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甩甩頭,回過神來說道:「如果是身受十三路針法,你將會完全失去知覺,沉睡十三天。十二路針法能夠睜著眼,十二個時辰之內只能眨眼睛。」
徐林不禁暗暗有點僥倖,算好沒有被他弄個十二三針的?
那個老頭又接著說道:「如果十一針的話是以刻鐘來計,自己去算吧。現在嘛,估計不用多久你就可以……」
「碰碰碰——」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三聲砸門聲,顯是有人很不禮貌的捶著外面破舊的捲簾門。
徐林不禁皺起眉頭,心裡覺得來人並不是k。她恐怕不會如此的敲門,而且她處理車也不會有那麼快的速度。
老頭到也沒有什麼好著急的,他揚起聲音對著外面說道:「誰啊?」
「老陳,開門啊。」外面傳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太陽曬屁股了你還躲著?」
徐林微微一愣,這聲音聽起來竟然有點熟悉感?他想著,捲簾門又被劇烈的拍響起來,「碰碰……快點快點,頭疼得厲害呢,是不是該換藥了?」
徐林總算想起來了,應該是那兩個被自己弄傷的搶劫犯。他想出聲阻止,不過那個老頭已對著外間說:「這裡有點事,你們午後再來吧?問題不大。」
「廢什麼話?」外面的男人大聲叫嚷起來,「救人如救火。老傢伙你躲著幹什麼勾當呢?送錢給你也不要了,老子把你個無證經營的奸商給舉報了信不信?還叫王媽加你房租,信不信?」
老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看向徐林小聲說:「許可證是假的,有村裡包著,衛生局也不來查,稅務工商自然也沒有權利查。」
徐林皺著眉頭,暗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
「碰碰碰——」拍門聲音又起,「老陳頭你還真不信邪了?快點,哥們還有事呢。」
陳老頭只得站起身來對徐林說道:「你就躺著好了,別出聲。我去把他們給打發了。兩個村裡的年輕人,沒什麼不妥。」
徐林急忙出聲叫住他,不過陳老頭一點不在意的說:「沒事沒事,就是有點調皮的人……嘩啦。」他說著捲簾門已被拉起來。
外面等得不耐煩的兩人走了進來,一個大個子,頭上包著已經發黃的草藥,另外一個是一個中等身材,尖嘴猴鰓的傢伙。正是昨夜被徐林弄傷的兩人。那個大個子一屁股坐下來,捂著腦袋說道:「陳醫生的草藥的確不錯,不過好像藥性過了,今天早上就一直頭疼,趕快,快給換了吧。」
另外那個中等身材的傢伙雖然也是來看病的,他此時卻也不過問病情,掃了陳老頭一眼,差點下一跳,「老陳頭,你,你的眼睛……你不會是自己吃迷藥好玩吧?」
「昨晚沒有睡好,身體不舒服。」陳老頭乾笑兩聲。隨即,那個傢伙自顧賊頭賊腦的往裡間去。他想一探究竟,這個老傢伙躲著幹什麼?
「李重華別看了,過來我給你把脈。」陳老頭急忙叫住他。不過李重華卻是理也不理會,自顧掀起簾子走進去。陳老頭急忙跟了進去。
李重華在狹小的內間不禁愣住,他看看昏迷中的於菲麗又看看睜著眼睛的徐林,片刻之後,他才轉頭看著陳老頭不陰不陽的說道:「好你個老陳頭,你這都是搞什麼鬼呢?」他看看睡在右邊的於菲麗臉色蒼白之中透著清麗,衣服也是大醫院之中喜用的病號服飾,「你個老傢伙不會是用迷藥把人家弄倒後,躲著幹壞事吧?」
徐林見到這人就心煩,加見他在放在於菲麗身上的目光非常猥瑣,他不禁便想起身打人,可是意念動了,身子一動不動,不過他還是冷哼一聲。
陳老頭似乎被李重華說中了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吶吶的說道:「說什麼呢,他們是我遠房親戚……」
「別把老子當做白癡!」李重華大叫著打斷,「兩個親戚一起跑來你這裡躺著?」他又扭頭看了看,「哼,看來傷的都不輕啊,讓我看看,都是些什麼傷?」他說著走到了於菲麗床前,首先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這才順著脖子往下,兩個指頭滑過胸間,到腹部印血處停下來。
陳老頭臉色很不好,略微擔心的望了徐林一眼,馬上喝道:「李重華!」
李重華不理,「嘩」的一下把於菲麗的衣服掀起,白皙的腹部肌膚之間,裹著層層印血紗布,他雖不能看到具體的傷口,卻也知道,在這個部位如這般情況的,多半是刀傷或者槍傷。放下衣服,他轉過身看著徐林,現在才發現,好像昨晚在夜攤上見過的就是這個人,李重華當場愣了一下,思索著什麼,臉色已然不是先前那般的玩笑神情。
「李哥別鬧了,快點弄完走了。」外面坐著的那個大個子也站起身走進來,一時間,狹小的空間顯得非常擁擠。大個子到沒有那麼多想法,僅僅是隨便掃了徐林兩人一下,在他的印象裡,醫館裡睡著兩個人貌似是正常想。
「出去吧。」陳老頭顯得很不耐煩了。李重華指指徐林胸口上排列得很怪異的十支銀針,「老陳頭,這是什麼?我發現你除了迷藥煉的好,鬼名堂似乎也不少?」
徐林往陳老頭看去,陳老頭側過頭避開。他不太敢面對徐林的目光,別人不清楚,不過徐林應該知道。多年以前四連道藥捨還有另外一個分支,稱之為毒捨,雖也是與毒物打交道,不過其本質主要為研究,最終的目的還是救人。
可最終那一脈偏離了本質,世間的毒藥迷藥不斷湧現,危害甚大。以至於毒捨從此被四連道除名。之後毒捨四分五裂,如果說原本危害有限,那麼分裂之後的毒捨可以說是危害更甚。在沒有主家加以控制的情況下,那些迷藥更加氾濫,最終演變為就連整個江湖道都為之痛恨的毒品研究都有這些人的影子在其中……
徐林暗想,陳老頭私自提煉迷藥,雖沒有直接害人,不過提供給李重華這樣的垃圾也想去不遠了。
李重華突然打破沉默,他看著陳老頭說道:「如果我把他的針撥了會怎樣?」
「不會怎麼樣……對你不好,浪費我的心力。」陳老頭淡淡的說。李重華冷笑起來,「哼,你當我白癡嗎?」說著,他的手已經觸碰在其中的一直針上面。
「你本來就是個白癡,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徐林冷冷說著,閉上了眼。陳老頭早就非常不滿了,轉身招呼那個大個子一聲走出去,開始為其換藥。
李重華到也一愣,看來撥不撥針影響不大,人家不在乎?他想想也是,好比自己打針,針水未完撥掉最多不久浪費了些針水嗎?何況,這兩個人傷勢看起來太重,萬一亂來弄死了人背負人命可不是一件好事。想著,他縮回手來。
同一時間,徐林和外面用眼角餘光觀察的陳老頭鬆了一口氣。特別是陳老頭,一邊捲著大個子頭上紗布的手心全部是冷汗。若是針被剝掉,徐林落下殘廢,那麼自己的這條老命也算是到頭了。先前與徐林一起的那個女人,陳老頭可不曾忘記她是什麼人。
李重華卻也沒有及時的跟出去,他想了想,心有不甘的轉身望望於菲麗,故意揚起聲音說道:「老陳頭,也虧你敢接受這樣的病人?這麼重的傷怕是不簡單啊,我看不如叫警察來看看算了?」
老頭用手指著,本來準備破口大罵的。不過這時外面已然是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k去而復返了。
()
http://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