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裡出來後,蕭弄晴立刻打電話給沈語心,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他和駱曲荷那是狗咬狗,不過,也還算他有點良心,這一下我們原來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沈語心鄙夷地道,「對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要是吃得消的話就來公司吧,我讓你見見一個人。我們趁熱打鐵的早點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我沒事,那我現在就過來。」蕭弄晴馬上道,心情也雀躍了起來。沈語心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和這次的廣告剽竊案有關了。
兩人打車直奔公司,和公司同事寒暄了幾句後,還來不及回答大家對於祁七里的提問,就被沈語心拿出老闆的威風給壓了下去,統統地被關在辦公室門外。過了一會,褚亞可和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子一起走了進來,那男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這是本市著名的私家偵探唐寶先生,他有些好東西要給你。」褚亞可笑瞇瞇地介紹道。
「蕭小姐你好。」唐寶也不客套,直接將檔案袋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裡面有照片,有U盤,有光碟,零零總總地一堆,語氣中有職業性的自豪,「這裡有很多席浩天和駱曲荷的資料,相信對蕭小姐和貴公司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一次我們是人證物證都齊全,看駱曲荷還怎麼狡辯?」沈語心傲然地道。
唐寶微笑:「或許我們還能找一個,這樣勝算會更大。」
沈語心問道:「誰?」
唐寶一笑:「江競澤記者,根據我的分析,上次打他的人和打席浩天的,應該是同一夥人。」
「什麼。江記者被人打了?什麼時候?」蕭弄晴愕然,她才知道這個消息。
「有段時間了,他被打之前。我曾拍到駱曲荷被一夥小流氓拖到巷子裡,我以為這下她要吃苦頭了。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居然一點事情地出來了,當天晚上,江記者家就被人給砸了。我想事情應該不會這麼湊巧。」
「弄晴,你馬上聯繫江記者。我敢肯定,一定是同一夥人,而且我們這次證據確鑿,也不怕報社不登。」沈語心興奮地馬上下指令。
弄晴也激動起來,習慣性地向沈語心行了個敬禮,惹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問來了江記者地住院地址後,一夥人又浩浩蕩蕩、風風火火地趕了過去,把藍宇公司的其他員工們都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也許是為了補償他們之前的憋屈一樣,接下來地事情很是順利。16K.手機站
大家輕而易舉地又獲得了江記者的合作。然後打通了李警察地電話,當李警察得知他們竟然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拿出了其他的物證之後,驚訝得不得了。馬上請他們去警察局做筆錄。
幾個人又齊齊地殺到了警察局,李警察卻又語出驚人地告訴他們一個意外的消息:駱曲荷失蹤了!駱曲荷的父親駱列侯剛來警察局報了案。說駱曲荷已經整整失蹤兩天了。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湊巧?不會是他們知道我們要告她。故意躲起來了吧?」沈語心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撇嘴,有了女暴龍沈語心和擅長人際關係地褚亞可在。蕭弄晴這個正主兒倒成了配角。
蕭弄晴和一直默默陪在身邊的祁七里對視了一下,也是同一個想法。如果確實是駱曲荷買兇殺人的,她知道席浩天沒有死,肯定不敢再留在市,否則怎麼會遲不遲早不早地,偏要在這個時候失蹤?
「事情我們當然需要進一步的查實才能確認,」李警察說的很中庸,「不過,駱家的保鏢可以證實駱曲荷確實是前天上午就和家人失去聯繫的。」
「那他們幹嘛不早報警?偏偏這個時候才來?」沈語心直接質疑。
那個李警察倒是很有耐心,解釋道:「駱先生說,駱曲荷失蹤當日的下午兩點還曾接過公司的電話,因此他們以為駱曲荷不過是和家人賭氣才不回家地,並沒有想那麼多。可昨晚駱曲荷還是沒有回去,而且手機一直都聯繫不上,問遍了她的朋友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才來報警。」
「總之,我覺得這事兒肯定有貓膩。」沈語心冷笑了一聲。
「可能駱小姐真是失蹤了也不一定,」褚亞可掃了一眼握著一次性杯子彈著手指的偵探唐寶,偷偷地拉了拉沈語心,站了起來彬彬有禮地道,「既然暫時找不到駱小姐,那事情就只能先放一放了。李警官,如果事情有進展,還麻煩你通知我們一下。」
「那當然,我們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們地。」李警察和他們握了握手,客氣地送他們出門。
走到門口時,祁七里忽然心有所感似的回了一下頭,卻什麼都沒看見,不由蹙了一下眉才跟上了蕭弄晴,而滿懷失望地蕭弄晴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地異常,也沒感覺到什麼。
然而在二樓走廊之後,卻真的有雙眼睛一閃而逝,正是陪同駱列侯前來報案地伏幻城。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伏幻城透過縫隙,冷眼看著蕭弄晴和祁七里的背影。這一回,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失敗。起走出了大樓,來到停車場,沈語心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剛才你拉我做什麼?那駱家擺明是要使緩兵之計才假裝來報警的,我們不能就這麼相信他。」
「我看這事還真有可能是巧合。」褚亞可還沒回答,偵探唐寶卻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似的道。
「為什麼?」蕭弄晴插了一句,她和沈語心的想法一樣,覺得駱曲荷一定是知道了席浩天沒死反而被自己救了才臨時想出來的對策。
「席浩天出事地當天。我就發現駱曲荷甩開了她家的保安,單獨去了很多黑道上的據點,並且親眼看見到她從銀行裡提了幾十萬地現金往北郊的方向走。我看那邊相當偏僻,車輛十分稀少。如果我跟在她身後會很容易被識破,就轉回來跟蹤剛出門地席浩天。期間席浩天一直在打電話但似乎一直都打不通,而且隔一會就上去查銀行餘款,所以我懷疑席浩天之所以要黑道追殺,實際上是他想勒索駱曲荷卻反而被駱曲荷收買了兇手教訓的結果。」
「難怪我在聽他說要自首時。總覺得原因沒有那麼簡單,他也不是真心地完全悔過,看來真的是他勒索不成反被滅口才決定站出來指證駱曲荷的。」蕭弄晴自嘲地笑道。
「他為什麼指證駱曲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在警察面前錄下口供了,如果這件事是駱曲荷做地,那他更加不會反悔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是,這和駱曲荷的失蹤又有什麼關係?」沈語心聽的糊塗。
「唐先生是不是說,駱曲荷先是買通黑道去殺席浩天滅口。然後因為自己是單身前去的,所以有很可能又反過來被黑道綁架了,所以才失蹤?」褚亞可不愧是大集團裡運籌帷幄的總裁。十分擅長分析,推理也很大膽。
「是。我說的巧合就是這個意思。駱曲荷很有可能不是失蹤。而是被綁架了,畢竟以駱家的身家來說。黑道的人想綁架她也很正常。可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駱家只是來報失蹤,卻不是報警說綁架,而且就算他要報警,也改打電話讓警察上門才對,怎麼可能自己親自公然地來警局,難道就不怕綁匪知道會撕票嗎?」唐寶進一步提出問題,然後總結,「所以,我覺得駱曲荷是真失蹤了。」
「那要這麼說,他報個失蹤也可以在家裡打電話報啊!」沈語心雖然覺得唐寶分析地有道理,可心裡還是有疑問。
「你知道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失蹤嗎?」唐寶反過來問沈語心,「警察局的人又怎麼可能有人來報失蹤就立刻派人去找?如果要按照正常程序,只要綁匪還沒打電話來勒索,就不能立為綁架案,就算他駱列侯在本市再有地位,也不可能讓整個警察局都為他動起來尋找愛女。所以,我猜測他是來行賄,好讓警察局先辦他駱曲荷的案子。」
「不管駱曲荷是不是真地被綁架了,我們的案子都只能等她出現了再說。」蕭弄晴歎了口氣,隨即精神又振作起來,露出一個燦爛地笑臉,「無論如何,現在事情都已經大有進展,算是一個大大地好消息,我們只要安心地等待她的出現就可以了。如果說她真地被綁架,那可能就是上天在懲罰她吧!」
古代人都能穿越到現代來,也許老天爺真的有眼也說不一定。蕭弄晴努力地煽動著自己也煽動著大家的樂觀情緒:「今天是個好日子,走,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哈,難得弄弄要請客,那我可得大吃一頓才行。」沈語心也是個爽快人,見蕭弄晴都不計較了,也立馬放下這件煩心事,改而將目標集中在祁七里身上,見他不時地觀察著周圍,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促銷地對蕭弄晴擠了擠眼,「弄弄,你家這位小帥哥不是聽說要請客,捨不得了吧?」
「沈姐你又開玩笑了,七里想請你們都來不及了呢,怎麼會捨不得?」蕭弄晴知道跟沈語心解釋再多祁七里不是她的也沒用,索性隨她。不過她這麼一說,確實也發現了祁七里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不由順著他的視線望了望,疑惑地推了推他,「七里,你怎麼啦?」
「哦,沒什麼!」祁七里如夢初醒,下意識地展開半環的姿勢有意無意地護住蕭弄晴,「晚上我來請客,我們快走吧!」
「七里……」祁七里的動作讓蕭弄晴立時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狐疑地反而更加回頭,難道……
「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現代的警察局,有些好奇罷了。」祁七里技巧地又遮住蕭弄晴的視線,蕭弄晴連續兩次遇見伏幻城,遭受的驚嚇已經夠大了,他不想在還確認之前讓她擔心。因為,不管伏幻城是不是就在附近,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絕不容許伏幻城再有任何的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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