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老爸大餅臉憋得通紅,牛眼瞪起來好像山賊一要說鍾瑟瑟還真是沒有長得像他。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些錢都是我掙的!」
「掙的?」鍾瑟瑟傻眼了,「爸爸你可不許騙我啊,你賣豆腐能掙這麼多錢?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啊,你要是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要趕快投案自首啊,我同學在公安廳上班,我找她給你疏通疏通,說不定還能減刑啊……」
「亂說!豆腐早不賣了,這都是我買煤礦掙的,瑟瑟,你爸爸我現在有七八個煤礦,上個月還賣了兩個呢,收了八千萬,我給咱村捐了兩千萬辦了三個村辦企業,這不,我是作為人民代表到省城開兩會來了!」
煤煤煤老闆……?真的假的?鍾瑟瑟一頭黑線,像看火星人一樣看著她老爸。陝北的煤炭產業正在繁榮而混亂地發展,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老實巴交的她老爸也能成為那些媒體上報道的充滿了負面影響走了狗屎運一夜暴富的土財主?不過看外形和行為還是蠻像的!一般人是不會那麼二百五的……
「你看這是我的代表證!」老爸見她不相信,掏出省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證來,鍾瑟瑟抓過來反覆看了半天,好像不像是能造假造得這麼逼真的,便暫時將信將疑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爸,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肉夾饃和紅燒肉吧……」
「不了瑟瑟,我約了土地規劃局地王局長吃飯。還有個生意要談,你這個手機也用了好幾年了吧,我給你買個新的!」說著拉開車門又把那個黑色袋子拿出來塞到鍾瑟瑟手上,「我不能陪你,你自己用錢買吧!」
什什什麼……?用十萬塊錢去買手機?「爸爸你不想我遇到殺身之禍吧?」鍾瑟瑟鄙視地將錢扔回車裡,沒好氣地說:「我自己有錢可以買,再多錢也不可以亂花,知道伐?」
呃……老爸想了想,從內衣口袋裡又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她。「瑟瑟,這張卡裡有二十萬,你先拿著……」
「嘻刷刷——嘻刷刷——」他的手機響了,竟然是諾基亞那款8千塊錢的明星手機。昏!
「喂,王局長啊,我是鍾延安啊,在大香港鮑翅酒樓請您吃飯啊。聽說他們有新鮮的帝王蟹啊,一隻才三千塊錢,我們就吃上四五隻嘗個鮮……哦哈哈哈,只要您能幫我把事情辦成了。這算什麼啊……哎嘿嘿嘿,呆會見啊!」
鍾瑟瑟徹底暈倒了。
看著嶄新的凱迪拉克一路歪歪扭扭開出去,旁邊的車都躲閃不及。鍾瑟瑟握著那張銀行卡心裡複雜到了極點。自從奶奶去世後她也有快一年沒有回家了。沒有料到她老爸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曾經老實巴交膽小怕事大字識不了一籮筐連個老婆都守不住的農民竟然也能如此囂張地請人去吃帝王蟹。而且一吃就是三四隻……
鍾瑟瑟地老式3100響了,是LENA打來的,「是,總監,我就在星巴克的門口,好的,我在裡面等你們!」鍾瑟瑟蕭瑟地掛了電話,不曉得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難道暴富不是一件值得欣慰地事情嗎?可她卻微微有些窒息……
***
LENA領著詹台凌走到鍾瑟瑟面~.服務員小姐送了上來。
LENA開門見山,掏出一張合約.已經同意將他的《水月》賣給我們公司作為你的處女單曲,但兩萬元地費用需要從你日後的收入中扣除,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你如果同意就在這上面簽個字。」
鍾瑟瑟看了眼詹台凌,他也是受了皮夏的害才被除名地,可是還能回過頭來幫肖氏國際,真的很讓人敬佩,而且LENA人際關係的力量也著實厲害,更何況還是為了鍾瑟瑟這種新進地小藝人……
「詹老師,謝謝你,總監,謝謝你,讓你費心了!」
LENA笑笑,「雖然原則很重要公室公然反駁公司地決定,我也不會對你刮目相看。炒作確實能夠讓你紅極一時,但畢竟《花事》那首歌帶來地負面影響太大,你的考慮是對地,我才替你找了詹老師,你要謝謝他才是,詹老師不願意再踏入肖氏國際,所以才把他約到這裡來,但是瑟瑟,星巴克太亂太吵,以後做了藝人要學會選擇有品位的咖啡廳。」
又一次昏倒!鍾瑟瑟之前一直認為星巴克是很高檔的地方,看來網上說的
星巴克只是大排擋,就像他們平時吃麻辣粉的地方一的……這個,不小心又農民了一回。
詹台凌雙手抱胸,用鼻孔看著鍾瑟瑟說:「不要謝我,算你走運,其他的破事我不懂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好歌埋沒罷了。LEN監,我就喜歡星巴克這種平民化的味道,生活麼就是這個樣子,而藝術來源於生活!」
LENA優雅地點頭贊同。
汗!原來是平民化的味道,看來以前鍾瑟瑟過的日子還是比較低端的,難道連平民都稱不上,只能稱為特困戶或者乞丐……?這個世界的貧富差距到底有多大?
LENA繼續說:「可是目前以你.:願意要你,但她是身價過千萬的金牌經紀人,公司又考慮到你跟了樓雁影會降低笑笑和羅潘的檔次,所以暫且不給你安排經紀人,只有一個業務企宣葉子菲幫你聯繫各種活動,當然也不排除你自己來聯繫,我知道可能這樣的決定會影響你的發展,可你太特殊,目前只好這樣了……希望肖大少能夠再次插手給出解決的辦法!」說完還曖昧地衝著鍾瑟瑟笑笑。
鍾瑟瑟一頭暴汗,連LEN|
「總監,這麼說我既是藝人也是經紀人?」
LENA想了想點點頭。
「那麼我也可以找詹老師幫我做專輯?」
LENA愣了一下又點點頭,「當++專輯付給詹老師的費用會很高,都要從你日後的收入中扣除,你沒有經紀人,所以財務部會對你的支出卡得緊一點……呃」LENA說不下去是因為看到了鍾瑟瑟從包包裡拿出了一沓紙來笑得陽光燦爛地給詹台凌。
「詹老師,這些是別人為我寫的歌,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制做專輯,就是上面的樂譜有點古老……呃,那個,您學貫古今,滿腹經綸,這些樂譜……那個……應該不成問題吧……嘿嘿!」
詹台凌愣住了,推上眼睛看了半天,拿著紙的雙手都開始不停顫抖,那上面是這些天來趙明達用蠅頭小楷寫成的唐代樂譜,他不通五線譜和簡譜,鍾瑟瑟和林可久都不懂古曲,沒有辦法翻譯,所以鍾瑟瑟才利用這個機會一股腦塞給詹台凌,憑她對他的瞭解,他是也許是唯一能夠看懂而且不會張揚出去的最保險的人。
果然展台凌看了半天,目瞪口呆地問鍾瑟瑟,「這些你都是從哪裡搞到的?」
「啊,有一個朋友喜歡古典樂譜,不肯為我用現代樂譜寫歌,我也看不懂,只好拿來麻煩您了……您看……」
「這簡直跟那些真跡如出一轍!」展台凌激動地說,雙手顫抖得更厲害了,「我尋找了一輩子了,尋找到的只有隻字片斷,而這個竟然都合上了……都合上了……LEN
「都合上什麼了?」LENgt;;瑟究竟給了他什麼東西,她藝人出身,並不研究音樂歷史,對此一知半解,程度也跟鍾瑟瑟差不多,此時一頭霧水。
可詹台凌竟然如獲至寶,「瑟瑟,……你知道唐代最偉大的音樂家是誰嗎?根本不是那些所謂的歷史家記載下來的人,他們只懂歷史不懂音樂,最偉大的音樂家是睿宗宮中一個名叫趙氏的樂師,可他終生只留下隻言片語,殘譜斷詞,人卻不知去向……傳說玄宗當年甚至親自出宮尋過他,卻始終沒有尋到蹤跡,可惜呀可惜呀……」
汗啊汗!唐代最偉大的音樂家!
鍾瑟瑟擔心地看已經失態的詹台凌,「詹老師,這個樂譜……您不能哭濕了……它還有用,而且……呃版權所有,您不會拿去研究不給我了吧……」而且鍾瑟瑟最擔心的是如果詹台凌一旦將這些樂譜發表出去,大概學術界的一場尋真活動就要展開了,這樣趙明達估計就無法立足了,很快就要被送進特異現象研究院被研究得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