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大漢邊走邊笑嘻嘻地互相言語道:「你看你看那小姑娘多漂亮啊!怎麼好像以前沒見過她呢?」
他旁邊的同伴馬上答道:「對啊!大概是初到本地的你看她皮光肉滑、細腰臀圓真引死人了不如找她聊聊!」
另一名樣子十分猥瑣的大漢擦擦嘴叫道:「比雞窩裡的那些***賤貨好多如果給老子上一上那有多爽哼哼……」
他自以為是在竊竊私語其實他們的醉話吵鬧得連廚房燒火那個阿伯都聽到了偷偷溜出來看熱鬧。
「呵呵呵!嘻嘻嘻!」醉漢們淫笑著靠向青木年。
早顯厭惡神色的青木年「啪!」一拍桌子站起來豪烏巴等人竊笑著看青將軍如何大雌威。
誰知道青木年只說了一句:「我們走別浪費時間在這些流氓身上。」
其他夥伴怔怔但馬上聽話地拾起行包向店門走去醉漢們見他們離開以為是害怕了他們那名猥瑣大漢更放肆地跑上前攔住青木年叫道:「喂喂小姑娘賞個面陪我們喝一杯怎樣啊?」
其他在打鬧的大漢們也湊過來嘻嘻哈哈地觀望著。
青木年嫵媚地笑了笑道:「好我就敬你一杯!」
真的拿起旁邊桌上的酒壺杯子倒起來。
那些大漢直感到骨子都酥軟嗚嗚怪叫有的直直盯望著青木年白蔥般的玉手口水灑了一地。
豪烏巴他們大感詫異青將軍怎麼轉性了?
她卻將端在手裡一滿杯酒潑在猥瑣的醉漢臉上然後玉臉一沉喝道:「酒喝過了請你們讓開。」
被灑了一臉的大漢登時酒醒了一半凶相畢露罵道:
「你這臭丫頭我跟你客氣你竟不領情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這一帶鼎鼎大名的飛雲……」
他未說完只覺得身體騰空而起然後燕子般飛出了飯店「哎喲」一聲完結了他的話題。
只見大石頭哈哈笑道:「果然是飛雲幫扔起來像雲一樣會飛的。來來來我來幫你們打響名號!」
對著這群流氓他早就手癢了扔走了一個馬上向其他大漢走去!
原來青木年拍拍大石頭的肩頭囑咐道:「擋住我們的都扔出去不要弄傷他們就好了。」
那些吃飽撐著早想鬧事的大漢見同伴「遇害」紛紛怪叫著抄起傢伙衝向大石頭搞得大石頭雙手閒不下來。
街上的行人看見這個南鄉館子從大門一口氣吐出十多個人嚇得躲到遠遠的觀看。
當青木年他們結帳時店老闆小聲的道:「貴客呀!你們以後要當心了他們可是當地有名的惡霸幫派我看你們還是及早離開此地吧!」
負責付帳的飛燕故意做了個驚惶的表情說道:「我好怕啊老闆如果他們知道我的同伴是全國有名的惡霸狩獵者可能會是他們及早離開此地呢。」
這名堂自然是飛燕胡編的但見過大石頭出手令那粗橫的流氓變成小雞似的那老闆信以為真陪笑說:「是的是的你們慢走。」
六人繞過那堆痛苦呻吟著的黃衣大漢拉回駿馬向城北方匆匆而去不再理會他們了。
寬廣的蒙哥拉斯讓他們走了足足兩頓飯的時間才遠遠望見北門的城樓連綿的定風山群已從城牆上嶄露出來。
他們興奮地準備策馬長驅卻看到通往城樓的寬道兩側湧出數十名手持大砍刀的黃衣人從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來歡送道別的。
豪烏巴說道:「噢我們還沒到定風山上便給人攔下了青將軍現在怎麼辦?」
大石頭道:「我看不狠狠揍他們一頓他們不會安分守己的。」
青木年暗歎好事多磨知道這場群架是免不了的便說道:「嗯!盡量避免傷亡。」當然她說這傷亡是指開打也不要太狠勁了他們這裡集合了異人奇兵的精華力量相信對方再多幾倍也攔不住他們。
她特意向白水來叮囑道:「你還有飛燕兩人站後一點不要靠前。」
那群大漢中唯一穿紅黃相間衣服的中年男子叫道:
「他們打傷了我們的兄弟那女的活捉交給老大處理其他的給我往死裡打!」
青木年等人見這些惡棍如此殘暴不覺怒火中燒拿出兵刃分列排好陣緩緩迎上衝過來的黃衣大漢。
眼看一場血戰就要開始突然右方響起一把誦讀經文的少女之聲輕柔酣美並不十分響亮卻飄渺溫暖地灌進眾人的心窩。
場上所有人都定住了青木年他們感到心中的怒意一下子被這柔和的讀經聲驅散周圍景物出微微的美輪美奐的亮光眼前的暴徒們也變得可愛多了不自不覺收起武器向右方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鮮紅長袍、頭裹紅紗巾的絕色少女口中唸唸有詞從一幢民房旁邊徐徐走出來。
她的出現令大地為之黯然失色沒有人能形容她有多美只感到她像是飄落人間的仙子眾人都看呆了懷疑自己是否置身於夢境中。
這少女一直走到暴徒面前念著:「……人已逝物依然景長存心別離……」
正是生靈魔法師們常讀的「生死兩離」詩詩喻人生死兩途如不珍惜自己和身邊的一切待失去時才思念傷悲已太遲了。常人誦讀只會令人悟覺一些道理但出自法師口中卻成了極具效用的「和平之歌」。
暴徒們大多纖悔地跪在地上有的甚至已哭泣有淚後面那名橙黃衣衫大漢和幾個定力較強的人急忙飛逃而去。
紅衣少女念完「和平之歌」站在那群大漢面前輕柔地說道:「你們以後不要再幹這些傻事了生命是很珍貴的。」語氣就像母親教小孩一樣。
大漢們點頭稱是然後6續散開回家找媽媽去了。
眾人看到這位年輕貌美的生靈法師不用刀劍就化干戈為玉帛盡展魔法力量的過人之能。
意想不到的是白水來興奮雀躍地從青木年他們身後跑出來高聲叫喊:「游姐姐你是游雨蘭姐姐嗎?」
紅衣少女轉身望著他思索了一會兒。
眼前這位少年十分眼熟特別是他那頭精神的短和大眼珠都是烏黑亮的大腦一閃也笑意盈盈地道:
「噢!是你你是幫我取紗巾下來的那位奇怪的小哥哥你叫……你叫白水來!」
白水來見游雨蘭也記得自己高興地不停抓腦袋傻笑。
大石頭他們十分驚奇怎麼白水來又認識她了呢!看白水來平常老實結巴的卻盡交上飛燕、游雨蘭這些奇異的厲害人物不知道他平常是否在扮豬吃老虎扮傻裝瘋。
若大石頭他們知道白水來還跟光之神成為「知心」朋友可能會找麻繩上吊去了。
青木年趨步上前向游雨蘭恭敬地行了禮然後問道:
「請問法師是否為生靈大法師的徒兒呢?」
游雨蘭款款還以一禮說道:「是的我就是生靈宗師第三十八個小徒游雨蘭。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們因為到定風山這是必經之路。」
豪烏巴哈哈笑道:「太棒啦!又多了一位美女作伴這次旅行真夠逍遙啊!」大石頭和古鋒也一起哄笑起來。
青木年亦滿心歡喜因為法師與將軍以人類成長的歷程為基同分四級最低是白袍法師和黃石將軍意表人初生大地時所看到的光景之色四周是黃白交錯的影像。
升一級便是綠袍綠石這是人生初長有如大地綠綠蔥蔥之景。
緊接更高的是紅代表人生進入了輝煌時期有如火紅的朝陽。
藍是最高的級別和境界像藍天一般看得見卻遙遙無法觸及人生經歷了無數能力也達到了頂峰想再突破就彷彿想穿過廣闊無垠的藍天一般可想像似乎不可能。
游雨蘭的紅袍相當於紅石將軍級別但她的年齡看起來絕不比自己大證明她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等實是他們這一行的福音怪不得天靈宗師會說派出的幫手是生靈宗師高徒果然沒錯!
游雨蘭繼續說道:「我曾跟師父到過弦影族人居住的地方也見過他們的領主所以師父就派我帶你們去現在我們出吧!」
「好!」
眾人紛紛上馬青木年與游雨蘭共乘一騎跑在前面領路一行人快馬加鞭向定風山群疾馳而去。
出了城樓外面的大地一馬平川沒有多餘的山丘凹地馬兒奔馳得歡快淋漓眾人飛快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時剛才逃脫的幾名黃衣大漢左曲右拐跑到一間殘舊的木屋前「篤篤、篤篤、篤篤」有節奏的敲幾下一名長著兩撇鼠鬚的人打開木門幾名大漢立即擁擠了進去。
他們跑到木屋中央見鼠鬚人已關上木門便拉開中央的地毯提起地上的暗門鑽了進去。
沿著地道走到一間密室前朗聲叫道:「大領我們遇上怪事了。」
密室沉靜了一會兒才響起一把粗獷生硬的聲音問道:「什麼事?」
橙黃大漢道:「今天有六個來自南方的人五男一女其中有一個長得十分巨大他們一來就跟我們的兄弟過不去四五個兄弟還摔斷了肋骨手腳我們找他們算帳時一直深居城堡的生靈法師游雨蘭竟幫助他們以魔法把我們的兄弟按住了他們好像是認識的不知道他們來此地有何目的。」
密室之聲道:「退去吧!這事我會處理你們也要注意一點別惹是生非被人知道了我們的事就麻煩了。」
橙黃大漢道:「小的謹記。」然後與其他人從原路退去。
兩旁的景物往後疾退青木年他們一行七人很快就到了定風山下只見高聳的山峰一座挨一座起伏連綿山頂白茫一片積滿冰雪山下卻鬱鬱蔥蔥樹木繁茂。
此等塞外奇景讓第一次到來的青木年等人不斷仰頭觀望。
走進一座山峰的密林裡游雨蘭說道:「我們要從這裡步行上去馬匹先放在這裡吧!」
青木年奇問道:「我們不是要上定風山嗎?為何要鑽進森林裡呢?」
游雨蘭微笑著說:「他們那麼神秘是因為一般人都不得其路找不到他們的居住點而已通過這密林才能看到弦影人聚居地的小路。」
果然當他們穿過密林後就現一條羊腸小道躺在山腳下。
正準備上山的時候飛燕突然抱住肚子嚷道:「哎呀我肚子痛!不行了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們先上去吧我等會再跟上。」說完急竄回密林中。
大伙搖搖頭繼續向上爬小道繞著山腳盤延而上到了半山腰時出現一片連貫另一座山的平地。
平地尾端是一條通往另一座山的曲徑。
曲徑陡峭難行好不容易爬完這段路現原來已走至那座山的大後方這裡的氣溫驟降呼嘯的北風撲面而來吹得人幾乎站立不住。
幸好上方高處已能觀望到排列石頭房屋看來目的地快到了。
努力繼續爬上這條陡坡大石頭擦了擦跑出來的鼻涕說道:「他們住這種鬼地方怪不得很少人見過他們!」
坡上立著兩座哨塔弦影守衛已現了他們兩名身穿灰衣、肩套滕甲的衛兵站在路口處攔住他們叫喝道:
「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游雨蘭上前回答:「我們是天輝國的天靈宗師、生靈宗師派遣過來的有要事求見你們領主霜術士。」
美人辦事總會順利一點現在得以見證守衛的語氣軟了下來說道:「姑娘我幫你傳報一下你們稍等一會吧!」然後其中一名守衛向石屋群跑去。
等到了好一陣子青木年等人已開始冷得打顫直後悔不多帶一些衣服備穿只有白水來和游雨蘭兩人神態依然不受影響。
這時跑走的守衛帶著幾個修長身影的人走過來。
他們同樣穿著灰布長袍同樣長得修長瘦削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寬鬆的手袖邊繡著淺黃的花紋。
為的那位鷹鼻中年男子開聲道:「天輝國的客人你們好我是霜領主的大弟子哈布爾術士。我要告訴你們霜領主正在閉關修行他不會見任何人的你們請回吧!」
然後他們排成一列擋在路口不再哼聲很明顯不會放行了。
大石頭嚷道:「哇!我們千里迢迢大老遠跑來一句話就把我們打走這算什麼意思啊?」
青木年按住大石頭向那些弦影人懇求道:「各位術士我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找霜領主商談請你們通融一下好嗎?」
那些弦影人仍然毫無表情地望向前方顯然一點商量餘地也不留。
游雨蘭微鞠躬道:「感謝你們的傳達我們改日再訪。」然後轉身下山經過眾人身旁時輕聲說道:「他們脾氣古怪不可以硬來的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吧!」
眾人只好翻一下白眼跟著游雨蘭做下山運動了。
轉過彎回到這座山的前面空氣緩慢多了身體暖和了許多大石頭和豪烏巴回復精神地劈哩啪啦地狠罵那幾個弦影人從他們的曾祖一直罵到曾孫兒。
此時他們來到兩山之間那小片平地白水來擔憂道:「飛燕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呢?」
眾人也感奇怪大石頭還糗道:「是啊這麼久了別說是拉屎就算是石頭都爆完啦!」
眾人向他笑罵的時候平地另一方兩旁的大石處忽然走出兩名弦影人。
他們的身材、相貌、打扮都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一名手袖繡著藍邊另一位繡著黃邊。
青木年看到他們攔在隘口處便問道:「不讓我們上山怎麼又擋住下山的路啊?」語氣極不客氣可見她為剛才的事也氣憤極了。
繡黃邊的弦影人沉冷地說道:「對不起你們不用下山了在此長眠吧!」
突然他們一起大喝一聲口中念著:「布裡風斯卡啦!阿拉多!」兩旁的巨石竟搖動起來三塊飛上天空三塊滾在他們腳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每個人大感震驚紛紛將武器提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