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只是在蘇玉亭的腦海內轉了一轉,便被蘇玉亭驅逐出了腦外,他可不想惹火這位老大,當下點頭道:「好的,我批准你三天的假期……」
趙鋒皺眉道:「三天,那來不及趕回來啊!」
蘇玉亭淡淡笑道:「三天後,公司都放假了,沒人會管你回不回來。」
趙鋒大感意外,問道:「為什麼放假?要放多久?」隨即才想起電視上天天都在叫的五一長假,連忙補口道,「哦,是五一節到了啊!那多謝總經理了。」看到蘇玉亭還是那麼忙碌,便也不再多話,退出了房間。
請了假,才算是有空,去更衣室換下了那套昨天被扯破卻沒得換的保安裝。
換上衣服便出了秋水#183;蘇氏集團大樓,攔上一輛出租車就朝程曉雲所在的醫院趕過去。到了那裡,程曉雨已經去學校了,程曉雲也正準備出院。
趙鋒跟程曉雲說了要去一趟山西,他對程曉雲自然是全無隱瞞,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如果說出去了,肯定會對許雲娟造成不利的影響,他既然打算不揭發許雲娟,現在自然也不會把許雲娟和林宇風的關係說出來。
程曉雲雖然不是大戶人家出身,但卻絕對的知書達禮,雖然偶爾會在瑣事上糾纏趙鋒一二,但在這種大事上,卻不會加以阻擾,只是說了幾句小心保重之類的話。當然這在趙鋒眼裡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年自己每次出門,杜月英可也是這樣,珍重送別。如今雖然時代變遷,人事變化,但程曉雲卻依舊可以給他同樣那平淡而又溫馨的感覺。
兩人出了醫院,趙鋒就接到了許雲娟的電話,說是機票已經買好,再過兩個小時飛機就出發。看時間還早,趙鋒還是將許雲娟送回了家,洗了個澡才出發去機場。
坐飛機對趙鋒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一路上也沒什麼笑話就到了太原市,再從太原市坐長途客車直奔侏玉市。
侏玉市雖然也稱為市,但只是一個縣級市,跟臨山市一比,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整個市區都找不出一座高出十層的樓房來。道路也顯得頗為陳舊,整座城都給人一種缺乏活力的感覺。究其因,本地人一個個有才的都想著往上海廣州這樣的大城市跑,那裡工資高。沒才的也想著往大城市跑,要去尋找機遇。加上市裡不注意引進外資,又或者說是本身沒有引進外資的資源能力,結果惡性循環,使得原本就貧困的城市變得越來越窮。
這些道理趙鋒當然不懂,只是心生感概說了一句,許雲娟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趙鋒聽,只聽得趙鋒連連點頭,大讚許雲娟頭腦靈活。
讓許雲娟很哭笑不得,說道:「這道理,只要稍有一點頭腦的人都懂好不好。」
趙鋒瞪大了眼睛,說道:「既然大家都懂,那又為什麼大家卻還是要往大城市裡跑?」
許雲娟無言,這懂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大家嘴上說得什麼都懂,但要他留在家鄉發展,他多半又會說:靠一個人努力有什麼用,累死累活還賺不到錢,還是隨大流吧。卻不知道,真正的有錢人,很少有靠隨大流發家致富的。
到了侏玉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個時候自然沒有去鄉下的車子,不過也不代表兩人無事可做。雖然許雲娟沒有回來過這侏玉市,但也並非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做,她也曾經打聽過另兩位幸運逃過那場災難的兩個同村人。而這兩個人,現在都住侏玉市。
其中一個叫林鋮,是林宇風的堂叔,出事那天,他剛好有事要到侏玉市,本來飛魚鄉就已經是市裡很偏僻的一個地方了,一天只有兩輛客車,而那耜門山更是偏僻之中的偏僻,無車可通的。
耜門山的人想要去市區,一般都是大清早天剛矇矇亮就要起床,走上五里的山路到鄉里的道路上等車。因此他得以幸運的躲過這一劫,不過在他下午回來發現這裡全村都是死人之後,當場就被嚇傻了,目前人還是呆在市裡的精神病裡面。
還有一個叫許樹凡,他當時卻是在外地打工,近幾年才回侏玉市,在市裡開了一間小店,主要買一些百貨雜具。兩人的來到侏玉市,首先就找上了他,問一下耜門山的近況。得知許樹凡也有幾年沒回去了,據說那裡十幾年沒人理,現在已經連路都找不到了。
許樹凡待人很熱情,他和許雲娟同樣姓許,又同住一個村子,當然有一點親戚關係,雖然是隔了不知道幾代的種,但他還是很誠心的請許雲娟和趙鋒兩人留下來住一晚。
可是最後得知他家裡只有兩個房間,他倒也毫不客氣,說道:「我和我老婆孩子擠一間,你們小兩口擠一間就行了,花那幾十塊旅館的錢幹嘛!」毫無疑問是將趙鋒當成了許雲娟的男朋友。
卻把趙鋒兩人嚇的連忙推辭逃跑。
出了房門,許雲娟還有些臉紅,嗔道:「我說了許叔叔是個老實人嘛,你還非要過來看看。案發的時候,他還在北京那邊打工,怎麼可能跟他有關。」原來兩個來這裡的目的,除了問一下耜門山的情況以外,順道也要看看這位許樹凡有沒有知道實情的可能。
趙鋒笑了笑,卻沒有回話,許樹凡是個老實人?趙鋒不覺得。
兩人走在街上,許雲娟說道:「現在精神病院也已經關門了,我們是不是先找間旅館,其它事明天再說?」
趙鋒沒有反對,微笑道:「好。」
兩人對於旅館的要求都不高,不需要多少顆星來表示強大,只要不至於太髒,能住人就行了。要求低,自然也就容易達成,很快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間旅館,要了兩個房間,交了錢便道聲「晚安」就各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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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是很忙碌的一天,今天小蝶等不到十二點了,提前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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