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達姆彈?」孫德生接收到馬群看到的一切馬上也驚呼了起來。
「快說怎麼辦?」是什麼馬群已經不想知道了怎樣能救人才是重要的。
「先用酒精清洗傷口前面的好辦後面的要用剪刀把碎肉和骨頭撿出來再把雲南白藥倒進傷口最後包好。」孫德生邊想邊說著雖然馬群家裡有醫藥箱可那只是家庭用的不可能有很全的器械這已經是憑這些工具所能作出最好的方案了。
「好的。」馬群跑出去拿來醫藥箱開始動了起來。
醫用酒精一碰到傷口外女孩條件反射的抽搐著卻沒有清醒過來。馬群咬了咬牙拿出鑷子和剪刀把碎肉和碎骨一點一點取了出來。最後把整瓶的白藥倒在前後傷口外再用紗布綁好。
「你這裡有什麼消炎藥?」孫德生問道。
「只有這些。」馬群隨手拿出紅黴素片說道。
「給她吃四粒。」孫德生說道。
「好。」馬群拉開她的面罩準備把藥放到她嘴裡。可當馬群看到她的臉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
很遺憾馬群沒有驚艷的機會。這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卻長得其醜無比馬群從沒看過這麼醜的女孩子以他那貧乏的想像力實在想像不出來女孩子居然可以長得這麼醜。
呆了幾分鐘馬群清楚過來把藥放到她的嘴裡再給她灌了些水抱著她走進臥室。
馬群苦笑了幾聲這個女孩開始還對自己有些敵意一聽自己是醫生馬上放鬆了很多看來醫生還真算得上是高尚職業。她倒不必擔心自己會對她起色心就她長得這樣子沒把人嚇到已經算是對方膽子大了。
作為女孩長得醜可真是個悲哀。電影電視裡的女殺手一個個都長得非常漂亮可仔細一想要長得那麼漂亮還有必要作殺手嗎?可也沒必要長這麼醜啊!
迷迷糊糊中馬群在客廳的大沙上睡著了。
※※※
一陣香味讓馬群清醒了過來雖然沙很軟可真不是睡覺的地方馬群感覺腰有些痛真不舒服。
餐廳裡的餐桌上放著四個小菜、一杯牛奶、兩片麵包典型的中西結合式早餐。
「你沒事?」馬群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問道。她的傷應該很重可這會居然像沒事人那樣坐在那裡衣服已經干了血跡在她黑色的衣服上並不明顯。
女孩一言不只是死死的盯著馬群。
「沒事就好。」馬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謝謝你的早餐真的很好吃。」馬群吞下最後一口牛奶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謝道似乎忘了這裡本是他的家。
「對了你應該再吃些藥。」馬群說著拿出昨天的紅黴素片外傷最怕的是感染對於這些常識馬群還是知道的。
女孩搖了搖頭慢慢的吃完最後一片麵包。她吃的很多一點也不比馬群吃的少。
「不行的你受了外傷必須消炎。」馬群不知道為何自己對這個醜女孩會這樣的溫柔要說喜歡上她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看到我了。」女孩的聲音很好聽與她的面貌有天壤之別。
「嗯。」馬群低下頭裝裝樣子喝著可樂。
「嚇到你了?」女孩聲音很平靜。
「當然沒有。」馬群也平靜了很多。
「我是個殺手你為何沒報警?」
「不關我事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沒人會想要殺我的。」馬群苦笑的說道其實自己還真有被殺手殺掉的可能。
「你是個不錯的人。」
「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傷吧!」馬群轉移話題。
「我的傷好了。」女孩輕聲說道。
「不可能你的傷很重。」馬群說道。
「真的好了可以讓你看看。」女孩很豪爽的拉下左肩上的衣服。
「啊!」馬群看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她那雪白的香肩看過她的臉後馬群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動任何腦筋的。
馬群是驚於她的傷真的好了而且好的非常非常徹底。雪白的肌膚上別說是傷痕就算是一道痕跡也沒有完完全全是個完好的肩膀。這怎麼可能?馬群幾乎懷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都是在作夢。
「很奇怪嗎?這是我的秘密。你看過我的臉還能對我這樣好我可以告訴你。」女孩輕聲說道。
「哦!」
「我從小就被訓練作一名殺手無論我受多重的傷只要一晚上就會全好連疤痕都不會留下。像我們這樣的殺手一般身上都會有很多的傷。也許因為我出任務從沒有帶傷回去過因此我就成了金牌殺手是不是很搞笑?」女孩的笑聲中有些苦意。
「可這是為什麼?」馬群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天啊!她是九四因子攜帶者天啊!天啊!這種因子真的存在帶著這樣因子的人居然真的有啊!」孫德生幾乎是在狂喊自然外人是聽不到的。
「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劉若梅問道。
「那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一個課題啊!在傳說中有些人血液裡帶有特殊的因子定名為九四因子這種因子可以讓人的外傷快癒合。在歷史上很多國家都有記載這類的傳說可是卻找不到這種人更別說提取這種因子了。」孫德生激動的說道。
「快快向她要點血我要作實驗。」孫德生語無倫次的說道。
「閉嘴我怎麼向人要血?」馬群在心底叫道。
「你怎麼了?」對面的女孩似乎感覺到馬群的異樣便問道。
「我……我可以要一點你的血嗎?」馬群對這種神奇的血液同樣有興趣只是真有些不好開口。說完這句話馬群臉都紅了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吸血鬼?
「嗯可以你是醫生也許這個可以幫到你。」女孩說完在一張紙上快的寫著什麼將紙交給馬群道:「這是個信箱如果有事要我幫忙可以在這裡留言給我。」
※※※
「你幫我找個人到他那裡可以借到實驗室我要分析血樣。」孫德生開心的說道這幾天他的日子過得最舒服了不但馬群同意學醫而且還得到了作為一個醫者夢寐以求的RH九四血樣。
「你死的可真是滋潤啊!」王星有些嫉妒的說道。
「呵呵你們也不錯啊!其實我們都是死人中的幸運者雖然已經死了卻還活著。呵呵……」孫德生心情好也不計較平時比較討厭的王星了。
「的確我們不能要求更多了。孫老你也別總要求群作這作那的。其實說穿了群沒有任何的義務幫助我們反倒是我們有求於他啊!」葉蒼生說道。
「那是自然反正我能給他的自然全給他可惜現在就算想把命給他也不可能了因為我死了。」孫德生狡猾的說道。
「找誰。」馬群一邊聽著這些靈魂聊天一邊收拾著房間。
「他叫杜微是北醫大的教授只要說是我要借的就沒問題了。」
「可你死了我說你要借人家會信?」馬群疑惑道。
「哦!的確我死了啊!他一定是知道的這可怎麼辦?」孫德生有些愁的自問著一個死人向一個教授借實驗室?
「有了!你見到他之後就這麼說:有個王八蛋把老師的早餐給吃了結果被老師罰他去作病菌實驗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也全吃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偷了老師珍藏的好酒。」孫德生一口氣說完。
「什麼!誰這麼厲害連老鼠都吃?」劉若梅吃驚的問道。
「呵呵還能有誰啊!」孫德生笑著說道。
「是你吧!」劉曄插嘴道。
「當然不是我沒老師只有個師傅不過早死了我師傅根本就不知道白老鼠可以用來作實驗的。」孫德生說道。
「哦!」四個靈魂異口同聲的說道既然不是孫德生自然就是那位杜微教授了看來兩人是同學。
馬群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心底卻在罵著孫德生讓自己當著人家面罵他是王八蛋而且還是個教授沒七十也有六十的老頭自己不是找打嗎?一直以來大家都不知道孫德生的年齡不過聽他的聲音想來也六十多歲了他的同學應該也年輕不了。
※※※
站在海澱區三十八號門前馬群才知道原來北醫大的全名是北京大學醫學部本是北大的一個分支只是現在已經獨立出來了。
按孫德生老人所說這位杜微教授居然是北醫大中醫系的系主任。真看不出這個吃死自己的老頭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同學想來生前應該也算小有名氣才對。
一路上在學生的指點下馬群找到了中醫系。沒想到這位系主任還真忙根本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多方打聽馬群終於在一間教室裡找到了他。
看著滿腦袋上沒長几根毛的老人馬群苦笑了起來看起來這教授怎麼也有八十歲了真看不出孫德生居然有那麼大的歲數看來他就算吃死自己也算得上是高壽了。
「什麼事?」杜微眼睛有些紅這些天來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兒子病又犯了目前還躺在北大醫院裡。系的公關任務又特別的多自己還要帶四個研究生另外還有全系的教學問題每星期還要到北大醫院裡作臨床兩次煩啊!自己都已經快八十的人了居然還要這麼忙真是沒天理了。
「您好杜教授我有一位忘年之交的老友他說有事的時候您可以幫助我。現在我需要您的幫助不知道是否方便。」馬群很有禮貌的說道。
「哦!什麼事?」杜微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自己的煩心事夠多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居然還給自己找事作。
「我想借用第五實驗室一天。」馬群說道。
「第五實驗室?你要化驗血液?哦好吧!我現在沒空你直接去那裡就行了我給看門的打個電話。」杜微沒時間理會這些能到這裡借實驗室的至少也是教授的朋友吧!不過看這孩子的年紀最多剛進醫大校門看來倒是個天才。
「謝謝您。」馬群鬆了一口氣他實在無法當著近八十歲老人的面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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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生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問明現在所處的地點一路指點著馬群居然毫不困難的找到了第五實驗室看來他生前應該也是這裡的教授吧!按他的年紀雖然比不上身為系主任的同學就算混年頭也應該是教授級的了。
「你找誰?」一個戴著眼鏡長得很斯文的男人看著馬群問道他穿著一身的白大褂馬群無法判斷他是學生還是導師。
「哦!我是來借用一下實驗室的已經跟杜教授說過了他讓我直接到這裡來用就可以了。」馬群說道。
「哦!」那男人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些奇怪看來這個孩子應該是杜主任的親戚吧!誰都知道在學校裡大家一般都稱杜微為主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杜微導師就是不喜歡人家叫他教授。
「這些東西你會用吧?」男人徵求性的問了一下既然人家要借用不可能不會用的雖然看他的年紀小了點。
馬群點了點頭自己當然不會用不過孫德生那老頭就沒問題了。
把血液分別放入六個試管之中先上分離機要二十分鐘後才能取用。馬群無聊的看著四周的儀器基本上他都沒見過左摸右看一邊問著孫德生。孫德生一一指點著他並說明每架儀器的作用。
「你是不是從沒作過實驗啊?」斯文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
「嗯是第一次你怎麼知道?」馬群問道。
「看你把血液分到試管裡的動作就知道了我叫6天翔是臨床系的研究生你是大一的學生吧!」6天翔友好的伸出手。
「我……我高中不過準備考這裡了。」馬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6天翔眼睛一亮高三的學生這會大多在學校或家裡努力用功呢!眼前的學生居然有空跑來作血液分析看來是個天才。
「我叫馬群。」這才想起沒有自我介紹馬群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這個血液樣本有什麼問題嗎?」6天翔有些失望看來馬群與杜主任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杜主任在學院裡可是大大的有名不但他本人有名他全家都很有名6天翔可以肯定他家的親戚里不可能有姓馬的看來想通過他贏得杜主任的好感可能性不大。
「沒什麼只是常規實驗。」馬群笑了笑回答道這是孫德生事先教他說的。
「那好吧!你先忙我也得作實驗了。」6天翔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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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的成份非常的複雜除了大量的水外還有蛋白質。蛋白質又分為血紅蛋白、肌紅蛋白等等……
光聽孫德生解釋馬群已經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平時自己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可這小小的血液裡面居然包括這麼多東西而且大部分都沒聽說過讓馬群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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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全部的數據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杜微教授根本就沒來看看來他早已經把這種小事忘掉了馬群也正樂得可以輕鬆些。
「唉!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啊!怎麼會這樣?」孫德生苦惱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馬群拿著所有的分析報告一邊向家走著。
「是我的事?可你以後學醫的啊!怎麼說也有些關係的。」孫德生似乎為沒能找到血液中的秘密而非常的苦惱。
「他現在又不懂。對了你不是認識那個杜微教授嗎?讓他幫忙不行嗎?」葉蒼生說道怎麼說人家也是專業的醫學教授比起馬群和孫德生應該強得多。
「他?不行不行你不懂的。」孫德生說道。
「別吵了讓他慢慢想吧!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馬群倒是很高興這個事情總算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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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北京已經開始變得悶熱了起來而考試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馬群這兩個月過得並不輕鬆。先是學中醫的部分另外還要經常去孤兒院看看那裡可是五個靈魂的寶貝。其實馬群本人對建孤兒院也抱著支持的態度這畢竟是好事。
與馬群想的不一樣原來學中醫是如此枯燥乏味的事情僅僅是記住那古怪的藥名還不夠還要瞭解這藥長得什麼樣成藥後是什麼樣、什麼味道它的藥性如何與什麼藥相配會有危險或者有益。
按孫德生的說法熟記這些還僅僅是作為一名醫生的基礎之後還要對人體作全面的瞭解其中包括中醫所述的脈象、面相、穴位、膚色等等。而且還要瞭解西醫的人體解剖學、肌體病變常識。最後才是醫療器械、醫療手法。想要能開出好的方子那更需要多方面的經驗才行。
馬群聽得後悔不已自己怎麼選擇了這見鬼的學科。
「別罵了呵呵群啊!這醫學可是門複雜的學科也正是因為這樣目前的醫學界把每個學科更加詳細的劃分開來就有了外科、內科、腦科、眼科等等。人力有時而窮沒有人可以把每個學科都學的非常精的那只怕一輩子也學不完的。」孫德生慢悠悠的說道一副上了船就不怕你跑掉的樣子。
「那我學哪科呢?這個得想想。」馬群低吟道心中不斷的想著哪科更好些。
「你的學科已經訂下來了啊!就是中醫科。」孫德生提醒道。
「對啊!我學的就是中醫啊!」馬群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傻掉了。
「中醫這科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的一科喲!」孫德生看著已經上當的馬群開心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葉蒼生也很好奇最容易和最難怎麼可能是同一科。
「是這樣的中醫根本不分什麼科也就是說它包含了所有的科目因此是最難的。但中醫是通過湯藥為主、丸藥為副、針灸按摩結合等手段來完成的。可以說沒有中醫看不了的病。只作個平凡的中醫反正大部分的藥也吃不死人隨便開開方子就行了只是醫不好就是了哈哈……」孫德生得意的狂笑了起來。
「靠跟你一樣作庸醫?」馬群忍不住罵了起來也不管他孫德生多大歲數了。
「是啊是啊!就是我這樣的庸醫把我沒弄完的幫我弄完哈哈……」孫德生越笑越開心。
「還是改行吧!」王星開始誘惑道。
※※※
馬群並沒有準備改行他的性格雖然很隨和可他認定的事情通常都會一條路走下去不到目的地是不會回頭的。否則像他這樣的出身也沒機會跑出來獨住更不可能想要去走一條自己的路。
了狠的馬群真的有股韌勁每天不停的看著中草藥通鑒一本足有半尺厚的書再聽孫德生的講解。
對於馬群來說學習中醫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雖然大家一直叫孫德生為庸醫可是這些天來他的解釋非常的詳盡連一向喜歡挑剔的王星也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明白這些。
更何況這位庸醫似乎對於中醫方面的事情真的非常瞭解至少在中醫中草藥方面的事情上還沒有誰能難倒他。
考試前的這段時間裡別人都用功的複習著希望能在大考中一鳴驚人。只有馬群不同他雖然也很努力卻完全與這次大考無關。這件事情馬群已經想清楚了憑著自己這半年來的努力想要考入北醫大可能性為零。
自己既然想上這所大學又不想動用家裡的力量事實上家裡也不可能會同意他去讀醫科那就由這五個靈魂來幫忙好了。憑他們的水準就算考不出個狀元要考進北醫大應該問題不大的。
考試的日子終於到來了。馬群也鬆了一口氣考試其實與自己無關的他是在作弊反正只要能考上就可以了自己有著別人沒有的機會那麼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只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科系那自己就一定會努力的。
這些天來馬群憑著無人可比的韌勁居然把那本厚厚的草藥通鑒啃下來一半還多滿腦子的花花草草有些實在讓他無法理解但他還是盡力去記憶。
像書中提到的姜居然也是中藥的一種對他而言卻根本就是作菜的作料。
三天的考試是這段日子以來馬群最輕鬆的時刻。五個靈魂雖然平日裡沒個正經總是吵個不休可是面臨大考他們態度一致怎麼樣也得幫馬群考上也算是這段日子以來對馬群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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