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皇后 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章 黑白
    「東海道有十五國:伊賀、伊勢、志摩、尾張、三河、遠江、駿河、伊豆、甲斐、相模、武藏、上總、下總、安房、常陸。西海道九國二島:築前、築後、豐前、豐後、肥前、肥後、日向、薩摩、大隅、壹岐島、對馬島。」

    秦風拿著張地圖,一一指點著上面的地名。

    從伊豆大名北條相陽那裡,除了得來三萬人馬的糧草,最有用的,便是這張地圖了。

    鐵木爾那天在伊豆府中吃飽喝足,還收了若干金銀珠寶做禮物,當真是好好地享受了一回。到最後,還從北條相陽那裡,敲來了這張地圖,才肯心滿意足地離去,答應不在這裡等那足利將軍到來,免得吃垮了伊豆國。

    只要能送走了這幫子瘟神,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去吃誰家的,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國大名可以操心的了。

    秦風拿著毛筆,蘸著硃砂,一個個圈過去。

    所過之處,當地大名聞風喪膽,乖乖地送上糧草珠寶,還沒等他們提出這些俘虜的贖回辦法,這一路過去,就收禮收到手軟了。

    原來那足利家的人,還不緊不慢地從京都出來,這幾天下來,各地大名紛紛快馬傳報,催得火燒火燎的,恨不得直接把他抓來自己地盤上坐鎮,就可以把這些蝗蟲似的傢伙直接推給他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大明的艦隊,非但沒有乖乖地等著足利。反倒是忽南忽北,東繞西逛,等到後來足利一行人被催促得不得不加快速度趕赴他們所到之處,卻沒想到,幾次都是晚了一步。人家都收拾完畢前往下一處海港了。

    如此一來,倒成了藏貓貓一般,一個忽上忽下地遊走在東瀛各港口之間,一個疲於奔命地在岸上一路狂奔。

    這般上趕著送去讓人敲竹槓要贖金地事情,折騰得足利一行人欲哭無淚,預告無門。

    各港口的大名們,對他是怨聲載道,若不是他們一貫的貪婪無度。跑去惹了大明的艦隊,又怎麼會招來這等可怕的對手,打又沒法打,躲又躲不過。

    足利義政更是一肚子地火發不出來。

    一向只有他們去掠奪別人,刺殺騷擾,擄掠搶劫,哪裡想得到,會有一日,一貫號稱禮儀之邦,以德服人的中土人士。會來這麼一招以其人之道換治其人之身。

    大明艦隊規模雖然浩大,航行的速度卻遠非東瀛海船可以比擬的,足利等人足足追了半個月,得到的消息。也總是慢了半拍。

    他們擔驚受怕,疲於奔命,而船上的人,卻是巡海遊船,樂得逍遙自在。

    這幾日來,收得糧草銀子不少,還有些日本特產的各式寶物,流水價送上龍威號來。連那些個珊瑚明珠,都被小公主當玩具了。

    鐵木爾每次都是做使者的命,上岸去胡吃海喝,唯一不習慣地就是那些個東瀛人的生食魚片,還有那被視為極品的辣根,有一次辣的他涕淚橫流。差點掀翻了整張桌子。還有那些個東瀛人。好色無厭,也只當他是同伴。每每招來些個塗脂抹粉,面白如鬼的女子,纏得他幾乎作嘔,如此行了十多個港口之後,他便死也不肯去做那使者了,寧可在船上睡大覺,也不去享受那所謂的美差尊榮了。手機站

    朱祈鎮倒是很想出去見識一下,可是被幾人輪番勸誡,死活也不肯讓他這個還掛著大明皇帝頭銜的貴人去輕易冒險,而石亨的東瀛話是怎麼學也大舌頭學不會,讓他出場,他比鐵木爾還要不情願。

    凌若辰還沒開口,就被幾個男人以眼相瞪,直接嚥了回去。

    唯一可以去的,就只剩下秦風了。

    秦風倒是滿不在乎,只當是去見識下異國風情,聽鐵木爾說了幾次,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反正如今的東瀛諸國風聲鶴唳,哪裡還有人敢動大明使者地一根汗毛,他會不會武功,倒也無所謂了。

    只是誰都沒在意,這一次到達的港口小國,名叫志摩。

    秦風照常由慕雲嵐陪伴著,坐著小艇上了岸,只不過,這一次在岸上接待他們的,除了當地的大名和武士將領之外,居然還多了幾個和尚。

    秦風意外地看了眼那些和尚,照著以往地說法,那志摩的大名九丸信成唯唯諾諾地應了下來,請他到驛館稍事歇息,他們也好準備糧草禮物。秦風只當每次鐵木爾都是這個行事流程,便跟著去了府中驛館,一進去之後,看到的,不是佳餚美女,而是個小小的方桌,上面縱橫十九路,竟擺的是副圍棋。

    那幾個一直隨行而來的僧人,看到他微微一怔之後,便有一個老僧上前一步,雙手合十,用有些生硬的漢語,沉聲說道:「久聞天朝上國於此手談之道素有盛名,貧僧源照,想借此機會,向上使請教,不知可否?」

    秦風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看了那有些慌張的大名一眼,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往日,當即點了點頭,伸手相邀,「所謂客隨主便,大師所請,怎敢不從?」

    源照和尚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從從容容地走到棋桌旁坐下,意態淡然,風雅自現,讓他不由得心生敬意,之前聽說大明使者囂張跋扈,傲慢無禮,使得之前幾個大名都叫苦不迭,所以這志摩州地大名,才特地從鹿苑寺請出他來,想借助他的口才智慧應對一番。

    今日一見,這人卻與傳聞大是不同,讓源照和尚也收起了輕慢之心,坐在了秦風的對面,伸手一指,說道:「棋分黑白,道有先後,尊使遠來東瀛,還請執黑先行。」

    秦風心中一凜,聽得他話中有話,不由得曬然一笑。

    若是今日來得還是鐵木爾,哪裡會與他們客氣,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只怕一腳就被他踢翻,以直破曲,怎會給他們爭辯的機會。

    只不過,在他而言,這等手談之戲,本就是自幼所長之事,根本無所畏懼,當即拿起一枚白子,淡淡然說道:「大師本是地主,在下既然為客,又怎能反客為主?聽說東瀛棋術,本就講得是先聲奪人,執黑乃是常事,在下習慣執白,大師就不必相讓了。」

    源照苦笑了一下,他本想借此說大明來使咄咄逼人,持仗武力,欺詐這沿海諸國,卻不想被他綿裡藏針,以黑白而論,寓意說他們東瀛人一貫犯禁,才引來此番應對,道理都站在了他們那邊,這是非黑白,又怎能相論?

    拈起一枚黑子,源照和尚輕輕放在了棋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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