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平伸出虎口上帶著美麗蝴蝶的手,做了個手勢,飛快的對徐林說:「你可以叫我K,我也知道你是誰,我們的過節可以推後,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
徐林扭頭看看臉色很不好的於雯,淡淡的說:「解藥。」
他自然知道K的意思既然於雯摻合進來,就只能死。然後再來解決江湖中的事情。
「怎麼你做不到了嗎?」K微微一笑,「不知道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徐林感覺精神越來越不好,這證明精神力的流失。他不再多說,抬槍指著她,「解藥?」
「可能嗎?毒只有我能解,你不會頭腦發熱吧。」K淡淡的說,「還有,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大批的警察就快到了。」
「解藥?」徐林忽然把槍口轉向個那俊美的男子。
於雯想做點什麼,可是卻感覺越來越力弱,似乎連站立都已費力。至此,她總算相信了一些平時不相信的東西,自己中毒了,暗器之毒。
K變色不動,眼睛卻是極速的跟著徐林的槍而轉動。徐林感覺K在乎這個男人!
依然沒人說話,附近已能隱隱聽見由幾個方向傳來的急促警笛。
K深吸口氣說:「你若喜歡同歸於盡,那麼我……」
「碰——」槍火再次噴射。
鋒的俊連幾乎變形。他緊緊抱著左腿在地上打起滾來,淒慘的聲音劃破寂靜,血快速的染紅人行道。
於雯越感呼吸困難,她有點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眼前這個果斷的『兇手』?
「解藥?」徐林淡淡的道。
K的眼睛角似乎顫動了一下,瞇起的眼睛隱隱透著一絲心疼,卻還是沒有開口。
「碰——」槍再次而響。
這次的動靜沒有想像中的大,田鋒的喊聲已經趨於嘶啞,儘管多廢了一條腿,卻不能帶給他更大的呼喊。
K的眼裡呈現出一絲痛苦神色,她快步走前,拿出了那塊透明的水晶達在於雯的手上。
於雯頓時感覺到一絲的清涼逐漸自手指間升起,然後向著整條手臂蔓延。
那塊內中飛舞著紅色小蝴蝶的水晶逐漸變色,比頭髮絲還細的黑色如直線般進入水晶,一絲又一絲,漸漸的,透明水晶彷彿被黑色蜘蛛罩住,形成詭異的形態,紅色小蝴蝶不在四處飛舞,停留在一個位置靜止下來。
於雯手中細細留出的血逐漸變得鮮紅起來,水晶自她手上離開的時候,於雯倒吸口冷氣。先前她只知道中了什麼『暗器』,卻萬萬想不到水晶自手裡吸出了一根細如髮絲的長針。她根本不敢想像,那樣細那樣軟的針在體內代表著什麼,那樣的針會順著血管流動,然後通向心臟。
K收起水晶,抬眼一看已在二百米外的首輛警車,飛快的轉身攙扶起田鋒。看看軟倒在地上已死的那個女人,又掃了一眼徐林。
「給我停下!」於雯搶上兩步,又突然停下來,看看徐林手上的槍。她也不能對目前的局面有個很好的評估。
K猛的回過頭,略顯得妖異的明亮眼睛內閃過一道冷芒。
於雯微微一愣,她不是怕,而是不能理解她眼裡的那一絲深刻的仇恨。
同一時間,距離幾人百米遠的大廈的地下層入口處閃過一條輕巧的人影,消失在光暗的旁邊的小巷中。
「丘子?」徐林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他似乎感到鬆了口氣。
越來越急促的警笛此起彼伏,距離最近的警車已至不到百米距離。
K瞬間內做了決定,放下兩腿中槍的田鋒,飛快的閃身向著一秒前丘子隱去的方位掠過。身形輕巧飄逸,黑色風衣向後飄的的同時已看不清楚她的人影。
若只以速度而論,徐林勉強可以達到,可是要說到姿勢的優美,就差很多了。
於雯看看徐林,眼內閃過些複雜的東西。
K隱向黑暗的時機可以說是安全離開的最後機會,以徐林的為人,他注定不能享有這個最後的機會。因為他清楚若是自己在那個時候走,K將會有不同的舉動,於雯必死無疑。
何況,他現在幾乎已是強弩之末。
「必須走!」這是徐林此刻所想的,必須做到。
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需要有一個足夠的過程來讓人消化。如果現在被當作殺人者逮捕,那將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不等他決定,於雯飛快的說:「你有兩條路走。一,馬上放下槍投降,等待著關上一年兩年後的審判,然後死刑。二,你手裡有槍,一個警隊副處級偵查員將成為你的人質。」她說完故意側過頭,不願意看他。
閃爍警燈在夜晚分外耀眼,車門打開,先一批兩個巡警以車門為掩飾,兩支槍開始瞄準。
隨之而來的警笛四面八方傳來,整一條路上,早已見不到了行人和車流的蹤跡。
徐林猶豫半秒鐘,趕在路邊兩個巡警的槍對準之前飛快的拉過於雯,槍指在她頭上。他的心裡並不彷徨,也不後悔走到這一步,只是覺得,對這個女警察有點抱歉,之前傷害了她妹妹,現在又傷害她。
兩個巡警的槍雖然已經瞄準,可是他們絲毫也不敢亂動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同一時間,街對面的楊濤狂跑著往這邊而來,「於隊,於隊」。
自此,兩個巡警的手裡全部是汗。
於雯似乎後悔先前對徐林的『點醒』,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不過在徐林把槍指到她頭上的一刻,她不在有這樣的想法。
這一刻,她隱隱領悟到徐林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救過小妹,又逼迫那個女人為自己解毒,在槍指向自己頭部之前,一直緊盯著的於雯看見徐林在不動聲色間退了槍膛。
時間不停,每過幾秒便多一輛警車,多幾個警察。
可是地上一個中槍,一個已死,面對這樣的兩人,警察們根本不敢去猜測這個持槍男子敢否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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