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蒼詛咒的天才 第五卷 慾望的城牆(修改版) 第十八章 受尊敬的面具(下)
    龍鑌非常清楚自己的大腦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精神和意志好像已經割裂成截然相反的兩個對立面,而且奇怪的是只要一牽扯上靜兒、秋雅以及石偉他們,這兩個對立面就會開始激烈的爭吵,每每都是那個冷漠無情的意識佔據上風。

    龍鑌不自覺的迴避去查找這方面的有關醫學研究資料,但他猜想自己這種症狀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應該與自己那顆被迫丟失的心以及丟失的家傳古物有莫大關聯,本書轉載首發也一定與身上背負的詛咒有關。

    靜兒離去之後他的這兩個對立意識就開始商量對策:

    「我說我們以後不能再爭吵了,要不然別人會把我們看成精神病的。」

    「不是我要和你爭辯,而是你的做法太出格了,你這樣害人害己,一旦被外界知道,回導致集團股票一蹶不振,後果的嚴重性你好好掂量。」

    「問題全部是出在你身上,就是你在壞我的事,要是沒你的干涉,我早就把這些問題全部解決了。」

    「東西要是實在找不回來就算了,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精力,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去做。」「那好吧,我就在你面前退一步,我給雯麗和靜兒做次測慌試驗和催眠試驗,要是還沒有結果的話那我就放棄對他們的追查,把追查的重點放在熊山。」

    「不,你得放棄對所有人的追查!」「你傻啊你,要是落到別人手裡不就成了攻擊我對新聞媒體說謊的證據?說不定會招來更多好奇人的關注,老家對詛咒的傳聞可是人所皆知的,一旦有了族譜作為歷史證據,那就成了特大神秘現象新聞,難道你喜歡自己成為一個被人關注的稀有動物嗎?」

    「算了,無所謂了,反正都已經將詛咒終結了,只要自己的生辰八字沒有洩漏,只要自己不被別人摸骨,那就沒什麼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做個終極裁判,我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言語保證,我把劉德賢和那兩個女孩的測慌試驗和催眠試驗做完,如果沒有結果那我就放棄追查,但是今後所有事情都由我來做主,我保證不僅給你樹立一個光輝形象讓所有人都尊敬你,而且我還一定做到把所有人都當成集團的下屬和客戶來對待,讓那些你害怕的人淡出你的生活圈子,盡量不給他們任何關心你、向你表達愛意的機會,你就從此老老實實的服從於我,再也不能來干涉我的任何行動。」

    龍鑌認為林洋身為自己的秘書忘記了必要的準則,將自己的生活起居以及身體狀況透露出去,儘管這有可能是無心之過也是不能輕易原諒的。這個林洋的確很優秀,但是她和周擎有同樣的毛病,就是多嘴。自從從石偉口中得知周擎曾向石偉說過一些關於自己的內幕情況之後自己就把周擎趕走了,所以這個林洋也得教訓一下。

    田君瑤的嘴巴很緊可就是能力有限,而且對自己的感恩心理太重,據觀察她也有可能對自己動了心思,為了避免產生不良後果,已經把她下派去利衡電子擔任辦公室副主任,再來也可以監視監視那個武特立。武特立已經對自己認了錯,最近看來在工作上也很專心,正在全力收羅技術人才準備對新項目進行攻關,而且還有不少企業也在和電子進行商業接觸,這個武特立能力的確很強,怪不得以前瞧不起自己。

    錢毓慧看樣子是真的想通了,她這些日子來的工作很努力,不過對她總有點心裡不塌實的感覺,到底她和她的兄弟姐妹鬧分裂有沒有做秀的成分在裡面呢?是不是在刻意討好自己,以期將來自己會把集團還給她錢家呢?

    薛冰瑩真是做作,薛總也真是糊塗,自己怎麼可能去娶她來作為報恩呢?秋雅靜兒都得被自己慢慢逼走,更何況她?感情,真是麻煩!不過女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對工作很負責,沒有男人那麼多鬼心眼。

    龍鑌坐在辦公室裡一邊抽煙一邊想著事情,林洋走了進來,恭敬的對龍鑌道:「龍主席,您叫我嗎?」龍鑌站起來,和顏悅色的對她說道:「林秘書,你去叫黎大山準備好車子,我們去機械重工看看趙思文總裁。」林洋「哎」一聲後趕忙出去了。

    龍鑌接著就來到總部辦公室,有幾個人準備起立表示對他這個主席總裁的尊重,突然間又想起龍鑌曾經交代過廢除那條不成文的規定又試探著坐下,龍鑌環顧辦公室,看到很多人對他行使注目禮,他對大家點點頭,而後又抬頭看看天花板以及四邊角落架設的攝像監視鏡頭,他無視正在埋頭打字的靜兒,逕直走到石偉面前,石偉嘻嘻哈哈的站了起來,對他說道:「龍主席,來檢查工作啊?」

    龍鑌微笑著對他說道:「石偉,你跟我來一下。」石偉屁顛屁顛跟了上來,和龍鑌、林洋一起坐上車子朝向利衡機械重工馳去。

    坐在車子裡石偉別提心裡有多爽了,他掏出一根煙遞給龍鑌,龍鑌擺擺手,從自己口袋裡摸出煙對他說道:「你自己抽吧,這萬寶路我不習慣。」

    石偉哈哈笑道:「我靠,你都是大總裁了,還抽這五塊錢一包的白沙,不怕人笑話?」龍鑌聞言立刻就把臉拉了下來,很冷淡的道:「石偉,這事情不是你管的,今天叫你來是要告訴你,利衡是一家大集團公司,員工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企業的形象,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都有嚴格的規定,你不要仗著你是我的同學就在同事面前肆無忌憚胡言亂語,更不要拿著公家的電話和別人聊天,上班時間非工作需要就上網,我這個人最反感因私廢公的作風,現在對你提出警告。」

    石偉沒料到龍鑌竟然會當著黎大山和林洋的面如此訓斥自己的小小錯誤,早在心裡把龍鑌罵了一百遍,林洋覺得龍鑌是在指桑罵槐,因為這類小問題她也犯過。一時間車裡的氣氛沉悶壓抑下來。

    龍鑌來到利衡機械重工之後就將在崗的部門經理召集起來,做了簡短的關於嚴格執行企業管理制度的講話,隨後又查看了企業的生產狀況,找了幾個新提拔的管理人員談話,又和趙思文談了合作項目的進展,這才返回長安。

    第二天分管人事的薛冰瑩找來林洋,對她說她的工作已經被調整,她被改派到利衡機械重工知識技術部策劃組。林洋回憶起昨天龍鑌訓斥石偉的場景,意識到龍鑌早有這個打算,說實在的,自己一個名校碩士居然連給這個據說很神秘的男人作秘書的資格都沒有,都被他貶謫到月薪最多只有四五千的下屬企業去了,她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便蔭生向龍鑌辭職改投門庭的念頭。林洋敲開龍鑌辦公室的門進來後將剛剛打好的辭職報告放到龍鑌桌上並對他說道:「龍主席,對不起,我想辭職。」

    龍鑌拿起辭職報告一看,好傢伙,居然用中、日、英、法四種語言寫這份辭職報告,這不分明就是在炫耀她的才幹鄙視自己的不會用人嗎?越這樣就越要留住她!龍鑌臉露微笑對她說道:「怎麼了?林洋?本書轉載首發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把你調到機械重工去啊?」

    林洋的眼睛盯著龍鑌手上的辭職報告,沉聲不語。龍鑌將辭職報告放到桌子上,又拿出打火機擺在上面,對林洋笑著說道:「都說知人用人是件最難的事,我看最難的不是對人才的選任,而是那些人才對那個有權用他的人的用心的瞭解,林洋,你懂我的意思嗎?」

    林洋有些懂了,嘴裡卻說道:「龍主席,我知道我也犯了和石偉一樣的錯誤,你這是在警告我。」龍鑌呵呵笑了起來,站起身子說道:「進退之間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境界,你說進了說不定你是退了,你以為退了,說不定其實你是進的,」龍鑌用手指著辭職報告說道,「來,林秘書,給你一個選擇題做做,我有一個打火機,你有一雙手,你說這份報告是我燒掉呢還是你拿回去?」

    林洋急速的猜測著龍鑌話裡的意思:難道他不是懲罰自己犯錯而是要讓自己在下屬企業歷練歷練以便將自己推上更高的工作崗位?要不然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談論「進退」?他肯定知道自己氣惱之下寫的這份辭職報告有羞辱他的用意,可他根本不動怒,反而心平氣和的暗示自己,他才十八歲啊,居然有這麼大的氣量,自己和他一比真是慚愧!她情不自禁臉紅了,從桌上一把抓過辭職報告在手裡捏成一團。

    龍鑌繼續微笑著說道:「你盡快去機械重工報到吧,以你的能力工作會很快上手的。工資也許會比現在少一些,但是凡事有得必有失,掙得少那就少用點吧。」

    林洋眼裡閃爍著感動的光芒,她對著龍鑌深深鞠了一躬就告辭出去了。龍鑌盯著她的背影沉吟良久。

    電話突然響起,負責監督施工的工程主管報告宣稱正在建造的員工休閒娛樂中心大樓發生嚴重的建築事故,那正在澆灌水泥作業的三樓樓面坍塌了,有未知人數的建築工人被埋在廢墟之下!

    龍鑌第一時間趕到事故現場,眼前景象慘不忍睹!那棟剛好修建到三層的大樓樓面坍塌了,坍塌的樓面又擊穿了二樓樓面,這建築框架內部已成一片廢墟,碎樓板、殘磚等彼此相壓堆成厚厚的廢墟,鋼筋、木板等交錯突出,一些人大喊救命,又一些人在罵罵咧咧,周圍還站了不少被巨響驚動前來查看究竟的集團下屬企業員工,場面一片混亂!

    龍鑌立即指示總部員工以及下屬企業保安前來維持現場秩序,又下令廠區門衛對前來救援的車輛一律放行,很快2救護車、消防車以及公安車輛趕來了。

    這時龍鑌已經清點了建築工人人數,得知參與施工作業的工人共計七十五人,有六十七人在事故發生後安全脫身,有八人下落不明,也就是說極有可能這八個人被困在廢墟之中。

    八個受困工人的生命安危有如巨石壓在龍鑌胸口,龍鑌出奇的冷靜下來了,他一見聞訊趕來進行現場搶救的消防公安立刻將情況向他們匯報,並隨即交代康定莊黎大山立即組織集團員工成立搜救小組隨時聽候消防公安指揮。他向那個消防支隊的領導表示說:「人命關天,我們集團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配合你們的救援工作,不管是需要什麼搶救裝備需要多少人,我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提供出來。」

    龍鑌和消防官兵研究大樓的施工圖,根據施工隊負責人和脫險人員的回憶,瞭解查核埋在鋼筋水泥板下的民工的方位,事故發生還不到二十分鐘搜救工作就有條不紊地展開了,消防官兵和帶好安全帽的集團小組小心翼翼的一次次扒開斷牆亂磚探尋受困工人的遇險位置,然後佈置重點搜索和施救。

    很快第一個人被找到了,他被卡在層疊的水泥板下面,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手臂,人已經昏迷不醒。第二個人微弱的呼救聲已被施救人員聽到,他們循聲搜索,搬走層疊的水泥板、鋼筋,一個被困工人的頭部露出來了,他的腿被斷裂的橫樑壓住,渾身動彈不得,起重機和推土車前來助陣,十多分鐘後,橫樑終於被搬走,受困工人立刻被送往醫院。

    石偉想起了豹子有超群的嗅覺能力,他馬上跑回總部把豹子弄到廢墟上來,看到這個情形他心裡直發癢,對著豹子的耳朵說道:「豹子,豹子,那裡面埋了幾個受傷的人,你去把他們找出來,找到以後你就叫喚,快去,你要是找到了我就給你找幾個母狗給你做老婆!」豹子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一樣,箭一般竄了出去。

    龍鑌看著豹子鑽過隔離帶向坍塌處跑去,眼睛一跳,轉手就從一個人腦袋上取下一個安全帽跟了上去,石偉也趕忙照葫蘆畫瓢,緊跟在龍鑌身後並低聲對龍鑌說道:「老六,我建議你馬上對還在建設的科技大樓停工,還有立刻派人監視那負責施工和簽訂這個工程承包合同的傢伙以及他的親屬,我看這裡面一定有鬼。」

    豹子果然出色,東聞聞西嗅嗅就對著石偉龍鑌大聲叫喚起來,龍鑌不顧頭頂可能繼續滑落水泥板快的危險,趴下身子對著豹子站立的地方使勁喊道:「這裡有人嗎?有人嗎?我們來救你了,你一定要挺住!」

    消防官兵趕了過來,開始組織人手搬運,七八分鐘後豹子找到的這個人的頭部露了出來,嘴裡能發出輕微的呻吟,龍鑌立刻叫來2的護士給他打止痛針,並給他用上氧氣袋,龍鑌蹲守在他旁邊,和他交談,為他鼓勁,不時的給他喂口水,半個小時後他被成功救了出來,救護車立刻將他送往醫院。政府領導以及安全監督生產局、市政部門領導也趕來了,緊急部署擴大施救和搜索以及善後工作。

    豹子和第二批趕來的消防隊帶來的那兩條警犬又找到兩個被埋的工人,已經找到的五個人都還活著,但是還有三個人沒有下落,為了尋找被深埋在水泥堆裡的民工,消防官兵採用生命探測儀在水泥瓦礫中搜尋生命跡象,終於發現兩個地方有二人被壓在最厚的水泥板下。

    龍鑌和幾位政府領導在難以下腳的廢墟上行走各處緊張指揮。搶救工作緊張地進行著,消防武警、集團搶救小組還有一些沒有受傷的建築工人排成幾隊傳遞搬運著磚頭、水泥塊,好幾處由幾十號人組成一組,在重型機械無法工作的地方共同把巨大沉重的橫樑等拔出、扛走。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七點,離事故發生也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現場周圍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救援車輛,人頭攢動,高強光燈把事故現場照得如同白晝。正在其他人緊急搶救的被困者的同時,豹子又從一堆廢墟中聞出異樣,施救人員立即開挖,終於挖出一個洞,石偉大喊「看到他,就在裡面,被壓著」。這增加了大家的信心,加快了速度,把水泥板調起一個縫隙,施救人員把他從裡面拉了出來,龍鑌急忙跑上前一看,只見他彎曲著身子,手腳都是彎著,臉色已無表情,急救醫生一檢查就搖了搖頭,這個人已經死亡。

    到了夜晚八點,所有受困工人均被找到,七人順利獲救,只有一人死亡,萬幸獲救的七人均無性命之憂。龍鑌安慰這些受傷人員以及其他民工說道:「你們安心養病,好好休息,不舒服一定要喊出來,這樣會方便醫生治療你們的病情,你們放心,我們集團一定會不惜代價,全力以赴救治你們,別的什麼都不要想,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安排四個員工作為這些傷員的陪護,並對醫生說道:「萬請你們辛苦一下,密切跟蹤他們的病情發展,做最周密的檢查確保沒有忽略的傷情,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護理,盡量減輕他們的身體痛苦。」

    龍鑌向政府領導承諾將絕無保留的全力配合政府事故調查小組對相關人等的調查工作,盡量做好死者及其親屬的善後工作,全力滿足受傷人員及其家屬的合理要求,政府領導指示說將在今後某日召開現場辦公會,舉一反三,總結經驗教訓,避免悲劇再次發生。

    龍鑌被石偉提醒之後就已經借口開會研究把這幾個包頭和工程主管留在總部會議室,這個工程主管就是以前的工程部部長,這個建築承包合同以及科技大樓的建築合同就是他主持簽訂的,果然石偉對他們之間有貓膩的懷疑有了初步證實,這個部長躲在洗手間裡對他老婆打了盡快轉移存款存折的電話,又和一個包頭在洗手間密商一定要保守承包工程款回扣這個秘密。

    第二天政府相關部門組成的事故調查組就趕到現場調查事故原因,龍鑌有意無意的向調查組做了暗示,調查組很快查明並認定這是一起典型的嚴重違反施工強制性技術標準、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為趕工期野蠻施工、以致支撐失穩造成整體樓面垮塌並有行賄受賄嫌疑的工程事故。長安派出所立即將這幾個包頭以及工程主管還有工程部幾個人員以涉嫌工程重大事故工程責任罪將這些人依法刑事拘留。

    龍鑌宣佈召開集團所有部門主管以上職員會議,他要借這次事情再次立威,他的表情已經完全沒有這些日子來一直保持的禮貌微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憤怒:「這個*主管是利衡的老員工,就是他親自導演了這場悲劇!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得到這筆回扣!你們也許要問,他以前主持了集團多少工程建設,為什麼要犯這樣的錯誤,難道他不知道這個錯誤的後果嗎?好,我告訴你們,那是因為以前是錢老主持大局,他就算收受回扣也不敢明目張膽,現在是我主持了,他對我把他從部長職位降到工程主管職位心懷不滿,就滿心以為我是要對集團的老員工開刀,就生了那個大撈一筆就走的念頭!

    「假如這棟樓在完工之前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假如被這雙黑手操縱通過了質量鑒定檢查,那誰可保證將來它不會發生整體垮塌?假如在垮塌的時候正好有我們集團的員工在那裡集會娛樂休閒,那這又將是一場怎樣的慘劇?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是任何東西都換不回來的,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誰能承擔這個責任?安?!」

    龍鑌雙眼寒光逼人,拳頭重重捶擊桌面,拍案而起:「現在我宣佈,這棟員工休閒娛樂中心和科技大樓立刻全部推倒重建,集團內所有在建工程也立刻停建,立即聘請專業建築物鑒定人士,對在建工程使用材料進行抽查,對施工質量安全進行評估,我對在座諸位嚴厲申明,我決不容許同類事件再在集團裡發生,更不會允許集團再出現他這樣的人物!你們是人,普通員工也是人,那些在這次事故中死傷的建築工人也是人!難道你們的身體你們的命就比那幾個死傷的工人值錢些嗎?為了得到工程款回扣就不惜以他人的生命安全作為代價,這樣的人是什麼?是畜生!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龍鑌在這次搜救行動中的表現以及這番講話迅速在集團裡傳播開來,不少尚有一點二心的老員工悄悄收斂了,還有幾個主動提出辭職了。雖然這次事故導致集團股票下跌%,但是卻為他在員工心目中贏得了更多的尊敬,為他贏得了有膽識有魄力的外界聲譽。

    就連豹子也成了無人不知的通人性的靈犬,為了表彰它的出色表現,龍鑌解除了對它的行動禁令,它獲得了在集團裡任何地方自由行動的權力。

    在香港秘密對劉德賢、靜兒和雯麗進行的測慌試驗和催眠試驗是只可能得出他們所說全部都是真話的結論的。然而龍鑌的這個舉動卻使靜兒為龍鑌性情思維行為的改變深深擔憂起來,她把海濤從山東請來與秋雅石偉杜慈五個人一起秘密討論研究,認為在龍鑌這短短一年多了來經歷的事情太雜波折太多,精神上已經不堪重負,目前這種情況下必須主動對他迴避,一切都必須順從龍鑌的意願安排,萬萬不可去刺激他,先讓他把集團事務處理好,把情緒心態冷靜下來再慢慢思考對策。

    雯麗父親的病是治好了,但是每個月還需要兩三千塊的醫藥費,她那點工資家教報酬支撐起來很是艱難,加上龍鑌的這個舉動對她的打擊傷害極大,她認定龍鑌是在羞辱她,認定自己在龍鑌眼裡連狗都不如,她發誓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把那些錢還給龍鑌,但是一個女孩子要想賺到幾十萬哪有那麼容易?萬念俱灰之下她接受了一個台灣商人希望她做二奶的要求,那個台灣商人每個月給她一萬二,還不算平時零用,她認為自己只要節省點那麼就可以在兩到三年以後把欠龍鑌的錢還掉。她決定犧牲青春。

    此刻的龍鑌已經被那一個一直隱藏的意識主宰了,他徹底變成一個典型的偏執狂,他根本不屑於再來花費他的精力思維去體諒感受他那些朋友的心情,他就是純粹將他們當成集團的下屬,為了不給靜兒秋雅他們任何單獨接近自己的機會,避免他們對自己的刺激而導致頭腦中分裂的意識再次發生爭鬥,也為了不被其他員工說他對石偉他們搞特殊化,平衡員工心理,他借口石偉靜兒秋雅他們身為集團職員不能佔用那棟別墅就迫使他們四個人只好搬出別墅到外面租住套房。

    他在隨後的日子把自己陷入無休止的工作之中,將他難以置信的自作主張發揮到了極限,不斷的往返於長安與香港之間,結合智囊團的建議對國際總部進行改造,並嚴厲督促集團屬下企業拓展業務,他對所有人都是笑容可掬,卻在內心冷漠無情,獎罰分明,獎重罰也重,他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金融眼光總是能準確抓住一切有利可圖的時機放肆進行金融投資,他將集團的資源向他預定的發展方向傾斜,他逐漸收攬集結了大批人才,他將投資公司從國際金融市場圈來的錢用以收購那些他認為有潛力的高科企業股權。

    在他全力以赴的經營下,焦思溦、錢毓慧、薛冰瑩也各自懷著自己的目的全力配合他,集團變成了一台高速協調運轉的機器,在商業運作、管理與政府公關方面進步神速,就這樣到了24年三月中旬,集團已成為一家極具發展優勢的集團企業,旗下企業已擴張成為利衡生物工程公司、利衡醫藥公司、利衡機械重工、利衡電子公司、利衡建材公司、利衡藥業公司、利衡投資公司、利衡應用材料工程公司八大企業,還擁有十餘家小型企業3%以上的股權。

    七月底他為了分化經營風險又抓住外界輿論良好的時機作出一個重大決定,將利衡機械重工、利衡建材這兩個企業從集團中剝離出來,接受部分外來投資資本之後重新分配股份之後在香港創業板掛牌上市,集團只是作為主要股東之一,占股45%,總裁依舊分別是趙思文和李修柏,但他們已不再兼任集團總部職務。

    這個龍鑌在商業上行動迅猛,說做就做,決不含糊,到了24年9月集團的業績已經令人刮目相看,托管中心控管之下的商業王國已經初露雛形,龍鑌也以超群的姿態獲得了很多集團企業大亨的尊重,也吸引了新聞界密切的追蹤關注,記者這樣形容龍鑌:他以獨具一格的風騷才情,有如詩人一般在錢正生老先生留給他的巨幅宣紙上暢寫著他充滿**的詩句,他具備頂尖商界大亨的優秀品質,試問,若非如此,他又怎麼能夠在一年之內就將一百億資產神話般變成一百七十億?

    ······他在作風上如此嚴謹,在生活上克勤克儉,在工作中任勞任怨,在管理上一絲不苟,他對待集團裡忠誠的員工就像是一個長者,能周密的考慮他們的生活工作要求,他對待那些膽敢背叛或者不服從他的下屬又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君王!······可誰能想像這樣的一個統帥竟然只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年輕人!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在他的王國裡保持他至高無上的形象,在商業舞台中央保持刻意的姿態,微黑的剛毅面容總是高深莫測的笑著,一頭有如獅子一般毛髮自在瀟灑的披在肩頭,那劍眉下的炯炯雙眼有如黑夜長空那般深邃,一個不經意的舉止就能散發出王者的霸氣,他在傾聽時比回答問題時更加光彩照人,你們也許無法親身體驗這種感覺,但我們每一個採訪過他的記者都深深感受到了他的魅力,並且我們斷言他如果能投身演藝那他一定能成為最耀眼的世界巨星!

    不過,這可能嗎?他每天都能率領他的部下創造出幾千萬財富,而且這創造的速度必將是與日俱增的,因為他的王國是一個正在高速前進高速擴張的高科技王國,這個王國的責任是滿足人們更多更新奇的需求。我建議股民們記住他那句話:未來的利衡出賣的是腦力而不是勞力!未來的利衡絕非一個二維平面的龐然大物,而是一個具有星際眼光具備飛天能量的三維巨人!

    這一天正是靜兒爺爺逝世週年的紀念日,靜兒、秋雅、石偉、杜慈在那套三房兩廳的租屋內做上一桌好菜,準備祭奠爺爺。

    酒菜已經擺好了,靜兒也開始點上香燭,燃燒紙錢,心底默默頌說對爺爺的思念,青煙繚繞,火苗奇異的搖擺著,黑色的紙灰在窗外微風的吹送下飛舞著淡淡的傷逝痕跡,她眼裡浮閃著不由自主的淚光,嘴裡喃喃說道:「爺爺啊,他戴上了只有我能讀懂的面具,他過得這樣累,再這樣下去他就迷失了,我是不是現在該提醒他該幫助他了呢?我在雜誌上寫的那句『故作的是不能堅定的,偽裝的是不能持久的,逃避的是必須坦然面對的,忽略的是必須重新在意的,忘卻的是必須重新記起的,表象不可能是真實,神秘不應該帶來恐懼,只有內心才是破解的痼結』他會看到嗎?他要是看到了的話會不會醒悟過來?告訴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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