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鑌的手術創口已經拆線幾天了,雖然腿還是有點不適,但是已經沒了大礙。已是夜闌深靜了,龍鑌躺在病床上,偏頭看看枕著自己手臂熟睡著的秋雅。
秋雅像一只小貓一樣,柔柔的蜷在龍鑌身邊,秀髮袒在枕頭上,龍鑌的手臂上,她的臉緊緊的貼靠在龍鑌肩頭,她睡得很熟,很香,也很滿足。
這些日子來秋雅簡直就變得毫無顧忌了,每天晚上都堅決要和龍鑌一起擠在這張小病床上,她可不管醫院病床的有限寬度,也不管所有人的反對,就是要纏著龍鑌,要和龍鑌睡在一起,就是要聞著龍鑌的體味入睡。
石偉分析過她了,得出結論就是對龍鑌蠻不講理的霸佔,對所有情敵毫無情義的示威。海濤說她是個小心眼的女孩,杜慈說她是毫無遮攔的示愛,靜兒暗自神傷卻又無言以對,德老對此搖搖頭,周擎卻羨慕得緊,龍鑌尷尬也只好接受。
其實誰也不知道,秋雅內心裡的恐懼,她似乎有了某種預感,本能驅使她只有時刻依靠著龍鑌她心裡才會踏實。
淡淡光線下秋雅的睡態很是安靜的美麗,雖然龍鑌對這身伴的軟玉溫香有種生理上的慾望,但龍鑌認為自己的意識裡並沒有石偉所說的「媽媽的,我看你怎麼受得了!」那般煎熬,他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特別是想明天的開庭。
記得前些日子,石偉就針對秋雅的麻辣作風問他:「老六,你***是人還是木頭?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上?是不是腿傷的緣故?就算是腿傷你也可以要秋雅到上面干啊?!你是不是雞巴出了毛病?這樣你都能坐懷不亂!?」
海濤評價說龍鑌心如止水,石偉不同意便指責說龍鑌是「中國的陽痿之王」,太監都沒有他那能耐,杜慈說龍鑌是君子,龍鑌卻覺得這未嘗不是一種複雜的定力鍛煉,他會親親她,摸摸她的臉,卻不會更進一步,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結果龍鑌輕鬆的就以事實博得了石偉賦予的「古往今來宇宙獨尊之坐懷不亂的陽痿之王」榮譽稱號。
龍鑌想著想著就硒然一笑,卻突然感到熟睡中的秋雅身子一震,手腳隨之彈動一下。
這丫頭,又做夢了!龍鑌不禁緊了緊秋雅,將她摟至自己胸前,翻手給她的脖頸捂實,盡量給秋雅多留點被子。
藉著醫院走廊裡透射進來燈光,龍鑌看著秋雅臉上那黛黑的眉,那微微顫動著的睫毛,秋雅真像一個小女孩!他不禁暗暗在心裡說道。秋雅依舊睡得很沉,綿綿的呼吸著,呼吸的氣流將她的女人馨香輕輕揚起,將龍鑌深深埋進這籠溫柔無盡的霧團之中。
龍鑌想著想著,轉頭輕輕的在秋雅額頭上用嘴唇碰了一下。被窩裡真是溫暖,不知道將來的紅燭春宵之夜是不是真的和石偉所誇張的那樣「浪漫流水,一洩不可收拾」?
龍鑌的軀體感受著秋雅柔軟的壓力,丹田之處不由升騰起一點熱浪,陽根漸漸開始膨脹,很快就在短褲裡對纖維的束縛奮起抗爭。龍鑌連忙深吸一口氣,將視線移向病房的天花板,極力收起那股有些囂張的慾念,努力說服:小笨蛋!你絕不能學海濤和石偉的壞樣!得把那種美好留到洞房花燭夜才行啊!
龍鑌微睜雙眼,透過微閉的玻璃窗去尋找那彎月亮。
興許是視線的角度罷,龍鑌沒有看到那彎掛在長天的濛濛娥月,只看到月色默默的光華與映射夜空的城市***揉和在一起,組成那一片方格背景中幽靈般的光亮,倒是有幾顆極遠之處的星星點綴著沉沉蒼蒼的雲空,雲空那裡似乎也有一些雲彩,卻形容不了也分辨不出它們的姿形。
再傾耳聆聽,這夜並不是萬籟俱寂,三月早春顫慄的風聲和著搖動的枝葉低響再夾雜車輪碾過馬路的聲音再偶爾一兩聲其他病房裡病人的咳嗽,宛若正在協奏著一曲城市春夜的交響,自己的心跳為這交響踩踏著韻律的鼓點,身伴秋雅悠悠的呼吸聲為這交響承啟停頓時的寂靜,隱約而又清晰,遙遠而又接近。
「休息的城市是呻吟著的,泊泊有如太湖的水。」龍鑌在腦裡閃出這句話。
秋雅又動彈了一下,這次的幅度小了些,不過她卻似乎醒了,睡眼迷離的將頭在龍鑌的肩頭動了動,似乎找到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老百姓都說「有錢有勢好辦事」自然是有道理的。
三月二十日上午,在長漢市東城區法院刑事一庭正式開庭審判龍鑌傷人罪案。
秋雅、靜兒、杜慈、海濤、石偉、文宣不少同學都來了,已被法院送達通知的雯麗、劉光華、廖業作為相關證人也來了,但是卻不能參與旁聽,只能在房間裡等候。常成沒有來,德老沒有來。
書記員向審判長報告開庭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審判長宣佈開庭,傳喚龍鑌鄭學到庭,詢問了他的身份,宣佈了公訴的東城區人民檢察院名稱及鄭學的名字,審判方式,合議庭組成人員、書記員、公訴人、辯護律師、鑒定人等等人的名單,告知了鄭學和龍鑌他們享有的訴訟權利,詢問了大家是否申請迴避,很快進入法庭調查階段。
公訴人是大律師的哥們,他宣讀對龍鑌的起訴書,鄭學的代理律師也宣讀了附帶民事訴訟的訴狀。龍鑌站在被告人席上,平靜的看著鄭學,聽著鄭學的受害過程陳述。
說句良心話,鄭學恨不得希望龍鑌被判死刑,但是如果自己不按照周擎所要求的陳述的話,說不定自己明天就得回看守所,那麼不但自己這些天來的奔波全都白費,就連將來的命運也會變得更加危險。
他暗自咬著牙,略帶怨氣的說著:「那天晚上我正和一位朋友在樹林裡聊天,結果吳雯麗就來了,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可能誤會我要和她分手,就和我吵鬧起來。我出於冤枉就不理睬她,我發現她沒有哭聲之後一回頭看,就發現她倒在地上,我伏在她身上想把她抱起來,好好勸解她,沒想到她一動不動,我再試圖探個究竟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自己割脈了,鮮血直流,當時我害怕就大聲叫喊『死人啦』,想去找人求救。」
龍鑌發現鄭學說「冤枉」那兩個字時說得很重,他繼續平靜的看著鄭學。
鄭學咬咬牙,又道:「結果我轉身的時候就發現吳雯麗的老鄉龍鑌,我一直比較討厭他這個人,就把他打了幾下,結果他就和我打了起來,他個子比我高,又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告訴他吳雯麗自殺了,兩個人都滾到了地上,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就昏迷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醫院。」
輪到龍鑌說了,他幾乎一字沒落的複述了警方第一次錄的口供,鄭學萬般痛苦的看著龍鑌低沉的嗓音說出那番對龍鑌自己絕對有利的話,死死的攥緊拳頭。
……
公訴人輕描淡寫的訊問了一下龍鑌後,大律師開始詢問龍鑌:「你為什麼要和被害人鄭學動手?」
龍鑌沉著答道:「我當時不瞭解情況,以為他傷害了吳雯麗,我想制止他的逃跑,結果兩個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大律師又問道:「當時是不是被害人鄭學先打了你?」
龍鑌有點歉意的看了鄭學一眼,低沉的答道:「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以為他要逃跑。」
大律師又拿起一個塑料袋,袋子裡似乎是一塊血跡斑斑的布片,問道:「這是不是你的?」
龍鑌認出了這碎片,答道:「是我的。」
大律師道:「你用它來幹什麼?」
龍鑌道:「我從衣服上撕下用來包紮吳雯麗的手腕。」
審判人員向廖業、劉光華、雯麗告知了必須如實提供證言和有意做偽證或隱匿罪證要負的法律責任後,公訴人和律師訊問得也很順利,龍鑌的預謀越來越接近尾聲。
鄭學的怒火卻蒸騰而上,他在這次法醫鑒定中有極大的冤屈,以前的病歷還有那些X光、CT、B超等輔助檢查的報告結果已經被迫交出,所以以前的法醫重傷鑒定報告完全沒有得以的保全證據,只能以大半年來後恢復的身體虛假鑒定為準。
鄭學很想大叫著說出真相,怒火卻又被自己的理智壓了下去,周擎的話又鳴響在他的耳邊,他頹然的坐在凳子上,無以言語。
這次審判出奇的順利,雙方氣氛比較融洽,沒有什麼針鋒相對的場面出現。
合議庭沒有因為對證據有疑問而宣佈休庭,法庭調查結束後,又開始了法庭辯論。公訴人的公訴詞顯然軟弱無力,訴訟立場根本就沒有直接的證據,相反辯護人大律師則是邏輯推理環環相扣,證據有力,控辯雙方一碰就立分高低,沒有互相指責的發言,後來乾脆公訴人用沉默的行動表示放棄。
審判長宣佈法庭辯論結束,立即宣佈由被告人龍鑌作最後陳述。
龍鑌如石頭一樣的站立著,用複雜的眼神掃看著那些熟悉的正在旁聽的人們,秋雅看自己的眼神還是那麼纏綿還帶了一點焦慮,靜兒的眼神卻好像是在向自己傳達一種信念,海濤卻是鼓勵和欣慰,杜慈還有那些同學們是緊張和等待,唯獨那個石偉在得意的賊賊的暗笑!
龍鑌微微凝神這座審判庭巡看一圈,據介紹,這就是最神聖最威嚴的場所,是法律居住的家園,不過這樣的地方整個國家有幾千幾萬個,就好像那遍佈全國的廟堂一樣的多。記得熊山的古寨村旁邊就有一個香火很旺盛的小廟,它之所以香火很旺盛就是因為只要你這個香客大量的燒了紙錢香燭敬奉了牲醴並且誠心跪拜哀聲相求,那麼它就一定會保證你有求必應。當然,那小廟是很小的,哪裡有這座莊嚴的審判庭的堂皇。
三位法官就坐在長長的桌子後,頭頂國徽,肩扛天平,身後的牆壁上也懸掛著金光閃爍的特大國徽,是啊,國徽的圖案真美,天安門五角星還有稻穗,紅紅的底色裡全是真正偉大的先烈們碧血化就!法官們、檢察官們、還有警察們,對了,還有很多政府部門的幹部都是在制服上帽子上頂著國徽的,對他們來說,國徽哪有這麼複雜的成分和質地,國徽不過就是代言著分門別類的權力罷了。
龍鑌最後將目光凝注在了那個「驚堂木」上,龍鑌不知道它叫什麼名稱,只不過似乎感覺它很像古時候那些官吏們審案時所使用的那塊油光水滑的木頭,古代人都叫它做「驚堂木」,得用比較高檔的木頭根據一定的形制規格作出來。現在的這個作用類似的東西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什麼質地什麼成分都不知道,龍鑌記得他以前看的書裡沒描寫過這個東西,形狀也蠻好玩的,就像街上賣的那種兩塊錢一根的撓癢癢,另一頭有個可以打擊按摩的小橡皮球,對,就像那個撓癢癢。
龍鑌有些莞爾,突然想起這是法庭,連忙正色開始做所謂的最後陳述。
這是大律師事先給他準備好的陳述詞,律師曾反覆強調要龍鑌一定照本宣科,千萬不能在這個最後陳述裡去自我修改自作主張提出什麼新的事實、證據,否則合議庭就會認為可能影響正確裁判會恢復法庭調查,到時又要進行什麼法庭辯論,這純粹就是節外生枝嘛!
龍鑌流利的背誦完了四平八穩的陳述詞,這可是大律師精心打造出來的,頗有些一字千金的份量,多一個字就會囉嗦,少一個字就會大減其說服力和感染力。
龍鑌的最後陳述完畢了,審判長立即宣佈休庭,由他主持合議庭在庭審基礎上對案件事實分析判斷秘密進行評議。很自然的,像這等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沒有主觀故意傷害動機、純屬防衛過當、被告人又及時自動中止了過當防衛手段並且對一名自殺者實施了人道救助的案件,合議庭是不可能有評議意見分歧的,更何況被告人龍鑌自願出款十萬作為受害人鄭學的賠償,大家得出了一致可以免除追究刑事責任處罰的意見!
審判長威嚴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當場宣佈了判決結果,作出了合乎大多數人員意願的「該案證據不足,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所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無罪判決。
鄭學猶豫再三,表示服從判決,龍鑌「真誠」的表示也服從判決,一審程序宣佈勝利結束。
但是檢察官們還得提起一次抗訴。於是東城區人民檢察院便向長漢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抗訴。
很快,二審人民法院通過審查,認為原判事實清楚,法律運用恰當,上訴請求不能成立,作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英明決定,並宣佈此為終審裁判,不得再行上訴!
此乃一個月以後的後話。
北京時間3月18日上午9點,美國給薩達姆48小時最後通牒期限,就在這個龍鑌出庭的3月20日上午10點34分,美國開始對伊拉克發動軍事攻擊,第二次海灣戰爭爆發!
既然現在龍鑌已經萬事大吉,那麼石偉就覺得自己已完成了關心龍鑌的任務,現在他又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關注,這可是大事,世界大事!他啊,這輩子最喜歡看打仗了!飛毛腿,愛國者,戰斧,B2隱形轟炸機,等等各種最新款式的兵器又是聚集在海灣這塊石油寶地登台表演!這還不把自己爽呆?!
豹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龍鑌那自由的舒暢的快樂,一個勁的用嘴拱著龍鑌的腿,請求龍鑌多關心關心它,不要老是和大家說話,再怎麼說也得照顧一下它的狗心情緒。龍鑌有點漠視豹子,豹子窮極無賴,索性跑到正在觀看香港鳳凰衛視台的石偉那裡去了。
龍鑌正在和錢老通電話,錢老的聲音蒼老而又爽朗:「小龍,祝賀你無罪釋放啊!哈哈!」
龍鑌暗暗歎道:我的長安計劃啊,可以說圓滿結束了!他恭敬的道:「董事長,要不是您對我的器重,對我無私的幫助,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個安然無恙的判決結果的。……」
錢老又是呵呵笑道:「這都是你自己聰明才智得來的,哈哈,我對你的幫助可不是你想像中的無私啊,呵呵,告訴你另外一件大好事,期貨已經全部平倉,資金已經投向指數期貨市場!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投資公司的掛牌你可得參加,你到時把外公也叫過來吧!」
龍鑌連聲應好,又一陣閒聊之後,掛斷了電話。
石偉一邊尖著耳朵聽著新聞報道,一邊溜溜著眼珠觀察著龍鑌接聽電話時的臉色變化,他一看龍鑌那喜笑顏開的樣子,立刻湊身過來,熱情洋溢的摟住龍鑌,打探道:「老六,是不是又有什麼大好事了?」
龍鑌呵呵笑著不語,石偉立即大怒,道:「我靠!才見世界上有你這麼個問話連悶屁都不放一個的傢伙!幸虧我不是向你借錢,要是向你這個千萬富翁借錢的話,我看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靠!社會敗類!虧了有美女喜歡你!」
龍鑌聞言呵呵又是一笑,道:「三哥,你要錢,那還不好辦?你要多少?給你,不用還的。」
「真的?」石偉臉色頓喜,道,「給個百八十萬花花怎麼樣?」
秋雅、靜兒、杜慈、雯麗、海濤、寶貝芬還有周擎等一大夥人聚集在這飯館的包房裡,聽到石偉這麼無恥的問不由得大樂,看龍鑌會怎麼答。
龍鑌依舊呵呵的道:「你把錢準備幹什麼?」
石偉眼珠子一轉,把胸脯一挺,慨然道:「咱們艱苦樸素的勞動人民後代,決不亂花一分錢!要將寶貴的金錢用在刀刃上!第一得給肚子買一套房子,我就買四室兩廳的,這裡得六十萬;第二為了節省下的士費就得買一部小車,不用太好,就你款別克轎車就行了,這裡又得二十萬;第三為了盡快把肚子娶進門,我又得花上十萬去買個鑽戒;第四為了給未來的小癟三有個光榮美好的未來,我又得……這麼一算,真沒有一百萬搞不定!你看,我哪裡亂花了一分錢?」
龍鑌呵呵笑道:「好吧,我送給你一百萬,不過得有個條件,你一個星期不准開口說話。」
石偉訝異的,不敢相信的,看著龍鑌疑惑的道:「媽的,你不是在玩我吧?你以為少啊?把靜兒的血賣給你都要賣一百毫升啊!你憑什麼給我?」
龍鑌微笑著看了看道:「你剛才說的不就是正常人的生活理想嗎?錢是什麼?你不是常說「錢是王八蛋」嗎?這次的金融行動很成功,我已經賺到了足夠給鄉親們修水庫修公路的錢,甚至還余了很多,我就你們這些親人兄弟姐妹,我不給你們給誰?」
龍鑌看著石偉O狀的嘴形,又呵呵的道:「記住啊,對你的條件要比別人例外,你太喜歡說粗口了,就得罰你從現在起一個星期不准說話,說一句話罰一萬,一直罰完為止!」
石偉嘿嘿笑了兩下,道:「這是你說的啊!全部的人都可以作證!媽媽的,不就說話嗎?我就不信我不能忍!」
海濤知道了龍鑌對石偉的整蠱,便連忙大聲道:「好了,從現在開始!石偉閉嘴,不准說話!」
石偉得意的炫耀似的對著大家揚揚頭,故意用手捂著嘴巴扭動著腰肢坐到電視機前去了,任由大家的哈哈大笑。
美英聯軍的導彈劃破海灣的上空,「轟——!轟——!」發出巨大的爆炸聲,戰火爆發了!鋼鐵和炸藥還有伊拉克人的鮮血染紅了海灣的夜空。
也就是在當天,長漢市電視台公開報道了本市第一例非典疑似病例,患者被收治在長安市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