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許余望著可視屏幕裡林子恆陰沉的臉,心裡
林納蘭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許余的辦公室裝飾得古色古香,暗紅色的檀木書架,兩邊牆上掛著幾千年前的山水油墨畫,整個房間瀰漫著淡淡的書墨香,哪像傳說中的特務署署長辦公室。
林子恆皺著眉頭,質問:「你去了新安市市郊一家金屬冶煉廠?」
許余畢恭畢敬低眉順眼的回答:「是的!」
「幹了什麼?」林子恆的聲音冷得掉渣,一直從許余的耳膜冷到心扉。
「懷疑那裡可能有違禁物品。」
「哦,想必搜到不少違禁物品了吧?」
許余臉色漸漸蒼白,諾諾回了一句:「什麼都沒搜到……」
林子恆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這邊的許余嚇得一戰慄,頭垂得更低了,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混蛋!」盛怒的林子恆眼角餘光瞟到一旁屏幕上楊遠之的臉龐,只聽他冷冷的說:「你慢慢查,不要浪費我的電話費,星際長途很貴的。」屏幕一黑,楊遠之已經掛斷。
吃癟的林子恆一腔怒火不得不找許余發洩,怒叱:「是誰要你去的?如果你不是蠢豬,你就應該知道前不久我在那裡參加了一個葬禮!再有,你這個蠢豬難道不知道和駐軍開火的後果?怎麼不一槍把你這個渣給滅了!」
望著口沫橫飛的林子恆,許余更加不敢吱聲。傻傻站在那裡當發洩對象,直到林子恆地電話再度響起才結束,算下來一共忍受了十來分鐘的煎熬。
掛掉電話,想起辦公室裡還有一位爺。許余不敢哭喪臉。換了一臉諂媚走到裝深沉的林納蘭面前,低眉順眼對他說:「林少爺。今天都是裘少傑那混蛋攪和進來……」
「好了,不要說了!」林納蘭很不耐煩的打斷他地話。一臉鄙視,接著丟了兩個字:「廢物!」
拚死拚活辦了事,差點送掉小命不說,連頂頭上司林子恆和軍部都得罪了,結果到林納蘭這裡還是沒討得好,許余真是欲哭無淚。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林納蘭手中那支五百塞拉地雪茄燃了三分之一,他才抬起頭問臉色尷尬的許余:「剛才三叔說地。他前陣日子在那裡參加了一個葬禮?」
許余哭喪著臉點點頭,說:「是的。」
「哦!」林納蘭毫不在意地站起來,說:「我會找三叔解釋。」說罷,他站起來,揚長而去。
和哭喪著臉的許余不同的是,裘少傑春風滿面,儘管在那場小型槍戰中他付出了十來名士兵生命的代價,卻成功的在林子恆那裡加深一次印象,只要多幾次這樣的機會,相信飛黃騰達觸手可及。
楊遠之看著被直接打成廢銅爛鐵的車床。還有許多被砸得分不清本來模樣的昂貴機械,還有十多個鼻青臉腫地小弟,用怒火中燒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某種東西。
卡蘭等人默默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工廠是他們一點一滴,手把手才建起來的,幾個月的辛勞和汗水都砸在這裡,沒想到被人前來搗亂,功虧一簣毀於一旦,就像剛出生的孩子突然夭折,他們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默默等待楊遠之訓斥。
「你們做得很好!」一直沉默的楊遠之臉上突然擠出笑容,讚道:「開門做生意,以和為貴,能忍則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在這時,楊遠之的通訊器響了,是林子恆,他拿起來一看,直接摁掉。
沒等楊遠之開口,通訊器再次響起,而且是鍥而不捨孜孜不倦那種,大概也是林子恆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主動撥打電話而人家還嗤之以鼻不屑接聽。
這舉動終於感動了楊遠之——他滿臉不爽,拿出通訊器,直接關機。
「這一次被毀掉的設備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十倍百倍的讓人賠償。」他說完,對卡蘭道:「幫我約紫楓。」
王鍾與林納蘭坐在重新裝修過的蘿莉咖啡廳,一人抱著一個剛泡來地學生妹,滿嘴跑著黃段子,兩個學生妹笑得花枝亂顫,毫不在意有一雙鹹豬手在她們嬌嫩豐滿的身上亂摸。在他們旁邊,明處暗處,至少有三十名保鏢。
一個臉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男子,走進咖啡廳,他的身邊跟著一名瘦小的男子。
王鍾看到那名刀疤男子,和林納蘭打了個招呼,走過去,喊了一聲:「嘿,楓哥。」眼角餘光瞟了瞟紫楓身旁那名身型很眼熟,但模樣陌生的瘦小男子。
「噢,王公子!」紫楓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無視王鍾伸過來準備握手的鹹豬手,逕自走了。
紫楓和戴了面具的楊遠之坐的雅間就在王鍾等人的隔壁,說是雅間,其實也就是用一道淡紅色的紗簾圍住四面,雅間裡擺一些花花草草,在桌上點一根紅蠟燭,播放輕音樂,營造浪漫氣氛。只要眼睛不瞎,就可以透過紗簾影影綽綽看到隔壁風景。
來這裡,楊遠之的目的不是喝咖啡,更何況是和紫楓一個男人喝咖啡。
「楓哥,你不覺得在仇人的隔壁談論該如何殺掉他,是件很爽的事情?」楊遠之笑了笑,為紫楓倒了一杯咖啡:「要不要加伴侶?」
「謝謝,我不喝咖啡。」紫楓笑了笑,臉上的刀疤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顯得猙獰可怖。
被拒絕的楊遠之沒有一絲尷尬,反而爽朗
招呼侍者MM:「來兩瓶烈酒。」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烈酒供應。」侍者MM望著紫楓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和一身健碩地肌肉,響起前幾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心裡發虛,生怕舊事重演。立刻提議:「要不。兩位要喝什麼酒,我可以出去買。」她的臉上掛著職業性微笑。很是好看。
「算了,來一瓶後勁足的紅酒吧!」
侍者MM上酒走後。雅間陷入沉默,楊遠之知道紫楓沒有主動開口地習慣,不得不主動打破沉默:「楓哥,我出一百萬塞拉,買王鍾地性命。」
「呵呵,一百萬塞拉?楊先生果然大手筆,王鍾這條狗命,相信你可以隨時取走吧?」
隔壁不時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地,變成粗重的喘息聲,因為他們身處雅間,又在咖啡廳角落,很少有人經過,幹起芶且勾當也很正常。
「一百萬,難道楓哥嫌少?」楊遠之沒有回答紫楓,舉起酒杯,道:「乾杯。」
兩個高腳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動聽地聲音。紫楓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微微一笑,道:「不,不嫌少,我是嫌太多,王鐘的命,連一百塞拉都不值得。」他這回答,惹得楊遠之又是一笑,再次舉杯先乾為敬。
談笑間,隔壁狂歡的王鍾身上已經釘上死人的牌子。
「楓哥習慣用刀還是槍?」
「殺人,當然是用刀好。」紫楓笑了笑,將外皮披開,露出健碩的胸膛,在他胸口處,掛著一把小匕首,他輕輕抽出來,發出一聲低而長「嗆」的聲音,在暗紅色浪漫的燈光下,卻格外地寒光閃爍,殺意逼人。
「記得小時候,有一個救我命的叔叔,也喜歡在胸口掛一把匕首,和你這把匕首很像。」楊遠之彷彿被勾起曾經的回憶,眼神迷離,隱隱可以看到他眼眶裡氤氳的水霧。
他沒注意的是,聽到這句話時,紫楓的身子輕微顫抖一下,然後恢復平靜。
「先辦事還是先喝酒?」
隔壁傳來的淫浪聲漸漸大起來,聽得人心慌慌的,又等了一會兒,隔壁傳來兩聲低沉的嘶吼,估計差不多了,楊遠之微微一笑,從回憶中醒來,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對紫楓略帶疑惑地眼神,道:「辦事吧!我辦事時,不習慣戴面具,他有權知道是誰要了他的命。」
代表合作愉快的高腳杯再次碰撞,聲音優雅高貴,含義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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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鍾和林納蘭同時在兩名學生妹身上獲得高潮,翻身下來,一人點一支「熊貓」牌雪茄,給兩名不上不下沒有獲得高潮的學生妹扔一支,表情頹廢地抽起來,整個雅間頓時煙霧雲繞。
「事後一根煙,快活勝神仙。」楊遠之非常理解這句話,他用無數次親身體會驗證了它的真實性。現在他要讓王鍾在快活似神仙的快感中死去,這才是報復的真諦。
看到突然走進來兩個人,兩名赤裸上身的學生妹視若無睹,若無其事的將胸罩拾起穿上,而林納蘭和王鍾看到這兩個人,尤其是看到刀疤臉身後那個人,臉色驟變。
不等他們叫出聲,紫楓併攏食指中指,一連數指點在他們咽喉偏右五寸的地方,這兩人立刻只能張著嘴巴嘶叫卻發不出聲音,至於兩個學生妹,直接打暈。
「楓哥,厲害。」楊遠之對紫楓豎起大拇指,微微笑著接過紫楓遞過來,閃閃發光的小匕首,緩緩走到王鐘面前坐下,無視嚇得渾身發抖的林納蘭。
最折磨人的並不是將人一次弄死,而是讓他打不過也逃不掉,連喊叫求救的權力都剝奪了,只能看著死亡一步步籠罩過來卻無能為力,林納蘭試圖逃跑和反抗,但他的實力實在上不了檯面,連續站起了四次,都被紫楓一巴掌拍在肩膀上,被逼得坐回去,至於王鐘,看到紫楓和楊遠之同時進來後,直接放棄了抵抗和逃跑的念頭。
匕首很鋒利,於是很輕鬆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就刺進了王鐘的右大腿,王鍾疼得大聲嘶吼,可惜卻發不出聲音,眼珠瞪得很大眼淚像連成線的珠子,唰唰掉下來。
他望著紫楓,嘴巴不停一張一合,看他口型,大概是在和紫楓求情。
紫楓搖搖頭,聳肩,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你。」
楊遠之在紫楓說話的當兒,拔出插在王鍾大腿上的匕首,疼得他捂著傷口在地上翻滾。
想起工廠裡廢掉至少一億塞拉的器械,楊遠之心堅如鐵,不將王鍾折磨到死,他誓不罷休。
一刀,又插在王鍾肩膀上,他長大嘴巴又是一聲大吼,可是不知紫楓點中哪個穴道,無論如何,都沒有發出聲音。
「辦完事,我們該去喝酒了。」念及以往王鍾對自己還算尊敬,紫楓不忍看他死前還受如此折磨,便開口催促楊遠之,實際上也是為王鍾求情。
遠之點頭答應,再次拔出匕首,順手插在王鐘的後腦勺上,嗤噗一聲,匕首全柄而沒。
楊遠之將沾染著血跡的匕首在王鍾屍體上拭擦乾淨,遞給紫楓,道:「喝酒去吧。」走出去時,不忘運點真氣在右腳上,順腳朝被嚇破膽的林納蘭胯部踢去,但聽「嗤噗」兩聲響,估計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