊的人,但萬事小心,不要讓他有所查覺。不過他知道你是國安局的人,肯定會對你有所防範,唉,總之盡力而為吧。」
許雲娟點頭應是,退了出去。
遊樂園溜冰場內,趙晶晶無比熟練的在冰上滑行,歡歌笑語,配上她漂亮的打扮,儼然便是場內的焦點,大家都對她嘖嘖讚歎,有幾個混混拚命的吹著口哨,想要上前搭訕,趙晶晶卻只是輕巧的從他們身邊經過,毫不停留一分,讓他們都看的眼花繚亂,程曉雲倒也粗通皮毛,此刻正努力的跟在趙晶晶身後。
溜冰場內,無疑技術好的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程曉雲雖然美貌,卻反而沒什麼人注意。
趙鋒卻是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小心翼翼的穿上冰鞋,方才走了兩步,便摔了一跤,倒也引起了別人的注目。
趙鋒苦笑著搖頭,站起來扶著旁邊的欄杆,看別人都是嘻嘻哈哈,輕鬆自在,怎麼自己就是縛手縛腳的感覺,看來這什麼事情都得要多練習才是王道。
趙晶晶滑到趙鋒面前,嘻嘻笑道:「趙鋒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發呆呢?來,我拉著你。」
趙鋒搔頭,呵呵傻笑著說道:「不用了,你和曉雲慢慢玩吧?」
趙晶晶笑道:「不要怕,來嘛,在旁邊看著多無聊。」說著就
的手,朝外面滑去。
趙鋒看她這麼熱心,便放鬆了欄杆,將重心放在雙腳上,再有趙晶晶拉著,果然便自然許多。趙晶晶嬉戲中拉著他,提醒他一些要點,笑道:「趙鋒哥哥,你以前都沒滑過麼?」
見到趙鋒搖頭,趙晶晶倒很是好奇,問道:「那你以前都有些什麼娛樂啊,跟我講講好不好?」
趙鋒苦笑,自己小時候全國都陷在苦難之中,哪裡有可能有什麼娛樂,偶爾有空的時候,和軍隊裡戰友們圍在一起唱唱歌,已經是很興奮的事情。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趙鋒歎了口氣,說道:「沒有耶,最多就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唱唱歌而已,一般都是在野外玩,很少來這樣的娛樂場所。」
趙晶晶眼睛一轉,笑道:「野營喔,好好玩呢,那這個週末我們就一起去郊外野營好不好?」
趙鋒搔搔頭,想想週末似乎也沒什麼事情,出去散散心也好,當下點頭答應道:「好啊,那你回去問問玉樹他們,大家一起去才夠熱鬧好玩喔。」
趙晶晶笑道:「好~!」說著放開了趙叫道:「耶~~~!去野營咯~!」
趙鋒望著她快樂的身影,心中想到:其實如她這般,縱然知道命不久長,也要開心過好每一天,才是真正的在享受人生吧。
趙鋒這般想著,不提防腳下一滑,又摔了一跤。趙晶晶滑回來拉起他,笑道:「沒事,剛學就是這樣,摔啊摔的就習慣了。」
程曉雲在旁邊只是笑,難得也有趙鋒出糗的樣子啊!
等趙鋒差不多掌握要訣的時候,三人也已經玩了一個多小時了,趙鋒擔心趙晶晶的身體,堅決不同意再滑下去,將趙晶晶送到家門口,又跟她約好了星期六早上這裡碰面才分別。
趙家離他們所租的房子並不甚遠,現在時間還早,當下兩人便手牽手慢慢的散步回去。
一路上程曉雲才有空問趙鋒:「到底你和趙家是什麼關係啊?不要搞的這麼神秘好不好。」
趙鋒呵呵笑道:「反正就是很熟的那種關係就是了。」
程曉雲斜了他一眼,微有嗔怪之意,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道:「總是你和他們家的都一樣,腦子不正常。」
趙鋒大叫冤枉:「我哪裡不正常了?」
程曉雲笑道:「明明可以住在那豪宅裡面,卻還要硬跟我擠在那麼小的房子裡,還是正常?不過你跟晶晶一比,倒也還差了點,她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卻偏偏喜歡打扮成那副模樣?」
趙鋒搖頭歎了口氣,將趙晶晶的事情都說了一下,只聽得程曉雲張大了嘴,想著趙晶晶今天一天的表現,怎麼也感覺不出有病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快樂活潑的天真少女啊!
趙鋒笑了笑,說道:「其實開心才好啊,那樣死氣沉沉的對病情又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影響了旁邊人的心情,晶晶,她其實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呢。」頓了頓,換了個話題,說道,「星期六我們一起去野營,你有空吧?」
程曉雲說道:「嗯,我明天去一趟福利院跟他們說一聲。」她以往每個星期六都是去福利院,就算是趙鋒在的這一個月也沒有改變這個習慣。
這本來並不是她的工作,她不去完全沒事,但她卻還是要親自去跟那些老人們說一聲,因為她知道,那些老人們肯定會因為自己沒去而擔心自己,又或者有些失落。
趙鋒聽著程曉雲的話,忍不住停下腳步望著她,這是個真心為福利院那些人著想的人呢,自己真幸運,居然可以交到這樣完美的女朋友!
程曉雲走了兩步,卻被趙鋒拉住,她回頭望著趙鋒,問道:「怎麼了?」
趙鋒只是定定的望著她,直把程曉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再次問道:「怎麼?」只是這次聲音卻已經輕了好多。
趙鋒湊上頭去,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程曉雲全身一震,抬頭望著趙鋒,這還是趙鋒第一次向她直接表露心意。
望著趙鋒肯定的眼神,在這一剎那間,她終於真正的相信趙鋒心中只有自己,無邊的快樂湧上心頭,她輕聲說道:「我也是。」兩人彼此相望,再不需要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