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蕭弄晴一邊走一邊給劉雁打電話,房子是她和劉雁一起合租的,帶祁七里回去必須要徵得她的同意才行,沒想到好巧不巧,劉雁今天又不在家。
這幾天劉雁好像很忙啊!蕭弄晴有些詫異地想,不過也就是思緒一轉轉就過去了,並沒有在意。側頭想問祁七里想吃什麼菜,正好看見他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可看了一圈,除了那些有事沒事就跑到這棟樓前來,一邊嗑瓜子聊天八卦嗑牙打屁,一邊不時往祁七里屋子啾兩眼的大媽大嬸們,卻並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你在看什麼?」
祁七里收回視線:「這幾天我老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可一注意又沒了。」
蕭弄晴嚇了一跳:「會不會是那個殺手?」
祁七里搖頭:「不是他,這個眼神沒有惡意,好像只是對我十分感興趣而已。」
「感興趣?你看現在周圍的人,她們全對你感興趣。」蕭弄晴放心地笑道,要說這兩天對祁七里感興趣的人,那範圍可就廣了。
自從祁七里來到這裡以後,這片樓前可熱鬧多了,她每天在祁七里的住所裡進進出出的,那些婦女看她的眼神可是很不善呢!說不定天天都在詛咒她早日被祁七里「甩掉」,好讓這家那家都一律假裝借口來找媽的女兒們立刻有機會上位。
雖說這年頭的男人長的俊不如腰包鼓,可這麼帥的小伙子實在太少見了。
「不是她們。」祁七里好脾氣地笑了笑,目光又環視了一圈周圍,有些納悶地皺了皺眉頭。
「只要不是那個人就好。」蕭弄晴拉著他緊走幾步,「走吧,早點買完回去做飯,我已經有點餓了。」
剛走進小區裡的菜市場,就見市場門口一個市場管理員合一個小區保安,正激烈地爭辯著什麼,保安手裡還握著一份報紙。
「依我看,這純粹就是炒作。」大腹便便的市場管理員一副萬事知的樣子。
「聽說不是假的,現場有很多目擊證人呢!」保安辯解道。
「我說你傻就是傻,什麼拍攝現場神秘黑衣人絕世武林高手?你也不想想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就是吃這一碗飯的,電視裡那特技鏡頭夠逼真吧?可誰都知道那是假的。他們本來就是拍電視的,搞幾張飛來飛去的照片有什麼難的?你以前也是當過兵的,難道還相信這個?」市場管理員取笑道。
「可那個男明星被神秘人打的脾臟破裂進了醫院,這事兒可是真的,警方不都已經介入了嗎?」保安紅著臉爭道。
「那純粹是兩回事,要真是武林高手出手,那個小白臉怕是連命都沒了,還才脾臟破裂呢?」市場管理員嗤鼻道。
這幾句話要是放在平時,蕭弄晴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根本就不會去理睬,可走過兩人身邊走進市場裡,蕭弄晴的眼睛餘光忽然掃到了報紙上的一副照片,夜色中的影視街的樓頂上,一個黑影正飛躍而起,似是要向遠方奔去。
蕭弄晴頓時一個機靈,立刻拉了拉正好奇地看被人聲鼎沸的菜市場所吸引的祁七里,小跑著想旁邊的小報攤跑去,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篇新聞。
「攝片現場驚見神秘武功高手,男演員羅夏季被打的脾臟破裂!」粗黑的標題下,一副清晰的圖片。
「是他。」祁七里低呼道,雖然那上面很多字他都看不懂,可伏幻城那個身影卻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據目擊證人稱,該黑衣人十分英俊,但穿著土氣,性格寡言少語,身上還帶著一個古裝道具裡的布包,很可能是剛來市的打工仔。至於為什麼會打傷羅夏季的原因,警方目前還需進一步調查。」
蕭弄晴指著上面的話念給祁七里聽,十分開心地笑道,「果然惡人有惡報,誰讓他動不動就想殺人的。這下好了,他又沒身份證又被警察通緝,我們就安全多了。真可惜沒有拍到他的正面,否則的話,只要照片一上報紙和電視,他躲都沒地方躲。」
祁七里卻蹙眉道:「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伏幻城追殺了我很長時間,我瞭解他的武功,你們這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活捉他了。」
「放心,警察們有手槍啊!」蕭弄晴很樂觀地道。
「你說的手槍就是那種會拿在手上一勾手指,然後砰的一響,就會有人倒下去的厲害暗器嗎?」祁七里回想看到過的電視畫面。
「是啊,就是那種。」蕭弄晴信心滿懷地道,「你可別小看了這種武器,雖然現在的警察基本上都沒人懂真正的功夫,可是只要手裡有了槍,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是躲不過的。畢竟你們也還是血肉之軀嘛。」
「可是我看到的也不全是這樣啊,」祁七里遲疑地道:「雖然那手槍能殺人,可也有很多時候打不中啊?就好像昨天我看到的一個故事,有一個人武功不怎麼樣,可四把手槍對著他,他都逃了出來,也沒被打中受傷。」
「這個……」蕭弄晴頓時一頭黑線,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像那樣的情況,只是純粹是為了烘托主角英勇無敵而已,現實裡要是碰到這種情況,除非是開槍的都是瞎子,逃命的是無形飛毛腿,不然恐怕十分難以跑掉。
「而且,我看這種火器威力雖猛,但卻似乎只有距離近的情況下才容易打中對方,遠了怕是不行。以伏幻城的性格,他如果知道這種暗器的威力,是絕對不會容許別人近身的。」祁七里繼續認真地分析道,「就算距離比較近,如果身邊有遮擋物可以暫避一時,仍是有很多反擊的機會的,比如……」
祁七里看了看四周,指著對面道:「如果有人站在那裡向我射暗器,而我只要能躲到牆後,不被他打中,那麼他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因為我會立刻繞到上面,隨便取粒石子就可以射中他的虎口,讓那暗器跌落在地,同時我就欺身上前,奪過他的暗器。這樣一來,他就會反而被我所制了,這暗器就是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
聽著祁七里侃侃而談,蕭弄晴的黑線已轉為冷汗,方才心中的慶幸和樂觀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沖淡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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