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群邪劫財四壘殲三雄
石家這座小小的車壘沉著不懼給他們莫大的震撼。產生了一個現勢疑問是:
「他們憑假的是什麼?」
他們當然找不到正確答案。而動攻擊乃是一定要執行能以最少數的犧牲來
達成最大的目的得賴於總指揮的智慧。
北面千名步伍已提盾揚刀散開正面防護自己的人全向前接近了。有一批精
兵在步伍後面跟進。這戰術的設計是以步伍消耗車上的箭矢騎兵一邊督陣一邊
作最後搶攻。
車君左雖然是總提調敵分南北他將南面指揮權由侯上谷負責了若非有重
大決定外他專責北面兩部車子的軍務。
「排弩上一號鋼箭瞄定敵人後隊騎兵射。」
車頂上只宜容納十幾個人多餘的散佈在加設的護車板後面而且這類四車連
結防衛陣式早已演練預習過車輛、馬匹、人員、弩弓等各有定位。年來在途雖
然沒用過早在金陵之前即預習過。因之武士們篤定不慌。
箭矢重量足以排弓射出距離遠威力強大。
敵人的騎兵密集佔位沒有散開而箭矢也威脅不到他們但自衝上去的千人
之眾已夠令一百多個敵人頭痛的啦!因之毫無戒備之心正似座山觀虎鬥待
最後來個順手揀死魚。
陡的一排排的箭矢穿雲而來。
哪料到敵人的目標不是前面的步伍而是他們呢!排弓在穩定中射出命中率
極高。
飛天鼠的精銳遭殃了前列兩百多騎非死即傷。人號馬嘶敵人未打亂他們
先亂了。
千人步伍立即停在中間來判斷怎麼回事。自己的後方遇敵了麼?天色不明
車頂上的手拉弓也有箭射來故而看不出有一批箭是越頂而過。
箭的飛快他們得縮頭躬背藏匿盾後向前小心推進一箭之地不是一個
小短跑就能到達的。
前進已是小心在意身後有變可就膽顫心驚了。
在混亂中飛天鼠的座騎已中箭將他掀了馬來。這是他心愛的馬平時比他
老娘還要痛愛哩怎知一上陣在敵人亂箭下為他先犧牲了還真心痛如割。
也激起他的凶殘一不作二不休拼了吧!咱們瞧瞧誰比誰狠。
他厲烈的目齜俱裂的揮臂狂喝咆哮如雷大耍威風這是他在自家廳堂上對
付下屬們的老習慣頗為有效的嘴面。由於他的威煞屬下們十之八九能為他達成
目的這次他再次用上了。
哪知車君左張弓搭箭睜大了神目專門處心積慮的在找尋他所要狙擊的目
標。他這張牙舞爪的形像正是他要找的最佳的物標。
弓弦已響過不久飛天鼠全身一震箭已穿肩。總之死不了但活罪是足夠他
承受的了。
石家武士人影尚未看到自家馬隊也垮了人也送掉半條老命當真是流年不
利了。
他左右衛士們急急包圍住了他排盾成圍加以照顧取箭上藥。
他昨天在陽關大棧中剛買進了些石家出售的金陵楓園精製的刀傷良藥這時可
排上用場大有先見之明。
這一箭將他射安靜下來這事只有周圍一些心腹知道這不影響大局的進程。
有一名屬下道:「主上是否要撤下來否則……」
「我死不了不能退下要兄弟們加……緊殺上……去……」
「主上傷勢嚴重騎兵死傷慘烈……」
「這批王八蛋真鬼不按正理出牌嗯這藥還真靈光。」
「主上明智。」這是勸退的謙詞。稱英雄如明事勢才明智他垂了雖然恨
比天高雄心萬丈又能奈何得了誰呢!
「傳話兩老弟要他多費心了。」這是轉移了指揮權他已無力無精神來支配
調度這場大戰搏了。
千人步伍在舉盾防護上面的流矢時下身自然空門大露讓伏在車廂底的石
家箭手們偷擊建功了。箭射出來的並不多卻支支不落空。
他們的箭距設定在半箭之地的中線之內即百步在近。
一般情況也到達了集結衝鋒爭壘搶車的起跑點部屬弱的設定在六十步左右起
跑猛衝而上若控制得度瞬間即登車而上了也是死亡最慘烈的地區。
箭矢把關也在這區段之內所謂人跑起來不會比箭快。但箭也得射得準弓
也得拉得快。若連拉二三十次而後不知他還是否能將弓拉滿呢。石府武士群能一
口氣連拉五十弓的怕也不會太多。當然武技高手是另一回事不能計算在內。
他們冒死推進並沒有嚇退他們已接近百步之內了。
箭已擋不住他們了車君左下令道:「一百步一圈煙幕箭阻止敵人前撲
的度。」
排弓標定弩弓射角傳箭手遞上了粗桿煙幕箭一排排射出去。落地後並不
爆炸只是箭尾處冒出濃煙有辛辣氣味。毒煙只刺激眼睛流淚呼吸不暢、咳嗽
不停。
果然他們恐懼了濃煙擴展開來黑天迷地人便不哭不咳殺誰去。聰明
人則心驚膽顫著向後逃了敵人有邪法。
他們何曾經驗過這種事故再者上下失去了督察。百夫長十夫長找不到看
不見他們的部屬手下了統馭力量解散了。
若有少數人衝出煙幕接近車壘不死的人恐怕不多吧!
石府所怕的是敵人幾千人幾百人一齊擁上箭已來不及了。
每當到了這最後關頭才動用上砂包彈火砂子一起眨眼之間便燒光了他們
現在卻不到這個時機。
敵人在煙霧中視覺不良一群睜眼瞎子。他們看不到東西錯覺在煙霧中車
上的人也看不到他們防護鬆懈下來。
事實煙霧擋不住箭石家射手們也不必看。只向其中箭即可車上箭矢備量
比一般騎士多了五十倍一百倍。這也是敵人不容預估得到的反常情況。
多數不明計算便是失敗的因素之一了他們焉能不失敗呢。
當煙霧升起滿天之時車君左再次下令將弩弓標長距離射向敵人遠在一箭之
地以外的騎兵。他相信敵人還得再上一次當疏忽防衝自己的安全。
猜中了敵人騎兵陡的人仰馬翻混亂起來。僥倖無傷的人已所剩無幾了。
狂豹是率領千人步伍的總指揮這時已逃回一箭之地以外找飛天鼠商量一番
了。再者聯合幫頭們也不少。待看到飛天鼠自己都傷不輕騎兵精銳尚沒衝上去
已拆報了六七成這仗怎麼打。
他驚恐著喘息著、自認倒霉了吹出了撤退牛角號逃命吧!
南面戰搏也差不多總之他們不可能踹上這座小小的四部車所建的車壘。敵
人全面退去了。
天色更黑暗下來靜夜中聲息俱無。而四部車的小壘卻不見他們急急上路
逃去打算就在這裡過夜了。
這個藏匿在某一處的一批人不可理解。
「大哥他們為何不解散車壘回去呢!待在這裡等死麼?」
他是希望車壘解散了防護力量則薄弱了有利他們來一次突襲打落水狗
這四輛銀車即得手了。
那身為大哥的在搖頭歎息深加斟酌直恨飛天鼠這批雜碎歪種拼得不夠勁
虎頭蛇尾的稍有拆損就萎了下來。
沒有給石家造成多少傷亡遺憾也這不是他所希望的結果。
另有一人也話了聲道:「這一仗他們人員無傷那箭矢也用去了不少了
我想咱們還是有機會試一下你們說怎樣。」
真讓他們猜中了一半。
車君左如何能走他們射出去的箭明天得一支支的撿回來能損失的也只是
帶在敵人身上的。這樣血沒流出來回去拔箭活命機會大一點。估計射出去五六
萬支箭這還是嚴厲交待過了箭不得亂射。
「是一個機會但得多等待些時箭已不多了也有這可能。」這是老大的決
定與分析要等車上的警戒鬆弛下來。
話是如此但車上的人怎敢在這裡睡大覺呢!
車君左命將弄亂了的事務重新整頓好將預藏在車廂中的備箭取出來車下車
頂重新補充起來。要車下的人特別小心敵人蛇形摸上來。
侯上谷笑笑道:「大哥小弟想不如省事些趁著這時設下些前哨拌馬雷
比較妥當。黑暗中若有些想死的人再上來則絕對料想不到。」
「嗯好下一場來場明仗要他們顯出原型來。」
如是派出二十幾組設雷手在地上安裝上拌雷拉線照明設布下座奇陣
敵人臥地摸上來勢非觸到不可。
如是石府武士都已擔戈待旦除了車君左、侯上谷之外都進入夢鄉了。保證
不誤事放心大膽的來休息。拉雷被觸響了時自會驚醒過來更有精神應付下一
回合。躺在車底下拉拉弓累不著人。
時間是一分一秒的無情溜走了都在企待有些情況。
「大哥時間差不多了吧!」
「要弟兄們準備距離散開些動作要快。一鼓作氣撲上車頂去。」
他們蛇形而進而且是排成一條條的人線前後相連接。這樣目標小的多了
也較易控制。前面的不前進後面的則停下來了而且也是對付排弩的好辦法。
排弩利於廣面積的橫射。這種隊型射十支箭出去最後也只能傷到一人而已
有九支箭得落空。
車君左在車頂上一箭之地內已能看清楚他們的活動也不驚動他們。拌馬雷
設在五十步讓他們慢慢爬吧!人數多寡不易確定足有一千以上。
「看他們也有排弩總數有十幾二十具吧!每具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準備
九號雷火神箭五上弩。」
「大哥南面尚無動靜。」
「暫時不必移動預防高手突襲他們可能採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要
弟兄準備幾具諸葛神弩。」
車君左戰前總網領已決定安排好了等待。
「嗤啦!轟……」他們已觸動了拌馬雷炸不死人照得一片極光已原形畢
露形無所遁。
接連又響了幾聲轟轟的爆了。近處的人眼睛已不能適應。這麼強的極光
火線四射。
車上的鐵箭已穿身而過動亂驚恐號叫之聲交相奏作。
他們是陽關大棧的人注定他要敗亡的命運了。終歸自投羅網逃不出沈瑤琴
的計算身亡名裂這時已是事實了。
這裡的總指揮是摧命箭羅定遠。他將三具三石彎弓已推上前來一箭之地不算
遠。每部車若中上三五排即便垮下來了。車頂則能掀翻過來而是個死靶子每
支箭都是一支大標槍。摧毀車壘毫無問題誰也擋不住。
「射。」車君左出了先射的口令。
他們弩弓附近移動甚慢重量不輕也。每具弩弓附近爆炸了兩支比連的雷
火神箭鐵管隨火分裂爆開十丈範圍都能波及。
弩弓附近立即增加了二三十個血人滾在地上哀號。
中號小號共有十支弩弓架在北面這兩輛車上這殺傷力頗為強大。
他們的弩弓尚未射出箭來即被摧毀在地。前後都受到損失而且石家動用了
火雷。
炮僅是用過這麼大的一支這麼響的雷聲已驚天崩地了。
失敗的命運立即蒙上了所有人的思維中人都伏在地下不敢動了。在極亮的火
光照耀下心裡先產生了愧疚感。自己是理屈的一方劫銀車那是買給你們的貨
款也。
這不是開「黑店」麼?
正大光明的付銀子給人家夜裡再黑吃黑來搶劫害命。這江湖上的道理都讓
你一家佔去了怎的說怎的有理了。
當這一陣子火爆場面過去光亮熄滅之後黑暗重臨大地。南向車廂外陡的有兩
個黑影如飛鳥般的在一箭之地外斜向撲來。
「來了兄弟們小心。」侯上谷站在一部車的尾端近於兩輛車的中間方位、
方便兩車都照顧得到。
這兩條身影輕功之高已算一流的了。
各護車的正隊長是在車頂上副隊長在車底下他們已雷刀在手。
撲近之人影在飛掠中略以頓腳已躍起向車項落腳一人劍光盤胸快似飛
輪旋轉利於阻攔下加之於他身前之危機。
如暗器、箭矢之類及遠的兵器那是搶爭灘頭、爭取落腳之地。
在千鈞一之際車上諸葛神弩已向他胸腹之間連射三箭。「錚錚錚」俱被他
以封封了出去。相當高桿證明他身手一流。
尚幸阻得一阻第二筒第三筒神弩已各自集中射到。他身手確實了得居然
能不墮下地去而又上升了數尺。
侯上谷一看這還了得裂喉長嘯口雷音身形也竄升而出。他判斷出
必須先法制人不容他落下車頂否則車上得立死數人。到那時再相拼已功不抵過
了便是殺了他也是事有餘恨。
雷霆之威是以天公執法的心態意念催化而出至剛至烈。六大武土四大裙
釵已人人通達此理藝、德並修威加江湖了。
雷音一出髒膽即顫。他雖然功夫高還不至於高至越過天理常道不受七情
六欲之困擾也。若非心生貪念為何來劫財呢!
接著一束閃電也繞身而至出劍相對固守中盤門戶。全身功力聚於一腕咬
牙封耳封拒入耳之雷音。
侯上谷為配合長嘯刀雷霆刀第十二招「霹靂震耳」兩相交輝、雙管齊下
要立斃此賊。
封上來的劍已折斷成三截向左右矢射而去。那光華刀芒雖然被阻得一阻
卻續進未停。當他靈光一閃道:「我命休矣。」那毛頭已飄浮而起向左方斜轉
如陀螺般的。
侯上谷出腳向屍體踹去借力倒躍而回。
這一代梟雄一念之差富貴日子過膩了送命在敦煌西郊外。他是陽關大棧
大老闆玉麒麟凌雲。
另外一人與他同時登上另一輛車頂在神弩的淬射阻擊下腰肋中了一箭身
子立即下墮。這箭是沒羽箭便是一支長釘而已巨痛得他心膽俱喪。腿腳尚未落
地車底盤下已滾竄出一人來貼地威雷刀一閃「雷霆萬里」兩隻腳已被
砍去。
狼嗥梟叫的慘號聲在他翻滾著出。
「將頭切下來。」這是侯上谷的命令已傳達下來。
南面來的大棧主二棧主雙雙失手喪命他們的部屬尚有些人在黑影中樹林下
待命呢!嚇得慢慢向後退去奔回敦煌去了。那得連夜攜帶家小資財珠寶急逃
亡。便是石家不來找他們他們在敦煌也站不住腳了自然有人會接收了去。
支柱倒了三人全倒了家人子女不怕仇家軌草除根的不多也。
凌家兒女也已長大成*人二三十歲了老叔一齊被人砍了他那點功夫怎成。
不過也有例外凌雲的兒子凌英今年三十二歲女兒凌薇、凌蕙二十出
頭。
屬下回報他卻無動於衷兄妹相議死守陽關大棧。餘眾調度得整整有條
嚴加戒備。有些企圖不明的屬下還真拿他沒辦法這是後話。
在現場上北面的三棧主已被炸得滿身血洞洞小鐵塊留在體內這番大罪有
得受的了。剩下來的人都伏在地下不取移動一動車上車下便有箭射來中箭
倒地。
直等到天色大亮時——車壘中才有人馬列陣而出一半騎兵一半步伍出來清
理戰場。俘虜一大串一大串的交了械用他們自己的褲腰帶串聯起來得雙手提
著褲子才能走路否則褲子拌腳跑也跑不多遠去。
他們個個認命重傷不活的一律處死免得連累許多人跟他受罪。
一夜之間進行了兩次大搏殺牧地裡屍體狼藉三千多具。俘虜一千多人
陽關大棧人死的不多若四五百人而已。傷患也有四五百人完整無傷的六七百人。
有些人還是昨天搬運銀箱的有些尷尬跪下磕頭呼冤身不由己也。
車君左也通達世情也不責備他們還向他們和顏悅色的詢問些實際情況。如
是人人爭功將陽關大棧中的一切都翻出來了。
他們是心服口服石家二百多人一個不少。大棧主、二棧主、三棧主的人頭
都提來了這殺戮不令他們寒心是假。
整頓了一上午才算清理出來。
第一批劫匪也有俘虜車君左一一提審在第留待回大營時向少夫人交待看
是怎樣收拾敦煌城中的亂攤子。
箭矢都抬回來了完整的裝箱毀損的集中留待鐵工整修。記算下來損失了
兩三百支而已。而接獲的武器有數千件打包成馱俘馬也不少。總之上路之時
是滿載而行成了個千人大行列。
回到車壘大營中那知大營中也在忙。昨夜——玉門四雄曾動過一次攻擊。
石家車隊受了場天大的虛驚損耗了一整車老酒。
少夫人已雌威大天未亮即輕騎追擊去了宣誓要徹底消滅掉那個假喇嘛金
角尊者。
他將二十大箱吸血蟻放出來向車壘進攻。滿山遍野足有二十萬隻血紅的
一片小怪物無孔不入的鑽進車壘來了。
車君左面色一變回顧左右好像損失不大人無淒淒之色。心忖:只要不死
人或死人不多也就萬幸了。
大帳中由二夫人薛金鳳主理。他拜見之後呈上一切帳目及戰搏清單俘虜口
供及個人意見。
薛金鳳看看之後道:「兄弟之言甚是。大姐不在也不應停下來不辦少主是
不管理這些的本座也不敢去打擾他的進修。」
「請夫人指示。」
「本座命你多勞一次與明霞妹子一起去副僚為上谷、天成、白墨、寶鏡
帶六個小隊十二部空車一組銀繼姑娘。待敦煌徹底整頓一番依大姐意思將來
要設立一處石府最西的一處基地除草務盡該殺的便殺了。帶著胡三娘與應五郎
大姐意思要他們二人留守在這裡先不必對他們講。怎生考核他們你斟酌辦吧!」
「是屬下領諭。」他接了軍符將銀車俘虜交割清楚重新提點各兄弟姊妹
整隊車上軍械火藥帶了一個基數即去而復返。
中夜才又回到敦煌西門並未進城。休息半夜第二天才開入陽關大棧。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棧中人員是小了些卻十分鎮定好像沒事人似的。雖然沒
有營業可也沒有歇業。那是胸有成竹的準備有人來接收倒也滿光棍的。那是要
殺要砍有人願意一肩擔了沒什麼可怕的。
車君左由幾名兄弟妹妹陪同一起進了大廳。
「誰在管事請他出來一下本座有話交待。」
凌英兄妹三人一齊出來拜客並自報身份姓名。
「你三人可知三個棧主前夜親率所部打劫我石家銀車已被劫殺麼同夥俘
虜千人在逃數百。本身本業為盜者犯我石家斬殺不赦。他等明商暗盜狡詐
其心除授之外應家產為我方損失之抵賞之外其家族重要部屬漏羅在逃者得
追捕歸案這是江湖數千年百年成規若無抗辯本座立即執法。准你等自衛若
武功越本座自應網開一面再無追究。」
「凌英有些話說若大統領見准的話。」
「希望那不是強詞奪理。」
「家父及二位大叔在世之日凌英兄妹不敢言父執之過。他們生死榮辱由他
們自己負責。人亡過消應定罪不及妻室。」
「話雖如此父仇不共戴天。為人子者往往不以公理斷是非無勢之時是一
番嘴臉有勢之時又是一番嘴臉。只言其死當報仇不言其是否當死。」
「我兄妹三人自幼及長未曾作一件惡孽對石家人追殺妻室絕不服罪
聲言抗議。我身只是生錯地方並非我等本身有罪。」
「那你是想聲明脫離父子關係了。」
「那是不可能的。別的關係在世上可以脫離唯獨這種血緣關係一生注定了
想脫也不成。」
「既然如此那是橫心忍恥受辱只求不死將來報仇雪恥了。」
「那也不是爺兄之過失他已自行了斷是非。正如他得勢之日也曾殘殺
過多人並非人人都該死。此事退一步想他們又何曾不應向其索仇。」
「你可知道江湖是非便是人世是非按理追索永遠不完的。」
「是的。但求大統領一本此義刀下生我等。若以人為論我等自認無連帶
被殺之由。」
「本座為石家提調執法每有相犯者即斬草除根但是是否真有悔悟之心。
你們心胸坦蕩未曾畏罪潛逃心知公道。本座命令等立下悔過書念其良知尚在
不加追究追回武功給與三代生息之資遣送指定地角落藉重新處世。本座以好
生之德寬貸一命你等可服判麼?」
「敬謝大統領寬貸但此地便是祖居。」
「這話有些糾纏不清了這是你父叔們掙下來的也可搶劫來的也罷是他們
的不是你們的。這如你剛才所言有牽連有牴觸吧!石家之財億億萬實在不希
罕這點土地房產。其目的便是要他們的惡根拔掉。你想活命便接受本座判決流
放萬里永不回鄉。若不想接受請亮劍決生死。」
「罪下世代落戶在此有權居留下來。」
「若是算老帳此地乃善人之地。你是漢人之後怎生得來不必查究。總是
在你父那一代已全部輸掉了。如果他贏了石家便輸掉了。十分公平屬下人等
非死即奴。此地潛在勢力得一總捕滅讓你別地求生若想繼存父業明商暗盜
賊性不改也由得你自我展。有這志氣三十年二十年也能白手興家不過若再
犯到石家手中則應斬草除根你下一代則沒有你這麼幸——運了。」
他兩個妹妹凌薇凌蕙尖叫兩聲:「我們願意遷走。」
凌英雖有不服之心也不敢再論了。
石家的銀線姑娘們立即進行查點將他們所有的關係都歸擋了棧中屬下也在
查點之例。
車君左帶一批人去搜查第一次向車圍攻的門戶他們可是聰明得很早已逃走
一空。石家還是要查究清楚有俘虜在手指證歷歷。
石府看似做的毒辣過一般江湖道的手段但確博得敦煌善良民眾共相尊敬
將這批欺壓善良假冒偽善之徒連根拔掉了。
當然事過幾十年之後也許新的牛鬼邪神又抬起頭來了。世上永遠不會只
有好人沒有壞人。而是好壞的標準也難判定。社會在變遷中作惡的手法青出
藍而勝於藍各有說詞。
車君左將應五郎及胡三娘帶在身邊有時還徵詢他們的意見誘導其心中所藏
的意識。對石府究竟是對立的呢還是一併的。石府的行為準則立家之規矩他
們是否認同有多少誠意。
車君左就好比是石青玉沈瑤琴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