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聲甫落只見彩簾啟動一個全身黃衣艷麗奪目的少女緩緩走了出來。
李寒秋抬頭看去只見那黃衣少女比起前面六位女台主似是美了很多不禁心中一動暗道:「是了這些女台主不但武功一個高過一個而且也一個比一個美貌。」
那胖婦人眼看黃衣女行到台前之後悄然退人後台。
李寒秋心中暗道:「經過這一番凶險的波折之後不知還有什麼人膽敢登台和那些女台主動手但這少女的美麗實也是極為少見動人異常。」
心中念頭還未息去那黃衣少女還未講話已見人影一閃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年輕人已躍上彩台。
那少年生得十分俊美;劍眉星目猿臂蜂腰年約二十三四。
只見他神態從容滿臉微笑一抱拳道:「姑娘芳名?」
黃衣少女抬頭打量了那少年一眼盈盈一笑道:「賤妾玉薇閣下怎麼稱呼?」
李寒秋心中暗道:「如若那方秀旨在使用美色這秦淮花會可算得十分成功。」
只見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張思樓名不見經傳倒叫姑娘見笑了。」
玉薇低聲吟道:「張思樓張思樓……」
顯然她想從記憶中找出這個名字但她卻失望了。
張思樓哈哈一笑道:「姑娘不會想得出來在下也未準備登台獻醜。」
玉薇笑道:「此刻閣下又為何改變了心思呢?」
張思樓道:「因為姑娘生得太動人了。」
玉薇道:「誇獎了。」
張思樓輕輕咳了一聲道:「台有台規在下也不想和姑娘多談無用的事咱們是要比試掌法呢?還是比試兵刃?」
玉薇道:「悉憑張大英雄之便。」
張思樓道:「兵刃太凶險在下想和姑娘比試掌法。」
玉薇道:「好!張兄請出手吧!」
她忽然稱叫張兄聽得張思樓也不禁為之一怔。
張思樓知她不會搶先出手當下一抬左掌道:「姑娘小心了。」唰的一掌劈了出去。
玉薇右手一抬食*二指指向張思樓劈出掌勢的脈穴迫得張思樓自動收回掌勢。
張思樓微微一笑道:「好手法。」雙掌一錯一先一後攻了出去。
玉薇嬌軀一側避過掌勢道:「你的掌法也很凌厲。」
說話之中揮掌反擊。
只見掌影錯落展開反擊剎時間連攻出十四五掌。
張思樓硬封硬擋寸步未移地把玉薇掌勢封開。
這時台下觀戰之人個個都瞧出了王薇姑娘的武功似是比以前幾位強了很多但那張思樓的武功也可列人武林中一流高手。
李寒秋心中大為驚奇暗道:「看來參與這秦淮花會的高人果是不少。」
但聞玉薇嬌聲說道:「張兄小心了賤妾要全力施攻了。」
張思樓微笑說道:「姑娘儘管施展。」
玉薇掌法一變展開凌厲絕倫的攻勢只見掌影翻飛綿連不絕地攻了過去。
張思樓一面防守一面也展開了反擊。
只見人影流動滿台飛滾已然無法分出兩人身形。
激鬥中突問長嘯和嬌叱同起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凝目望去只見張思樓雙掌平胸肅然而立。
那位玉薇姑娘卻用右手抱著左手站在一側臉上是一片痛苦之色。
顯然那玉薇左手受了重傷但不知她傷在何處如何被人擊傷。
只聽那張思樓緩緩說道:「姑娘要認敗麼?」
玉薇緩緩說道:「張兄武功高強賤妾不是敵手。」
張思樓突然望著內台高聲說道:「哪位能夠作得主的請出來答話。」
只見那位胖胖的女人緩步行了出來道:「台端有何見教?」
張思樓道:「在下勝了這位姑娘就為我所有不管我作妻作妾是麼?」
胖婦人道:「不錯不過………」
張思樓道:「這位姑娘左手受了重傷如若不及時醫治只怕要落個殘廢因此在下想將這位姑娘帶走療治她的左手。」
胖婦人緩緩說道:「你勝了她她確已為你所有不過還要舉行過一個儀式之後才能算正式為你所有歸你帶走。」
張思樓道:「在下請出夫人就是要商量一番情形特殊希望夫人能夠破格通融。」
胖婦人搖搖頭道:「閣下雖然是一片好心但礙於台規老身也無法答應。」
張思樓臉色一變道:「那是說你們寧肯要她殘廢也不願答應讓在下帶走?」
胖婦人道:「我們這裡請有名醫數人只要你能療治好的傷勢老身相信我們都能救得。」
張思樓道:「夫人不要忘記一件事這位姑娘是在下所傷。」
胖婦人道:-『閣下也不要忘記一件事這訂下的台規凡是參與秦淮花會登台比武的人都該遵守。」
張思樓道:「我想在場之人定有比你身份更高的人物。」
胖婦人道:「閣下有什麼事?」
張思樓道:「我是想找一個能夠作得主的人談免得浪費唇舌。」
胖婦人道:「老身……」語音一頓道:「誠然這會場之中身份高過我的人不少但他們都是清高人物不管俗凡事務此地之事全交由老身作主。」
張思樓道:「那是說夫人答應了她們就要從命事情就算辦妥。」
胖婦人道:「如是老身答應了他們自然從我之命不過凡是不合台規的事老身是不會答應。」
張思樓望了玉薇一眼只見她站在彩台一角低垂螓默然不語當下說道:「如若在下一定要把這位姑娘立刻帶走不知要如何才成?」
胖婦人道:「你如是真的喜愛她為何不肯多等幾日呢?」
張思樓神色肅然地說道:「你還沒有正式答覆在下之言。」
胖婦人也冷冷說道:「老身不解你為何要甘冒違背台規之舉非帶走玉薇姑娘不可?」
張思樓道:「好待在下說出理由因為在下無暇在此多留不能參加你們大婚典禮這位玉薇姑娘既已屬我所有在下帶走又有何不可呢?」
胖婦人道:「照常情而論本也原無不可不過台規既然有此規定老身自當遵守而且登台比武之人都得一體遵照沒有規矩難成方圓還望閣下原諒。」
張思樓冷冷說道:「台規是你訂立在下事先並未同意你們遵守那是應該但在下似乎是不一定要遵守吧?」
胖婦人道:「你不肯遵守台規那是誠心和我們過不去了。」
張思樓道:「夫人為什麼不說是你故意刁難在下呢?」語聲一頓接道:「在下想來你們總有一個解決之法。」
胖婦人冷冷說道:「只有一個辦法。」
張思樓道:「好你說出來不論什麼辦法只要有法子就成。」
胖婦人道:「閣下只有闖出去。」
張思樓道:「闖出這秦淮花會現場?」
胖婦人道:「不錯離開了這花會場地之後就無人再管你了。」
張思樓道:「那很好不知由此闖出會場要經過幾道埋伏?」
胖婦人道:「沒有埋伏。」
張思樓道:「這麼容易麼?」
胖婦人道:「凡是守護這花會之人都是你的敵人他們可能排成一座人山阻攔閣下。」
張思樓道:「那是說這花會場上的守護之人很多了?」
胖婦人道:「老身不知詳情但約略地說來總在百位以上。」
張思樓道:「那是說你們動手之時不分層次不計手段兵刃暗器任憑施展了?」
胖婦人道:「大概是這樣吧!不過老身還要提醒你一件事。」
張思樓道:「什麼事?」
胖婦人道:「如是王薇姑娘答允跟你走了她一樣也遭群豪圍攻不管能否間得出去玉薇姑娘闖過這圍攻的希望那是少之又少她如自知無望闖過不允隨你同行豈不是掃了閣下之興麼?」
張思樓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在下先要說服玉薇姑娘了。」臉色一整緩緩說道:「不過在下勸說玉薇姑娘時希望你們不要從中作梗多言。」
胖婦人道:「好吧!老身袖手旁觀就是。」
張思樓緩步行到玉薇身前神情莊嚴地說道:「姑娘已是在下的人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上刀山下油鍋咱們也應該生死與共是麼?」
玉薇抬頭望了張思樓一眼默然不語。
張思樓緩緩伸出手去握住了玉薇的右手。
玉薇臉色一紅低聲說道:「穩重些眾目睽睽之下豈可這等輕浮。」
張思樓笑道:「在下先替玉薇姑娘治好傷勢姑娘請伸過左手。」
玉薇不再多言緩緩伸出左手。
張思樓接過玉薇左手雙指一錯接上了玉薇斷骨。
原來玉薇兩個指頭被張思樓掌擊斷。
玉薇搖揮了一下左手低聲說道:「多謝張兄。」
張思樓道:「不用謝了咱們要闖出重重攔截不知姑娘是否有此勇氣?
玉薇道:「張兄為什麼不能多等上三五日呢?」
張思樓道:「不能等。」
玉薇道:「為什麼呢?」
張思樓道:「因為在下已和兩位友人約好決不能延誤了會晤之期還有為了你。」
玉薇道:「我?」
張思樓低聲說道:「只有帶你離開此地你才能真正自由。」
王薇抬起頭來望了張思樓一眼道:「你要……」
張思樓接道:「此時此地咱們還不宜談得太多一句話我如無心豈肯冒險帶你離此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你是否有勇氣跟我離開此地?」
玉薇道:「你心中有把握麼?」
張思樓道:「自然是有把握了。」
玉蔽道:「好!我跟你走。」
張思樓目光轉到那胖女人的臉上肅然說道:「夫人聽到了麼?玉薇姑娘已答允跟在下走了。」
胖女人道:「好吧!兩位既然要走我也無法勸留兩位要多多保重。」
張思樓道:「不勞費心……」目光一掠玉薇接道:「姑娘請選一件合手的兵刃咱們這一番破圍而出只怕要引起一場很激烈的搏鬥。」
玉薇別過臉去選了一柄長劍始終不敢瞧那胖婦人一眼。
只聽那胖婦人冷冷說道:「孩子你要小心別要被人家騙了。」
玉薇一欠身道:「多謝姨娘關心該兒就此告別了。」
胖婦人目光轉到張思樓身上道:「你要走也該早些走了我們還要繼續比試。」
張思樓縱身躍下彩台目光一一轉只見彩台下數百道眼睛一齊盯注在自己身上。
玉薇緊隨在張思樓身後躍一廠低聲說道:「張郎由東面闖。」
張思樓點點頭繞過彩台向東面行去。
李寒秋只看得心中大為奇怪暗道:「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那張思樓生得英俊動人何處不可求得嬌妻為何定要冒重重危險帶那玉薇離此?」
只聽胖婦人高聲說道:「十二美女已去其七不過這十二位越在後面越美諸位如是不信不妨拭目以觀當知老身所言非虛。」
語音甫落一個身著粉紅裙衫的少女緩步行了出來。
那胖婦人見有人出場立時退向後台。
這出台的姑娘除了美麗使人眼睛一亮之外那一身衣著也使人大感奇怪。
原來前面出場少女大都穿著勁裝但這粉紅衣著的姑娘卻穿著裙衫哪裡似是比武而來簡直是盛裝赴宴。
只見她蓮步姍姍地行到台中欠身一禮道:「賤妾鳳薇哪一位不吝高招登台賜教。」
言罷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貝牙緩緩退後五步。
她特殊的衣著加上那煥的容光比起那清麗的玉薇姑娘似尤多幾分動人的風韻。
李寒秋一面留神台上一面卻暗中留神那位江南雙俠的舉動。
只見那方秀和韓濤似是極為注意走去的張思樓和玉薇不時向東方瞧著。
那張思樓和玉薇去如黃鶴既不見和人動手也未聽呼喝之聲傳來似是兩人順利地離開了花場。
李寒秋從江南雙快不時投顧兩人去向瞧出了江南雙快內心似是有著很大的不安只因場中高手甚多不便立刻有所行動。
只聽鳳薇清脆的聲音由台上傳了下來道:「可是因為賤妾生得太醜諸位都不屑登台和賤妾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