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娜偷偷看徐林一眼,低下頭去,猶豫著是否把錢還給這個男人。同時她還想,這樣的男人來找自己這個連民工生意也接不到的女人,是為什麼?
兩個警察放鬆了些,『徐總』在夜晚跑來郊外被人搶是為什麼,他們已經不關心,目前來看已經足夠解釋他身上的衣服。即便不能,小警察也不願意為這樣屁大的事情去得罪如此派頭的人。
徐林在猶豫,是跟隨警察去好,還是和這個女人去好?
跟女人去似乎危險得多,不過,他很想知道一些目前還不知道的秘密。並且,金華電話打不通似乎是出了點問題。
徐林敢肯定,在這樣的時候,若不是意外金華肯定會等自己的。他懷疑,金華的事情與這個紅衣服女人有關係,那就更加不能不去了。
「嗯,走吧。」徐林點著頭,移動身子的時候。借助著隱藏在後面的手,飛快的抓了一根筷子藏在袖子裡面。
前方兩輛車前的人看不見,後面兩個警察卻是莫名其妙的對望一眼,弄不明白?他們卻是沒有說話。
天娜把錢從鞋子裡面重新拿出,走前兩步,徐林轉頭說:「留著吧,祝你好運。」
天娜呆了呆。
奔馳上面的男人一個坐到了後面的A6上,另一個坐進前排副座。
紅衣服女人雙手環抱胸前,站在奔馳後門處靜靜等著徐林。手把腹部衣服壓下的緣故,她的胸前部位繃得很緊,完美的曲線表露無疑。
走過,幽深的蘭香味漂入徐林鼻子,紅衣服女人微笑著把手一伸,「請。」
徐林在她胸脯處瞄了一眼,迅速把目光拉開。
他確認了這個美女的乳前沒有硬物體隔離,這個動作是來自之前,丘子胸脯前凸起的那個方塊的靈感。如果有必要,徐林手袖中的筷子將在第一時間刺入她的心臟。他知道有些人不容易死,但是心臟,對於任何人都是致命部位。
紅衣服女子眼裡閃過不快,似乎是因為他那『不禮貌』的目光。不過她依然維持著應有的微笑。
徐林轉身最後看天娜一眼,他隱隱有點排斥天娜,卻不知為什麼此時又會看她一眼。似乎對方在自己心裡留下了什麼?
天娜沒有注意到徐林的回望,彎腰正把錢放入鞋子裡面。而坐著一直蒙頭喝酒的兩個搶劫犯此時盯著天娜的鞋子。
徐林瞇起眼睛,預感到一些事情,此時卻無力顧及。
「徐總?」紅衣服女子性感的聲音輕輕響在他的耳邊。
徐林不理會,對天娜招招手。
「我?」天娜有點愕然。
徐林點頭,天娜小跑著躍過非機動車道,湊到近前。紅衣服女子不禁皺起眉頭,臉上的笑容已不那麼自然。
「小心你的錢。」徐林在天娜耳邊輕聲說道。然後他以眼光給天娜指示著威脅的方位。
天娜順著看過去,似乎有所悟,小心的點著頭,向街對面的店面跑去。
衣服女人的聲音這回生硬了許多,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徐林深吸口氣,看了一眼坐下吃東西的兩個警察,伸出手微微一笑,說:「徐林。」
他決定著最後的路,企圖通過握手探知一些對方的情況。如果事情實在不可為,那麼兩個警察將是自己最後的退路。有一個定律永遠不會變,不管江湖人還是黑社會,都會對警察退避三舍,不願意輕易的招惹。
紅衣服女人注視他片刻,勉強伸出手輕輕握住。她將身子稍微前傾,小聲說:「景芳。」
徐林的手有力不失禮貌,輕擺三下迅速放開。忍著身上的痛,他鑽入大奔寬敞的後座,盡量不露出受過傷的痕跡。
他的心放下一些,對方顯然不是K那個類型的人。與她握手的片刻,徐林只感覺到景芳食指指節處的微些老繭,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是練槍留下的。
一個人很難在各個方面都精通,一個練槍的人不會對更多的旁通雜技感興趣。而徐林由她們面對警察時的坦然、她們的身形知道,這些人的身上目前似乎沒有槍?
車平緩駛出,幾乎感覺不到引擎的波動。
「喝點什麼?」景芳瞇笑著說,「冰咖啡還是,香檳?」
「隨便。」徐林對這個神秘的女人有點好奇。一直打量著對方。她嫩白的臉上表情變化很快,笑的時候顯示著一種從容,與金華有幾分相似。不笑的時候是一種女人天生的撫媚,雖然她並沒有想『媚』誰的意思。
景芳倒上兩杯冰咖啡,遞給徐林一杯。
徐林接過,看看前排的兩個魁梧男人。目前他起碼明白了一件事情,儘管怎麼看這個紅衣女人都很獨特,可她肯定不是老闆。
老闆一般不會那麼熟練的自冰櫃裡給人拿飲料,相反,她應該是個經常如此服侍老闆的女人。
「為什麼叫我徐總?你為誰工作?」徐林直截了當的問著,一口將咖啡飲盡,按下玻璃把杯子扔出窗外。
景芳差點沒把口裡的小口液體噴出,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斯文的男人能如此粗魯的一口喝完,然後把杯子扔了?
徐林掃眼看看司機位的後視鏡,後面的A6的引擎聲立時暴升,歪出車頭,加速上來與大奔平排。
景芳瞇起眼睛,注視著徐林,不說話,隱隱明白了這個傢伙在搞什麼名堂?
大奔內一切正常,A6重新回到後面,徐林很滿意現在的情況。這些的人反應靈敏度雖然還不錯,不過,還處在徐林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你老闆是誰?」徐林的聲音冷了下來,隱藏於右邊手袖裡的筷子已經暗暗扣住。
副座上那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金總去哪了?」景芳微微一笑,「徐總是否代表她繼續生意呢?」
徐林:「!@#¥%…?」
他的頭大了一圈,還想從對方身上找金華的蹤影呢?結果到好,對方『惡人先告狀』了?
徐林冷靜的快速分析一下,對方不至於使詐。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對方以金華在她們手裡為由,想從自己這裡得到點什麼,或者需要自己去做點什麼?
目前這個情況到是與意料相去了十萬八千里?
景芳的臉色不好起來,「徐總不說話代表著什麼?你幹掉唐四,這我們且不說,該辦的正事情還得按規矩來。」
「我殺了唐四?!」徐林差點沒梭到座位下面去,「我他媽連唐四是誰都不知道,我殺什麼唐的什麼四?」
景芳打開電視轉到新聞頻道,輕輕用指節敲擊著屏幕,淡淡的說:「陽光海岸的事情莫非是鬼做的?」她頓了頓,豐厚性感的嘴唇微微一撇,陪個真誠的微笑,「好吧,我承認我們過了一點,不該讓小四跟蹤你們,這裡顯得我們沒有心胸了。不過,你用不著殺他吧?玩那麼大?金總又為什麼突然躲避,這些總不能怪我們多心吧?難道說,你們真的打算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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