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我一再交代大家仔細搜索的。」『披著狼皮的羊』委屈的辯解著,楊遠之苦笑著接過話:「好了,別埋怨了,再不跑就沒時間了。」
『披著狼皮的羊』急忙說:「我這就去招呼大家跑。」
「不行,不能這樣跑,這樣跑到時候全都得完蛋。」楊遠之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夜色闌珊』急忙問:「那改怎麼辦?」
「把隊伍分成兩部分,我帶一小部分留下負責掩護,主力迅速撤離,確定一個集合地點。」楊遠之不由分說的做出了決定,『披著狼皮的羊』神色內疚的說:「要不我帶人留下掩護吧。」
「少囉唆,沒時間了。」
楊遠之目光凌厲的像刀子,『披著狼皮的羊』心中一寒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沒敢再繼續廢話,連忙拿出地圖,約定了集合地點。
給楊遠之留下了10個人,姐弟倆多少有點內疚的離開了,臨行前『夜色闌珊』忍不住的跑到楊遠之跟前,低聲說了一句:「你一定要保重啊。」
楊遠之臉上帶著淡然從容的微笑說:「你放心,我掛不了。別說是這麼一個小陣仗了,便是千萬人我亦獨往之。」
『夜色闌珊』看著楊遠之的笑臉,心中不由微微一顫,低聲的念了兩遍「千萬人亦獨往之』後,猛的扭頭追隊伍去了。
目送著主力的離開,楊遠之回頭,這是留下的10個隊員都在看著他。
楊遠之用目光掃了一圈留下的人,神色冷峻的說:「我不說大家心裡都應該清楚,留下的就等於要提前退出比賽了,所以我想說的是,趁現在主力隊伍沒走遠,不想留下的可以離開去追主力。不過,手雷必須留下。」
十個人互相的看了看,微微的一陣騷動後,沒人有離開的表示。
「很好,大家都不想走,我也就不再廢話了。現在,聽我的安排。」
楊遠之快速的將十個人分成三個小組,成『品』字行朝正東的方向建立了三個小型的防禦陣地。所有人剛剛就位,山腳下的對手也已經完成了作戰部署,第一波進攻已經開始了。
根據溪流中殘存的手下的匯報,襲擊者人數只有一個小隊,剛才朝西邊的小山坡上去了,琳達也無法判斷襲擊者是否還在山上,同時還擔心襲擊者留了後手,所以先派出一個大隊,成散開隊形快速的朝山坡上包圍上來。同時,琳達還低聲的朝身邊的一個副官交代了幾句。
看著對手極為熟練的戰術動作和散兵隊形,楊遠之眉頭皺了起來,這個阻擊不好打了。楊遠之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軍事理論,對戰場的把握完全是憑感覺。原先的計劃是利用樹林的掩護,等對方靠近了,分三個方向招呼一頓手雷,然後立刻後退幾十米,集中所有人再阻擊一下,然後再邊打邊跑。現在對方的謹慎做法讓楊遠之的計劃泡湯了。
「全部後撤到後面那塊高地上,沒我的命令不許暴露。」楊遠之飛快的發出消息後,自己不退反進,找了塊隱蔽而且視野良好的地方伏下身來。
「砰!」一個倒霉蛋身子剛剛抬高了一些,楊遠之的槍就響了,高能子彈扎進腦袋後,腦袋像一個被砸爛的西瓜,噗的一聲血噴了出來。
一槍斃命,楊遠之立刻身子往邊上一滾,噗噗噗,幾聲槍響,原來藏身的地方被槍打的泥土飛濺,對手的反應之快令人咋舌。
楊遠之進入遊戲的主要目標就是為了在實戰中提高自己,遇見這樣的對手,心裡反而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戰意來。
遠遠的看見幾個對手正快速的朝這邊包抄過來,快速跑動中身子暴露在視線內的部分就多了起來,楊遠之猛的從地面上竄了出來,身形如驚鴻一現,手上的LB9連續兩槍點射。
兩個對手應聲倒下,其他人立刻做出反應,密集的火力朝楊遠之射來。
琳達端著一萬倍的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上的變化,望遠鏡裡的對面的山坡上,在樹林中一個人猶如一隻翻飛的花蝴蝶一般,又猶如一個孤獨的舞者在跳著形跡詭異的舞蹈,手上的槍不時的還來上幾下點射,沒次點射後,己方總要倒下那麼一兩個人。
幾乎每一次己方的隊員一次射擊的人數都在三四十人,如此密集的火力,偏偏拿山上那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每次射擊時那人就像預先知道了一樣,身子突然消失在樹林中,一旦山下的隊員稍微露出一點形跡,立刻就會招來那人精準的一槍。
琳達看著覺得全身都在冒出一股涼氣,這個人是誰?這樣的高手,絕對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既然不是無名之輩,那麼身邊的小弟就不會少。這個判斷讓琳達變的更加謹慎了。
「通知第一梯隊,放慢追擊速度,慢慢的朝山上逼近,讓第二梯隊從側翼壓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山頭上到底有多少人。」
琳達的這一指令,無疑大大的減少了隊員的傷亡,同時楊遠之的壓力也有所減輕了,見對手逼近的速度放慢了,楊遠之覺得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便隱身入進了樹林中,快速的朝後面的阻擊陣地上跑了回去,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是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了。現在只能希望對手逼近的速度一慢再慢,小隊主力則跑的飛快,或許一會大家還有逃跑的可能。
楊遠之的期望明顯的破滅了,山下的對手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顯得更加井然有序。雖然速度變慢了,但產生的壓力卻在一分一分的增加,不過短短的兩分鐘後,正面的一個大隊已經逼近距離阻擊陣地一百米之外,更要命的是,左側的樹林裡,一陣輕微的密集的腳步聲也鑽進了楊遠之的耳朵。
楊遠之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對面是一座大山,正在無聲的緩慢的無比沉重的朝自己壓迫過來,讓自己想反抗卻又無從下手。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感覺到深深的無奈?這種感覺給楊遠之的內心深處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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