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趙家,趙鋒沒有再在外面多待,直接回到了家裡,看到程曉雲正待在家裡看電視。
趙鋒笑道:「怎麼沒出去玩呢?」
程曉雲擠出一絲笑容,勉強笑道:「外面也沒什麼好玩的,你呢,去哪玩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趙鋒只是笑了笑,估計早自己如果說是去趙家的話,那程曉雲就更加認定自己是那個花花公子了,忽的,趙鋒心中一動,暗自想到:如果讓程曉雲和趙玉樹見上一面,那不是就可以消除程曉雲的誤會了!
這麼一想,隨即便又想到,那樣的話,程曉雲肯定又會和別人一樣,以為自己是趙寶煦的兒子。呃,不過那樣的話,總比把自己當成那花花公子好吧。
這般想著,趙鋒便輕聲一笑,走過去坐在程曉雲旁邊,伸手將她輕擁入抱,說道:「今天我去了趙家。就是那個李市長家裡。」
程曉雲哦了一聲,倒沒有多少驚奇,只是有些失落,淡淡道:「是該多多回去見一下父母。」說著卻掙扎了一下,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趙鋒看她有些黯然的樣子,有意想逗她開心,只是一時也不知道程曉雲喜歡什麼,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從來就沒有瞭解過程曉雲,一直以來都是她在關心著自己。
這時搔了搔頭,便泛起笑容,也不否認,笑道:「呵呵,今天蘇玉亭還到趙家去了,跟寶煦清鳳他們聊的很愉快的樣子。」
程曉雲臉色立即變白,用力的掙出了趙鋒的懷抱,微微顫抖著說道:「她去你家幹嘛?」雖然努力的假裝平靜,但語聲中的驚恐、失落卻是誰都聽得清楚。
趙鋒看著程曉雲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開心,笑道:「你不知道啊,趙蘇兩家原本是世交,兩家的孩子,從小就訂了婚事的。」
程曉雲臉色更加蒼白,顫聲道:「原來你和總經理是這個關係,難怪那天她會這麼生氣……」說話的聲音卻已經越來越輕,將手也從趙鋒手裡抽出來。
突然間,程曉雲覺得自己跟電視上播放的泡沫劇故事好像,只不過最後的結局顯然不可能那麼完美,這就是現實和電視的差距……
趙鋒看著程曉雲失望的樣子,心中大感痛惜,不顧程曉雲反對,將她抱在懷中,笑道:「你真多愁善感,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我不是趙玉樹。蘇玉亭訂婚的對像也不是我,你這樣子,讓我很心痛呢。」
程曉雲歎了口氣,終於不再掙扎,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幽幽歎息一聲,道:「趙鋒,其實一開始我知道,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結婚以後,能偶爾的想起我。這樣,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趙鋒低頭望著懷裡的程曉雲,原來她竟然是這樣想的!他緊緊抱住程曉雲,在她耳邊輕聲但卻有力的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程曉雲靜靜的聽著趙鋒的心跳聲,這一刻真的不想再說話,就算明知道這誓言只能是毒藥,她也寧願沉迷其中。
第二天天剛亮,趙鋒早早便起了床,本來他是覺得自己不再當保鏢的話,已經不需要特別注重鍛煉,可是昨天葉尋道的出現,卻讓趙鋒有了復仇之心,也再一次下定了鍛煉的決心。
程曉雲也才剛起床,看到趙鋒,嫣然一笑,問道:「你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以前一般是程曉雲早飯做好,趙鋒剛好起床吃飯。
趙鋒笑了笑,說道:「這一個月天天好吃懶睡,感覺身體差了好多,因此我決定以後天天早起跑步鍛煉,你要一起麼?」
程曉雲搖頭,笑道:「可不要跑的太遠,小心一點。」
趙鋒立起身子,故作嚴肅的叫道:「遵命!」說著出了門。
下了樓,伸展了一下四肢,正準備跑步到社區活動場所裡去,忽的心頭重重一跳,望向旁邊的一輛轎車。
純黑色的「紅旗」牌轎車並不少見,但趙鋒卻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許雲娟的那輛。她不是在西藏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鋒走過去朝車內望去,看到那扒在車子方向盤上正打著盹的少女,披肩的烏黑秀髮下只露出一點點的玉容,但趙鋒已經一眼就認清,她正是國安局抓捕組精英許雲娟!
趙鋒壓下心頭的激動,敲了敲車子的玻璃窗。
許雲娟驚醒過來,有些睡眼矇矓的抬起頭,等看清是趙鋒的時候,立即驚喜的叫道:「趙鋒!」說著很沒形象的用手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頭髮,才開車門出來,看了一下時間,驚訝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出門了?」
趙鋒笑道:「我起來晨跑啊,你呢?你不是說去西藏的麼,怎麼又跑到臨山市來了?」
許雲娟笑道:「西藏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組織上派我來臨山市執行另一個任務。」
趙鋒哦了一聲,道:「是這樣啊,那你怎麼跑到這裡睡覺來了?不去家裡,反而跑到這裡來,是想來找我麼,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許雲娟點頭,說道:「對啊,我這次的任務就是來找你呢。至於這裡的地址當然是局裡查到告訴我的。」
她說的都是實話,可惜趙鋒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這是真的。不過他看到許雲娟這樣扒在這裡,當然確實是為了自己,心中似有一股火衝了上來,只是隨即想到了程曉雲,當下壓下心情,哧笑一聲,說道:「你就扯吧,為了夕舞劫獄的那件事來的吧?」
許雲娟呵呵一笑,說道:「你也知道那件事麼?」
趙鋒點頭道:「聽雲飛揚說起過,聽說局裡所有人同時都被人催眠了,甚至沒有人知道夕舞是怎麼逃出去的,是真的麼?」
許雲娟道:「據說不是催眠,而是中了另一種幻術,可以讓人產生幻象,封閉視覺神經,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