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基因強化人技術有一個特點,一次強化後人的身高會大大的強於正常成長的人,二次強化後身高反而會比一次強化後略微矮上一點,三次強化後,身高體貌又完全的返樸歸真,外表上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林雄風就是這樣,180公分的身高看起來就是一個智力強化人的高度,如果只是看照片或者遠距離的觀察,會覺得這個老頭很普通。
真正的高手,只有當你站在他的對面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他的強大。
現在的林子恆就是這正感覺,林雄風只是往那一坐,強大的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目光凌厲的使人不敢直視。三步之外的林佳荃,甚至有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以削弱林雄風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無形的巨大的壓力。
這種感覺,就好比20世紀初的華人圍棋巨匠吳清源,當年他橫掃日本棋壇的時候,有一個叫雁金准一的日本國手,揚言打了吳清源的棋譜,覺得此君也就那樣,沒啥了不起的。雁金准一誇此海口之後,長期苦於無人能勝吳清源的日本棋壇,立刻弄出了二人之間的十番棋對決。結果雁金准一被吳清源殺的找不著北潰不成軍,作為同一級別的棋手,竟被打的降了格。事後雁金准一有言,吳清源的強大,只有當你坐在他的對面時,你才能真切的感覺到。
林子恆聽見林雄風用酸不溜秋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事後,背上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了。今天是林雄風的80壽誕,居然出現在特務署,林子恆立刻就感覺到,林雄風的出現肯定和楊遠之的事情有關。
「麼叔!您這麼說就是折殺晚輩了。您有事只管開口,只要不是違背家族利益的事情,晚輩無敢不從。」林子恆謹慎的措辭,給自己留夠了後路。大凡能位居高位者,往往是自信之人,自信之人往往執著,林子恆就是這樣,認定的道理別人是難以改變的。
林雄風如何不瞭解林子恆的秉性,本也不想參予到這個事情中來,只不過昨夜葉琳娜一個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內容的中心思想就是希望林雄風出面來調停此事。林雄風沒能抗的住葉琳娜的苦苦相求,這不一大早就來了特務署,沒想到暴怒之下的林子恆口不擇言,倒也給了林雄風一個發難的借口。
林雄風目光如電掃過林子恆的臉上時,林子恆在原則面前沒有再退縮,而是小腿發抖的迎了上來。
「這些天特務署要抓的那個小伙子楊遠之,我想保他一保。另外還有一個叫胡雲楚的女娃,我來想帶她走,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面子。」雖然知道這事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林雄風還是想努力一下。身為家族的一員,林雄風即便威信再高,卻也只是一個武者的身份,林子恆以官方的借口來推托,林雄風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事情果然如林雄風所料,林子恆一聽是這個事情,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回答:「麼叔!此事事關家族今後百年之大計,請恕晚輩不敢從命。」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雄風心底裡微微的一番歎息,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他才真實的感受過一個修行者的高深莫測。楊遠之無疑是一個修行者,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境界,林雄風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根據葉琳娜的口述,楊遠之的實力絕對超越了一次強化人,最要命的是,楊遠之是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即便是林克拿胡雲楚要挾的事後楊遠之也沒有表示妥協的意思。林子恆對付這樣的對手,其難度可想而知。
林雄風很想告訴林子恆,「你還是接受調停吧,楊遠之這個小傢伙是個修行者,遠遠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好對付的。」話說到嘴邊,林雄風還是閉上了嘴巴。林家三百年來太順利了,特務署成立的200年以來,似乎也沒有遭遇到什麼太大的波折,也許從這次楊遠之的事情中,能讓林子恆受點教訓也好。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勉強你。哎!誰叫我們是一家人呢,如果哪天你覺得自己拿楊遠之沒有辦法的事後,覺得事情無法收場的時候,我這把老骨頭也許還有點用處也不一定。」林雄風的話還是給林子恆留了餘地的,林子恆也聽出來了一點其中的警示,可惜沒往心裡去。
「多謝麼叔提攜!這次沒能幫上您,實在是對不起。今夜你的壽宴,小侄一定親到為賀!」林子恆說完這話,心情也算是徹底的放鬆了,林雄風沒有拿長輩的面子來壓自己,更沒有直接找打個林子為來壓自己,這就算非常的尊重自己了。
「好!我人來了,該說的話也說了,回去也能給葉琳娜那個小丫頭一個交代了,我這就回去了。」林雄風說著站了起來,林子恆趕緊上前一步說:「小侄送您!」
………………
整整一個白天,特務署完全瘋狂了,路口、車站、空港、所有一切往外去的途徑,全部都有特務署的人在嚴加盤查,林子恆還向軍方借了兩個大隊的人手幫忙。警察署的人更是被折騰的沒個消停,在各自的管區內開始了拉網式的搜索。
說起來特務署的這些做法都非常的無奈,楊遠之作案之後,似乎像一陣空氣一般消失了,作案的現場用十幾隻頂級的金絲鼠選著氣味的線索,結果全都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也只能採用這種笨辦法了。
就在特務署的人將那美克城折騰的雞犬不寧的時候,特務署對面的樓頂上的儲物間裡,楊遠之正躺在裡面呼呼大睡。
楊遠之在耐心的等待著下一個黑夜的來臨,同時也在等待著特務署的反應。
又一個黑夜來臨的時候,楊遠之藏身在護欄之後,用望遠鏡探查著對面的特務署大門,從跡象上來看,特務署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