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陣前會強敵義士來歸
他們所佔的正面是百人前後四列飛斧手!那是要一波接一波的湧上來連續
不斷的飛斧頭開斬!直至消滅敵人為止!
這時已叫號著疾衝而上!躍身前撲!
谷天成在中央位置上厲喝一聲道:
「雷聲隆隆!」
武士們提盾橫刀向前挺進!雙方對進急衝距離霎時便已縮短夠上位置!敵
人的斧頭已飛出!
「當當……」之聲震天動地!不絕響起!石府武士刀盾齊揚來的招架敵人的
飛斧一人當作兩人用!
斧頭碰在盾上便被封了出去碰在刀上已失去效用!勁力便抵消了!
於是滿天俱是被碰飛起來的斧影來去縱橫!
第一列是斧浪過去了第二列斧浪又接踵而上!第三列……
這令石府武士們只有挨打的份沒有回手的機會!他門保持一定的距離!令你
靠不上身去!
藍天烈已手撫八字鬍左右顧盼洋洋自得!他的血斧追魂立威了!
而石府們站後列女裙釵們立即跪在地上將盾支立地面「諸葛神乃」架靠
盾上穩定瞄準著敵人的大腿單扣動機括!一排排沒羽箭!
「嗖!嗖!……」連續著飛出弩筒鑽入敵人的大腿中!
第一波飛斧前衝之敵那飛斧尚未收回已有五十多人中箭撲倒在地再無聲
息!准射得奇準!
在皮十索的暴喝聲中血斧洶湧而上一波接一波!
於是大混戰已開始了他們的人多勢盛!以壓倒的優勢衝擊上來!
女裙釵們由手中丟出六十枚「煙幕彈」!
霎時煙霧撲天而起已封閉了搏鬥的全場!令位在外線上的對方看不清應戰當
場的實際情況!這突變令人失措!
石家武士門蹲下身子。專找敵人的腳來砍!圓盾舉在頭頂上!
而「旭日堂」的血斧追魂」一些傻大個子從未逢到這種情況不知如何應付!
便立在煙霧中盲目的掄動著斧頭虛砍猛揮心下驚懼好像這煙霧中只剩下他
一個人似的!眼前敵我已不分明!
英雄已失去用武之地!而且還不敢任意移動深怕自己被自己的弟兄掄斧砍中!
煙幕浮在半空中越近地面越稀薄!
在煙幕已大世升起之時石家男武士迅疾立刻退回立在每個女裙釵們身後去
了!
於是女裙釵們可以大膽射弩弓當前身影具是敵人是影便射!
每時一箭出去便有一名敵人推金山倒玉柱給放倒在地!
離後段近的「血斧追魂」立刻提斧轉身飛躍著逃回去了!深怕陷入煙霧中自
相殘殺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煙霧尚未被風吹散石府武士已進場收儲俘虜了!每人手中拖三個兩個的往
回帶!揀死狗似的!
待煙霧消散了!
符集上的眾人向戰搏場中望去只剩下了無幾的幾具殘屍雙方在戰博中的人
都沒有了!
「旭日堂」明明是上來四百人、逃回一百多人擺橫在地的有三四十具屍體
那兩百多人都那裡去了這人丟得離奇古怪!
濫天烈殘眉攢煞徒呼奈何他的第一流的鎮堂軍。四百名「血斧追魂」垮了!
費了他數年心血來教養訓練結果只一陣子工夫被敵人們一陣炊煙給迷垮了!
這批南蠻子當得是詭計多端不可輕侮!
他望去身前那另外四百名「八角盾牌地黨刀」.不敢下令衝上去這一戰便打
掉了他的驕氣猶豫不決!
而石家人壘中已俘獲二百四十名的大個子魁梧人體他們的腿上中箭箭上
塗得有麻藥!
現在還在昏迷中像具屍體差不多了!
一眾小丫頭們都在周圍觀賞評論這批死囚侍活轉過來不知是怎樣的一付德性。
有人自信的嬌喝道:
「少夫人自能要他們服貼乖巧唯命是從!」
「他若不識抬舉呢?」
「不識抬舉!他可以舉掌拍天靈蓋自殺呀!只要他有那個種誰能攔得住!」
沈瑤琴走了上來喝叱道。
「鬼丫頭們就是喜歡嚼舌還不快給我取箭上藥待會藥效消失了能痛的
他們直蹦亂跳小心他們撕了你們!」
眾丫頭伸長舌頭縮脖子做出鬼臉來!
於是這二十幾個丫頭在忙碌著打點足有她們四個人大的大塊頭起箭上藥!
也不過是貼張石府專用的狗皮膏藥而已!
符離三鼎與童亮聚一起研商戰局!
這第一陣的交鋒滿認為可以殺他們個落花流水那料道自己的孩子們身上有
十成功力連一成都未用上。便被敵人弄個灰頭上臉的逃了回來!
「陰陽刀」童亮口中「嘎嘎」的梟叫著道:
「藍兄本座認為還是與他們獨戰挑廝殺的好孩子們雖然聰明對應變制敵
無所適從一遇特殊變故便不知如何因應是好了!」
「摘星堡主」湯英也附合道:
「童兄高見兄弟觀察他們年青毛嫩之輩有份最的人不多不妨派人上去單
挑殺殺他們的氣焰待到夜裡便可一擁而上!兄弟不信多他們四倍的人手會吃不住
他們!」
「殘月邪劍」也表示態度陰森森的道:
「待到了夜裡由兄弟打頭陣主攻兄弟有些玩藝在夜裡搏鬥時才能揮出十
成效果!宰他們個措手不及!以奇兵致勝!」
藍天烈愁眉立舒鄭重的道:
「既然眾家兄弟都有這個看法咱們便上去與他獨挑看他是否也吃得這般順
心順口他螞個老巴子!相當難纏呢!」
於是——
他們百人之眾又摧馬上前來至離車疊一箭之地處列陣以待藍天烈傳聲
喝道。
「石車主閣下前來答話某家有些言語向你交待!」
石青玉調集了百人之眾擁出車壘且聽他們更有些什麼歪點子來耍!
夾馬已來至敵人三十步外旗門雁列兩相對持!
「呵呵!藍堂主寵召石某敢不從命請吩咐!」
藍天烈忍下了且不理會他的諷刺凜凜的森森的道:
「我眾家兄弟意欲見識一番你等個人的技藝請閣下能一一接下來讓我等多
廣見聞欣領教益嘿嘿!」
「客隨主便這也未償不可尊駕自管端好的上石某是好腸肚三食一點
照單全收了你請!」
立即盤馬再後退二十步雙方各自依次落馬調度人手了!
一場單人獨馬的生死鬥便待展開!
先是「摘星堡」派出一個大殺手:「郁雷」!
此人短身材頭大頸短圓滾滾的上下一籠統腿短手常算得是生屬奇相之
流的人物年已四旬衝著石家的人「呵呵!」獰笑不已!聲似豺嗥鳴的道:
「洒家是山西大同府人士姓郁號雷哪位同道願意出場與洒家切磋切磋!」
手提一對連線飛槌大小不一好只大鐵槌有如一支大鐵西瓜也是支「宙公
槌」瓜槌上嵌鑄成一些錐刺人若捱上一糙便得骨殘肉碎!
另一隻卻大如拳頭金瓜閃閃光滑乃真金所鑄。有如這飛索「雷公槌」的把
柄!
他老兄擺動著八字腳大模大樣的露出那個一付懶散勁相當自負對上場
戰搏爭命流血毫不放在身上一付家常便飯隨地大小便的德性!
好像要流血殘命是他人的事情從未想到自己會流血殘命!
標準的江湖浪人吃喝拉撒睡不修邊幅沒痛沒癢的形態!
石青玉望著他這幅德性是個死囚疙瘩頭頂纏人的角色斟酌不出派誰出
來才能照呼得了他!
沈瑤琴漢已一聲輕言道:
「若是二哥居漢臣十六兄在此他們便是最好的對手!如今嘛便不易調
配讓妾身出去衡量他!」
石青玉默然雖然有些大材小用可也包不會輸掉這一場只得點頭了!
十五大兄疾行出位站在沈瑤琴面前躬身道:
「這一場且由屬下代勞未知少夫人要死的還是活的請予示下如此粗痞
怎能髒了夫人的玉手屬下認為萬萬不可!」
沈瑤琴嗟歎一聲笑道:
「大兄正與紅妹妹儷影雙雙本座不願令她懸心吊膽為大兄擔心如此多有
辛勞了敬謝大兄衛護.此賊根基深厚!
妾身認為他那顆小金瓜才是奇襲之利器其心性狡詐表相之粗魯不文也許
是故作姿態用以欺世盜名小心在意別為所欺!」
「屬下受教消少主提示!」
石青玉望著他道:
「十五兄高誼本府依為左右此賊氣功深厚已修至渾然一體「金柱」寶
像本十五兄跪一膝於地相待!
石家部屬全體肅然!尤其是新由「青龍會」歸未的數人心下忐忑不安!」
「刀來!」
這是「九天玄鐵」所鑄的「雷刀」石府中上下人等尚是次使用!以茲立威!
也可看出石少主之對這當面之敵不能等閒視之!
石青玉接過雙手交付與十五大兄!
十五大兄雙手端刀叩起立後退五步轉身將刀掛於胯下胯下原來的那把長
刀已解下口中喝道:
「妹子!接刀!」
那刀便飛去歐陽紅身前她伸手接過刀身上尚有愛人的餘溫!已心亂如麻!
她有點情緒不穩意識得到這是場生死一線的大搏鬥究竟鹿死誰手尚不得
而知但知少主與少夫人皆是舉世無匹其一身武功應列入大宗師身份的人!
對此戰已是慎重其事可見這個死囚實非泛泛之輩!
她舉目向十五兄望去他那眼光也如響斯應回射過來便吶吶他說道:
「十五哥你多保重小妹待你榮歸!」
「多謝妹子情深意重小兄有此信心立斬此獠或牽他歸來!獻俘於我主當
面!」
他調轉虎軀倏然跨前氣運丹田神態自若好一幅氣壯山河力拔山兮的
英武氣勢!
其肅煞之氣立即沖沛天地令現場萬人目矚心沉!感贊其威儀不群!
他手撫刀柄已進至適當應敵之位置因為敵人使用的算是長兵刃兩人相
距若在丈五左右當既略一抱拳道:
「兄弟樂維和見過郁兄向兄台討教絕藝!」
郁雷含胸吐腹在他那特大號的板臉上扮出了一抹怪異五官耳目都能移動位
置的怪笑大刺刺的道:
「好說你樂兄弟剛才有似臨危受命如喪老妣似的換了把破銅爛鐵似磕
頭蟲般的有違常凡究竟是怎麼回事!
慢慢的給洒家道來郁某也好有個底兒小時便不至於太吃虧上當!」
「噢!那是因為我家少主與夫人對郁兄別有好感許為人世之豪傑原想由少
夫人親自向兄台領教高明!
是兄弟不才認為殺雞焉得牛刀於是出列為夫人代勞攬下這筆生意!
我少主理是關愛倍至特將自用佩刀賜下以壯行色由此可見郁兄身價份量
不輕在這府離集上的小地面隱龍潛虎如錐囊中實是委屈兄台了!估評兄台
也乃異人奇士者流卻怎的虎落平陽與雞犬同列!」
十五兄這頂高帽子給他戴得牢牢的了!
郁雷聽得已醺醺然有些沉沉醉意己不復知道自己該是老幾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士逢知己分外壯有人賞識見重這總非壞事只見他精目
暴閃鬚眉三毛皆豎的道:
「好說!洒家自從失手殺人避禍離鄉背井已二十餘年尚是初次聽到人家抬
舉實有知遇之感多謝謬譽尚不成氣候未登堂奧難與高明肩比嘿嘿!嘿
嘿!」
說他粗壯。他到自認苗條起來了只見他對石青玉占穴之處橫了一眼顯有悻
悻然之色認為那是個繡花枕頭荷包大少的左右身前身後有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嬌
娘如眾星捧月般的襯托著他可真夠拉風的哪!
也能有這番眼力賞以洒家嗎!令他胡疑不定相當玄虛呢!
十五兄坦然道:
「郁兄如無別故交待兄弟便討教一二!」
點點大毛頭郁雷收起了那妒心嫉意問到現世場面上道:
「那就上吧!洒家身清似水一無別故!請!」
「唰!唰!」這柄「九天玄鐵雷刀」的出匣聲響起映出一片灰朦朦的瑩光!
十五兄的功力已流聚鋒摘招出「風雷乍起」宛如電光石火般的劈出一刀
同時口中喝道:
「有俗!」
一流洩尾光華暴時而去幾乎冷焰才顯郁雷手中的「雷神釘錘」也提於手中
疾旋急轉帶出一流「嗤啦啦!」的風聲!
這顆沉重如死的鐵錐球在他的手中已輕如無物飛旋出一團黑影!他那粗壯的
身子已隱若不見了!
十五兄手「雷刀」只是略探了探身子並未上步離位走出!但那「風霜
乍起」的刀氣卻已霹虜般的撲去直向敵人身前射去。
郁雷也未移動腳步只是手中轉動著那枚「雷公槌」在胸前佔位目射訝疑之
色他已感應到敵人所出的刀氣已能迫命手中的飛球滯頓不靈光了要加注一分
功力才能旋動自如!
十五兄以裂喉般的狂嘯腳下已凌虛而起「上石流砂」人隨刀走刀式已變
為「蹄雷滾滾」招接招連彷彿雷聲起自天際!
他已進擊了雖然兩人相距甚遠但以高手來說這丈遠距離已不算是距離!
「雷刀」招式又變「霹虜閃電」刀虹上已生煙霧流焰飛閃冷虹穿掠;刀形
已失令郁雷已失去目視的本能刀化無形肉眼難分刀芒已伸長了三尺!淬然
暴射而去直入敵人門戶!
陡的!一團金芒光華由郁雷左手中飛出箭射矢追般的疾臨十五兄的前胸那
是如幻似夢凝聚成萬斤重壓穿梭而來!
郁雷反擊了!後先至迫使十五兄的身形不能續進!
「剁!」的一聲啞嗚那隻小金瓜已被十五兄舉左臂以「玄鐵護腕」的燕翅
撥挑而起飛向空中!
右手刀式徐進冷煙陡盛迫使郁雷右手的大「雷公槌」封了上來!人已後退
三尺鬢際稍已有數縷離飄揚而去!
這一刀之威不由他不頭皮生麻心跳加急謀拉長距離!哲讓鋒芒徐圖
下一個回合再爭短長!
他抽搐著臉上的肌肉雙目中凝聚成極其凜烈的狠酷如兩盞邪火似的神動
精搖不若早先那般若無其事的神態!
對十五兄能出如此強大的森寒的壓力既亢奮而又震動不已!
那枚金球已被他抖手收回「嘿嘿!」乾笑數聲道:
「老弟台你好大的威煞洒家小覷了!」
他色厲內在故作鎮定實則許為生平唯一的勁敵!原因是十五兄已能出刀
氣刀芒來斬人了他怎能無動於衷呢!
三刀無功十五兄壓力未徐徐換氣「九轉玄功」輪轉一周天凜然的道:
「郁兄金瓜好一式「西子捧心」兄弟慚愧未能及時回刀接下!」
「不然洒家手中有兩件兵器咱們半斤八兩各不輸手自不知老弟台在石
家名列幾等身手!」
「這個大約在二十名左右/
「洒家有些不信!」
「何以見得呢兄弟絕無誇言虛報相欺便是現在途中兄弟勉強位佔第八名
而已上有車主及夫人們更有我十四兄在前排屬下來、便是第八名了!」
「如此說來寧為雞前不為牛後!」
「不然牛為大物也遠行萬里雞乃小禽也飛不三丈!
郁兄在此若無牽掛被德韁義鎖套牢了你不妨斟酌與我等西入大漠。一路之
上得會些英雄豪傑強似在這小地方蹲個小雞窩如珠埋土中一世塵封!」
「洒家路經此地見湯堡主禮賢下士於是便滯留下來只歎生不逢時英雄豪
傑盡漁樵大事沒有小事不問年來脾骨已鑄、筋縮血冷已!」
「是真英雄多生此慨郁兄不棄兄弟願為引介我
「嘿嘿!咱們向來分出勝負洒家也不過剛剛舒動了下筋絡而已兄弟多指教!」
「理當奉陪郁兄盡興!請!」
他們對答之間言語客氣待到揮戈搏命之時誰也不敢大意都不敢認為穩
定准贏但覺彼此藝業只在伯仲之間!
十五兄遲開一步以示禮讓邁步盤旋互窺破綻人若游龍身居外線!
心雄氣壯、森嚴完整殺機隱伏於舉手投足之間腳下起6四十九變心法
令人高深叵測!
郁雷虎目彪圓血湧華蓋搖肩晃體手中「雷釘槌」已似振翅欲飛陡喝道:
「洒家「流星追月」你兄弟接下了!」
帶刺的大西瓜帶起了」「嗚嘟嘟」的風潮脫手向十五兄擲來!瓜球尚能自轉
高起的瓜刺已自不見四周空氣已被撕裂騰生狂颶四散旋飛銳不可擋!
一般對手碰上還真不知怎生招架是好!如山崩石落直撞而來!
十五大兄怒衝冠而起招出「雷劈電擊」手起刀落精芒光華前至刀流
交叉而過如游龍戲珠獅子滾球!
逼使那個帶刺的鐵西瓜上下滾動氣流漩渦衝撞鼓蕩那球被迫下沉立即
收縮了回去!
十五大兄步登蓮台隨著那「雷公槌」壓力而進。似想攻入敵人的門戶中去
刀招演化「雷厲風行」斜楔而入身前映起一片刀影似狂風巨浪般的掀天蓋地!
而他的人恰似一葉孤舟般的渺小而不足道全身精氣神都投入在這股神秘
的刀網神刃之中!
這一刀之威實可彌沛天地「九轉玄鐵」加「天雷掌心訣」已化合為一刀如
真雷爆電閃四射!
「鏘!」的一聲巨響傳來!
那只「雷釘槌」已被一劈兩半。郁雷胸前衣服已被刀芒撕得七零八落胸前已
但露出一襲怪衣已破割切得縱橫交錯身軀仰後跌腳步踉蹌打閃搖擺不定
的撞出十多步去方站穩了身形!
十五大兄壓刀運息目身綠芒深沉高邁的凝視著他!對自家出的這一刀之
威而不曾將他劈了不甚滿意。
郁雷氣息窒噎全身虛脫汗出郝顏自慶萬幸身穿蚊鞘寶衣才免去這場分屍
之刑一股寒慄自頂貫踵兜上心頭!
人陡似蒼老了十年拋頭側顧灑落數滴英雄末路的冷淚與十五大兄相對
有些恐惶不能自己!傲氣盡消!
他輸了這一局那萬丈的雄心立成幻影企盼中的英雄歲月好似已離他遙遠
朦朧如仰望月再也不是伸手可及之事!
「郁兄承讓兄弟一局適才相商之事望兄台俯允所請你已為「摘星堡」克
盡職守俯仰無愧了!」
「兄弟天威洒家幸有寶衣護身僅以身免刀下餘生何敢靦腆列位兄爺若
是放過酒家這便行腳天涯!」
「兄弟不想放過定要你結伴西行!」
「唉!唉且容洒家去面堡主辭別年來衣食周全愧無一力相助!」
「這個……郁兄小心在意才好豺狼之性恐有反噬之禍!」
「洒家理會得兄弟且相待!」
他提著那被十五大兄一刀斬分了家的半片鐵西瓜大踏步走回了方陣前面對
那些冷森生硬面孔像是半個都不認識了!
尷尬一笑自我解嘲向堡主湯英拱手唱個肥諾
「堡主俠義滿天下群賢英聚洒家淺薄為堡主掃面失輝陣前失手無顏
位列廳堂屍位素食!
洒家已盡全力堡主恕過此命暫留不屬洒家且容退去!告辭!」
湯英未一言臉色陰寒酷厲之極!
「陣前賣主求榮留下命來!」
他豁的轉身一道白光電閃擦背而過。他伸手硬生生的撈吸在手這白光本已
越身三尺硬是給他抓了回來!
端在手中打量了眼抬頭向湯英微微一笑道:
「洒家敬謝堡主恩賜所有恩義一筆勾消這魚腸劍麼洒家未曾見過;好聚
好散洒家來去自如!」
他運起三味真火那支毒匕。在他的掌中時被熔得軟垂下去彎彎的失去光澤
形如一廢鐵青煙上升掉落地上。
轉身大踏步而行再無回頭!
符離三鼎所聚集的一群牛鬼邪神人人色變舌翹不下這個老山西功力已
至通玄入聖的地步但卻敗於石家一名青年刀客之手、這是怎麼回事!
十五大兄前行幾步相迎拱手施禮道:
「郁兄玄功顯世令肖少之徒膽喪兄弟敬佩之至英雄肝膽光明磊落來
去清白是非但憑天心!
他們哪裡體會得出這豪傑胸懷今日幸得拔出污泥還我本來蓮開朵朵!」
「洒家此時心裡反倒平和這一匕之賜令洒家心寒義無反顧!」
兩人比肩同步來至石青玉身前!
石青王先行抱拳拱手禮敬笑道:
「欣蒙郁兄不棄良禽擇木而棲英雄因義而聚陣前「辭義」的一幕抵是
豪傑胸懷本府慶幸能與郁兄朝夕相聚共嘗甘苦扶危濟困!
西行萬里得兄台相助、更壯我威!
石家賓客來去自如石家兄弟姊妹亦是如此絕無相強之處郁兄但自安心了。
六十歲以上者本府你老而不名以下者統以兄弟姊妹相待!」
郁雷躬身不拜回禮道:
「洒家放蕩不羈慣了今日能得車主分枝相棲敢不從眾如流為車主效犬馬
之勞來得非時海涵!海涵!」
「一見如故推心置腹今後有勞辛苦之處正多!望兄勿疑!」
「酒來!為郁護法增壽解乏!」
於是建兒捧一玉瓶除兒端一紅漆盤盤中有白玉爵二尊爵大如拳而其
中孔只容一指而已!
建兒傾玉瓶注酒立即芬芳四溢每爵數滴色如琥珀!
石青工取爵賜下十五大兄相陪三人碰爵仰喉吸氣飛灑入口一股寒流之氣
直落丹田!
郁雷咋舌舔唇那裡是酒分明是瓊漿玉液體內百脈舒泰丹田真氣如湧!
拳拳而不散!至此他才屈膝跪下道:
「草莽村夫蒙車主如此抬愛有加無功受此厚祿洒家心折矣!拜謝宏恩再
造得此一爵「玉液」之賜「金柱玄功」之體已合減去洒家十年苦修此恩此
德永世難報!
「不成敬意郁兄請起十五大兄慧目有功多同郁兄切磋!」
於是由十五兄代為扶起並介紹石上下諸人相見!
自是大家一見如故少主對他的倚重厚愛無人不另眼相看不敢少覷了這個
開口洒家洒家的老東西去!
十五兄介紹至未位歐陽紅處笑道:
「這是兄弟的膩友已論及婚嫁了!」
歐陽紅略顯嬌羞更增嫵媚悄眼傳情的笑道:
「郁大哥在「摘星堡」中可有渾家麼!」
郁雷拘泥不安的垂低眉道:
「洒家所修乃『金柱玄功』未寬大成是不近女色的!」
「噢!原來如此待兄長功成圓滿之後小妹給作媒包你有個如花似玉的美
嬌娘陪伴你!」
說著眼色向「紅粉青羅」身上飛去!十五兄正色道:
「妹子不得頑皮胡鬧!」
歐陽紅悄聲道:
「那人對兄長能陣前辭『義』所表現的英雄肝膽激贊不已兄長容徐圖之
博得美人歸已非難事兄長坦蕩那是人人敬慕!」
這番體已話兒已吊住了郁雷對歐陽紅是打拱不迭!
場面上藍天烈已「嘿!嘿!」叫道:
「石車主閣下先時劫我『旭日堂』中兩百名虎憤之士現又花言巧語誘去
『摘石堡」中的閒漢一名當真是好計算好心機!好手段!」
石青玉朗聲道:
「藍堂主率眾來此何為石某一本忠義該死當殺有溺拯溺咱家人手也不
少只怕你沒有這本事.但請你放馬過來!」
藍天烈被挖苦得暴怒跳腳回道:
「在列的弟兄們那位出去殺殺他的氣焰替咱家的爭回這口氣石家小兒欺人
太甚待拿下他們必予大賞!」
他身後立有數人哄「喏」應點搖身而出!義忿膺胸!
藍天烈見家下賓客部屬齊相響應心中略舒便由其中指定一人笑道:
「眾家兄弟義氣這一陣請『不歸谷』的黎兄弟辛苦一趟。殺他媽個巴子的
頭飛屍橫以揚我威!」
如今天下有六大秘谷是「不歸谷」「斷腸谷」「落魂谷」「幽靈谷」「迷情
谷」「殘心谷」!
這「不歸谷」乃是九州之地六大異谷絕地之一每谷之中都有一股江湖邪惡
勢力在秘密滋長蔓生!有人提起來無不色變驚懼!
多數江湖同道只憑傳聞一知半解實不知其中究竟如何!
這位由「不歸谷」出來的人大家也諱莫如深他怎的會滯留在「旭日堂」中
吃口閒飯逍遙自在這人是公幹呢。還是私逃重犯?
看他只有三十多歲似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面貌平庸不見威儀不顯長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