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放下電話,龍如風迅速到洗手間梳洗一番,走出酒店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走到聚寶齋,發現昨晚破碎的木門已經換上了,龍如風暗忖:「他們的動作倒挺快的。」想著往內走了進去。
聚寶齋裡面,清一色用古香古色的原木裝飾而成,牆壁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凹進去,上面放著一些古玩,大到幾米長的瓷盤,小到花生米的玉器,應有盡有;奇形怪狀樹頭井然有序地擺放著,上面陳列著瓷馬、玉瓶、古琴……低沉、流水般的古樂曲,滴滴答答在廳裡流轉著,如清泉般嘩嘩流進每個人的心海處,加上整個店裡隱隱散發出的古香清雅之意,讓人心靈無限的飛躍。
龍如風像遊客般,緩緩在大廳走動著,心神卻一點都不放在大廳那些精緻的古玩上,而默默地注意四處看著古玩的人。
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每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都暗示著他們是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修真者。
還好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認識龍如風,這使他坦然地區性放下心來。經過幾次的抗門,加上天一門下的天旗令,這個時候,不論是哪個認識龍如風的修真者,看到他猛然在這裡出現,都會引起騷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有可能把天一門的人都引來。
而這一切,都不是龍如風心中所想要的。
「請問一下,你們老闆在嗎?在下有要事相商。」站在左側,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向一旁的服務員詢問。「我們老闆這幾天由於身體不舒服,沒有來。
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們的錢總管。」服務員像是早就背好台詞般,不慌不忙答道。「那有勞你引見一下。」「請跟我來。」服務員說著邁開腳步,領著中年人,往大廳中間一個小門進去。
就在他們談話間,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有意無意地探聽著兩人的談話,眼光都跟隨著兩人走動的方向而移動著。
由於中年人的修為才達到元嬰期,根本無法感應到龍如風的搜神術,所以龍如風無所畏懼,施開搜神術往裡面探去,想聽聽他們談些什麼。
一切跟龍如風想得差不多,中年人進去見錢總管,只是投石問路,想從錢總管嘴裡套出什麼,可惜那位錢總管彷彿密不透風的鐵牆般,使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到中年人的結果後,龍如風知道在這裡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想著走出聚寶齋。剛出聚寶齋,一股不大不小的冷風迎面而來,龍如風被吹得恍然一醒,猛然想起昨晚說要給方英子打電話的事情,迅速走到一旁的商店,打了個電話給她。「我以為你又像上次那樣失蹤了呢!」方英子語氣上雖然有些不滿龍如風現在才打電話給她,但也隱隱地透出龍如風沒有忘記她的興奮。「怎麼會呢?我一睡起來,就打電話給你。」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龍如風從這段時間的接觸,可是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兩人在電話談了一會兒,最後在方英子的提議下,約好見面的地點。方英子與龍如風一見面,興奮地拿著一份報紙,遞到龍如風面前,同時笑著道:「你知道嗎?昨晚我們南亞市可是出了一件新鮮事。」龍如風心裡觸動一下,把報紙接到手上,問道:「什麼事?」方英子笑嘻嘻指著報紙,道:「你自己看。」龍如風攤開報紙,一個巨大的標題出現在面前——《神秘人裸身撞門》,下面寫著那些龍如風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內容,加上一幅不大不小的現場照。
看著自己的傑作,龍如風不由會心一笑。方英子歡氣道:「可惜昨晚我太早睡了,我那個該死
的主任又不通知我,要不然我昨天可以親眼目睹這場從未有過的盛會。」接著道:「不知這事情,是不是與聚寶齋最近得了那些怪東西有關?」龍如風驚訝接下話:「你也知道這件事情?」
「我是幹什麼的,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喲……」
方英子答著,猛然睜著雙眼看著龍如風,問道:「這麼說來,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接著恍然大悟,道:「我倒忘記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怪異的事情,你們應該比較瞭解。」
不等龍如風開口說話,她就道:「上面剛派下這個任務,這下可好,有你這位專家,肯定能把這個任務圓滿地完成。」說完,整個人彷彿吃了興奮劑一樣手舞足蹈。
這位大小姐從來不知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從開始到現在,一點都沒有變,龍如風暗自想:「是每一個記者都是這樣的?還是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也不問問我的意見,就認定我一定要幫她。」想著苦笑地搖搖頭。
方英子的動作倒很迅速,就在龍如風沉思一會兒中,她已經從車上拿回一大堆資料。她把資料在龍如風面前重重一放,道:「這是那東西的資料,你對這方面比較有研究,看看是什麼東西,說不定能理出一點眉目來。」
龍如風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方英子這些資料,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他二話不說,拿起資料翻看起來。
方英子這次出奇地沒有打擾龍如風,默默喝著手中散發出濃濃香味的咖啡,心裡雖然迫切想聽聽龍如風的意見,但看到龍如風那副專注的神態時,馬上把想要發問的話嚥了回去。
看完這些報社從各處收集來的資料後,龍如風緩緩閉上雙眼,雖然他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從資料上看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哪件東西。
龍如風睜開眼,看到方英子那雙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的眸子時,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所以不等她問話,道:「這件東西我認識,只是沒有看到實物,我沒有把握,我想看到實物時再告訴你。」
「走。」
方英子站起來,從紅色手提袋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往桌子上一扔。
龍如風也跟隨站起來,愕然問道:「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要看到實物嗎?我知道這件東西在誰的手裡,我們現在就到他家裡去。」
「你認識他?」
方英子點點頭。
方英子驅著那輛跑車,熟練地轉動著方向盤,向著錢寶,也就是聚寶齋的主人家裡行駛去。
在龍如風的想像中,能擁有聚寶齋如此規模的人物,住宅也應該是富麗堂皇的別墅。當他們到達錢寶家時,龍如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
一幢聳立在梅溝、佔地大約二百平方左右的小樓房,除了周圍種著幾株修剪得如同雨傘般的松樹外,別的沒有一點能引起人注意。
「想不到吧!」
方英子說著,按了一下門鈴,接著道:「他是一位怪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古玩,平常人想要見他一面,那可比登天般還難。不過,他與我爺爺交情不錯,一定會接見我們的。」
一個十二、三歲,留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子,從屋子裡的門縫探出半個頭,兩隻明亮無瑕的眼睛,看到站在木欄外的方英子時,眸子隨之閃爍一下,帶著驚喜的語氣叫道:「方姐姐。」說著,如同一隻剛出籠般的小鳥,往外跑去。
「小愛!你怎麼過來了,你爺爺在家嗎?」方英子笑盈盈地問道。
「在。」
小愛一邊打開門,一邊道:「來了好多客人,爺爺在書房裡與他們談話呢!」
「客人!」
方英子腦海中把這兩個字默念一遍,顯得有些驚訝。
在她的記憶裡,錢寶是一個不怎麼好客的人,平常來往的,除了她爺爺外,就只有一兩個人,平常人想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現在怎麼一下子接見那麼多的客人?
她暗問自己:「難道是與那件怪東西有關?」想著,跟隨著小愛走了進去。
客廳雖然不大,但佈置得極為精緻正面掛著春、夏、秋、冬四幅山水畫,一套三件裝的木椅擺在左側,右邊放著一個古董架,上面陳列著幾個花瓶,花瓶的色、型都顯得極為不凡,龍如風這個半吊子,也可以看出這幾個花瓶都是價值不菲之物。
小愛為每人泡了一杯茶,對著方英子道:「爺爺今天心情特別好,可能沒有那麼快出來,你要見他,可能要等。」
「小愛,這次來見錢爺爺的,是些什麼人?」
小愛搖搖頭,道:「都是沒有見過的。」接著顯出一副愕然之色,道:「爺爺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居然會接見這些人。」
方英子心中有數地點點頭。她知道今天這些人來訪,絕對有因,也絕對與那件怪東西有關聯,要不然,以錢寶的性格,絕不可能接見他們。
想著她說道:「小愛,你能不能進去,與錢爺爺說一聲,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讓他出來見我一下。」
小愛聞言,臉色顯出為難之色。
「小愛,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為難,但這次姐姐真的有要事,你就破例一次好嗎?」
小愛看了方英子一眼,點點頭往樓上走去。
龍如風進來後,始終都保持著冷靜的表情,但他的內心恰恰與表情相反,焦急的如同要燃燒起來般,他急迫地想見那東西一面,以證實自己的想法。
踏、踏……
樓梯的木板與人的腳步摩擦出陣陣的響聲,小愛走在前頭,後面跟隨著一個年紀六十歲、臉色紅潤、身體健朗的老年人——錢寶。
「錢爺爺好。」
看到錢寶下來,方英子迅速站了起來,甜甜地叫了一聲。
一旁的龍如風出於禮貌,也隨著站起來,但他沒有像方英子那樣叫錢寶,只是微微點點頭,畢竟他的年齡算起來也跟錢寶差不多,要他跟著方英子那樣叫,他如何也叫不出口。
錢寶望了龍如風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方英子身上,問道:「小英子,這麼急找我到底是何事?」
「錢爺爺,聽說你最近得到了一件寶物,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想……」
方英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寶打斷,道:「你所謂的要事,就是這些嗎?」說著有點不耐煩地瞪了方英子一眼。
「錢爺爺,你跟我爺爺一樣,每次人家的話都沒有說完,就喜歡打斷,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方英子嘟著嘴,半撒嬌嗔道。
錢寶本來有些不耐煩的神態,被方英子一撒嬌,瞬間蕩然無存。
方英子可以說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不知怎麼回事,他對方英子有說不出的偏愛,最喜歡看著她那副撒嬌的模樣。
他眸子充滿溺愛之色地看著方英子,抿著下巴一小捻頭轉向別處,當作若無其事的欣賞書房裡的古玩。
龍如風也不理會他們,帶著方英子,跟著虛塵道長在一旁坐下。
錢寶想不到龍如風一到,會引起如此大的震盪,不由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產生好奇心來,同時也收起那份輕視之心。
眼前這些人能得到他的接見,是因為每一個人都在他的面前露了一手,才是他破例接見,答應把那件東西給這他們觀看。
但他沒有想到,這些在他眼前如同神人般的人物,會對龍如風的到來如此驚駭,雖然沒有一個人說出龍如風是個什麼人,但它完全可以從幾人表露無遺、流露出驚慌的神態中,看出龍如風有著不凡的來歷。
書房無比的寂靜。牆壁上那個紅木鐘,隨著秒針的走動「嗒嗒嗒」地響著,它每一聲響聲,都牽動著魚龍等人的心弦,焦急、恐懼、不安一一的在他們的心中翻滾著。
龍如風被天一門抓走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辦法親眼見過,但從玉真子師兄弟語氣裡隱隱猜得出來。
他們都一致認為,龍如風這次是死定了,做夢都沒有想到,龍如風如今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這五人都在猜測,龍如風等下會對自己怎麼樣。
他們心裡都清楚得很,天一門這次下了天旗令對付龍如風,都起源於他們那些謠言。
想起龍如風神鬼莫測的道術,這些人的皮膚都不由泛起一片疙瘩,彷彿陷入冰天雪地般。
要知以龍如風的修為,要對他們進行報復的話,不要說他們五個,就是加上十倍的人,也無法與他對抗。
個個惶惶不安地坐著,特別是魚龍,簡直就是芒刺在背。
「錢老先生,不知現在可否把那東西拿出來觀看?」虛塵道長含笑地問道。
錢寶也急於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何物,看到眾人對龍如風如此重視,這下子倒信起方英子的話來。
他沒有回答虛塵道長的話,走向暑假,從最頂上的一格,拿出一個雕塑古韻木盒子出來,慢慢地走向眾人,輕輕地將木盒放在桌子上,緩緩地打開蓋子。
所以的人目光都隨著盒子移動,不約而同地把眸光勾向盒子裡而去。
盒子裡面格成一個只有摩托車後照鏡般大的凹處,一張黃布蓋在上面,一個凸雕起十二生肖的鏡子,靜靜地躺在上面。
一般隱隱的靈氣從鏡子往外散出,這股靈氣對於錢寶、方英子這些普通人,倒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但對魚龍這些對靈氣有敏銳感覺的修真者來說,一定是一件不可多得、百年難得遇上的極品法寶。
每一個人的眸子,都閃爍出蒼蠅見血般的貪婪光芒。
而龍如風與虛塵道長的神態恰恰與他們相反,開始時看了鏡子一眼後,就沒有再去觀望它,神態自若的像是早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般,臉上絲毫尋不出一點驚奇之色。
錢寶掃視眾人一眼,道:「現在東西已經在各位面前,請說出它的來歷吧。」
他看著每人都沉默不語,手向蓋子上伸去,「砰」地一下把盒子蓋上,說道:「我看兩位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是瞭解這東西的來歷?」
「當然。」虛塵道長點點頭,指著盒子說:「這東西名為『太虛鏡』,是我們修道人一種可以增強法力的法寶。」
太虛鏡三個字一出,錢寶等人倒沒有什麼,而在魚龍等人猶如雷鳴般,都隨之動容起來,死死地盯著盒子,彷彿怕那個盒子突然間會生出雙腳跑掉一樣。
錢寶問道:「既然這盒子是你們修道人的法寶,那你應該知道這盒子如何用吧?」
虛塵道長搖搖頭道:「每一樣法寶都有其秘訣,在下也不知道。」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倒知道有一個人能用。」
「誰?」錢寶迫急問道。
塵道長把手指向龍如風道:「作為太虛鏡的主人,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熟悉太虛鏡的用法。」
虛塵道長話剛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投向龍如風。
但沒有一個人相信虛塵道長所說的話,魚龍等人一致認為,這只是虛塵道長與龍如風兩人,為了得到這件寶物所捏造的一個謊言。
俗話說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人的貪婪是可以戰勝一切的,魚龍像是忘記的龍如風所帶給他的恐懼,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在說出這番話後,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只見他冷笑道:[你也太會捏造了吧,你憑什麼說,這東西就是龍如風的?據我所知,太虛鏡四十年前被天雲閣的人得去後,就毫無音息,就算這件東西是你所說的太虛鏡,也不可能是龍如風的。]
龍如風看了他一眼,含笑道:[魚龍,你心中想著什麼,我一清二楚。你也不用找什麼理由,好讓自己有個借口得到這太虛鏡,只要你能把這太虛鏡啟動一下的話,你就拿走,我決不會阻攔你一下。]
魚龍聞言一喜,暗道:[薑還是老的辣,小子你還嫩呢!]
別的他沒有什麼信心,要說法寶這一方面的知識,魚龍像是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太虛鏡,但他絕對有信心,可以從太虛鏡裡尋找出秘訣,把太虛鏡啟動,到時候他就可以從虎口中得到這塊美食了。
虛塵道長也沒想到龍如風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畢竟魚龍對於修煉法寶這一方面是在修真界出了名的,但如今龍如風已經說出口,他想阻攔也沒辦法,只好默默看著。
魚龍像是怕龍如風會返回般,迅速道:[君子一言。]
龍如風道:[快馬一鞭。]
對於兩人的一說一答,錢寶一張臉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雙方竟然反客為主,一點都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還拿他的太虛鏡作為賭注。
只見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伸手就想把盒子收回,然後準備把他們趕走。可惜魚龍動作比他快一百倍還不止,他的手還有挨到盒子,太虛鏡早就到了魚龍手中。
錢寶慎目切幽的盯著魚龍,恨恨道:[你想幹什麼?]
魚龍如同沒有聽到般,把太虛鏡翻來覆去的摸索著,那個樣子猶如一個考古學家,對著一塊剛剛挖掘出來的古物般。
看著錢寶氣急敗壞,虛塵道長的做出要同魚龍拚命的神態,虛塵道長疾速跨到錢寶的身邊,把猶如鬥牛般的錢寶按了下去,小聲道:[錢老,沒事的,等一下我以人格擔保,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虛塵道長的到來,是通過楊老的介紹,雖然錢寶從未與虛塵道長見過面,但楊老為了這件事情,還親自給他打了兩次電話,在電話還說,不論虛塵道長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要盡量滿足他,錢寶與楊老認識了差不多三十年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一個能讓楊老如此恭敬的人,那他應該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錢寶想著,如同一個旁觀者般靜靜觀看著。
魚龍拿著太虛鏡,至少試了一百種方法,但一直尋不到秘訣,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但要他現在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一輩子難得遇到的法寶,如何也不願意。
他偷偷地瞄了瞄四處,考慮著拿太虛鏡逃跑,但眼神與龍如風一接觸,馬上就打消這個念頭,因為他清楚,以自己的修為,想要在龍如風手上逃走,那等於是自尋死路。
「怎麼樣?」龍如風冷冷道:「如果不行的話,就給我滾出來,不要站在這裡,讓我看得心煩。」
魚龍如同沒有聽到般,只是動作更加急速地轉動著太虛鏡。他知道龍如風的耐性是有限的,他不可能讓自己慢慢的摸索,但他真的不甘心,有這樣放棄。
如果他有這樣一件法寶相助的話,那他在海龍派的地位,就會出現很大的變化,甚至在修真界,都有可能提高到一個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位,那時他就不用再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
『元嬰。』魚龍心頭一亮,猛拍一下自己的後腦,暗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整個人彷彿從黑暗中見到了曙光般,高興得手舞足蹈。
他記得不知在那本法寶書裡看過一篇記載,說是有一些法寶的秘訣,是用特殊的手法記載的,要用元嬰才能感應得到。
他想著,也沒有考慮到有普通人在這裡的顧忌,元嬰從他的紫府中猛然出竅,把本來有些陰暗的書房照得一片光亮。
一個大約有三十厘米高,長得與魚龍一模一樣的小人,穩穩地坐在他的頭頂,身上散發出一片霞亮的光輝。
方英子,小愛,錢寶三人不要說見過這種東西,連聽都沒有聽過,不由驚訝得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站在龍如風旁的方英子,捏了一下龍如風的手臂,小聲問道:「這還算是人嗎?」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