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皇后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七卷 囚徒】第三章 困境
    朱祈鎮和凌若辰怎麼也沒想到,朱祁鈺會用如此低級和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就算是真的囚犯,也有基本的溫飽權利。

    而他們,再怎麼也算是當今皇帝的兄嫂,卻連皇宮裡最低級的宮女都不如,吃得是一人份的殘羹冷炙,衣服都是原本隨身帶著的舊衣,連個新的被褥都沒有。

    本來他們已經安於這個囚徒的身份,只要兩人能夠相守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飯也無所謂。

    可如今,朱祁鈺非但封閉了南宮,派錦衣衛在外面嚴加防守,徹底隔絕了他們與外界所有的聯繫,甚至連秦妃都不許出入此地了。

    他們的日常生活所需的用品和食物,都由人定期從外面送來,平日的生活起居,就只有那老太監阮浪負責照料。

    王直和胡淡,秦風和石亨,都曾經來探訪過他們,可是到了門口,統統被錦衣衛攔下,他們這才知道,前任的大明皇帝,離開了瓦剌,不做那裡的囚犯和人質了,卻回到了京城成了自己弟弟的囚犯。

    甚至,在這裡還不如那裡,如今他們連被探監和放風的自由,都被剝奪了。

    朱祁鈺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完全失去裡理智,根本不管御史們的進諫,不理內閣大臣的勸諫,一句話,這是皇家家事,連太上皇自己都沒提出反對和不滿。更與爾等無關,幾句話,便將眾臣搪塞回去了。

    他這麼一表態,下面地人就越發的變本加厲了,原本給南宮就少得可憐的日用品,更是減了又減,扣了又扣,連他們基本的生活必需品。都無法保證了。

    朱祈鎮知道,朱祁鈺能容忍他繼續活著,容忍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再苦再難,他們都沒有向朱祁鈺派來的人多說一句,此刻的哀求,只會換來更多的羞辱。

    那老太監阮浪,原本是永樂年間入宮的,因為不會吹拍逢迎。所以一直未能得志,如今年老體衰,更是被派來這個最荒僻地南宮,做這個沒人願意做的差使。

    他原本就是低階太監。從未接近過朱祈鎮,一開始也對這個導致了土木堡事件的皇帝沒什麼好感,但一天天下來,看到這對患難夫妻之間的真情,看到他們對如此困境處之泰然的態度。相比之下。當今皇上的氣量狹小。如此為難他們,就更是相形見絀了。

    餓得緊了,他們索性就少活動。就坐在一起看看天,看看雲彩,說些他也聽不懂的話,兩人相依相偎,一樣甜蜜溫馨。16K小

    冷的狠了,他們就牽手在那小小的院子裡跑跑跳跳,凌若辰地眼睛看不見,朱祈鎮就小心地牽著她給她引路,連蹦帶跳地做些小孩子的遊戲,卻比什麼都要開心。

    連阮浪這樣入宮四十多年的老太監,都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在冷宮之中,生活的如此開心。

    就連那高高在上地當今皇帝朱祁鈺,如今一個月的笑容加起來,只怕都沒有他們一天的多。

    所以當秦妃再一次找到他,私下裡送了些食物和衣物,讓他捎給朱祈鎮他們,他並沒有像最初一樣斷然拒絕,而是悄悄地帶進了南宮,送給了他們。

    因為門口有錦衣衛盤查,所以阮浪只能將東西藏在身上,雖然帶不了多少,但其中最重要的,還是秦妃特地送來的清心明目丹。

    那丹藥,據說是秦風聽了凌若辰告訴地秦妃,這次失明乃是因為腦瘀血壓迫,等瘀血化了自然就能看見,雖然不明白她為何會知道這些醫理,但他還是特地讓人去天山找人採集雪參煉製而成,專門活血化瘀,清火去毒。

    阮浪放下東西出去,朱祈鎮便倒了杯水給凌若辰服藥,還忍不住問道:「你是如何認識這秦家兄妹地?看起來他們還真是為你費心不少啊!」

    凌若辰吃下藥丸,輕輕一笑,「怎麼?就不許我交個朋友了?你一來就在皇宮裡,還被那個死太監控制著,自然沒什麼朋友,可我穿到這裡卻是在遼東哦,在進京路上認識地秦風和石亨,若不是他們,我都不知道怎麼到這裡來呢!」

    朱祈鎮看看秦妃送來的東西,居然還有副圍棋,輕歎道:「他們想得還真是周到,怕我們在這裡悶得慌,也不想想你這臭棋簍子的水平,居然還送副圍棋來。」

    凌若辰苦笑了一下,「那哪裡是給我地,秦妃知道我除了馬吊,哦,就是麻將,根本不會玩這麼高深的東西,說起來,她當初還跟我做了大半個月的麻將搭子呢。可惜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哪能玩這個,只怕是他們聽說當初你喜好下棋,才特地送了這麼個東西進來。可惜啊,我現在連五子棋都沒法玩了,真是無聊啊,不知道這可惡的鐲子,什麼時候才肯放我們回去啊。」

    朱祈鎮輕歎一聲,有些黯然地說道:「是我連累了你,才害你如今看不到、吃不好、住不好,如果你跟朱祁鈺說一下,別管我了,或許就能出去——」

    「想得美!」凌若辰輕哼一聲,*在他的肩頭,「別想趁著我看不見就甩開我,那些個妃子都是前面那個朱祈鎮的,可不是你秦翰的,她們願意如何我管不著,可我就是賴定你了,你休想再丟下我一個人!」

    朱祈鎮牽起她的手,忍不住輕輕刮了下她挺直的鼻子,「明明是你亂發脾氣把我一傢伙丟回這幾百年前來吃苦的,怎麼還說我丟下你?」

    凌若辰趁機抓住他的手,抬起臉來,故意凶巴巴地說道:「我不管,反正現在有難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與你同當,以後不管你發達了還是怎麼了,都不可以丟開我去找那些個花花草草,否則——」

    「否則怎樣?」朱祈鎮故意逗著她笑道,「你捨得把我怎樣嗎?」

    「捨不得——」凌若辰笑了起來,然後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他大聲呼痛,朝院中跑去,手上,卻沒有鬆開她。

    兩人追逐嬉戲著,像是平凡的民間夫妻,在這無聊的日子裡,打情罵趣也是一種快樂的生活。

    那笑聲,甚至傳出了南宮高高的圍牆,飄入了外面守衛的人耳中。

    沒人明白,這兩個囚徒為何會有如此發自內心的快樂笑聲。

    只是他們能看到的,是偶然來此的當今皇帝朱祁鈺,臉上那冰冷的神色。

    一牆之隔,牆內如春,牆外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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