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酥骨醉情金鎖戲鐵漢
顧竹風並不認為石青玉這幾個人有多大的能力不過已挑起是非勢在一拼
以他為馬前小卒與「八表天君」拼上對自己是有利無害!
他多方鼓勵別令石青玉虎頭蛇尾不了了之!他要扇起這把邪火向「八表
天君」叫陣拼到底最好是兩敗俱傷他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戰搏生在他的「翠碧樓」中不免要受到些損毀但到最後他會以此為理由
由「八槐堂」中收回來!否則便打他個落水狗!
而石青玉也將計就計起碼在開封有一個武林世家給予口頭上的支持不至於
引起誤會!增添些莫須有的麻煩!
這一席酒他們邊喝邊談,甚是歡暢初步有了一致的看法!若是解決了「八槐
堂」在府治中那些淫佚之風便能消聲匿跡數十年!不會這般猖獗!
這時在那座跨院中的兩名寡婦已施展出絕招絕活暗中向石家進擊了。
靈堂中設下一組道場佛道合流由兩名大番喇嘛與兩名老道士在主持法事
渡亡魂!
一時之間法器宣揚木魚銅鈸合奏高聲誦些佛經咒語朗朗成韻期以化劫
消災尚有四名小喇嘛唱誦之聲起如禪唱!
深具摧魂的作用令聽者喪失抗力昏昏欲睡消失敵意鬆懈了警覺心!
他們鬧嚷了一陣之後又換上老道們來作法了!
也有四名小道童蕭笛合奏一曲「逍遙吟」兩名妖道正在靈前踏罡步斗清唱
道歌作法行雲煙火檀香沖天而雲霧擴散漸漸浸入隔壁石府的居處的跨院中!
十五大兄與歐陽紅姑娘飲後正在與黎不全世子閒話器皿!
車君左這人他是凡事謹慎隔壁客人在大作法事本來沒什麼皆不以為意!
人在飯後免不了困頓思睡但他卻沒這不良的習慣!
往常眾人皆中午小憩片刻他則精神奕奕找事務來做!
如今他也猛然覺得有些困頓令他驚然一懍這是違反他生活常則的事心忖:
「今日別無勞累怎會困乏呢?」
立將「本命珠」含在口中一陣清和寒涼之氣直下丹田令他精神重振!
當年少主下這冰珠兒他便視為珍寶刻意的來運用這珠兒的靈性提升自己
除能協助他修練武功尚可培養心靈氣質!
他猜測不透身體困頓疲勞的因由卻絕不忽略這現象!
認為他沒有理由困頓那麼這個困頓是環境造成的!
環境唯一的改變是隔鄰人家在大做法事誦經唸咒!
「咒!」這是個可怕的字眼!
它或許能有些神秘叵測的力量若說它能驅鬼招魂他是不相信的!
但它能一時迷惑人的心智靈慧他是相信的只要你意志薄弱便中了它的道
兒!
思忖至此冷然驚顫振衣而起來至院中直視有何不妥之處!
老天!
那兩名警衛早已垂夢見周公去了!
他還認為已被敵人下手宰了呢!
院中已經微流布著煙火焚化後的氣息煙務瀰漫緩緩侵襲而來!
老天這時日正當中怎會似陰霧迷騰雲氣四合呢?
那是敵人已施下毒手!
他躍入偏廂只見剛來的六十幾名的武士裙釵已全部進入夢鄉。被人擺佈得
任殺任砍了!
乖乖偌大的一座跨院中除了廳中三人在閒話之外幾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迅即去探視他們五位夥伴的情況他們幾個人像是在入定坐息但他知道他們
靈智雖在身體已無力掙扎了!
一一將他們頸下的「本命珠」挑出來塞入他們口中道:
「兄弟們!快些行功恢復功力驅散毒素。敵人已在動了!」
他手撫刀柄卓立在院落當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提運九轉玄功已至極致之
境若有敵人撲來抽刀便能一刀宰了他們!
敵我雙方都在爭取時間!
四個喇嘛道士在爭取他們施放迷藥後逐漸克制敵人的精神心智再過些時石
家這邊沒有活動了便是功成圓滿之時!
而車君左也在等待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們快快恢復功力的時間驅毒破迷也不是
立刻便能立見功效的!
他不敢慌亂自露馬腳且故意的以足下的皮鞭踏在石板路面上「橐橐!」有聲!
甚有節奏感!這表示這面的警衛始終沒有被掠倒下來!十分清醒!
這令牆頭那邊幾個妖道魔僧十分不耐!
在廳中閒話的黎不全因從未服食過石家的靈藥他功力雖厚卻也敵不過那迷
香之毒陡然打了個大哈欠似有睏倦之意!
十五大兄見了笑道;
「黎大哥昨夜不曾睡好吧!咱們便休息些時少主少夫人這番應酬最少
得一個時辰後才能回來!
車君左聽了心中一急、心忖:都睡了他可招呼不過來!立即向廳中道:
「大兄且待屬下有要對上稟!」
十五大兄精目陡亮立知有情況低沉的道:
「知道了車兄弟謝謝!」
十五大兄不論在那一方面都比車君左高明車君左的言語已乎常態!
黎不全連連搖頭!令自己振作起來!
歐陽紅打個手勢給他那是舉素手向下一切表示開殺了!
黎不全猛然醒悟其中的含義可是他已著了人家的道兒睏倦無力攢弄濃
眉心忖:
「苦也!已提不起真力來!」
瞪目無語十五大兄向歐陽紅推了一肘:這妮子立即會意黎大哥已變成了個
沒有腳的大螃蟹橫行不起來了!
便由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傾出一顆「百花石乳丸」遞給黎不全!
但只這陣洩露出來的清香便令他清醒許多立刻投入口中嚥下默運玄功驅毒
也令他震驚石家這藥力之宏大效果!
十五兄已轉身默運玄功察知這整座跨院中已寂靜無聲都著了人家的道兒!
隔鄰牆頭上已躍落下數人!尚有幾人正在牆頭上佔位!
在這邊院中只有車君左一人顯身孤立院中向他們來人凝視著道:
「朋友心計真夠毒辣的可惜用錯了地方哪位先上由車某接待!」
其前端一名身材高大的虯髯碧目的大喇嘛「嘿嘿」冷笑講著生硬的漢語道:
「小輩還支持得住真有你的!」
「若有法號的便交待下來車某不斬無名之輩!」
車君左不著痕跡的想多拖延些時間望著他們四人道:
「聽說「八表天君」身邊有四影四幽你等便是麼?」
「小輩佛爺與仙長們乃是不列名藉的世外高人天君護法四仙佛!」
「我說呢!我們昨夜斬了一個姓房的!」
「柳爺乃巴頓活佛那位是巴拉活佛!」
「哦!幸會!本人是少主隨行帶刀席大武士車君左!」
「小輩!跟屁蟲一個!」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你想幹這差事還沒過資格呢!」
他抬目光射向那兩名老道:
「兩位道長車某請教了!」
「本仙長法號絕凡子那位乃師弟絕塵子向你討教些絕學秘藝!
你能在本仙長的「輪迴香」「千聲不諾招魂音」下安然無恙甚是異數!」
「過獎!」再道:
「你這和尚剛才施展了什麼玄虛呢!」
「那是「蓮音妙藥」「因果禪喝」!
「本座認為也沒甚高明處!」
「倒也!倒也!」
「嘿嘿!沒這可能車某以刀法領教你等武功上的造詣!」
他上步數伍已夠上出刀的位置煞氣已彌布六合!
當其衝的大喇嘛手提兩隻輪轉法輪有似兩隻大搖大鼓腕力一撥動那
中間的刀輪便是旋轉起來!
這是一具奇門兵器九洲江湖道上甚少見到!
天井中的空氣似乎已凝結現場之人俱都窒息以待!
映日刺目的一寒光快如閃射流漾淬然掠向車君左的頭顱!
「橐然」一聲在金石摩擦的聲浪中勁氣折射雷刀已出匣!
那度之快彷彿很久之前已出現在那裡似的!
「風雷乍起!」
兩般兵刃各自吐露出一片詭異而幻化無方的玄妙在中間相遇相碰相纏!
迴響出一片「鏗鏘」堅凝不移的震波與聲浪!火花爆炸出現一縷縷青煙上
升擴散!兩組真力已扭結糾纏在一起!
巴頓大喇嘛的右手飛輪招施「飛短流長」「飛砂走石」!
而左手的飛輪卻按兵未動。
那站在牆頭上尚未撲下來的一些人中有人暗自替他可惜!怎的不雙輪齊飛
交互運作猛下煞手呢?
她們哪裡知道車君左內力之強已凌駕巴頓之上!
巴頓已將全身功力運集右手才能扯成平手若是將功力分散於兩手!這搏殺
已該停止了!
力分兩散在這岌岌可危的當口是不能錯失剎那的!
否則敵人的刀芒便閃射而入他只單等著滾葫蘆了!
時間是分秒必爭沒有一絲空隙容他再事安排雙輪齊飛的招式出手!
陡的!戰況已變!
車君左已咧喉的長嘯腳上施出「步步登蓮台」的「七七四十九步法」!
人已凌空而起踏虛而行刀「雷厲風行」!
巴頓這時已被殺得呼吸急雙目泛赤敵刀上萬鈞壓力又壓頂而來!
在這一片青煙朦朧中他已失去了捕殺的對象!
要說這名刀客還在那是憑毅力心靈的意念感覺而已!
刀芒之出現像煞陰霾中的一捕冷電鋒鏑流光!
巴頓大喇嘛似乎已得到一絲空隙容得他舉起左手的飛輪急行雙輪齊飛!
右手輪「飛渡天塹」左手輪「飛黃騰達」!
提至上中路來擊敵人身影掠空的臨頂一刀!
怎知車君左這一招勁力雖足卻是虛而不實的誘招!
待批雙輪已上舉迅即洩沉落地「春雷起蟄」挫身扭腕上挑!
巴頓那個凸出來的大肚皮已被力芒開了血膛!
這一刀並未深入也不長只開了個四五寸長的一個傷口肚腹中卻有股子氣流
向外洩出「嗤嗤」有聲!
如同洩放了個打足氣的大皮球!
剎那間空中有兩隻飛輪脫手擲向車君左的頭上左右齊飛!
這是巴頓大喇嘛臨死之前最後一擊的「飛蛾撲火」眼看著左右兩個大光盤似
的刀輪夾擊而至風流如嘯那是一把刀不可能兩面兼顧的總有一隻飛輪要飛
裂了車君左的腦袋!
這是無從懷疑的兩敗俱傷!便是有人上來接應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怎知!在這千鈞一之際!
車君左雙臂外張腕上鐵護腕的肘燕翅已輕巧的將飛輪碰飛了出去!
一隻擊向趕上來接應的巴拉喇嘛一隻斜向照顧上絕塵老道。
由那飛輪上傳送過來的內家真力令他的身軀一晃便頓住了腳步!
這時場上的大多數敵人尚不知巴頓已被這名刀客開了血膛呢!已去死不遠!
奇怪他怎的連自己傢伙都不要了呢!
「丹田」穴中只有氣瀉而無血液噴射出來!看上去是輕傷!
卻令他形同廢人氣門已破了全身的功力在逐漸喪失中!
便是有什麼靈丹妙藥也挽救不了他!
車君左一刀得手便縱身後躍壓刀相待!
巴頓停身在天井中如同一座肉樁子似的一動不動迄立未倒只聽他啞聲道:
「小輩來給佛爺再下一刀!」「死活那是你的事車某已沒興趣你請吧!」
巴拉已再次躍上來參扶著他道:
「師兄傷在那裡!「
只見肚皮上的衣衫有半尺長的一個裂口別無他傷!心下一定。
而巴頓自己卻清楚這一刀的結果令他承受不住!
這真是高妙的一刀車君左的「刀藝」已進入另一番境界!
殺人不見血卻是準死無救的絕命刀。
人身上失去了氣那血液已逐漸僵化不再流動!
「哪位再上車某領教!」
兩名老道心中打鼓驚魂不定不敢應戰轉牆頭上望了眼企能獲得某人
一些指示他們自忖:
(便是縱上來接下這一場也是白搭也解決不了問題敵人身手之強已
乎他們的意料!)
牆頭上有素影飄飄虛落下兩名白衣孝服的婀娜仙姬點塵不驚!
她們是一對喪家的未亡人兩名新寡少*婦那是美艷絕素雅可人透出薄
怨!
迎著微風飄來的一陣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是種品流極高的幽香令人嗅得心
醉意酥不克自持得對這番美人多付出一些關注!
幽香能激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性感聯想意緒膺胸!
車君左本是個生活十分嚴謹之士這時雖在敵對狀態中也不由令他暗自震動!
對她們刻意的打量品評一番!
那幽香已提高他的好興致所謂:美色當前怎能無動於衷呢!
在他這一生中見過的美女不算少、各具特色!
能被人共認稱讚為「美人」的女人各有其不同凡響的氣質及動人心弦的吸
引力這是不易類比的!
由這兩名絕色的敵人所透洩出來的媚力堪稱得上一個「憐」字!
尤其她們現在所扮演的身份是個新近居喪的「小寡婦」!
但憑這「小寡婦」的名稱已能令人由衷的生憐了替她惋惜紅顏薄命苦海
無邊雁行拆翼!
他明知她們是扮演一場假戲她們也不真是個「小寡婦」!
其目的與行動旨在出其不意的來設陷偷襲石府的入馬!
但這形象卻是有真「寡」的淒然的感受!掠浮於他的心頭!
他硬下心腸叩齒定神表露那種英烈豪的魯男子氣概沉下臉色冷肅的道:
「二位姑娘可是這一行之麼!」
站在左的那名素服麗人在那清純白淨一無脂粉的面容上立顯薄嗔!
似是對車君左的言語問得太突然不夠對她們的身份處境體念關愛!
她挽低眉出個夠尤怨的表情道:
「薄命人拜見車少君妾婦屬下多有得罪之處!」
「得罪不敢但憑他們這些下五門的詭詐技倆永無得逞之日!」
「少君刀法為妾身生平僅見!」
被人稱為「少君」車君左尚是初次聽聞蠻新鮮的!
敵意已無形中減去了二分!
「姑娘們有如仙姬雲降客舍簡陋車某不知所以請示知來意如何?」
「妾身等居喪在室渡先夫亡魂也許已打擾了少君等人的客居之安寧!特
來求見龍公子深致歉意!」
「啊哈!這倒是車某的不是了!「
「那裡屬下無知冒犯了少君的虎駕!」
言罷即深深一福屈膝倒身抬臂弄腰行了個腰禮那雙妙目向車君左瞄
來!
那是妾意綿綿盡在不言中!
那是以眉目傳情的告訴他你呀!理應原諒些別那麼凶巴巴的好麼!
車君左立即抱拳躬身回敬一禮敵意也鬆了下兩分!
對她這轉折柳腰略屈玉膝的嬌姿心蕩不已!心忖。
(好傢伙原來是來道歉的說得怎的好聽道理似讓她全佔了去!)「倒是
車某魯莽了多有得罪姑娘的護駕們!」
「些小誤會講過也便是了!」
「可是那頭番喇嘛已被車某宰了、再者!姑娘們若是誠意對鄰客致意似乎不
應越牆而入吧!」
「這!少君海涵咱們出身江湖缺少教養!」
「那也說得我少主與少夫人為店東邀請午宴少時便歸姑娘們請大廳中寬
坐片刻如何!」
她們微抬臻向廳中望去腳下並未移動胡疑滿腹這是要「賭」一下了!
她們所點燃的乃是「酥骨醉情香」是宇內極品相當於這一種「迷香」!
珍貴非凡只要嗅得一絲絲便是天大的本事在未事先服過解藥的情況下
也得喪失武功任由她們擺佈了!
爾今可惜的是效力尚未十分明朗!
而那少主少夫人是陰錯陽差逃過了這一劫至於其他的人手久無動靜
令人不無懷疑!
她們認為那「迷香」已生了效力眼前這跨院之中可能只剩下車君左一個
人了!他是在獨拉唱「空城計」?
還是一條狠毒的「請君入甕」之計呢?
若一旦隨他進人大廳那可能是插翅難飛伏兵齊起的局面!
那時撤離已是太晚了些!
「啊!既然貴少主不在妾身便不宜打擾了!」
「懇請留步尚未請示芳名車某向姑娘您討教!」
「這!妾身董曉嵐!」
「啊!天君上影之一為影『毒香起霧』董曉嵐!「
「這!見突方家!」
「幸會之至這也難怪名無虛傳確實利害車某不才更應請姑娘賜教!」
「賤號有污少君尊耳!」
董曉嵐斜目飄出一閃幽怨的秋水目光注向車君左!
令他有如沐春風之態心志暗自震顫一下!
不過他勁力深厚人也並非好色之徒心神微見波動立即清明!
雖知眼前這嬌弱的美人兒其秀色可餐許為世上難得一見的嬌娃殺頭的羅
剎!
但這敵我的界限總是能分辨清楚不應自作多情!
堅守原則不破心防!
可說是有些鐵石心腸的味道!
任你怎生的風騷撩人柔情萬縷對他表現得如怨如泣似嗔似慕……
他也不為她的風情所動!雖然在他內心中正是十二萬分的喜歡這一類形的女色!
能「柔」得他心猿意馬恨不得能馬上擁入懷中的溫存痛惜她!
但這現勢情況卻知會他這是不可能的!那兩廂之中已有六七十個人已失
去了行動的能力自己一旦身陷被俘!那是任人宰割不堪設想的!
他硬是咬牙忍受不能失去分寸!
思緒中升起了一絲絲的「苦戀」情緒若非此時此刻他也許會放棄自我的堅
持!
將美人兒攜手井肩月下漫步兩相鶼鶼編織自己的心曲表達出對她愛慕之
殷!
兩人似乎已心有靈犀已相通!情心殷殷不需言語!
且說身在廳中為迷香所困的「不歸谷」世子黎不全服藥之後立即坐息行功驅
毒現在已將毒素驅出體外恢復了原來的功力!
又是生龍活虎的一員只見他打個手式!三人同時站在窗前向院中打量敵我之
間的情形了!
便仔細打量天井中的一對「小寡婦」心頭猛震悄聲對十五大兄道:
「樂老弟那個與車護衛對話的娘們看形相可能是在這大西北江湖道上混得
響亮當的角色呢!」
「小弟孤陋寡聞黎兄多指教!」
歐陽紅也微弧口角椰榆笑道:
「車君左平日為人一板一眼嚴謹不阿看現在已被人家吊得魂不守舍了!」
「是的!那女人似乎像傳說中的『金鎖玉狐』董雙城!」
「既然被人稱『狐』那便不是什麼正經人了!」
「若真是『金鎖玉狐「這江湖身份可高了她那吊人胃口的風流陣仗車老
弟怕是招架不住!」
「看不出來呀!形象蠻『尤』的!」
「是的!推算起來她的年齡已近五十足有四十老幾了!」
「啊!青春永駐聚顏不老!」
「呵呵!金鎖之譽便是由此而來!」
「怎生說法!」
「她身下那具名貴『金鎖』是會『素女大法』的專門辦那『采陽補陰』的
絕事有多少青年才俊初入江湖落其手中湮沒了一生!「
「這!到是風流陣中的高桿!」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是頭殺頭的羅剎!」
「看不出來呀!妹子看來她只有二十上下蠻『陰』的善於撒嬌!」
「被人稱為『玉狐』當然是身具媚功!」
「是否是『金鎖玉狐』的女兒呢?」
「這類女人怎會生兒育女那能破去她的秘技大法!「
「不妙車君左對她有些癡迷!」
「別真的中了她的邪!」
十五大兄默運了「天雷心訣」行功聚力口中施展「蜂音大法」向車君在
指示道:
「君左那妖婦乃「金鎖玉狐』年近五十別著了她的道兒請小心!」
這音似一線細語如蜜蜂振翼已傳入了車君左耳中!
車君左面對美人正思忖要怎生下手將她擒下投入自己懷抱中來溫柔一番!
十五大兄的傳音陡的令他心神狂震不已!
蒼天!自己真的倒霉透了!
碰上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婦真看不出來她有四十多了!
立刻心意轉變消卻了那一連串的美夢幻覺而來的非份之想!
以「意刀」斬斷了他剛剛拋出去的情絲!
而董曉嵐也立即感應到面前這個愛煞人的小郎君的陡然對她的冷落!
這是屬於心靈的感應!
世間不知有多少的男人在她的感召下入殼掏出那把大鑰匙來打開她的心鎖!
她已摸透了他們那雄壯的身軀!
喝足了他們那濃濃的老湯!
看遍了他們那雄赳赳的氣概或軟丟丟的形象!
因之對車君左之能夠懸崖勒馬及時回頭熄下這份情火甚是驚奇他的不
凡!
她不知差錯出在那裡也不承認她的嬌軀形象已老化!
有些被他白耍似的!她不甘心已失敗!
不由得臉上顯出更嗔怨嬌柔的神色、暗自放射出欲語還休的情波愛意聚力提
神的加強施為希望能俘虜下他!
然而車君左卻再無回應心田情意離她越來越遙遠了!
最後她隱隱感應到的是——
他已射出一股強烈無比的殺機撲身而至被情勢所迫迅即飄退了一步!
「姑娘多包涵車某要出刀領教高招!」
「唉!妾身不喜歡動刀動槍的!那多乏咪!」
「車某職責攸關凡居處之所來客未報名而進者便得以技藝問候!
姑娘若勝了車某准你們來去自由!
否則人、屍兩途便得一總留下來!待少主歸來時另行議處!」
這話算是交待絕了沒有轉圓的余的!
董曉嵐已被弄得惱羞成怒!由愛生恨!
暗自嘀咕他曾幾何時這隻小王八尚探出個頭來想向她乞憐示愛!想黏黏她
的糖不料轉瞬之間卻是這付德性!
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將他生擄了回去嘿嘿!
要將他硬塞進去喝乾他那壺新鮮可口的老湯要他知道老娘這具乃宇內異寶
「玉狐金鎖」這妙鎖的利害!
「少君如此堅持妾身勉為其難試接少君幾招一博雅興!」
「姑娘錯愛了!請!」
「少君寬恕妾身放肆!」
「姑娘怎多客氣!」
她回手伸向身邊那另一名扮演「小寡婦」的姑娘接過一條形似鞭的兵刃稱
為「困仙繩」!
兩端略見壯形似蛇頭長有四支圈提在素手中!
車君左見了大皺眉頭這兵刃屬遠攻的利器對這一仗怕要十分吃力!
手中的這柄雷刀不足四尺甚難有克敵的致勝的效果!
只見這老妖婦兵刃入手神色立交腳下飄浮著已拉長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其匪號稱為「煙影」自是輕功造詣非同凡俗之輩!
「有僭!」
刀光一流勢若電閃光臨向她的肩頭部位!刀風颯颯若秋風之橫掃枯林!
她素手疾抬搖腕已放出一段蛇頭迎向來刀!有如一條真蛇的靈動無方!
蛇頭撞擊著刀鋒激出一串「叮叮噹噹」的金鐵之聲!
雷刀由「風雷乍起」而演至「大雷霆」百式已過硬是攻不進她的門戶裡去!
大有技窮見拙之慨!劍眉皺得更緊了神色焦燥不安!
若要求勝必奇策然而這奇策行險之計又怎能信手捻來不著痕跡!
他只得以步法來補救兵刃之不及身形晃閃跨步移挪忽東忽西時上時下
斜穿急掠……
有似一具幽靈的飄浮不定雷刀之上貫足了十成真力期待將她這條蛇頭索碰
出偏門身能一瀉而入!
只要能讓他近了身這場勝利之搏便待結束了!
然而名列「煙影」的輕功比他更是精純以快比快以動對動霎時之間
兩個人的身影有如兩具模糊不清的幻影!
外人已看不清的面目形象只能覺得有一青一白的兩具色影在天井中迴旋轉!
如鬼魅般的閃旋縱掠中風力四散強似巨浪澎湃掀天掃地而起!
陡然車君左一個急剎車身立如柱刀招「雷霆萬鈞」出手了手臂上的
「雷掌心訣」功聚十二成!裂喉狂一聲「殺」!雷刀加雷聲雙管齊下!
那煞氣膺胸宛如極天之宇閃起一抹霞光音、刀齊出有如雷神股的威煞!
這陡然之間的大變突起蕭牆猝不及防!
令董曉嵐心顫膽寒窮於應變雖是剎那之間的怔忡!
這已足夠車君左腳下起6「金石流砂」閃身而入刀下絕情!
只眨眼之間他已與她面面相對不足三尺!腕下起刀「波」聲雷震青光幻光如
天河回捲精芒並濺成一流洶湧的光濤!
已光臨到她那顆白晰如美玉般的玉頸!
他凝目如利矢般的關注著這樣美麗的頭顱笑顏如舊光嫩無暇他真不敢想
這顆娟秀的頭顱是個老妖婦的頭顱!
刀芒之力蓬已射出便想回收也已不及!
一大腥赤的熱血狂噴而起騰空丈高!那具苗條的素影軀體已打著旋而退出兩
丈之外去了!而那顆艷卻停留長刀之上!
在驚極的雙目中摘下數滴晶淚殘留在眼角上!
車君左在懊悔不迭的噬心痛中奇跡出現了!
這顆艷在氣散血消之後那秀已斑白容顏已蒼老顯出本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