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體會著父親所授的『三段式』呼吸,感覺好了很多,除開身體有點疲勞並且疼痛,精神上好多了,腦袋很清爽的樣子。
以前徐天宇給他講解由太玄經演變的心法時,徐林感覺似聽天書一樣。
通過打破一些規律,以意念和呼吸逐步更改身體氣脈的行進方式,從而獲得意象不到的與自然界的共鳴,他的父親叫做『三段式』。比如呼吸本為一吐一吸為一個周始,為二段式,而身體的氣脈行進又隱含了這個規律。
三段式通過呼吸為突破口,輔助以意念,強行打破規律。父親讓他分為兩次吸氣然後一吐,又或是一次深吸,分為兩次吐出。經常性如此,將在意念的配合下更改一些氣脈規律,然後取得與自然中薄弱元素的共鳴。
當時徐林把父親的理論私自賦予了科學名稱,他把『三段式』叫做『三進制』,然後改變氣脈他叫做『更換頻率去接受信號』。那時,徐天宇知道後僅只是搖頭一笑。
寂靜的夜下,遠處傳來引擎啟動聲。
看著警車離開,徐林站起身來,順著小路一直往下。僻靜小路盡頭是平直大路,燈火光亮。
徐林找了個掩飾,觀察一番。
附近座落幾個廠區,使得這個郊外的路口熱鬧不少。邊上兩間小店依然在營業中。緊*著小店的人行道上擺放了許多桌子,夜攤的生意正是紅火的時候。
馬路對面幾間冷清的鋪子門庭大開,均掛著『美容美發』的牌子。不過只看偏紅偏暗的燈光和每個店裡面充足的『技師MM』,就知道哪裡不是需要理發之人關顧的地方,是低檔嫖客們比較中意的地方。
徐林在暗處駐足了大約十分鐘,期間有兩輛巡邏警車是駛過,速度均是很慢,明顯是加派了許多的警力聚集於這一區。
若在平時,這樣*近郊外的地段,一小時內能過一輛警車巡邏就算工作做到了。而更多的時候,警方多採取定點守候的方式節約資源,一輛車在一個片區內候命,然後接到指令後一般在十分鐘內能夠到達片區內的任意位置,就算是警方快速反應發揮到極限的時刻了。
目前的情況看,這個區域內的幾個路口肯定已經封死。而片區內最少也有十輛以上的警車四處搜尋,等待著可疑事物或者是可疑報警電話的出現。
徐林在心裡做了個大略盤算,目前似乎有兩條路。一,盡快到陽光海岸,或許在金華的幫助下有很多便利,不過卻可能給她帶去麻煩。除開這些不說,在這個時候她敢不敢幫助自己是個未知數。二,去找張兵也許在目前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猶豫一番,決定暫時呆在這個片區。一但有情況時,在夜晚的郊外容易走脫,也容易潛進山裡。不管怎麼說,改變目前的外貌,然後盡可能的吃飽是當務之急。
轉出黑暗,他順著人行到走至夜攤。在*中間的位置做下來。
夜攤規模小,是一對夫婦經營,另外僱用了二個很年輕的外地姑娘做小工,幫著收拾和燒烤。
陣陣帶著肉香味的油煙四處飛走,落在鼻子裡,除了能引起食慾也能趕走部分春夜帶來的寒意。
那個中年婦女圍著帶油漬的白色圍腰,手拿一個小本本走到徐林桌邊,「要點什麼?平時好像沒見過你?」
這類郊外廠區集中的地方人不多,而這類夜攤所做也多為熟客,這個不奇怪。徐林感覺到這個婦女的神色除了好奇外似乎也有著其他一些東西?
「你看著辦,弄點拿手的就行。這邊我不熟悉,過來製藥廠找個朋友。」徐林隨口說著,將夾克拉到頭,遮掩住他內中空空如野的狀況。
不難猜出,早有警察在這類『窗口單位』打過招呼了。不過以目前看,警方也只是有個大概的特徵形容。最多是衣服之類的。
記得當時在明輝附近的時候,一是因為晚上,二是因為多數警察距離很遠。近處雖有兩個警察,不過被於雯部分遮掩後,又加對方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徐林甚至懷疑,這些臨陣經驗不足的警察在事後能否對自己的臉形有個印象都成問題?
看不出什麼不妥,老闆娘笑著轉身,招呼著菜單上的食物。
說實在的,徐林簡直懷疑警察抓暴徒與這些人有什麼關係?現在的社會風氣,能裝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願意的。
他(她)有家有室有牽掛,擺個夜攤逃生活。根本不具備抵擋風險的能力。警察承擔風險是因為他們指責所在,並且有著政府提供的全系列保障,不小心死了一家光榮,國家按照烈士撫恤。可是這些人有什麼?
這些情況,過去兩年中經常在邊境地區收集信息的徐林是深有體會的。
「老闆娘。」徐林故意提高聲音叫背對著的那個婦女,「麻煩給我拿包煙來。」
中年婦女似乎已經完全沒把徐林當回事了,絲毫沒有不高興,問明要什麼煙後快步走到隔壁雜貨小鋪。
徐林藉著抬頭的當口大概掃了一眼落座的三四桌人,男男女女,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有女性在坐的兩抬桌子似乎熱鬧點,聲音較大,笑的笑,划拳鬥酒的鬥酒。
一桌坐著三個男性,桌台上各自面前放著一瓶『二鍋頭』,話不多,目光不約而同的老往街對面瞟。
順著他們的目光望過去,六車道的寬闊大路對面,那幾家『洗頭店』似乎也蠻熱鬧的,人進人出。不幾分鐘總有個把男人進去,然後帶走一個女人。
看來三個傢伙擔心去晚了找不到中意的?
徐林升起個怪異念頭,不知道自己走進去裝傻,真的要做頭髮會有人理會自己嗎?
老闆娘遞來『紅河』,徐林收回目光。
匆匆吃完熱騰騰的麵條和一碟煮花生,隨便夾了兩塊烤得很香的五花肉片,徐林付錢起身。
沒多少時間,他又見有兩輛警車巡過,長時間呆著可不是好事。雖然他很想到對面的所謂『發屋』去弄下頭髮。
走出兩步,徐林見由廠區黑暗處向這邊走來兩人。一個中等身材,一個比較高點。都是年輕男性。
吸引他的是剛剛跨上較光亮大路的兩人頭上有著明顯傷痕。中等身材那個傢伙的眼睛包著紗布,另外一個額頭上明顯腫起,一片紫紅。
徐林馬上聯想起在小路上被收拾的兩個傢伙,搶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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