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氣貫牛斗無為應無功
那批老軍「金帳公主」也曾見過怎能不聞不間寄養在石家車隊中呢!
希望能早些議價給付他們若不嚴密封鎖消息一旦暴露天下!那就難看了!
則對「蒙古大軍」的軍威士氣影響頗巨!
想當年的遠征軍有陡然覆滅萬軍之大疑案也是「旭烈兀」大帝之恥!
也曾心痛關懷過找不出原委始末三十幾年了爾今幾已不憶!
這時舊話重提所剩千人受虐歸來此中玄虛奇詭他確有追究補償之義!
以表達他乃英雄豪傑之心態!各自冷靜下來!
於是石青玉詳述了「卡維爾」大漠中寶石礦區之役!
大帝與公主感歎側隱不已議決給付老軍們一次適當數額的補償金!
交付石家代為放希望不得宣揚於一般市民知悉!
那個得利虐待了「蒙古大軍」的阿拉世家大族教黨「伊斯馬義」派因為他們
想獨自保有礦區開採權就必得自己保密嚴防別人插手!
他們不敢暴露自己!
如是帝國應暗中偵察他們的主要黨羽腦動一次大捕殺誓報此仇以
解脫這可悲的大恥與大恨!
「旭烈兀」要求石家車隊一本忠義協助帝國暗中完成此事!
石青玉謙虛著勉強答應下來!
他也深知那批人對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明裡暗裡都有一番生死存亡的大爭
鬥!
這深仇大恨早已結定了除非他們能死絕、潰散、流亡他去!
如是石家在大帝親口支持下這西去之途在官方應是壓力不多了!
彼此之間有了相當程度的溝通與瞭解合則兩利分則兩危!
石青玉有自信若無官方對他牽制有關各地區之「阿拉盜匪」他能過關斬
將逐次捕滅他們那批跳樑小丑!
他們的武功、勢力是不足以動搖石家的護車武士的!
這次覲見大帝算是一次成功的外交了!
沈瑤琴少夫人在「布蘭拉蒂」宮中逐次排號接見了一批拜訪者!
安排位進見的人是「穆達利」清真寺大主教「斯亞旦」!
這人乃「德黑蘭」城「伊斯蘭教黨遜尼派」的大領也就是「先知」領袖
名動國君主導萬民潛勢力雄厚!
這是由「麥鐵腳」老丐頭所證實的消息有份秘密資料將此城中的「牛鬼邪
神」已調查得八九不離十了!
昨夜才送達少夫人手中作為變良地方上知名人士的參考!
「斯亞旦」年已七旬高壯魁偉相貌堂堂沉穩堅韌、神宇高峻不怒自威!
連車君左大武士見了他也有些惕凜之意暗許此老不可輕辱不愧是領袖一方
的大人物!
兩人並肩一同行進走在宮中的步道上只見花木扶疏環境優美比之他所住
的「清真寺」更加氣派!
令他心頭感慨萬千這些都屬民族祖先的遺產如今已淪蒙古人之手但不知
要何年何月才能物歸原主!
現在蒙古人氣勢鼎盛他這一代但求能和平相處少見殺戮也就是真主保佑
了!
進人堂皇富麗高敞的大殿中石家擺出了朝儀形式!
男女老幼或站或坐足有百人之眾!
主壇之上由少夫人領銜由三位夫人陪同主會賓客頗有陰盛陽衰之慨!
杜巧娘是翻譯飛煙姬是文案、金葉是陪談!
沈瑤琴已起座步下壇台相迎貴賓於客座!
相互簡介獻茶之後她道:
「本座為石家主理一般事務希望大主教無須介意三位府主皆赴帝宮覲見大
帝去了依漢人江湖慣例是屬家事男女沒有明顯分別!」
「不敢各民族之習俗不同老朽代表本派得蒙少夫人見已自榮寵加惠
了!絕無重男輕女之心!」
「教長乃人世之人不知對石家車隊有何見教本座不敏望能長話短說
明言實告是幸!」
「老朽掌理本教「遜尼派」教民眾多或有不馭之徒見利忘義冒犯石家眾位
英雄之處!
老朽先行負荊請罪希望少夫人能網開一面!」
「貴教組合龐大支派甚多全民皆是教友石家一路西來時有殺戮自保資
財之事故生以刑加頑劣之徒意生盜心者!
對於貴派教民喜見教長領導有方未曾涉及吧!」
「老朽只是對石家尊敬以盡四海之內皆朋友之禮誠心交結天下正義之上
祈能先容是幸!」
「教長高瞻遠謀本座欽佩之至!」
這是說他來此目的乃未雨綢纓觀察形勢雖未反目成仇先要讓人寬待他們
一步勉得多有尷尬!
「如今本教良莠不齊老朽無能管束車隊未來本城之先已流言中傷滿
城鼎沸或有急相圖謀這非份之財!
竊望少夫人能謹慎將是無為宵小所逞!」
「多謝關愛之情若有貴派之人有所蠢動醞釀對石家劫財者望教長期能規
戒是幸若真有人敢犯壘鬧事!
石家依規律其罪不可免殺無赦!」
「理應教訓彼輩老朽盡可能加以宣導安撫無蹈法網!
少夫人亦應上體天心對凶暴愚劣之輩能恩威並濟才是!」
「教長德郡良言也敢不從命如流!」
「如是老朽多有打擾之罪敬拜早辭!」
「家中諸事待理而門外貴賓尚多不克多與教長論道清益了!送客!」
「斯亞旦」禮謝辭出另有人陪同他離殿出宮!
金葉待他走後慨然的道:
「大姐這老胡兒怎麼了來此放些閒屁無聊極了!」
一殿之眾皆有此感受只是身份不同別人不敢開口放肆直言!
沈瑤琴冷面沉思整容抬道:
「三妹俗言:不在其位者不謀其政事情焉有表面上所見到的那麼簡單!
大姐我若是警覺不足幾乎栽在他胡兒手中呢!」
少夫人此言說出滿殿列班屬下大吃一驚群相震動心忖:原來少夫人暗地
裡已與敵人較量過了可真是談笑殺戮!怎的看不出來呢?
「大姐可嚇死妹子了身子還好吧!」
「大姐我對待生人初見當年曾讓青玉指教過一次因之終身不忘一旦面
對生人立即暗加戒備!以防萬一之變!
你等都看到了這老胡兒面帶忠厚大義凜然一方之大豪領袖誰能想到他
竟敢隻身人虎穴施以暗箭手段意欲傷人於不備之際!」
「唉若是由小妹主理此事可能早著了他的道兒!」
「尚幸大姐對他們教黨的武功有所涉獵而且尚會他回家的上古絕學!
那特異的武功心法可能連他老胡兒也不一定明白只是碰了個軟釘子即刻
急急逃走!」
飛煙姬手一抓將那份寫好的記錄揉得粉碎如屑開口道:
「悶死妹子了要這篇爛字做何用!」
「五妹少安無燥大姐可不是對你賣關子且聽我這便詳細道來:
當時大姐與這胡老兒面面相對之際全身布「罡」不過只有一尺先觀其
面後相其心!
因為他言語無味自應志不在此拜會石家只是個幌子其目的自然是以武功
試探石家的成就了!
以為他圖謀石家咱們的財帛張本假如他現在少事表現取得勝利那麼他那
賊膽便養大了便認為能吃定石家!」
「大姐妹子們不曾見到他有甚行動表現出來?」
「是的他不曾指手劃腳其貌徇徇如也似乎是個慈愛的長者風度頗佳!
然而這卻是他的假面具其內心深處陰險刻毒誠乃大奸大惡之徒久常事故
不顯現於形色的利害人物!
可能「旭烈兀」大帝以先入為主為他溫順謙卑的正派外表所感對他失去戒
心如是他在帝國中已被聘為「國師」了!」
屬下們肅容點所謂: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面惡心善者世上又有幾人反之面善心惡
者常人失察往往墮其術中而不自知!
「這胡老兒在談吐之中以「回家心法」摧動真氣打由鼻孔中洩出逕向大
姐我胸前暗襲擊來!
他已能將武功修練至怎的不見形體的成度了!」
經少夫人如是指點眾人皆以鼻孔呼氣試試這殺人不必動於形體的絕招秘法!
如是殿中「哼哈、呼吸、吐放」之聲大作!
「這咱們已知的是「一陽指」「六脈神劍」等工夫乃是氣由指尖透出!」
「這由鼻孔中洩出玄功內力豈不是比「一陽指」「六脈神劍」更上層樓了嗎!
大姐請指點!」
「也不見得比以指洩功高明但他只是告訴咱們「力無先肇」若是以指
取敵那指尖實非對正人體令人立生感覺!
這也許是他們最高層次的「大刺客流」的偷襲暗殺心法了!」
「蒼天若非面對敵人時得極端小心可真難防也!」
「一旦面對生人不論敵、我都應心存戒心江湖險惡之義乃是指此了!」
「孔老夫子曾言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這話正是個反證子羽醜雖其心則善此人面似忠厚內藏奸邪險詐!」
「大姐你當時可有何感覺呢!」
「問得好!這「一陽指」是男人練的工夫咱們女性所修的是「玄陰指」大
姐的「玲瓏手」便是此類工夫了!
這老兒雖是以「遜尼派」的領袖自居狗走天邊也吃屎!他還習過回家的「大
刺客流」的工夫!
可能這也是阿拉教民的天性吧總想投機取巧自作聰明!」
屬下那些裙釵們已被她說得都裂開櫻口笑了!
飛煙姬眨著秀目嬌憨無限的道:
「真氣由鼻孔中流出傷人那那不成了「哼、哈」二將了麼!這只是傳說而
已他道也不謀而合呢!」
「也大同小異他只能在近距離中施展遠則不及了!」
金葉夫人也在自行試驗幾次這玩藝可也滿新鮮的!
但她不明白心法真力不能凝聚起來這種工夫也非馬上可以邯鄲學步一
練就會沒那簡單!
她弄不成氣候再次求告沈瑤琴了道:
「大姐既然事先有所防範絕不會中了他老鬼的暗算!」
「大姐往時雖然不曾想到這上面但已先有戒心反應快捷所布列的「罡力」
這也是將將真氣由全身毛孔中洩出!
只不過不堪與鼻孔中洩出的銳利壯大而已!
既然他手足未動而陡然有兩股銳氣向胸前襲來一接觸到我身前尺外所佈的
「罡力網」便即警覺到了「罡力」只能有預警的效果!
要想立即回手相抗對敵反攻那是不可能的!」
「蒼天在這電光石人之間若是小妹挨上可能已心慌意亂坐不住椅子
或為其所逞了!」
這是飛煙姬所表的感歎之詞!
「小妮子怎的多心了你是在套問大姐當時是以什麼手段反攻過去!」
飛煙姬紅紅臉嬌笑著垂對大姐姐撒嬌了也!
是的沈搖琴是頂喜歡她那嬌柔不勝情的神態意給此乃天生「尤物」!
連她也不克自制的心蕩意酥內心中卻升起那股頂快活的感受!
不但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之情又似單中密友膝下兒女般的痛愛她!
她素手外楊比了比道:
「是將真力凝聚貫送手掌心中以「天雷掌心訣」推出!
這真力之強大足夠阻攔下那胡兒的「氣貫牛斗」不但擋住了他的攻擊偷襲
而且尚可「反轉倒懸」!
以他們回家「反」字訣心法漸次的吸枯他的真氣入體自用呢!
那是兩手交替運用也是不著邊際不顯形體而真氣卻無影無蹤在相互鬥爭
不休了!故而你等在表面上看不出誰有出招換式的架式形象!」
飛煙姬閉上秀目回想剛才沈瑤琴只是以肘支案手心朝前拳指未伸還不時
的搖動側轉有時兩手互換!
如是這般他們兩人已互相較量殺伐起來了!
若不講明又誰能觀察出來呢!
而石家一殿人眾都變成一群傻鳥了各站陣位為主母負安全警衛之責呢!
天知道是誰在保護誰!
「這胡老兒平時可甚是自負膽敢逞兇而不信邪依他們的習俗天生養成他對
大姐不甚尊重的意念!
總認女人大姐是因人成事權高位尊本身武功絕不會高過他去!
因之!毫無顧忌傾其所有的猛攻不休!
他怎能瞭解石家有天材地寶的「青空石乳」為修練武功成之本
大姐之武功取之「天授」一通百通、三歲已組基行功練「儒家」小周天心法
其慧覺靈智之天聰!」
她隨手出指點著額頭回顧殿中石家群豪英雌笑道:
「本座腦力之強過目不忘一目十行辨晰能力機智反應舉一反三此
中寶庫包羅萬象!」
屬下對少夫人的佩服平時已習已為常這時聽她自道機密原來她的腦子與
別人不同也!
這種事除了去「金陵石府」尋問她老子「沈世禮」老先生之外問別人恐怕
會得不到多大要領也!
那是人人都會「造人」而不同的卻分別成為賢、愚、智、不肖!
不得「造人」的要領之道個人才識乃來自「天授」非「造與學」之不力也!
也非在「造人」之刻不曾用心全力以赴也!
這「造人」之學究竟有沒有秘法特招呢?
所謂:「品種改良」乃是乏指一般動植物而言之!
而人呢?大半是出之於「後天」教養之功也!
所謂:勤學就習以教化為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些應等列中庸之智的
平常人非絕之士!
近有某政軍大員不務本份正業為國獻身不謀其政異想天開尋佛慕禪
思已人邪而又強辯奪理!
古代之帝王將相學者士大夫階層的人也多有之當然他們另有一套說
詞鼓吹鳴世!
玩玩那調調附會潮流可以不能認真偏離了我中華文化之傳統根本大道!
否則即是「思入邪」不是入邪而是意識沉淪入邪思異說自以為是了
果不其然其家屬已連帶中毒而剃度出家了心願要修「正果羅漢」也!
這人剛入中年不能說他「心智」不成熟吃飯飽漲的慌無所是事心志慌
慌沒的個坐落處故而選擇了「佛化」之途!
自私自利不為民牧不為世用埋葬了自己自得其樂不知他想樂得些什
麼!
自願投入「行屍走肉」之例將來挾其父兄世交餘蔭可能會更加危國人、族
人於一代至死方休!
這便是典型的教化之功人不受教化即退化為「混混厄厄」之野人先民了!
若教化之不當也不知不覺走入邪途異域!
這是「後天」教養之功!
而更深入探討便是「先天」之功此中立論者各有說詞精闢邪惡者令人
不知所從!
也可稱之謂「造人之術」「先天」之功!
若想得佳子弟非此不為功這理論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世人習而不察往往忽略了咱們漢人古代留下的「性典」謂之「房中術」!
其中除了有「陰陽交合之道」外尚有「胎教」「求子」「食補、藥補」之說!
所申論者不能驗證!筆者容於後文中略加小論可為參考信不信由你!
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便牽扯上人之本性「善、惡」論了!
其中奧妙無窮人生有涯而理無涯!深不可測誰能識透呢!
但若謹慎將事我想雖不中亦絕不會造出個「凶殘萬惡之子弟」來害人而累己!
此中造化多端千頭萬緒就此不贅!
且說!
少夫人申未終結車君左又帶來一人進見了!
這人身穿道服自然是「全真教」的老道爺了族系漢人身為帝國王之六大
護國法師之一!
他的權威已散佈在「蒙古大軍」的漢藉武士之中信仰即產生力量!
「旭烈兀」大帝對他老道不能等閒視之乃關係到軍心士氣之消長問題!
而現在更密秘指望他醫治大帝之「壯物」不舉之疾!寵信有嘉!
不過他老道若想將「全真教」教災逞阿拉子民可就難以展了!
「伊斯蘭」教黨之排他性甚強他在此居住了數十年對他的教務是毫無進展!
而有每況逾下之歎!阿拉子民為環境所迫不吃他下的「餌」!
令他愁眉深鎖來此進見石家腦也只是依同族、同鄉之義應應卯表示親
善之意石家的偉大成就等同身受他已無形中沾了大光採了!
近幾天來一般阿拉子民見了他老道爺也顯得比已往尊敬多了!
乃是說你家漢人呀也有個如此大商團組合!
令人另眼相看應許為天下第一流的威武不凡財帛億萬了!
他若能得到石家少夫人提攜一把未來的日子便好過得多了!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
他獲得大帝賞賜下的那百萬枚小銀餅正不知應該怎樣的花用出去有見於石
家聲譽之隆乃是出之少夫人之掌軍他要請教些訣門法則!
這人便是「天機真人」在帝國中被列為第二位有職的「護國法師」!
位是由「旭烈兀」大帝的「坐家僧」大喇嘛「邊渡法王」擔任!
那是主理了蒙古族系武士們的宗教信仰問題!
「天機真人」統合了漢軍武士的信仰漢軍是帝國武力中兩大支柱之一!
若想帝業久遠不敗!
是不能等閒視之的若護國大軍垮了那帝國則來亡了這是一清二白的事!
「旭烈兀」還不曾那麼混蛋.坐定了江山來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的「絕戶計」!
只管自己權威與當地之阿拉教民諂媚之徒互相勾結只求詐取財富不捨得
分給老軍們養家過活!
弄得窮困潦倒處處碰壁無家無業求天不應入地無門老而無用被人
遺棄盼其死!
在其大位的阿拉政務官也是有人曾縷次建言請求建立新軍淘汰老軍!
大帝雖然採納了那是有一定數額!
蒙軍老邁不堪者由其子弟世襲漢軍也是如此!
在這關鍵性的問題上是不能馬虎的貪圖小便宜他真怕被人弄得絕子斷孫!
阿拉年輕子弟唯一出路是參加世家組合列為家卒!社會地位則差兩級了!
他老道也有七旬上下了目光雖有精芒面色卻是不佳!
這是久常憂傷所形成的外貌!
是誠慌誠恐的被帶人大殿之中!
猛然見到石家威儀促使他立求振作起來!
在未來之先已同隨石家而來「麥什德」城的道長「雲霞真人」見過面他乃
老道之子侄輩!
「雲霞」已歸附石家對少夫人及金葉夫人都有真切觀察透露些心得與他了!
因之他已不算是對石家車隊一無所知之輩!
少夫人起座親切相迎萬里外之遇合難得也倍感榮耀如見故人舊友!
老道受寵心安這初會的尷尬場面是應付過去了!
「道長年高德邵應是在晚至貴觀拜會才是!」
「不敢天權在此地濫竿充數今日有幸得蒙少夫人班排前位召見至感光采!」
「客氣理應如此安排請坐下長談道長可是有年不曾歸漢了吧!」
「正是俗事太多人手不足!減少道心實是罪過!已三十多年了!」
「你我想來是無甚利害衝突才是!」
「是的是的!天權是抱著顆虔誠的道心向少夫人求救而來的!」
「這話如何說起果有困難本座希望能瞭解情況為道長代箸誰讓咱們是
同族同宗呢」!
「說來話長少夫人軍務甚忙老道只應自愛些長話短說開門見山!」
「爽快之至正應如此!不必見外!」
「老道無能終日如坐針氈般的過度慚愧了!」
「請道來本座斟酌不敢自許有何大策小計總是順理成章為長老參詳!
只算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項付託乃本座之光採了!」
老道起身再拜一禮道:
「如是要言不繁請少夫人裁決是幸了!
全真教之教務在此地是一無進展愧對大帝之心願漢軍之希望數十年來
只養肥了「伊斯蘭」教黨一支獨大了!」」
少夫人點臻一笑即消道:
「這事許是道長始料未及之故而今已形成規習久而不知其非了明言實告
有傷各方虛偽的感情!」
「對!對!正是如此慢慢已形成漸化!」
「漢人老軍壯年衛國天下抵定應以家為可惜離鄉萬里不克成行能
結合成異國鴛鴦也不差呀!」
「那知阿拉蠢婦嫁身歸漢而心不在漢仍沿舊俗連帶子女統成棄宗叛
教之民了如之奈何不能強制!」
「如是道長憂心如焚無計駁正眼看著一群群小漢鴨子長大成*人了卻飛
入阿拉百姓家!」
「好譬如!少夫人高論!可是……」
「道長不善弄財積貨是個窮教門是戀不住人的!」
天機真人羞顏點人焉能只說「道」而不顧及生活!
安貧樂道回也不改其樂乃是聖人賢人的事平常人焉能比並同論!
而且顏回算是早亡之人營養不良身體抵抗力弱一病不起回天乏術
了!
這事連孔老夫子也無可奈何!
若是他進人「孔門」學點「儒術」住!」廈豐衣足食環境良好便不應
早亡才是他是「窮死了」的!
他老道之宮觀內除了有幾個老軍戀舊之外!
別無年輕人來拜他的「重陽」真人祖師爺的;可謂:門可落雀!
「話雖如此現勢希望少夫人能指點迷津他們阿拉教黨所行所為也不見得
比咱們高明多少老道就是不明白其中訣門!」
「他們能掌握重點千百年來是由低俗之教而成定理要爭回已失去的漢家
子弟勢非出些奇招異策才能見功!」
老道一聽少夫人的口氣便知道真遇上了世間的智慧靈之士不需賣這老臉!
如是莊嚴整襟正坐以受教誨的道:
「請少夫人示下金言!」
「不敢當此事可分為遠、近兩策!
近策是:召集已成年之男丁、女娃以道家「重陽真人」之嫡傳武功相授於
佳子弟!
本座相信道長是挾技自秘身下子弟群不多!
是為一無誘因空談玄奧經義不堪實用何以聚眾又何以馭眾!
本座更相信「蒙古大軍」對武技亦有喪失之虞軍老無繼不堪戰搏了!」
老道誠懇坦白的點承認他是認為人為弟子者要求師父才是!
他們子弟們已隨其母從小即去拜「阿拉」了已是非我族類如何能再傳以
漢家絕學秘技呢!
他嚅嚅不敢直言事有顧忌也!
少夫人察顏觀色已知其心意之尷尬處再道:
「當向大帝建言重用老軍子弟以為國之張本!
子弟們習得武技爭得軍藉自然會改隸道統有人必有勢不論國家、世族、
教派、社團其理一也!而子弟因年幼無知隨母入教!
請問早年幾嫁我軍之眷屬道長可曾加以照顧關懷她們邀請她們信仰道教
放棄「伊斯蘭」教麼!接受教義之薰陶!」
「這個……不曾!」
「俗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漢人便應漢化爾等不曾主動去感化她
們說服她們解放她們這時怎能指責她們呢!
據本座所知他們阿拉族系並不尊重婦女在家庭中無地位漢人所娶之婦
皆應是比同貨物般的買來的!
她們之信仰「阿拉」只是習慣而已心無所主宰則神志慌慌無所寄托!」
這話一言中的解開「宗教之密秘」了!
「天機真人」仔細想來這些事他都不曾做到!卻怨恨子民們不信他的道教!
「再者子弟們依附他們也不可能獲得信任傳出「回家」武功秘藝有者
也只是普通套數只是用以吊住咱們的佳子弟供其奔走奴役而已!」
老道怔然此事不曾深究想透果然其中大有玄虛信奉了「伊斯蘭」教而
又身歸軍藉者太少了可說是沒有!統歸世家中為人所用!
之基本教育文武兩途同時並進!各別教養打下基礎!
「這遠策麼可設置幼教組合凡漢子子弟男女三五歲時即離開其母接受
道家之基本教育文武兩途同時並進!各別教養打下基礎!
以本座為例乃是由三歲組基人已離窩那旁門左道如何能宣染得上呢!
教以儒家之「禮」數年後已進退有方友愛恭良了!
此乃撤匠根絕彼方教黨之奴化之俗行那一日數拜之惡習!」
「夫人之言誠乃金玉良言慚愧之至不曾進行過!」
「不過此事十分繁勞若道長早為之謀十年、二十年之後便是一大豐收之
日子弟忠貞滿異域但並非一蹴而成!
道長回前塵是否覺得一無所有而今終日慌慌!
道宗若要久傳得抱盡其在我前人種樹後人納涼之心始能終有所成!」
老道啞然開口結舌無言「植人」並非種田一年兩季時日到了總有收穫
之時而人那得十載二十年才能收到結果呢!
而他已七旬種下「佳田」鐵定是見不到「善果」了!
若求個人逍遙不事耕耘富貴一世了!
世間焉有「密法」偃人苗而求助長成之道這事實非按步就班的來才是!
難哉他老道如何能破除萬難堅忍不拔的來進行呢!
少夫人知他已陷入投機取巧不勞而獲的泥淖深淵中不克自拔了!
這是「道家」之人生基本心態:「清靜無為」自了漢也!
此良言美意不但婆心苦口而且得勞心勞力!勤勉經營難合心志!
「天機真人」沉吟至再不敢向少夫人承諾下來!
如是少夫人開脫他道:
「本座之言僅供道長參考而已得詳加規畫做成細目憲章才能推行無誤
並非一言立決回去後先做個定案才是正理!」
「正是正是!容老道思慮周詳回報少夫人斧正!」
「如是甚佳那麼容後再聚長談吧!」
「今蒙少夫人教誨獲益良多點醒迷津多有打擾之罪老道拜辭!」
「道長慢行送客!」
他出殿之後少夫人回顧左右徵求姐妹眾人之評論!
金葉夫人笑著搖頭道:
「這老牛鼻子本認為大姐能為他籌謀出「仙丹妙法」點石成金一夜之間
可風雲景從萬眾一心向道!
怎知大姐為他出了個笨法子各事皆要從頭做起!而人生苦短!老命卻日薄西
山在日無多了大有力不從心之慨呢!」
「這策略若能認真推展下去二十年後不難造就他一代之雄的大組合堅如
磐石能所向無敵世間焉有白吃的午餐!」
這是飛煙姬的感慨之辭!
這老道入世身歸帝側官場浮沉他焉肯幹這種傻事他種田由別人收穫!
少夫人的口舌是白費了他不是那種埋頭苦幹的人選算是對牛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