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辰一聽說現在要去「拜訪」那位大名鼎鼎的足利將軍,簡直興奮得快要睡不著覺了。先是逮著朱祈鎮打聽了好一番如今東瀛的時政和歷史,然後就讓秦風拎來那幾個懂點漢語的俘虜反反覆覆地審問起來。
問題卻是千奇百怪,讓那些俘虜都恨不得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什麼天皇的私生子是不是去當和尚,法號一休?
什麼伊賀甲賀忍者到底會些什麼功夫?有沒有秘籍?
諸如此類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哪裡能回答得上來。
就算是那些忍者世家,每一輩能夠真正修煉成上乘忍術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這些武士,都不過是最普通的那種,反倒是之前被他們截獲了丟進海裡喂鯊魚的,才是他們中的精銳部隊,其中有十多個忍者高手,可惜的是,留下來的只有鐵木爾和那個女忍者。
凌若辰最感興趣的,也莫過於這神出鬼沒的忍術了。
以前只是在那些和影視劇裡看過忍者的記錄,對那些來無蹤去無影吃得苦中苦方為忍上忍的傢伙還是有些敬佩的。
只不過,這一次看到鐵木爾的忍術遁術被秦風設計這麼輕輕鬆鬆地破解了,她還是有些不服,想要弄到本真正的高手秘籍,就算自己學不成了,若是交給了石亨,以後專門訓練個忍者兵團出來,豈不是居家旅行刺探暗殺的超級厲害武器?
她這門心思的打算,朱祈鎮如何不知。16K可被她死纏著去做翻譯,一個個去追問那些俘虜,實在也沒那個耐心,只得跟她保證,若是去見了足利。不管是武力威脅,還是其他方式,總歸給她弄本忍術秘籍回來便是。
秦風聽了卻是有些好笑,出去了半天回來,帶回本書來給她,說那便是東瀛忍術最根本地基礎秘籍。
凌若辰接過來一看,卻是四個熟悉的中國字。
《孫子兵法》!
凌若辰瞪大了眼睛,咬著牙望著秦風。恨恨地說道:「你辦事不利找不來秘籍就算了,還拿這個來糊弄我,當我不識字啊,這可是我們中國的老祖宗傳下來的《孫子兵法》,什麼時候變成那些個東瀛小鬼子的忍術秘籍了?」
秦風輕笑一聲,說道:「娘娘有所不知,微臣懂一點點基本地催眠術,把那鐵木爾催眠之後,從那個奪魂的忍者高手口裡,方才得到這忍術來歷的秘籍。」
「哦?真的嗎?」
凌若辰眼睛一亮。手機站好奇地問道:「那你倒說說,為什麼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反倒成了人家的寶貝秘籍?」
秦風輕歎一聲,說道:「說來也是。這些東瀛人自古以來,都是從我們中原學習各種技藝,可到了他們這邊,卻和我們修習領悟的完全不同。我們看《孫子兵法》講究的是堂堂戰陣,兵法之道。而他們卻以此為理論基礎,鑽研五行生剋之道,再加上各種伏擊技巧地修行,就成了現在的忍術。他們所講究的風、林、火、山。便是《孫子兵法》中的行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這些人忍者,其實就是當年那些斥候的別稱,只不過他們為了刺探情報。往往要化妝打扮。隱忍於世人當中,所受到考驗和經歷。都非一般人所能想像。所以才會被人稱之為忍者。」
「說起來,這個侵入了鐵木爾身體的忍者,還是個厲害人物。」
「他本是伊賀派著名忍術世家望月門下的頭號忍者,名叫望月鳴風,是這次帶隊去遼東與瓦剌人結盟的首領,只是他們先是受阿剌知院收買,去刺殺鐵木爾,卻沒想到鐵木爾那傢伙非一般的悍勇,就算他們暗中行刺,佔了上風,可也被他斬殺了好幾個高手,而最倒霉的,就莫過於這個望月鳴風。」
「這個傢伙,最強地忍術,不僅僅是遁術,而是精神力量。」
「換言之,就像是皇上所說的借屍還魂,他可以分離自己的魂魄意志,來侵佔其他人的身體,控制了對付之後,便可為所欲為,殺人滅口,之後再回到自己本體,這等近乎邪術地忍術,實在是用於行刺的最佳招數。」
「只不過,這等招數,對付尋常人沒問題,可鐵木爾是瓦剌國師的親傳弟子,精神力量之強,根本不是他能想像的,等他侵入鐵木爾身體想要控制他的時候,被他發覺,奮起廝殺,非但殺了他們的好幾個高手,甚至就連望月鳴風自己的肉身,也被鐵木爾斬成幾截,等他趁著鐵木爾筋疲力盡壓制了他的思想意志之後,卻無法再回到自己地肉身了。結果,就成了我們後來看得那個怪物鐵木爾。」
凌若辰深吸了口氣,驚歎道:「這還真是個妖怪啊,你拿什麼催眠術亂來,別又把這個怪物弄出來了,那可就麻煩了!現在他和鐵木爾同居一個身體,以後怎麼辦啊?會不會搞得鐵木爾人格分裂?碰到什麼刺激就來個大變身?」
秦風對她的種種奇思妙想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以金針制穴方式,早已困住他的思維,只有我找他的份,沒有他隨便想出來的事。」
「呃?聽起來——好殘忍!」
凌若辰汗顏地望著他,問道:「找你所說,豈不是鐵木爾不能再離開你了?只有你在他跟前,才能免了那個什麼望月人狼的反噬,否則一不留神,他就又變回去了「正是如此。」
秦風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他也無處可去,隨我們航行天下,亦是一件美事啊!」
他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問過他了,大陸之上,他也沒什麼牽掛之人,男兒縱橫四海,也是常事,你不必擔心於他了。」
凌若辰歎息了一聲,又多了一個不回家地人,怎能讓她不擔心呢?
光是秦風和石亨兩個拋家捨業地跟著他們出來環球旅行地,已經夠讓朱祈鎮頭疼的了,如今又多了這麼一個,四個女人可以湊一桌子打麻將,這四個男人在一起,以後可是免不了要多些是非了。
唉,只能希望,男人們,能把火氣和精力,用在那些個東瀛倭寇身上,或是去平天下征服新大陸,也別在多出其他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