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 第十集 第十章
    「算了不說這個還是說說靈王的事情吧。」風鈴子似乎看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很體貼的轉移話題。

    「靈王的事情還是你說吧我們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馬群說道。這些都是靈魂只有自己長著眼睛可偏偏自己一點問題也沒看出來。

    「樹林我們都進去過裡面的陷阱不少雖然都被破壞掉了可我知道那些陷阱都是專門對付靈王的而且都是非常有效的陷阱這些陷阱足可以讓靈王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攻擊甚至自保的能力都會被降到最低。」風鈴子慢慢說道通過馬群的眼睛看到的自然遠不如馬群清楚可他的經驗卻不是馬群這樣的菜鳥可以相比的。

    「難道是柳旋在說謊?」馬群問道自己對於這個同桌瞭解的實在不多只知道她得過世界冠軍。現在想來作為一個修術的人如果想在普通人的體育比賽中拿到好成績這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看她應該沒說謊。」劉若梅說道。

    「嗯我也這樣認為。」葉蒼生也跟著說道。

    「是的她應該沒有說謊在她進入樹林以前靈王就應該被別人捉走了。」風鈴子說道。

    「那會是誰?」馬群問道。

    「這就需要你去把那人找出來你可以讓黑木去辦這事她以前對於這樣的事情不是最在行嗎?」風鈴子說道。

    馬群點了點頭黑木對於這件事遠比自己要用心得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族人雖然說事情辦成了也等於她的死期到了可像她這樣活著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馬群拿起電話開始與黑木談了起來這一次談了很久風鈴子需要的材料中很多都是馬群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靈王被誰捉走了如果沒有靈王一切的工作都是白費。

    梅子的臉上早已經掛滿了淚水但她沒有哭出來連一聲也沒有出她知道哭泣無法解決任何問題這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可她還是無法理解姐姐為何會幫助殺父的仇人?

    四周的景物早已經變化得她無法認出了離開孤兒院有兩小時還是三小時?一路的狂奔讓她身體有些吃不消。如果是在修術之前相信她絕對無法跑這麼久這麼遠在傷心之餘梅子現自己真的強大了很多。

    天早已經黑透了不過對於梅子來講這都不算什麼幾年的流浪生活讓她學會了如何面對黑暗面對危險更何況半年的努力讓她覺得自己強大了很多。

    這是哪裡?看看四周似乎已經進入了北京市區。孤兒院距北京市應該有一百多公里的路平時就算作車也差不多要兩小時的時間自己一陣亂跑難道居然可以比得上汽車?這讓梅子呆住了。再看看自己的確已經進入了北京市區內。

    大道上燈火通明可梅子不願意向那裡走盡可能的走小路在陰暗處她才會感覺自己更安全。姐姐真的變了變得自己不認識不理解。

    父親的仇一定要報就算姐姐不管自己也一定要去找那個黑木。梅子不是壞心腸的姑娘黑木的經歷的確很悲慘可是無論她們有多悲慘難道殺死父親重傷姐姐逼得自己幾乎走投無路就是應該的?就是可以被原諒?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殺了黑木就算報仇嗎?不應該要他們所有的人來償還這筆血債至少那些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一個都無權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梅子覺得自己很孤單姐姐所作決定老闆一定知道而且已經同意了梅子知道老闆在姐姐心中的份量。其實老闆在自己心裡也同樣擁有一個非常的位置。在找到姐姐之前自己見過無數的人他們自稱善良可那種善良梅子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可老闆不同他並不欠梅子什麼也不需要梅子為他作什麼他完完全全不在意這一切。其實梅子知道老闆對自己與別的孤兒沒什麼不同可梅子知道在每個孤兒的心中老闆的地位都是神聖的他給了大家一個機會一個像人一樣活下去的機會。

    梅子不恨老闆黑木那些人沒殺過老闆的父親更沒有逼的老闆無法活下去事實上只怕黑木那些人也沒這份本事老闆幾乎是無敵的至少在梅子眼裡是這樣的。

    老闆自然也不會幫自己報仇他沒有理由這樣作而自己也從沒想過如此請求老闆。自己的仇就應該自己去報老闆不但給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還幫著找到了姐姐更教會了自己本事讓她感覺報仇有望。

    可姐姐?她為何要這樣作?

    「小姑娘你在想什麼?」梅子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呆呆的坐了一個小時了。

    這種男人梅子沒少見過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接近你雖然目的都不相同可沒有一個是好心的。

    梅子對付這樣的情況也很有經驗以前經常用板磚棒子鐵棍等等甚至還用過刀子只要是能保護自己的東西梅子都不介意使用。

    兩年了已經有整整兩年的時間裡自己沒有再遇到這樣的男人了孤兒院的名字雖然不好聽可那裡的確像個家而且還是個很溫暖的家。

    兩手很自然的在兩邊摸了一圈才現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切。術法自己是學過術法的人再也不必學那些流浪兒小流氓般的保護自己了。梅子不由的又想起了老闆那是老闆教會自己的。

    「哦?你父母呢?」那人再次問道。

    梅子的心一陣刺痛父母?他們早死了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報仇如果不是姐姐的改變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死了很多人看來你的父母也死在那場災難之中了。」那個男人輕聲說道。

    梅子猛的一抬頭她知道男人指的是什麼?昨天昨天的災難只有靈王的事情除此之外梅子從沒聽說哪裡還有別的什麼災難。

    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他也同樣站在陰暗之中四方臉寬額頭。成熟的男人一個非常成熟而有能力的男人。梅子在第一眼看到之後就下了這樣的判斷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每一個在外流浪的孩子總是最先學會如何判斷一個人。

    這絕對不是什麼無聊的男子更不會想要猥褻自己對於這樣的男人他如果需要女人可以大把的有根本不必與路邊的一個黃毛丫頭浪費口舌。

    而且他一定是同道中人至於修行的是什麼?那就不是她梅子能夠看得穿的了。梅子只學過術法應該叫作騰術至於別的她聽說的不多也從不往心裡去。術法只是幫助自己報仇的工具重要是如何把自己學會的東西變得更強更有機會報仇其牠的都不重要。

    梅子感覺不出那男人修煉的是什麼?卻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他看起來成熟而穩重一切困難似乎在他眼前全都不是問題。這樣的男人梅子從沒見過那種無形的氣勢更不是任何人可以偽裝出來的。

    「你是誰?」梅子小心問道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流浪兒了她知道有人幫助與自己努力之間的分別更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敵人的強大。

    「嗯你好像不是才死了父母。」男人上下看了一會說道。

    「是的。」

    「你心中的怨氣很濃?」男人再次說道。

    「是的。」

    「你有仇未報?」

    「是的。」

    「你想報仇?」

    「是的。」

    「那拜我為師吧。」男人自信的說道對於梅子的仇人是誰他連問也沒問一句似乎無論是誰只要拜他為師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我的敵人很強大。」梅子緊盯著男人的眼睛說道其實老闆也非常強大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強大的一個梅子相信如果老闆想為自己報仇那黑木只怕早已經死了。自己是滯算是老闆的徒弟呢?應該不算吧老闆從沒說過什麼更沒有要求自己認他為師甚至自己學的東西都是姐姐拿回來的書老闆親手寫的書。

    梅子可以把老闆寫的所有書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雖然其中有些她還無法理解但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去學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學會那些東西。

    「有多強大?」男人依然平靜。

    「聽說過黑木嗎?」梅子雙眼瞪得滾圓她知道自己應該把握每個機會老闆對自己更多的是關心生活至於其牠的都很隨意無論自己修煉的如何老闆從來也沒有問過對他來說那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很強大只是不知道有多強大如果他根本不在乎黑木梅子馬上就會拜見這個師傅一個可以讓她報仇的師傅。只要能憑自己的努力報仇就算出賣靈魂梅子也在所不惜。

    「黑木老妖?」男人的眉毛揚了揚梅子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不像害怕但同樣也少了剛才那種自信。

    看來還是不行雖然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頂多只能說明他與那個黑木不相上下僅僅是這樣還不夠要知道黑木一族有上千人單單一個黑木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自己認的師傅只能到黑木的程度報仇的希望並不大。

    「你的仇人居然是那傢伙。」男人左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抱在胸前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怕嗎?」梅子反問道其實她知道男人的樣子並不像害怕更多的是思考。

    「不當然不害怕。」男人回過神來回答道。

    「但你也蠃不了她是嗎?」梅子目光炯炯。

    「嗯難說我沒與黑木老妖試過不過他的手下倒是見過兩人我至少可以對付二十個。」男人想了想說道他已經明白梅子的意思了不過他一點也沒有想過要騙梅子。像梅子這樣奇特的孩子他很少有機會看到。

    確切的說在梅子之前他只見過一個男孩如此奇特甚至要比梅子還要奇特得多可惜那個男孩的身份特殊就算自己想收他為徒也不太可能。

    對於他而言能夠收徒的機會並不大他的眼光實在是太高了能讓他看在眼裡的孩子少之又少。

    他不想騙梅子哪怕因此而錯過了機會。他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無論面對誰他都可以說真話因為他根本不需要用謊言去換取什麼。

    「黑木老妖要遠強於她的手下。」梅子也平靜了許多她不想放棄機會她認識的同道中人只有姐姐和老闆而姐姐也算是老闆的徒弟。自然她見過田甜也見過周家姐妹可梅子知道這些人都幫不了自己她們沒有老闆那樣的能力。

    「嗯那也沒關係你可以先乾脆他的手下最後再對付黑木老妖。」男人想都沒想隨口就說出應該使用戰術而不是與黑木一族鬥力。

    「可最後還是要面對黑木老妖不是嗎?」梅子針鋒相對的問道她必須要保證自己有更多的機會而不是隨便作什麼人的徒弟。雖然她還不知道作為一個徒弟自己應該作些什麼會面對著什麼可她至少知道徒弟是要聽師傅的。

    「嗯你說的有理如果黑木老妖與我的水準差不多那你至少要修煉二十年。」男人說道雖然對面的女孩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一直在吸引著自己就算她非常的聰明可一切都要一步步來沒有什麼是可以僥倖得來的。

    「二十年好長啊。」梅子輕輕說道看來這個人遠不如老闆老闆只要姐姐等三年他說三年之後自己姐妹聯手就會有很大的機會完成心願。梅子相信老闆老闆雖然從沒表示過如何在乎自己姐妹可梅子知道老闆絕對不會隨便讓自己姐妹送死。

    事實梅子想的相差很遠以現在馬群的能力就算加上他得到的靈寶也未必是眼前男人的對手。可馬群有一位了不參謀一位永遠跟在他身邊最好的老師風鈴子所學所懂絕對不是現代修術人可比的。

    有這樣一位知識豐富的老師再加上黑木族和力量之血間的特殊關係馬群才會認為三年之後魚腸姐妹會有機會就算那樣馬群也不敢保證她們一定會成功。要知道黑木族雖然在不斷的末落可千年的傳承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消滅的。

    黑木族一切不被三大宗門所認可無論是誰只要知道黑木一族的所作所為無不認為其是邪惡的代表。就算象劉明星那樣為了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對於與黑木結盟也同樣小心弈弈如果劉明星有別的選擇他同樣不會找到黑木頭上。

    在內憂外患之中黑木族千年不倒可見其自有獨到之外。

    「你很失望?」男人看著梅子說道梅子失落的表情自然逃不出他的目光。

    「是的。」梅子也很認真的回答他雖然他絕對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可現在能幫助自己的人幾乎沒有梅子也無法選擇自己應該如何作。就算他再差些只怕自己也會同意只是名份的問題要好好談談梅子不想受至於人報仇才是第一位的不能被任何事情所阻擋。

    「如果我願意出手幫你呢?我不敢肯定一定勝得過那個黑木老妖可至少不會被他輕意打幾這樣你的機會就很大了至於其他的人可以不必考慮。」男人考慮了良久才說道他實在不想放棄眼前的女孩她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

    「那我需要作什麼?」梅子明顯心動了只是不知道代價有多大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會不為任何代價的幫助另一個人除了老闆之外她還沒見過任何人會如此幫自己。而且幫自己報仇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

    「傳承你需要傳承。」男人堅定的說道看來他早已經想好了。

    「傳承?」梅子有些不明白這兩個字她當然是知道的可其中的含義她還沒想清楚。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學會我們兄弟倆人的所有本事而且必須在你死前找到一個資質良好的徒弟把你所學的東西完整的教會他再讓他傳承下去這就是傳承。」男人說道。

    「就這樣?」梅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男人的確說出了要求可這個要求似乎太過容易了對自己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聽起來似乎很容易。

    「是的不過你要知道那並不容易。先你要學會我們所有的東西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你的資質在我見過的人中可以排在第二可那並不表示你可以輕意學會十年之後如果你學不會我們倆兄弟所有的東西我們會放棄你之後殺死你不能讓學了一半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污辱。當然就算那樣我們也會在你死之前幫你原成心願。」男人一口氣說完態度嚴肅讓梅子知道他不是在說笑。

    「其次你就算學會了我們所有的東西可你想要找一個滿意的徒弟也是件非常難的事情我們兄弟在我們二十五歲開始尋找今年我已經五十了可依然沒有找到。而我至少要再花去十年的時間教會你是否成功還不得而知你知道這其中的困難了吧。當然如果你以後沒能找到徒弟我們兄弟只怕很難懲罰於你因為我們不可能活得比你更長。」男人歎了口氣說道找一個徒弟真的好難。

    他們的師傅也是他們的父親在晚年才得到了他們兄弟至此在找到了傳承之人可以放心的死去了。

    「你有五十了?」梅子驚訝的問道的確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是很成熟可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是那種年富力強的中年人怎麼可能已經年過半百?

    「是的這沒什麼奇怪的我們這一派的術法可以大大減慢人外表的衰老我父親去世的時候看上去也僅僅是個半百的老人可他活了一百零六歲。」男人笑了笑說道兄弟兩從不與人談論他們的年齡因此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多大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起。

    「好我只有一個條件你保證你說過的話就算我死也要在我死前幫我報仇。」梅子咬著牙說道。

    「嗯。」男人點了點頭他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過當然他們說話一項很少。

    「師傅。」梅子跪了下來雖然她並不知道拜師禮應該是什麼樣的不過只要他能幫自己報仇下跪磕頭根本不算什麼。可惜老闆是個怪人別說自己下跪磕頭只怕就是在他面前自殺他如此不想幫自己報仇自己一樣無法得到他的幫助。

    「起來吧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跟我走我帶你見見另外一位師傅。」男人轉身就走邊走邊說他需要的是一個聰明能吃苦的徒弟而不是一個磕頭蟲。

    梅子站了起來堅定的跟在男人的後面她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可她不在乎這些因為她又有了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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