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最後一招殺手鑭,竟然差點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原本一早就約好了在關外接應他,與他一同殺個回馬槍消滅明軍主力的兩批人馬,一個是由如今瓦剌國主脫脫不花率領,一個是由知院阿剌率領,人馬的實力雖然弱於他,但也不遜於原來的明軍,更何況如今他手下死傷大半,也只有*他們來爭取扳回局面了。
可是等他到了約定的地點,非但沒有看到脫脫不花和阿剌的人馬,而且還看到了明軍的旗幟,那也是兩路人馬,一個是大同的郭字旗,一個是宣府的楊字旗,這兩個最讓他頭痛的人物,竟然敢出關攔截。
果真是英雄末路,眾叛親離。
前有伏兵,後有追兵,還好這些人追的匆忙,都是輕裝簡騎,未曾攜帶重型火器,再加上也先剩餘的人馬也是歸心似箭,悍勇無比,雖然依舊是大敗,卻還是被他們護著也先逃出了關外。
石亨會合了邊關兩位大將,傳達了朱祁鈺的封賞之後,與這些舊日的同僚開懷暢飲,三軍紮營,聚餐痛飲,慶祝此番的大獲全勝,足足鬧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除了有巡邏任務的小隊,其他的人還在酣睡中時,凌若辰就悄悄地牽著馬兒,準備離開。
不想她方才離開營地,就看到通往關外的大道旁,一個小山丘上,靜靜地站著一人,遠遠地望著她,看那情形。已不知在那裡等了多久了。
凌若辰牽著馬過去,汗顏地望著他,吶吶地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石亨的肩頭。上有些冰霜的痕跡,邊塞的冬日。連他地頭盔上,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望著她說道:「我知道你會不告而別,所以在這裡等你。」
凌若辰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輕輕搖著頭說,「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去找他!」
石亨苦笑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知道自己攔不住你了,等在這裡,也不過是想看你最後一眼——」
「胡說八道!」凌若辰抑制住幾乎要奪眶而出地眼淚,強笑著說道:「你少烏鴉嘴了!告訴你。我一定能安然無恙地帶他回來,以後我們還有的是見面地機會,只要你不嫌我煩。不嫌我任性,我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朋友……」
石亨伸出手來。遞給她一把銀吞口鯊魚皮套的匕首和一張羊皮紙。「匕首給你防身,這幅地圖是我在大同守備的時候。命人探查了瓦剌營地得來的,他們是遊牧部落,或許有些變動,但大的範圍是不會錯地,你隨身帶好,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凌若辰接過來塞進掛著馬背上的包袱裡,然後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謝謝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平安帶著他回去,等到那時,我們再在京城相聚,一定喝個不醉無歸!」
說完,她轉身便走,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忍不住掉下來的眼淚。
石亨呆呆地站著,身上還猶有她方才留下的餘香,看著她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小心你身上地香氣,那——那個我一聞,就知道是你了!——
凌若辰愣了一下,低頭仔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氣,縱使這幾日連洗澡地機會都沒有,可她一貫用的所有物品都是朱祁鎮特地命人用茉莉花熏香過地,再加上平日裡地飲茶習慣,身上總是不免帶了點淡淡的茉莉茶香。
只是,若不是那人太過在意她,又怎會就憑著這麼一點淡地幾乎不可聞的氣息,就認出了她呢?
她不敢回頭,也無法回頭,不必回頭,她也知道,就算她一直走出了他的視線,也走不出他的心底。
這份人情,她今生今世,也無法回報。
只是連石亨都不知道,她敢一個人去找朱祁鎮,其實還是有她自己的護身符的。
這個秘密,凌若辰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次瓦剌朝貢事件之後,在鐵木爾離開之前,曾經派人送給她一個禮物,後來互市建立之後,他也曾捎信給她,隱晦地告訴她,那禮物,是他在草原的信物,若是到了關外,憑著這東西,就可以召喚他的馬隊中人,很輕鬆就能找到他。
這個信物,凌若辰起初也只是置之一笑,那時她身為皇后,成日裡挖空心思想著的都是怎麼喚醒朱祁鈺的記憶,找回秦翰之後,就想辦法回到屬於她的時空,壓根就沒想過會有出關的一天。
直到那日被石亨打暈了送回皇宮,她徹底對朱祁鈺死了心,知道*他們,是根本不可能找回他來的,只有*自己了。她這才翻出了這枚信物,喬裝打扮,獨自一人出關,憑的就是對那個草上飛的信任。
有的時候,敵人比自己人,還要可信。
凌若辰出關之後,便換上了瓦剌人的服裝,在找到的一個部落裡,一亮出那枚信物,就受到了眾人的歡迎和禮待,她這才知道,鐵木爾給她的,並不是一般的信物,而是國師摩西座下弟子專用的護身符,見物如見人,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遠遠高於一般的部落族長。
而草上飛的大名,在她原來的印象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強盜和馬賊,可在這邊的老百姓眼裡,卻是個劫富濟貧的好漢,一聽說她是草上飛的朋友,連個放羊的小姑娘都對她另眼相看,真是讓她大為驚歎。
比這更讓她驚訝的,卻是草原上牧民們生活的艱苦程度。
那些詩人們只看到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浪漫,卻沒有人見識過在凜冽寒風中,那些牧民吃不飽穿不暖的境況,他們逐水草而居,四處遊蕩,除了部落的首領還有些從南方來的精巧東西可以御寒,大部分牧民都穿的是簡單破爛的皮革,往往寧可照顧好了那些牛羊,卻連自家的孩子都看不好。
凌若辰不通蒙語,也只能跟幾個略懂漢語的人聊了一些,這才知道,今年打仗,牧民的過冬衣物和糧食大多都被用於充軍,這些個部落裡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婦孺,如今又沒了互市可以換些糧食和冬衣回來,這才剛入冬兩個月,就已經生活的很艱難了,還不知熬過這個冬天,會有多少老人和孩子倒下。
這個時候,他們格外想念的,就是往年草上飛去關內當馬賊後,給他們帶回來的東西,這一切,今年都不再有了。
因為,今年連草上飛自己,都已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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