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聯邦歷3o52年奧爾特星雲內。太陽系。火星。
F區唯一的太空港—希望港一位裹著長袍的男子緩緩走向檢票口寬大的帽簷罩住了他的眼睛卻露出幾縷黑色絲。在檢票口巨大的標示牌下他抬起了頭看著「希望港」幾個字嘴角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編號aThFoo32167身份確認。目的地冥王星地點確認。完畢。」檢票員職業性的回答不留任何紕漏不過還是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不帶任何行李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也察覺檢查員的疑惑不過他未解釋徑直走向登機大廳。檢查員沒有把自己的困惑保留多久下一位乘客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Lx-2999真是過時的老爺船……」黑袍男子望著港口外停靠的一艘飛船自言自語。
他摸著自己的那張身份卡若有所思。上面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姓名寫著王飛。
「開往冥王星的第945672次航班即將起航請乘客立刻登機。」大廳的廣播打斷了王飛的沉思。王飛歎了口氣向著那輛Lx-2999走去。
火星距離冥王星不過3o多天文單位即使是Lx-2999這種老式飛船也能在數小時到達。
飛船上沒什麼設施除了應有的救急系統外連個睡眠袋都沒有原本頭等艙是有的不過現在這艘飛船連頭等艙都拆了在F區沒人會買頭等票。
王飛看著窗外的宇宙愣18年來他是次乘坐宇宙飛船不過現在他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因為他將離開火星這個從小在大的行星是他的家鄉而這次離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歸來。
他拿出一個小金屬盒子蓋子彈開後裡面出來一段全息影像隨著影像的動作聲音也傳出來:弟弟我現在過得非常好軍營的生活很適合我我即將進入突擊隊知道嗎?就是那種最容易成為英雄的特種兵!你哥哥我不錯吧對了每個月去查看我劃給你的錢。放心我在這裡不缺錢花等你長大了也出來吧外面的世界大著呢我見到「天使」了那對翅膀真是漂亮……王飛關掉了盒子這是他哥參軍4年以來唯一一次寄回來的音信。
實際的木星比從虛擬的漂亮多了,雖然被早期拓荒者弄得有點烏煙瘴氣,不過大致保留星球的外表模樣。2艘大型戰艦正準備進入木星大氣層偌大的木星內部已經成了太陽系最大的要塞。
「戰爭殘餘。」王飛覺得這麼美麗的星球和戰爭扯在一起簡直是一種罪過。
王飛沒心情再看下去轉身看了看艙內對面睡著幾個像活屍一樣的人;前面是個褐女子登機的時候王飛稍微注意了一下應該是個應招女郎(F區漂亮的女人不多這種艷裝打扮一定是幹這行的);後面是個機器人從登機後就一直擺弄著自己右邊的電線或許可以聊聊。
「喂你哪裡壞了?要不要幫忙?」
「右臂操作系統我自己能行。」甕聲甕氣的回答讓人有點惱火。
「哦……你幹什麼的?」王飛不想放棄解悶的機會。
「保鏢。」他還是不想被別人騷擾。
「你裝有護衛系統?」王飛來了興趣。
「右臂被打壞後賣了。我工作丟了……那幫混蛋用鐳射槍射穿了我的手!而我只不過喝了一杯中國茶!!」他突然激動起來。
「不要生氣慢點說你說那幫混蛋指的是?」
「還能有誰?雇我的那個人的手下。d區骷髏幫少幫主我是個社團人士曾經。」他的電子眼在閃爍一陣後慢慢暗了下來。
王飛現自己有點同情這個「混混」「這麼說他們只是因為你喝了一杯什麼茶就把你手打斷了?」
「中國茶是我被造出來喝過最好的茶。後來我就流落到了F區右臂不能完全修好老是出問題所以我準備去外面找事做我還剩下一套救援系統單手應該能行。」
「你的名字是?我叫王飛一直呆在F區的想出去見見世面。」王飛已經肯定剩下3個小時不會無聊了。
「編號ahd86753o9我很少用名字和我同期的一台ae86給我取了個名字丁克。我不是特別喜歡不過懶得想你喜歡就叫我丁克吧。」丁克已經完全把聲音換成了模擬人聲。
「好吧丁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聊會你喝的那杯中國茶把那什麼骷髏幫忘記吧。」王飛也不想挖苦一個倒霉透頂的機器人。
「中國茶分很多種……」
Lx-2999依舊按著即定軌道用那在戰艦眼中的龜飛向冥王星。
在王飛知道了一杯那種中國茶價值2o部丁克的時候飛船響起了準備著6的聲音。
王飛抖了一下身上的黑袍他是很喜歡這套衣服他從一個老酒鬼那裡贏來的活該這傢伙說自己能喝1o品脫馬克達果酒結果在勉強灌下6品脫時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丁克拒絕同行因為冥王星有規定:機器人和其他生物不得相距低於5米。冥王星總督是個過度的被害妄想症患者誰都不清楚機器人怎麼得的這種病。拜他所賜整個星球機器人占總人口95%建築毫無新意可言全是路德式的粗線條。
王飛走進冥王星為數不多的一間酒吧招牌文字是火星風格的斜體不過也加粗了。
全身被包裹在黑袍裡的王飛引起了酒吧全部人的注意剎時安靜下來。數十雙眼睛全都打量著在看著這個新來的緩緩走到櫃檯前……點了一杯火星之露。
「原來是個火星人!」一聲怪叫響了起來。
酒吧一下全都笑了起來。店員原本僵硬的臉也變得和藹起來。
王飛用火星俚語和酒吧的人開起了玩笑氣氛更加熱烈了。
「匡」的一聲門被踢開了活躍的氣氛又突降到冰點。
「阿爾你怎麼又脾氣了。」店員小心的向門口那個黑影問到。
「不關你的事!5品脫馬克達果酒!」黑影咆哮著。
這名叫阿爾的頭一直歪著重重的腳步震得桌上的酒杯出顫慄的哀號。
王飛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這個脾氣暴躁的客人不由得呆住了:頭並不是歪著而是肩膀另一邊原本應該有一顆頭的地方空無一物這人是個雙頭紮姆人!
阿爾也注意到了這個新來的黑袍傢伙噴著怒火的雙眼在接觸王飛的眼睛時楞住了。
「輝……你還活著?」阿爾似乎開始哽咽了。
「輝?你說的是不是王輝?突擊隊的王輝?火星人?!他怎麼了?」王飛有點不好的預感。
「你不是輝?怎麼長得怎麼像……那王輝他還是死了……」阿爾用手捂著臉酒吧昏暗的燈光還是照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你說什麼?!我哥他……不可能……他是那麼厲害……」王飛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原以為已經堅強不再會哭卻不爭氣的淚留滿面。
「到底……生了什麼?」不知道誰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