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久和趙明達都有點擔心,就連鍾瑟瑟也忐忑不安,林可久坐在她面前,認真地問:「瑟瑟,不會出事吧,整得有點出格!」
「我也覺得,他不會一時想不開也把羅潘情殺了吧?」鍾瑟瑟擔憂地說。
「瑟瑟,我就是一事不明白……」林可久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問:「你以前怎麼會喜歡那樣的男人?我指的是羅大少!」他還故意把「那樣」和「羅大少」這三個說得很重,簡直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鍾瑟瑟一臉黑線,「我那會兒他很正常好不好?」
結果林狗呆帶著黑客帝國蹭過來,很是言不由衷地問:「瑟瑟,這個燒雞,我們是不是應該退掉呀,你看都沒有動過一筷子!」
哦!鍾瑟瑟笑道:「狗呆,你們辛苦了,快過來吃吧!」然後就讓開了座位。林可久很是沒面子地瞪了他哥一眼,「這是法國燒鵝!」
「咦,狗毛,你也來吃點呀!」林狗呆嘴裡塞滿了食物,十分幸福地招呼弟弟,林可久一崩潰,就到洗手間去換衣服去了。
小桃紅這才看出剛才那不是在演戲,至少不是像演《大唐小鎮》一樣,因為剛才是有個觀眾的,而且她大體理清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跟剛才跑出去的那個總喜歡翹蘭花指的男人之間的關係,便用手帕捂著嘴呵呵笑道:「其實要說這樣地男人。咱們大唐也不少呢!」
趙明達一頭暴汗,「麗妃娘娘,你可不要亂講,我們大唐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哪有這種事!」雖然大唐沒有八榮八恥。但維護自己朝代尊嚴是人的本能。
結果小桃紅卻反駁道:「這龍陽之好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以往沒進宮的時候,還只是聽聽而已,進了宮中,宮中宦官成群,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趙樂正你在宮中長大,怎麼又會不曉得?」
鍾瑟瑟憋著笑,十分無良地去看趙明達,這種事情在女人講來也許只是八卦而已,但在男人聽來,卻是坐立難安的事情。就連林狗呆幾個人也不由得有些如芒在背,「啊,貴妃娘娘,那你是親眼所見過呀?」
這一問,說得小桃紅終於臉紅了,啐道:「要死,那種事情看了要瞎眼地!」
趙明達已經在轉移話題了,「麗妃娘娘。臣送您回去好不好,陛下該著急了!」
「趙樂正。我還真知道一個故事,是陛下說給我聽的,就是睿宗年間,一位宮廷樂師不小心撞見含元殿的宦官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本來沒想告發。卻被人陷害說有意包庇污穢之事。有辱聖德,著令剜去雙眼剁去雙腳啞了喉嚨。可行太監刑將他偷偷送出了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趙明達地臉已經成了一個大柿子,忙道:「已經了戊時了,娘娘請起駕!」259
鍾瑟瑟等人聽得上癮,哇哈哈,這不就彷彿在活生生地說某人麼,這時吃西餐的人也吃得不是那麼認真了,端了盤子圍坐在鍾瑟瑟和林可久身旁,一個勁地催促小桃紅:快講快講,後來呢?
小桃紅用手帕捂著嘴嬌俏地笑了一聲,體現了古代女子特有的矜持和嬌羞,接著說:「三郎還說,如果不是李公公當年敬他的曲子天上有人間無,說不定手一抖心眼一偏,這世上就沒這個人了。」
林可久促狹地問:「趙樂正,想不到這樣一位可敬的宮廷樂師竟然也有興趣看那種情景啊,真是好興致呀!」
趙明達把臉一沉,乾脆坦白了,「那位李公公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哪裡知道什麼曲子地好壞。我知道其實是三郎叫了他來故意救我出去的,娘娘,就憑這一點,三郎與我有再生之恩,臣此生此世,縱然肝腦塗地也無可報還!」
鍾瑟瑟斜睨著他的眼睛,又是肝腦塗地,這邊對我無以報還,那邊對別人無以報還,這麼喜歡許願的人,根本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想起他當年在宮中跟芸妃的種種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心裡的氣憤就不打一處來。
結果小桃紅就像與她心靈相通一般,輕輕一笑,咬了咬嘴唇,便略略回頭問趙明達,「趙樂正,你知道是三郎救了你,可你知道是誰害了你嗎?」
鍾瑟瑟林可久等人簡直是興趣盎然,「快說快說,是誰害了他?難道是有太監看上了他,他寧死不從,才想出來這麼一招害他嗎?」
「便是那芸太妃!」
長久的沉默,其實在座地人們都知道點什麼,哪怕是從鍾瑟瑟每次追殺趙明達的借口裡都能捕捉到一絲半點風聲,也知道趙明達心裡放著一個女人,而且竟然不知死活地要心裡帶著這個女人來跟現代女性卿卿我我,結果讓絕對沙文主義者地鍾瑟瑟每次都打死一百次!可是這個料爆得有些驚人,連趙明達都不相信地看著小桃紅,難不成她為了鍾瑟瑟要徹底破壞芸兒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女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很古怪。
但小桃紅沒有給他們胡亂猜測的機會,只是定定神,繼續說:「趙樂正你當年愛錯了人,她愛慕你卻視你如蜂芒蠍尾,與你失足之後,怕你失言將事情抖露出來,所以安排了那場太監的狗連蛋。要懲罰你是假,將你毒啞了永遠不會說話不會走路才是真……」說到最後,都不忍心再說下去,趙明達地臉色已經蒼白得不能再蒼白了。
這種時候,竟然有人地手機響,鍾瑟瑟剛想心煩地問:「誰的?拍飛!」
結果一名保安恭恭敬敬地把她地包包拿過來說:「瑟姐,是你的!」
「……」鍾瑟瑟接起來,沒有說話,只聽了10秒鐘就掛了,低沉地宣佈,「秦然說,亞娛國際通過了他的本子,叫我們明天過去談注資的議案。」
「話說,我們退了這個房間吧,萬一李小龍想不開又回來了,就要穿幫了!」林可久提議。
嗯!眾人都很沉重地點頭,彷彿有千斤的石頭壓在了心上。鍾瑟瑟站在匆匆忙忙收拾東西的人群中看趙明達,卻見他一直倔強地別著臉,不願意與自己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