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萬貞兒一見到朱見深進門,就強撐著身子,想要起來。
朱見深急忙上前,快走幾步,將她又按回到床上,心疼地說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起來做什麼?躺好了,我剛才去太醫院給你拿了些藥膏來。」
萬貞兒扭頭看了一眼,他拿得是只有貴妃和皇子以上品階方能領用的玉蟾生肌膏,她雙腿和臀部正疼得火燒火燎,只得伏下身去,輕聲說道:「奴婢身卑肉賤,又怎麼配用這等良藥?太子還是收回去吧!」
朱見深聽得心頭火起,在床邊坐下,按著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看到從臀部到大腿上那血紅的杖痕,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心疼,又是氣惱,打開了藥膏就抹了上去。
「什麼卑賤不卑賤的,在我眼裡,貞兒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貴!」
「太子!——」
萬貞兒見他親自為自己抹藥,更是感動得淚如雨下,柔聲說道:「有太子這句話,貞兒就算是死了,也絕不後悔。」
朱見深給她擦著藥,聽她說到這話,越發得心疼起來,氣哼哼地說道:「今日裡若不是你攔著,我怎麼會給那賤人臉色,讓她這般凌辱於你。貞兒,為了我,真是讓你受委屈了,回頭我定不會饒了那賤人,誰讓她竟然敢打得你這樣的。」萬貞兒幽幽一歎,說道:「可她是皇上為你選的太子妃,你又如何能動得了她呢?到時候若是惹怒了皇上。只怕——唉——」
「什麼太子妃!」
朱見深氣惱地說道:「她敢這般對你,我又怎麼能娶她為妃,貞兒,不論如何,我的心裡。都只有你一個,早晚有一日,我會替你出了這口氣地!」
萬貞兒眼珠一轉,故意說道:「太子萬萬不可為了奴婢而違抗皇上的旨意,其實,要替奴婢出氣,有的是辦法的——」
「什麼辦法?你說!只要能讓你出氣,我一定去做!」
朱見深果然中計。附耳過去,聽得她說完,頓時大喜過望,拍著手說道:「這等妙計,多虧了貞兒你能想得出來,哼,讓那賤人吃得苦還說不出口,看她有沒有臉再去說別人!」
萬貞兒冷冷一笑,伏下身去,從床頭的一個抽屜裡。取出包東西來,遞給了他。
朱見深親了她一口,越想越是興奮,安撫了她幾句。便拿著那些東西,急急地去了胡婉柔所在地淑芳閣。
朱祈鎮在朝中大臣的千金裡,一共選了六名與朱見深年紀相當的千金小姐,送入西宮,已經御賜了太子姬妾的名份,作為太子妃的人選,提前與他相處,所謂培養感情。16K.手機站
他盤算著朱見深青春萌動。與這些明艷少女朝夕相處,自然也能培養出感情來,慢慢就會淡忘了萬貞兒,卻沒想到,會給那少女帶來何等傷害。
當胡婉柔看到朱見深匆匆而來的時候,還以為他回心轉意。因為今日她的勸誡。而特地來與她親近,所以根本未曾有所防備。直到他火急火燎地衝上來便將她抱住,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衫,根本不迴避那些服侍地宮人時,她才覺得有些不對。
就算她曾經飽讀詩書,學習女紅禮儀,三從四德,也不曾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是這般情形下失去的。
她開始只當朱見深與她鬧著玩,還含羞帶怯地讓宮女退了出去,柔聲勸那太子抹藥心急。
朱見深卻是毫不領情,他此番到此,哪裡是為了歡好之事,而是純粹為了替萬貞兒出氣,又何須溫柔對待?
胡婉柔入宮之前,就被教導過要千依百順,此事萬萬要順從太子,自然也不敢反抗。
只是沒想到,朱見深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見她屏退了侍從,更是肆無忌憚,將她丟上床去,按在身下,三兩下褪去了下衣,橫衝直撞地,就一舉破了那處子之身。哪知她花道緊窄,痛得更是夾緊了他,弄得他亦是奇痛無比,一舉一動都痛不可當,哪裡有與萬貞兒歡好之時的極樂享受。他氣惱之下,索性退出身來,拿出了萬貞兒交給他的房中密器,擺弄起來。
胡婉柔還不過是個稚齡少女,初經人事,哪裡受得起如此折磨,先是慘叫哀號求饒,可朱見深惱她今日撞破自己與萬貞兒的好事,又打了他的心上人,哪裡肯饒過她。
宮外之人只聽得她呻吟哀號,也只當是女子初夜疼痛,哪裡想得到裡面是這般場景。
朱見深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見她痛得死去活來幾次,最後只得奄奄一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這才算是出了口氣,只是看她身下鮮血淋漓,自個的慾望尚未發洩,卻又嫌那污穢,索性回去找萬貞兒報信邀功,自去覓那溫柔鄉的樂子了。
待到他離開之後,宮女進去收拾,方才看到胡婉柔地淒慘之狀,驚駭不已,只是這等私密之事,莫說是御醫,就連宮中之人也輕易說不得,只得自行給她清理上藥,嚥下這等難言苦楚。
朱祈鎮聽說了朱見深寵幸胡婉柔,還只當是他已經開竅,卻未曾想到,其中還有這等緣由,想那胡氏溫柔嫻靜,知書識禮,也是太子妃的極佳人選,自是開心不已。
隔了幾日,他便請了胡淡到宮中晚宴,讓朱見深帶胡婉柔一同前來,方才聽說胡婉柔大病不起,遺憾唏噓了一番,剛向胡淡提起要朱見深聘胡氏為太子妃之事,卻被胡淡一口謝絕,只道是孫女體弱多病,無福消受皇家恩寵,但求出宮削髮為尼,也不想再留在宮中了。
朱祈鎮大是驚詫,問了幾遍,也說不出什麼來,胡淡只說是孫女自己體弱,如今病重不起,無法服侍太子,更無法為皇家開枝散葉,但求出宮。
見他如此堅定,朱祈鎮亦是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什麼到了朱見深的身上,偏偏就行不通了呢?
回去跟凌若辰說了此事,朱祈鎮百思不得其解,「你說說,那胡家小姐溫柔嫻靜,知書識禮,原本是難得的賢妻良母,為什麼深兒寵幸了她,她反倒不願意做這太子妃,寧可去當尼姑呢?」
凌若辰沉吟了一會,也覺得甚是古怪,後來讓人去胡家打探,也只聽說那胡家小姐出宮之後,沒多久就病癒上山,真地削髮為尼,再不入紅塵了。
誰也沒想到,這等喋喋怪事,只不過因為那年少氣盛的太子,給某人出的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