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鮮花的戰爭 無名之卷 第十五章 風帶不走的東西
    不知名金屬製造的電梯帶著強烈的摩擦火花,將八個與死神結緣的人送往了炮塔次高層。

    電梯門未開啟,門外的魔鬼戰將們已經開始了歡迎儀式,火焰、導彈、爆炸,脆弱的電梯門充滿坑洞,接著又被一名高大的魔鬼戰將單手撕開,未及看清電梯內狀況就用左臂的電錘帶著強大電流砸了進去……

    空蕩蕩的電梯內部,除了一些穿透進來的子彈和燒得通紅的電梯壁外,什麼都沒有,那一錘砸在深凹的牆壁上。

    「?」那名魔鬼戰將迷惑不已,緩緩抬頭看向電梯上面,一把鐳射槍漆黑的槍口正對準自己裝甲最薄弱的頭部!

    電梯外的數十名魔鬼戰將眼看著裡面的那位兄弟被一顆鐳射光球炸掉了腦袋,連忙再度展開攻擊,這回對準的是電梯上面的牆壁。

    然而當他們把猛烈的炮火送上去時,八名身穿聯邦制式護甲或軍服的人卻跳進了電梯,一陣絢麗的射擊,魔鬼戰將倒下了七七八八,僅活下的幾個慌亂的攻擊完全沒了準確度。

    虻從魔鬼戰將屍體獲得唯一信息就是他們的頭部裝甲是最弱,即使打不同的點,十餘發激光照樣能射穿,而且由於身體還是由他們大腦控制的,所以大腦神經被毀也就死了,不像打在其他比如心臟等位置還能戰鬥一樣。

    「咚」最後一位魔鬼戰將倒了下去,西卡的槍法並不像別人想像得那樣差,他的戰鬥能力其實也很強的,只是沒有多少戰鬥意識。

    「我們,」王輝頓了頓,舉起了槍,「很強!」

    西卡馬上一臉激動的抱住了王輝,趙林和特留斯也有樣學樣,雙手抱住了王輝,差點謀殺這位可憐的隊長。

    沙克看了看自己的手,遺憾的搖了搖頭,至於鋒利則摀住了三隻眼睛,不忍心看到這個場面。

    王輝連咳了幾下才擺脫三人的「熊抱」,扶正了擠歪的頭盔,正色道:「好,準備進入控制室吧。」

    跨過魔鬼戰將的屍體,打開了一道厚厚的電子門,一隻長刀螳螂瞪著兩隻大眼看著眾人,高舉的雙刃飛快劈向最靠前的虻。

    虻由於脫掉了沉重的裝甲,身輕如燕,雙腳一蹬,側身跳開,剛落地,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金屬匕首撲了上去,匕首閃著寒光深深插入長刀螳螂的呼吸孔,虻再借力一蹭,拔出了匕首,帶出的血像噴泉般射出……

    長刀螳螂在掙扎一會後,斜靠著牆壁倒了下去,虻站著把匕首上的血一甩,然後收刀入鞘,如同琛以前殺泰山虎時一樣。

    琛明顯知道這傢伙的用意:你能做的我也行。「白癡。」在間隔不到半天時間內,琛再次開口,「銀髮石佛」的稱號看來已經要退位了。(該稱號是趙林背地裡取的)

    「下次別這麼莽撞。」王輝適時的提醒著,沒有裝甲的虻很讓人擔心,而且他還是那麼衝動。

    戰鬥突然變得很簡單,在輕鬆解決掉一批二十人的半機械帝國兵後,全隊都開始出現了這個想法。

    「控制室就這麼點兵力麼?」特留斯把眾人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趙林由於先前說了控制室防禦力量很強大之類的話,現在面子有點掛不住了,「應該不止吧,也許是我們變強了呢,你看一開始那群魔鬼戰將,我們要是第一次遇到那麼多,早就……」

    「別說了,這不是遊戲。」王輝再次提醒隊員不要放鬆警惕和大意。

    「我想應該是他們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了,或者知道我們要炸能源供應爐,把兵力全調到那邊去了。」鋒利分析著,這個結果讓他很擔心,一會兒去炸能源反應爐的時候必有一場苦戰。

    「有可能,我們還是先把地點找到再說。」王輝按下了控制室的電子門按鈕。

    「吼!」這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裡竟有泰山虎?

    除了虎眼閃爍著電子眼的光芒,身軀和以前遇上的那只別無二致。一隻泰山虎咆哮著守衛在控制台前,後面幾位帝國兵正在操作炮塔,從大屏幕上的顯示數據看,軌道炮又快要發炮了。

    王輝看了看四周,空間不大,且沒有什麼障礙物,泰山虎的優勢行動力發揮不出,這倒對自己這方有利。

    時間不多,搶在開炮之前把控制室拿下!王輝確定了想法,拔出了金屬匕首,其他人也都知道激光對泰山虎沒用,鐳射槍也打不中它。

    「來吧,我會幹掉你的。」虻把軍服一撕,身上兩排飛刀赫然顯出,看來對上次的戰鬥非常不滿意。

    王輝再次警告虻不要衝動,可虻又恢復到以前的癲狂狀態了。

    兩把飛刀沒有任何徵兆射向泰山虎的雙眼,泰山虎頭一扭,飛刀撞向了泰山虎的脖子,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金屬骨架?」鋒利馬上說出了答案,金屬匕首對金屬骨架,勝負難料。

    虻已經撲了上去,雙手高舉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泰山虎,泰山虎舉起爪子抵擋,金屬的爪子不僅擋住了虻的攻擊而且還在虻的身上留下三道深深的爪痕,西卡連忙把虻拉開,進行緊急止血。

    琛把那把刀一橫,雙眼死死盯著泰山虎,「來吧。」輕輕的聲音猶如天神降臨般充滿壓迫感。泰山虎出於生物對危險的本能,後退了一步。

    泰山虎大吼一聲,撲了上來,琛就勢一躺,使出了和以前同樣一招,把刀刃往上,利用泰山虎自己的衝力把肚子剖開。

    泰山虎撲了個空,轉身蓄力準備再撲,渾然不覺腹部已經被割開,血流一地。

    「它沒有疼痛感,而且似乎不會因為失血而脫力。」鋒利在一旁觀察著,也準備適機而上。

    王輝突然撲上,用匕首猛刺泰山虎的背部,可是除了「鏗鏘」聲,泰山虎一點反應都沒有。

    泰山虎再次躍起,撲向琛。卻在半空中被一物撞飛,砸在控制台前的強化壁上。

    沙克用左手掄著圈,「我有的是力氣,來跟我玩吧。」

    泰山虎發力一蹬,把沙克撲倒在地,用爪子在沙克的複合裝甲上劃出深深的印記,沙克單手無法把泰山虎弄走,右手的鐳射槍也打不到它。

    鋒利和特留斯拽著泰山虎的尾巴拚命拉,可是泰山虎這回似乎鐵定了要先幹掉這個撞飛自己的沙克,毫不理會二人的舉動。

    王輝也上前幫忙,剛抓住尾巴,泰山虎尾巴一搖,三人都被甩了出去。

    琛提刀走到泰山虎面前,對準眼睛就刺,可是泰山虎把眼皮一閉,腦袋亂晃,琛怎麼也插不中,而泰山虎身下的沙克就難過多了:複合裝甲已經被抓得稀爛,人工皮膚也破了,金屬身軀開始面臨威脅。

    正在這時,一把飛刀又準又快的插在了泰山虎的左眼上,連同眼皮一起釘在上面。

    虻被西卡用繃帶包得和傳說中的木乃伊一樣,左手叉腰站立著,右手還保持著擲飛刀的姿勢,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幹得好!」王輝和趙林同時出聲道。

    泰山虎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又爬了起來,另一隻電子眼猛烈的閃爍著,被插中的左眼冒著火花,茲茲作響。

    「它不會因為少了一隻眼而減少戰鬥力,大家小心。」鋒利看出了端倪,泰山虎倒地打滾應該是內部線路短路,而不是因為疼痛。

    「它是我的,我一定要殺了它!」虻笑得有些詭異,似乎還沒從癲狂狀態中清醒過來。

    泰山虎被眾人團團圍住,不像困獸,卻像在挑選獵物般看著八人。

    目標確定,泰山虎衝向了虻,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找我就對了,我正想你呢!」雙手往前一舞,把飛刀刺向泰山虎。

    泰山虎迎面撞開把飛刀,張開大嘴高高躍起,想一口把虻咬死。

    「嘿嘿,去死吧!」虻不避,反而左手舉起飛刀頂了上去,泰山虎硬生生把虻的左手連刀吞了下去。

    虻的左手用刀在泰山虎嘴內揮舞著,「哈哈,似乎割到什麼了。」笑聲讓其他人有些寒意,從沒過虻這麼可怕的表情。

    泰山虎嘴巴大張著,頭亂晃,似乎某些重要的部分被破壞了,慢慢的電子眼黯淡了下去,全身都定住了一般。

    「哈,銀髮小子,看見了沒有,我也幹掉了一隻,而且比你殺的那只更厲害!」虻還在笑,卻沒有一個人陪他笑。

    「你瘋了!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王輝有些憤怒,虻竟然如此不愛惜生命。

    虻慢慢把手抽回,就在時候,裡面的一個帝國兵掏出了一個東西,按了幾下,泰山虎電子眼突然再度亮起,嘴巴猛然一閉,虻的左手腕以下被咬掉了,鮮血不停的流。

    「還活著?」虻強忍著痛楚,被痛苦扭曲的面孔看著泰山虎,右手握著刀把泰山虎的右眼也插瞎了,接著就倒在了地上。

    西卡第一時間就是為虻止血,而其他人則一哄而上,對著失去雙眼的泰山虎一頓狠扎。泰山虎雖然有金屬骨架,和厚厚的皮毛,卻擋不住這樣猛烈的攻勢,很快,泰山虎就剩下了一堆骨架,虎皮全都被剖開了,裡面的內臟等物被割的一團糟,而大腦纏滿了線路和芯片。

    沒有泰山虎保護,強化壁的開關被沙克按下,裡面幾個帝國兵徒勞的開槍反抗,除了一個是被沙克擰著脖子扔出去撞得滿頭是血的帝國兵倒在外面,其他幾個都被琛和鋒利射殺。

    「嗯,原來能源供應爐在那裡,兩個反應爐還靠得不遠,先把資料拷下來……」趙林一邊嘀咕一邊熟練的操作著控制台,這裡的電腦設施和聯邦的差不多,很快,趙林就把地圖拷進來隨身攜帶的顯像儀上。

    王輝等人還在觀察虻的情況,這小子還活著,有點暈眩感而已,吃了點止痛藥後,又站了起來。

    「隊長!這個炮塔現在歸我們控制了,而且現在能量剛好填充完畢,要不要給天上的帝國艦隊來上一炮?!」趙林笑嘻嘻得說著。

    「笨蛋,開炮攻擊帝國軍的話,誰都知道我們在這裡,我們別想跑出去了,內部的守衛會把這裡全部的路線封閉。」王輝拍了拍趙林的腦袋,這個想法不錯,卻不周全。

    「這倒是吸引反應爐守衛的好點子。」鋒利這時開口了。

    「你們都怕死,快走,我來開一炮,然後再把這裡給炸了。」虻晃著身子走了過來。

    「我來吧,你那樣子也跑不快,你們先去緊急出口,我一開炮就過去。」王輝揮手擋住準備坐到模擬射擊艙的虻。

    「哎呀,不可能啊,就算一開炮就走,也來不及,反應爐那裡的控制室可以直接封閉這裡的所有通道。」趙林查看著資料,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

    「那沒辦法了,只能把這裡炸了,短時間內讓他們無法射擊。」王輝遺憾的說著。

    「炸彈一定要我來放,哈哈,我愛死這玩意了。」趙林笑著把一枚中子彈安在了射擊艙底座。

    「你這傢伙!」特留斯笑著踢了趙林一腳,沙克也「輕輕」得一腳把趙林踢得亂叫。

    「好了好了,大家整理一下,準備走了。」王輝憋著笑意,說著。

    「哈哈,沙克,你是個暴露狂!」趙林揉著屁股,突然指著沙克大笑。

    沙克的背部裝甲早被泰山虎抓破,連同軍服,於是屁股不可避免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這回王輝憋不住了,大笑起來,沙克滑稽的遮羞動作每個人見都會笑,因為他只有一隻手,簡直是「欲露還羞」。

    琛閉著眼睛,沒有理會這幫傢伙,鋒利雖然沒趙林等笑得誇張,也撲哧撲哧的笑著。趙林已經倒在地上滾了起來,特留斯蹲著摀住肚子笑,西卡也掩著嘴巴呵呵笑著……

    虻愣了會,對這樣的場面他倒是第一次見,竟有些生氣,「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沙克你把屁股收好。」最後一句卻讓大家笑得更加厲害。

    虻對自己也能逗笑人感覺有些奇怪,他感覺自己似乎也應該笑,可是卻有種東西卡在心中使得他笑不出來。

    「砰」門外忽然響起槍聲,是帝國兵!

    王輝和鋒利立刻停止笑聲看著門外,原來是那個撞在牆上的帝國兵,最後一口氣還反擊。

    「大家都沒事吧?」王輝望向眾人。

    大家互相察看著,最後把目光投向了離門口最近的虻。

    虻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他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肚子,腹部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血,虻感覺雙腿一軟,跪著倒了下去……

    「怎麼樣?西卡?」王輝焦急得詢問著,西卡則在處理虻的傷口。

    「血暫時止住了,可是他傷了肺,失血太多,需要輸血。」西卡把虻的腹部再度包紮完畢,西卡儲存的繃帶都快用完了。

    「小問題,用我的吧。」趙林鬆了口氣,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過去。

    「沒用的,他的血型……」西卡搖了搖頭。

    「呵呵……」虻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的可怕。「我的血型是獨特的,因為我是複製人。」

    「複製人?!」王輝只聽過克隆人,從不知道還有這種人。

    「複製人,天生有血型缺陷,無法接納本體或者同體複製人以外的血液……」西卡喃喃道。

    「我討厭我是個複製人,連記憶都是別人的……我的本體是個殺人惡魔,他竟然複製自己,希望有人和他一起殺人比賽,從而有了我……」虻開始斷斷續續得說著,嘴唇開始發紫。「他知道我一定和他一樣渴望殺戮,我加入軍隊只為快樂的殺戮而已,我的快樂就是建立在鮮血與死亡之上……今天我很快樂,卻是因為有了你們……咳咳」

    「別說了,我們把你送回去,通過手術可以把你的大腦保存起來,你就可以再生了。」西卡知道現在有這種方法換軀體再生。

    「我知道,可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你們快走,我來把反應爐的守衛引過來。」虻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晃的身體像隨時都會倒下。

    「你……」王輝再次語塞,因為他發覺自己無法說服虻。

    「讓我最後任性一回。」虻又說了一句王輝熟悉的話,喬的身影和虻竟然重合了。

    趙林忍著淚水把遙控器遞給了虻,和王輝等人走了出去。

    琛看著虻,伸出個大拇指,虻笑了。

    ……

    虻按下了發射鍵,巨型離子軌道炮再次發射,強大無匹的力量穿透雲層,將太空中一群殖民帝國戰艦化為灰燼……

    一大群魔鬼戰將蜂擁而至,將坐在模擬射擊艙的虻圍住,各種武器齊刷刷對準了虻。

    「原來人到死的時候,心都是善的,這句話沒錯啊……」虻的嘴發紫,原本已經所剩無幾的血液隨著強行移動而慢慢流乾。「我到最後才明白,有朋友是這麼快樂的……」

    虻拼盡全力用右手舉起了遙控器,「喀嚓」一聲,魔鬼戰將只感覺到一片強光,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正在安設炸彈的王輝等人明顯感覺到了基地的震動。

    虻……

    由於大多守衛已經被引開,王輝等人在供應爐遇到的抵抗微不足道,而且第二個供應爐已經被修羅隊安設了炸彈,眾人順利離開了炮塔。在聯邦軍即將潰敗的時刻,離子軌道炮的兩座能源供應爐均被引爆,劇烈的爆炸甚至把炮台也炸塌了。

    風把濃煙帶上了天空,也帶走了痛苦和掙扎,但是,一些留在人們心中的,那些深刻的東西,卻是風帶不走的……

    附錄:虻的個人感想筆記

    「殺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爽快」,這句話我很討厭,可是又不能反對,本體的意識就是我的意識。

    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從生物角度上來說,是這個軀體,但是我擁有太多的殺人記憶,所以今天很平常,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記憶裡的第一次殺人是激動的,興奮的,這就是快樂的來源。

    我今天又殺了一個人,我討厭這種提心掉膽的日子,我應該找個安全方法殺人,嗯,加入軍隊倒不錯,最起碼可以去鎮壓暴動。

    就像進入軍隊一樣簡單,今天我很輕鬆的將20名用暴力抗議示威者送進了地獄,這倒破了我一天殺人的記錄,本體永遠都追不上這記錄了,因為他已經住進了監獄,被我告發的,我順便把我幹的那些事也推在他身上,不過奇怪我倒沒有想殺他的慾望。

    也許上次做的太過火了,我不該用施工電鋸去割開一名恐怖分子的身體,於是被調離了。突擊隊?無所謂,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殺大蟲子,一樣會很刺激吧。

    那是什麼鳥隊長,像個女人一樣雞婆,真讓我受不了,我每次打架都來對我說教,還是打我的憲兵隊長順眼,讓我有殺他的衝動。

    殺蟲子沒什麼意思,那些血液和汁水一樣,臭得要命。

    和一群膽小鬼配合真是不舒服,不過死神小隊這稱號倒蠻適合我的。

    可惡的銀髮小子,那只泰山虎竟然被他殺了,那是我的獵物,我真想宰了他。

    「我是死神眷顧的人」奇怪最近老想起這句話,忘記是誰說的了,死神眷顧的人?哼,因為我總是送上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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