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瑟瑟,趙明達和秦然站在亞娛衛視公司的樓下,很懷疑那位出租車司機是不是騙錢的!
趙明達很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那座老舊的六層樓,問道:「瑟瑟,你不是說亞娛的意思就是亞洲娛樂的意思嗎?可是這座樓怎麼看都不能代表亞洲呀!」他在普及現代地理知識的時候,深刻瞭解過自己所處的這塊大陸是很有范兒的!
鍾瑟瑟點頭,是不能代表亞洲,從來沒有想過在這樣一條看起來很猥瑣的小巷子裡,會有一座這麼猥瑣的筒子樓,而且這座樓門口竟然掛了一塊木牌子,寫了很猥瑣的幾個字:亞娛國際!
這不是秀逗嗎?難道是網絡惡搞的現實版?
可是秦然卻面色平靜,一踏步上了台階,扭頭說:「走吧,就是這,我以前來過!」
汗!
原來以為這座樓外表破舊,裡面也應該是很古舊黑暗的筒子樓,結果走進來一看,果然是古舊黑暗的筒子樓。醉露書院幾個人在裡面適應了半天,眼睛才能視物,慢慢往前走,竟然看到一間間改造成辦公室的房間裡竟然還有人在辦公。
鍾瑟瑟敲了敲一個微掩著的門,問裡面正在電腦前辟里啪啦的工作人員,「請問美女,葉子菲在那邊的辦公室啊?」
「葉子在樓上的演播室,正在錄節目!」那名女工作人員很友好地說:「幾位找她什麼事?」
汗!還有演播室?鍾瑟瑟看了看掉了漆朽了木頭的門楣,暈菜地說:「我是葉子的朋友,剛才給她打過電話預約過的!」
那名女工作人員仔細看了一看站在黑暗中的鍾瑟瑟,突然笑了,「噢,你是鍾瑟瑟吧。醉露書院你看你這麼大一個腕兒,我都沒認出來。葉子剛才囑咐過我,你們來了就帶你們上去!走吧!」
哦!鍾瑟瑟等人跟著這名女工作人員通過老舊的樓梯竟然一口氣爬到頂樓,那些樓梯台階有地缺了稜,磨圓了,特別光,還把秦然滑了一交。
「喲,兩位帥哥小心!你是趙明達吧。原來你們倆真的有事情啊,不全是緋聞呵呵。我最喜歡看你們的八卦新聞了!這邊走!」
六樓的光線能好一些,至少能看清楚路了,不過走廊裡還是散發著抹布的味道,三個人被她領到一個鐵柵門外面,指著裡面的軟皮包門說:「葉子就在裡面,我去叫她,你們都換上鞋套,在這裡的化妝室等等。」
汗!這麼濃的抹布味竟然還要穿鞋套?三人剛走進化妝室,就愣住了,這間小小地化妝室裡竟然是別有洞天。醉露書院乾淨的地毯,整潔地桌面,鏡子映照出人的臉特別地柔和漂亮,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花香味兒。
「瑟瑟!」葉子菲走進來,看了一眼趙明達,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又飛了一眼秦然,禮貌地笑笑。便開門見山地問:「急匆匆地來找我什麼事?快說!別耽誤我時間,我那兒做導播呢!」
鍾瑟瑟說明來意,葉子菲驚訝地看了看鍾瑟瑟,大笑了三聲,「可以呀,瑟瑟,你蠻出息的,當藝人當經紀人還不夠,還要當製片人了?」
鍾瑟瑟很窘迫地說:「沒有沒有,哪裡的話。我只是幫朋友一個忙而已!」
葉子菲也不管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雙手抱在胸前,「我們公司是有這樣一個扶助基金,而且最近已經接納了幾個年輕導演的資助請求。不過得薰事會開會研究。老總拍板定案,我只能給你遞交上去!」
秦然搶著說:「資料我都帶來了!」說罷遞給葉子菲。「麻煩您幫我遞上去,美女能不能……幫我們活動活動……?」說罷笑得很色誘。
葉子菲笑得天上地下,搖搖頭,「不行啊,你以為是我們中國的公司嗎?不瞞你說瑟瑟,你找我這個熟人就跟沒找一樣,我雖然有提案的權利,但卻沒有資格去遊說任何一個董事會成員,至於你帥哥,如果你能成功色誘我們的老總,就有戲了!」
秦然摸了摸自己臉上地青春痘,沒有說話。
***
接下來幾天的等待在鍾瑟瑟等人看來很漫長,漫長到她都想放棄了,怎麼看亞娛國際都不像一個有實力的公司呀,哪裡有在那種貧民窟一樣的地方辦公司的?等到第三天的下午,鍾瑟瑟接到了葉子菲的電話,「喂,瑟瑟,你們的提案遇到了一些問題,半數地董事贊成,半數反對,但我看老總貌似還有點感興趣,你問問你那位朋友能不能去親自攔我們老總自薦,這已經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後的辦法了!」
「這也太二百五了吧!」鍾瑟瑟很是打鼓地問。
「沒關係的,我們老總怎麼說也是中國人,在美國呆久了是真的,但我觀察她還沒忘本!記住了,她的車號是黑牌2046!」
鍾瑟瑟掛掉電話,怎麼想怎麼不著調,倒不是因為不敢去找人家老總,但是那樣一個連像樣的辦公大樓都沒有的公司,會不會就是一家騙子呀?
按照葉子菲提供的信息,上午9點鐘左右,鍾瑟瑟帶著趙明達和秦然潛伏在那條猥瑣的小巷子裡,伸頭探腦地往亞娛國際地破樓那邊看。鍾瑟瑟還在不厭其煩地叮囑秦然,「我跟你說哦,如果他們家老總說要資助可以,但要你先交訂金押金之類的,你就說你這個大騙子,就回來,聽到沒有?」
「嗯,你都說了十來遍了!」秦然不耐煩地說,突然指著遠遠開過來的一輛車說:「看看是不是那輛呀?」
鍾瑟瑟一看笑倒,「那不是別摸我760?你覺得那車跟這樓配嗎?我估計他們老闆差不多坐個大眾就足夠了!」
「可那個牌子是黑牌2046呀!」
鍾瑟瑟和趙明達一時間也暈了,秦然就噌地衝了出去,攔在車的前面,大聲說:「總裁——我有事情要說——請停車——我有事要說——」
鍾瑟瑟突然轉過臉問趙明達,「這個攔轎告狀地招是你教他地?就差寫血書了!」
趙明達陰險地笑著說:「他以前老慫恿我來找你幫忙,這次我也要耍他一把,苗哈哈……」
鍾瑟瑟擦了一把汗,這傢伙是越來越猥瑣了,還是本來就這麼猥瑣,只是在逐漸適應了現代社會後慢慢地釋放個性而已——竟然連自己的笑都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