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穿便衣的隊長一番囉嗦,徐林鬆了口氣,這廝總算是消失了。
雖然威脅要扣工資,不過徐林也不怕,就怕他囉嗦。徐林的花費不是很大,一般每月都會剩下一點。
他的師傅,也就是他父親以前給的錢總也不花完。
地下一層,一個清淨的所在,基本上是對著一些豪華或普通的小車。
徐林喜歡這個地方,他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不是性格有問題,是有人會囉嗦。
原來在上面的時候總有些白領女性會找機會和他說話,雖然他是個保安。不過穿上制服的時候他就是一頭捷豹,雖然有點瘦。
捷豹總是比老虎瘦上不少。
地下層出口處的八平米的小房子裡,一張破舊的木桌子,簡易的放音機在桌子上呻吟,掛在牆上的兩個對講機不時的『沙沙』幾聲。
老莫比徐林大上幾歲,接近三十了,同樣是外地人,也同樣是個退伍的軍人。所不同的是老莫面對徐林早先的情況時,不一定敢進去。即便進去也不一定像個大俠,因為他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邊沿。
徐林經歷過,並且不止一次。
自父親死後,徐林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沒有走近大學,而是踏入了軍營。一個吃飯不要錢的地方。
偶然的機會,他進入一支屬性與特種部隊不相同的特種部隊。與正規特種部隊不同的是,那種屬性的部隊人員更少,執行任務的機率更高。並且,他們沒有擋案。
對於徐林差不多,總的來說是多吃了幾年不要錢的飯。
徐林看看一旁讀的老莫,覺得蠻無聊的。別人是囉嗦,可這個老莫也太不囉嗦了,成天看。
打開*在牆角的破舊櫃子,徐林拿出一瓶啤酒用嘴咬開,慢慢的喝著。
「你會被抓到的,工資不多啊。」老莫頭也不抬的說著。
徐林微微一笑,注意看了一下,老莫抬著一本武俠,叫什麼什麼劍的,貌似這類名字太多了,很難分辨。
三分之一的啤酒下去後,徐林隨口問:「你看那麼多武俠,問你個問題?」
老莫說:「你道來。」
徐林差點把酒噴了,卻又隱隱有些親切感在胸口徘徊。他記得父親也會經常暴出這類的語言,而且父親的名字也很有武俠味道,叫做徐天宇。
徐林想想說:「你知道什麼是江湖嗎?」
說到這個話題,老莫把書放下,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答案。
不過徐林都不滿意,他說:「很小的時候,我覺得,一把劍,一壺酒,就是江湖。」
老莫仰頭想想,點頭同意。
徐林頓了頓又說:「不過我父親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樂和槍也是江湖。」
老莫趕緊搶過他手裡的酒猛灌一口,又抬起了書。沉睡在武俠當中的他覺得把可樂和槍扣在江湖的頭上,似乎有點侮辱江湖。
徐林不再多說。他也覺得怪,卻又隱隱覺得父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很少看武俠,卻從小聽父親說武俠。江湖的故事,從皇帝時代說起。
徐林覺得父親是個懂江湖的人,不會亂說江湖。
時間一晃而過,下午六點,平靜的地下室內熱鬧了一頭,又逐漸平靜下去。車少了很多,顯得更壓抑了。
老莫看書很快,基本上一天一本到不了晚。
他不看書話還是不多,透過不太乾淨的玻璃窗,望著在日光燈照耀下的那輛大奔——320。
徐林也喜歡看這輛車,挺氣派的,黑色。不過他覺得女人開沒意思,可偏偏是自己的老闆開著。名叫金華的美女老總,一個近四十的獨身成熟女人,據說有個女兒。
時間再晚一點,節奏感很強的高跟鞋敲地聲響在地下層的空曠裡,老莫趕緊起身拉拉衣服。徐林把酒塞到了桌子下面。
金華的奔馳緊停在值班室對面,也許因為她比較狠,車經常被搞花,然後老莫經常挨罵。
徐林很少被罵,也許從長相上來說老莫更找罵些。為此老莫經常抱怨,卻又每次賊賊的盯著這個成熟美人看。
徐林到是覺得這個老總很可愛,也許她只是對那些高新白領狠點。起碼沒有把自己和老莫開了,也沒有讓陪錢。
金華今天的動作依然乾脆,卻特別的看了徐林一眼,目光有點怪,說不清楚的味道。
老莫很賊的樣子。徐林卻感覺得出金華沒有發情,雖然是春天,雖然對方是個獨身的成熟女人。
大奔駛去,徐林把啤酒拿出來慢慢喝著。想著剛剛的問題,她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跟隨了一個奇怪的父親的原因,徐林總是對周圍發生的事物有點敏感,很愛去想……
當徐林飛快的把酒瓶放下時晚了點,穿著灰色西服,剃著平頭的隊長已經看見。
老莫掃了徐林一眼,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
徐林尷尬地伸手弄弄耳朵,準備接受教育。
「今天是你穿制服的最後一天,明天上樓,哦,我只是提前告訴你一聲,正式的提升另外有人通知。」隊長並沒有不高興。
望著表情古怪隊長消失,兩人面面相視。
老莫的樣子又賊了起來,好好把徐林打量一番,似乎是有點懷疑金華上車前的眼神怎麼回事?
徐林白他一眼,不過還是在腦袋裡面意淫了一番,未果。
地下室看不到天色,惟有那個『滴答』著的石英鐘提醒著時間。
保安確實挺浪費生命的,孔武有力的年輕身板,武俠和啤酒的工作,順便看看女士們上車前的大腿。
距離交班一小時,已經十點。
地下室再次響起腳步聲,這聲音不長有,白領們不穿這樣的鞋。
徐林又看到了白天那個小MM,現在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我叫金羚,請你喝一杯怎麼樣?」金羚的嗓門還是很大,造成不小的回音。
現在仔細看來,徐林覺得,金羚真的和金華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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